《[综]是审神者也是溯行军》白喻统

4、第 4 章

　　“……最顶端建立天守阁，这样的话七层城堡成型。交通四通八达，依山傍水，易守难攻，绝对是不次于安土城的城池。”熊木家的长老兴致勃勃的给天魔王介绍建筑图纸，“这可是我们家主赤针斋继安土城后的又一杰作！”

　　“竟是比安土城还要优秀吗？”天魔王低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就由熊木家来主持城池建设吧，资金材料到生驹那里要，她会为你们准备齐全的。”

　　目送熊木家长老离去，天魔王面沉如水，之前因为寻到熊木的喜悦和兴奋因为提到安土城而一扫而空。

　　溯行军头目走进来，半跪在天魔王面前，不似人声的声音汇报情报：“刚刚传过来的消息，明智光秀被刺杀身亡，羽柴军打败了明智军，德川和上杉家也蠢蠢欲动。”

　　“羽柴……那只猴子啊。”天魔王没有情绪的说道，“威慑着他们的天消散了，魑魅魍魉又跳出来彰显存在感了，可笑。”

　　“织田家现在如何了？”

　　“织田家现在混乱成一团，织田信忠无力压制众大名，倒是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家臣陪侍。”

　　“那位大人把一切都算计到了。织田信忠可为守成之君，却无攻城拔寨之魄力，可惜，天意弄人啊。”

　　天魔王把玩着手中的假面，转身将其放置到了天魔铠的头盔之下，“可有森兰丸和地之男的消息。”

　　“并无。”

　　“继续探查他们的下落。”

　　生驹在门外听到天魔王的声音，跪在门外，将捧着的匣子放置到一旁，敲门：“天魔王大人，生驹求见。”

　　“进来吧。”天魔王给了溯行军头目一个眼神示意他退下。

　　生驹看不到溯行军头目，余光扫过整个房间都没有看到第二个人，不过她很懂得分寸，没有露出怪异之色。主公乃天魔王，有些奇异之处理所应当。

　　“大人，这是您之前要求匠人打磨的珠串。”生驹将匣子聚过头顶，手上的匣子好像有千斤重。

　　天魔王起身，急步走到生驹面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盒子，朝圣般打开盒盖，取出了那串骨白色的珠串。

　　骨白色趁的天魔王参杂着黑红色的手更加可怖，黑色的指甲留长到渗人的的地步，他收紧手将珠串印在自己额头上，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生驹悄悄抬头看了天魔王一眼，立刻被天魔王近乎鬼魅的笑容吓的低下了头。

　　天魔王将珠串戴在脖子上才留意到半跪着瑟瑟发抖的生驹，蹲下来抚上她的脸：“生驹，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要辱没这个名字，不要……让我失望。”

　　生驹吉乃是织田信长最宠爱的侧室，可惜在天魔王诞生前就离世了。天魔王以游魂姿态跟随在织田信长身边时，不止一次听侍女们闲暇时谈及这位盛宠的侧室。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离开安土城时，听到有人打骂这个叫生驹的女人时，他会将这个女人带走。

　　生驹努力控制自己的畏惧，直起腰板：“生驹会努力，绝不会让天魔王大人失望！”

　　天魔王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让生驹退下，自己坐回高位把玩珠串，寂静而空阔的房间里只有珠串碰撞的清脆声响，天魔王聆听着清脆的声响慢慢阖上了眼。

　　溯行军头目抱着自己的刀靠在门外，看着池塘出神。

　　他们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来到本能寺的节点，想要通过救下信长公改变历史，也无数次的失败过，总是有不同刀剑男士阻止他们的行动。

　　这一次，没有刀剑男士，他们依然没有救下信长公，但他们发现了一个契机，那个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的，又被历史承认的——影武者人之男。

　　作为信长公曾经拥有过的光忠之一，他没有烛台切光忠那么幸运，遇到一个好主人，拥有了名号和历史记载。他在战乱中被遗失，最后不知所终，连自己是信长公的刀的证据都没有。

　　为自己正名，大概就是能促使他开启神智的执念了吧。

　　依稀残存的记忆里，他已经记不清信长公的模样了，唯有那上位者的气势长足的留在他的脑海里。现在更名为天魔王的人之男，有着和信长公一样的面容，周身的气势也正向着信长公靠拢，只是他没有信长公的怜悯和怜惜，只有信长公的无情和残酷。比起尚有人性的织田信长，曾经名为“人之男”的人才更符合世人眼中的第六天魔王吧。

　　想起天魔王的命令，溯行军都止不住想要颤抖，那个魔王，从红莲业火中带走了信长的尸体，又亲手点燃安土城为信长殉葬。最后，他命人将头骨打磨成面具，尸骨打磨成珠串，这样的心性，怎能让人不畏惧！

　　天魔王和织田信长另一相似之处，便是其他人很难琢磨清楚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不管他想做什么，溯行军就按照对方的命令做就是了，只要天魔王一直活着，历史就已经偏离了远点，溯行军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城池渐渐有了雏形，天魔王手下的人马也有了规模，不看关东外纷争的战火，这里竟然还算的上平和。

　　天魔王身边也有了侍女和护卫，不在是只有生驹一个陪侍。由于他素来不计较投奔者的身份和能力，手下的人鱼龙混杂，他竟也无甚所谓，这让溯行军头目很是不解。

　　“既然您要争夺天下，自然应当招募天下豪杰，那些乡野村夫也就罢了，勉强可做兵卒，那些作奸犯科之人……”

　　天魔王精心地用丝绸擦拭着面具，“那又如何，只要能为吾所用，让这天下混乱起来就够了。难不成你真觉得这些乌合之众能与羽柴军、德川军抗衡？吾的杀手锏，从来不在这片土地上。”

　　“什么？”溯行军一脸茫然。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天魔王随意地耸了耸肩，视线突然落到溯行军挂着的刀剑上，“吾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都是刀剑的化身？”

　　“是的，我是信长公曾经拥有的众多光忠之一，虽然没有在战场上被使用过，但依然是把好用的刀。”

　　“嘛，那位大人喜好收藏刀剑。他有那么多光忠，吾也当拥有一把。”天魔王朝溯行军伸出手，溯行军呈上来的刀剑有着与他粗糙截然不同的锋利，“吾记得，当初那位大人除了实休光忠，其他光忠均无名？”

　　“你为吾杀伐，便是吾之刀。吾为你起一名字——骷髅光忠如何？”

　　一道白光闪过，黑骨嶙峋的溯行军在白光中模糊，光影散去，地上跪着的不再是时间溯行军，而是一身武将打扮的清俊男子。

　　“刀剑付丧神，骷髅光忠，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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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论天魔王从信长公那里继承的收藏癖】
信长公：我有“平安乐土”之城。
天魔王：威严肃穆的骷髅城已然伫立。
信长公：我有刀剑众多，最喜实休光忠。
天魔王：吾亦有骷髅光忠为吾效命。
信长公：我有侧室生驹吉乃。
天魔王：我有陪侍生驹。
信长公：我有才貌双绝小姓森兰丸。
天魔王：这个我没有，这个必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