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嗨，旅行者》千年焦尾

10、第 10 章

　　晚上在望舒客栈吃过饭，空向璃月百晓通菲尔戈黛特打听起了岩王帝君的消息。

　　空在柜台上双手托腮，正考虑着怎么开口问才不显得自己像个可疑人士。

　　低头忙着打算盘的菲尔戈黛特盈盈轻笑：“如果想打听消息的话，还需要你帮忙解决掉那群野外的丘丘人，麻烦了，旅行者。”

　　解决了几个持盾丘丘人之后，空悲催的发现，魈给他的令牌，不见了。

　　明明刚刚还揣在兜里的。

　　于是空埋头在四周找了起来，石缝里，崖间，山壁，芦苇荡……

　　最后干脆一头扎进水里找。

　　手臂被人握住，接着就是被一股力量拽住向上提拉，空捏着一个风元素力回旋打过去，随后用带着惊讶的声音喊到：“阿贝多先生！”

　　“抱歉，把你的鱼吓跑了。”

　　空顺着阿贝多的目光看向湖面，游鱼散开，石头缝似乎插着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令牌。

　　“可莉从前在河里抓鱼，她溺水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抓她起来的。”

　　阿贝多垂眸看着头发滴水的空，他的心里忽然有一股别样的情愫开始蔓延，于是伸手，捧起了空的脸。

　　戴着手套的手轻擦嘴角水渍，一寸一寸，仿佛在擦干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空对于这种亲近并不抵触。

　　阿贝多凝神看了空半晌，然后说道：“我听望舒客栈的掌柜说，你来到这里了。有些话，我想要单独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凉气扑在脸上，没有雾气，却能感受到呼吸在进行交换。

　　“你对我……”

　　“旅行者当然喜欢阿贝多！”

　　派蒙叉起腰，空觉得自己的脊梁骨被用力一戳，脸颊红的像烧了起来。

　　原本答案还如鲠在喉，他还完全没想好，居然被派蒙说出来了。

　　空不算感情迟钝的人，一早就发觉到了阿贝多对他的感情。

　　雪山探索、白垩黑龙、腐殖之剑……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珍贵的经历，以及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

　　——如果这都有理由拒绝的话。

　　“空的身边，这位会说实话的小漂浮物，我很感兴趣。”阿贝多说着，伸手试图触碰了一下空身边的派蒙。

　　实体造物，那么凭空消失的依据是什么呢？

　　“这样啊。”空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声音干巴巴的，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实…实话！？”

　　派蒙一听到自己要被做实验，阿巴阿巴地叫唤几声，消失了。

　　阿贝多垂眸，说：“她是离开了吗？因为剩下的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我对你的兴趣，不止归于研究。如果这可以归结为人类的喜欢的话，那么我——”

　　腐殖之剑突然出现在空的手中，剑柄朝向自己，剑锋朝向阿贝多。

　　身后出现一阵推力，锐利的锋刃立即埋入阿贝多的胸膛内。

　　鲜血外涌，滴在空的手指上，在白色的实验外套上显得格外刺眼。

　　事情发生的太快，空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心想着让剑离手。

　　可此时的腐殖之剑，犹如藤蔓缠手。无法挣脱，不可自拔。

　　“放弃吧。”

　　顷刻间，阿贝多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出了插在身体里的剑柄。

　　“当血液溅洒腐殖之剑那一刻，终于是你，给予了我解脱。”

　　……

　　空再次睁开眼睛，身上覆了一床厚重的绒棉。

　　正当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的时候，有人扶了下他的肩膀。

　　“我名行秋，你昨夜晕倒在望舒客栈附近的野地上，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花花的腿，墨绿色的分叉短装旗袍，手中捧着一本封面破损的羊皮古籍。

　　空支起身体，少年拿起药碗送到他嘴边。

　　药汁黑乎乎的，闻起来让人恶心头晕，空喝了一半便喝不下去了。

　　接过帕子擦干嘴角药汁，空忽然伸手推开药碗：“多谢……应该足够了。”

　　木雕的圆窗上坐着位小道士，浅蓝发色，腰带上垂下一缕蓝色缨带。

　　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小道士也正好偏过头，嘴里舔着根快要化掉的冰棍。

　　空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璃月现在的天气算冷的，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吃冰棍。

　　“他是方士重云，纯阳之体，也是飞云商会二少爷未来的家内。”

　　“行秋……你，我明明只答应做你最好的兄弟！什么时候答应要当你家佣人！”

　　“早就跟你说过多读书，去查查家内是什么意思吧。”

　　空揉揉太阳穴，行秋和重云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旁人都插不进话。

　　“请问，你们认识岩王帝君吗？”

　　空张开五指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勉强把话题抢了过来。

　　魈说过，找到飞云商会，就能找到帝君……

　　刚刚从他们两人的拌嘴中得知，面前那位名叫行秋的少年，应该就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

　　行秋在书中放了一枚叶脉书签，慢悠悠地合上书，“先生不必心急，几日后，帝君自会降临璃月。”

　　听到这句话，空悬着的心也算是沉了一半。