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错剧本的库洛魔法使》与子归

8、苏尧的目的

　　“是啊，翠子只是想消灭妖怪罢了，她也无法预料到自己的决定最后竟然会酿成这样的结果。”
　　巫女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消灭敌人守护无辜者，但在未来却导致无数人牺牲，不得不说命运真是讽刺。

　　虎杖悠仁看看苏尧又看看她手中的碎片，忍不住叫嚷道：“这么说来，翠子巫女的灵魂难道一直被锁在玉里面吗？！”
　　叹息一声，苏尧将碎片握进手心，“是啊，翠子的灵魂一直被困在玉里，与玉的曲灵作战，拼尽全力想要去净化四魂之玉。”

　　“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伏黑惠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不公，“明明是为了苍生着想的圣洁巫女，最后的下场却是灵魂被囚禁在玉里，永远跟敌人厮杀下去...”
　　说到这里，他沉默一会儿，才接着道：“为什么善人就要承受这些？”

　　苏尧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对面的刺猬头少年，没想到他会想这么多。
　　她也同情翠子的遭遇，但不会像伏黑惠这样生出许多烦扰。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她是个社畜的原因吧，虽然踏入社会没两年，但经历足够多，早没了少年的意气。

　　哪怕因为穿越导致身体缩水重新成长，她也找不回年轻的心态了。

　　收回视线，苏尧将话题带回正轨。眼下还是先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理四魂之玉吧，不然她担心还会有人走上翠子和桔梗的道路。

　　“总之，四魂之玉汇聚了无数妖怪与翠子的力量，力量十分强大，在那个世界曾经引得无数妖怪抢夺。后来因缘巧合之下掉落到异时空，也就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完整的，但因为时空之力的缘故玉被打碎了，变成无数碎片散落各地。”

　　四魂之玉的背景就讲解到这里，随后苏尧又简单提了两句关于她收集碎片的原因，说明是一位守护次元稳定的魔女大人下的委托后就没有多说了。

　　五条悟看出了她的隐瞒，但也没有追问。曾经有再多故事也已经是过去时，现在他们即使知道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影响。
　　不过他对一个问题很好奇，拉拉眼罩，他追问道：“这玉能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啊...”苏尧脑海里闪过一位眼神空洞的小小少年，“能够起死回生的程度。”

　　五条悟：“...诶？”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伏黑惠：“nan de su ka？！！”

　　三个学生异口同声的惊呼足以证明这件事的震撼程度。

　　伏黑惠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直接扭曲出一张暴漫脸，搞得画风陡然诡异起来。五条悟万年不变的淡定表情也消失了，并且手腕一滑差点没将自己的俊脸拍在实木桌子上。

　　坐直身体，五条悟语调有点虚弱地冲苏尧说道：“尧酱，下次这种事情可以提前说。”
　　有六眼在，他自然清楚四魂之玉蕴含着怎样的能量。但由于体系不同，他最多也只能看出这点，看不出它还有这么逆天的作用。

　　没想到就迎接了一记暴击，差点没把魂震出来。

　　看着无语的五条悟，苏尧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起死回生’是一个十分逆天的能力。
　　然后她也陷入了失语的境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看过那么多部番剧，大大小小能够起死回生的道具和技能多如繁星，搞得她都习以为常了。而且四魂之玉本身有那么大的瑕疵，连带着复活技能也有瑕疵，她忘记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其实这个...”

　　就在她想进一步解释的时候，虎杖悠仁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等等啊苏尧桑，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能起死回生？！”

　　“对啊，虽然混合了无数妖怪的灵魂，但怎么想也不应该厉害到能起死回生的地步吧。”

　　不仅虎杖悠仁表示质疑，钉崎野蔷薇也不相信。

　　在她看来，起死回生这种级别的宝物肯定不可能这么随便就出现，而且也不会这么普通。怎么说也要有个华丽霸气的外表吧，不然看着好掉价。

　　等两人说完，看着嘴唇微启也准备说点什么的伏黑惠，苏尧赶紧喊道：“停！你们先听我说！”

　　面对她摆出的暂停手势，还没来得及说话的伏黑惠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嘴。

　　“使用四魂之玉复活一个人是有条件的，并不是喊一声复活就能复活。”苏尧竖起一根手指，“首先，这个人身体必须还在。”
　　接着竖起第二根，“其次，灵魂也不能消散，至少要保留其中一魂。”
　　随后又竖起第三根手指，“最后，被复活的人躯体和灵魂都会被操控。”

　　“我知道一个例子，他就是死亡之后被人用四魂之玉复活了，但他等来的并不是完美大结局。复活后的他神智全失，连自己的亲人都认不出来，变成了别人手中的杀戮机器。甚至被操控着向自己的亲人举刀，要不是有同伴拯救，他的结局会比单纯的死亡还要痛苦。”

　　放下整整齐齐竖着的三根手指，苏尧叹息道：“所以明白了吗，复活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玉的来历本身就不太正道，会产生这样的后果也很正常。”一群人中，五条悟应该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
　　他一开始就对四魂之玉的复活技能抱有质疑，并不觉得用这玉能达成多好的结果。

　　看看这玉诞生的历史就知道了，玉里有那么多灵魂纠缠不清，还分为正灵和曲灵，想也知道这玉不可能安分。

　　“好了好了，让我们开始讨论正题吧。尧酱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要做什么呢？”
　　五条悟将上半身往前一倾，手肘放在桌面上将双手立起搭成塔型。摆出这么一副酷炫的姿势后，他才接着说道：“总不会只是想给我讲个故事吧。”

　　“自然是来寻求合作的。”苏尧也不墨迹，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摆到台面上。

　　“我只知道四魂之玉碎成了许多碎片，但并不确定具体有几块，又散落到了什么地方。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有限，想要尽可能降低四魂之玉的影响就只能找人合作。”

　　“你们也看到了，一旦玉的曲灵占据上峰，就会变成堪比特级咒物的邪恶存在。而且这个咒物还没有封印，谁拿到都可以使用，会造成什么后果不用我赘述吧。”

　　“...真是最糟糕的结果。”
　　随着苏尧的话，伏黑惠想起了他们刚刚解决的咒灵，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暗沉起来。

　　原本他们收到的情报是解决一个三级咒灵，但等到了地方，见到的却是一个正在向特级突破的咒灵。虽说还没有完全蜕变，但那个奇怪咒灵一身的气势一点儿也不输给特级。

　　别看今天的这场战斗赢得轻松，其实全靠苏尧的火力支撑。要是没有她的库洛牌，今天绝对会是一场恶战，三人谁也别想轻伤下阵。

　　“为什么是我？”五条悟不意外苏尧的想法，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找合作者是最明智的决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实力，最强咒术师可不是靠嘴巴喊出来的。但他更知道自己在咒术界的名声，别说合作了，许多人光是听到他的名号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怎么她却偏偏想要达成合作？

　　“实力当然是一方面，我想在咒术界，还不会有比五条先生更值得合作的人。”
　　苏尧小小地吹捧了自己追求的合作者一番，然后才正色道：“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五条先生业务广泛，就我所知，大部分棘手的拔除任务最终都会交到你手上，每天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停顿了一下，她笑着说道：“那么五条先生接触到四魂之玉碎片的机会肯定很多，找你最合适。”

　　五条悟：“......”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但怎么就是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咳，开玩笑的。”看着神情怪异的最强咒术师，苏尧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之前也说过，灵有正灵和曲灵之分，由四魂组成的四魂之玉一旦被心思邪恶的人拿到，玉中的曲灵就会占据上风，变成引人堕落的咒物。”
　　“只有心思纯净、意志坚定的人才能不被迷惑，而咒术的本质大家都知道，如果随便找一个不入流的咒术师，最后只会沦为玉的傀儡。”

　　“差点忽略这个问题，这么看来，找五条老师合作确实是最合适的。”

　　虽然很变扭，但伏黑惠也认为不会有人会比五条悟更适合帮这个忙。苏尧找任何咒术师都可能出问题，只有五条悟绝对不会。

　　他相信自己的老师。

　　才接触五条悟不久的钉崎野蔷薇也赞同苏尧的说法，这个行动还真就只有五条悟最合适。

　　“什么？咒术的本质是什么？”
　　在场的人中，恐怕只有虎杖悠仁是最懵的了，因为他是半路出家，对咒术师一点儿不了解，完全跟不上大家的思路。

　　心中的疑惑层层堆积，他不禁连声追问起来。

　　“虎杖你还真的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呢。”
　　善意地调侃两句，苏尧向满脸疑惑的虎杖悠仁解释道：“诅咒是人类溢出的负面感情，这感情能形成诅咒，自然也能成为对抗它们的力量，咒力就因此而来。”

　　伏黑惠点点头，在一旁肯定到：“没错，咒术师使用的咒力正是从自身的负面感情中提取出来，所以咒术师一旦意志不坚定，就逃不过玉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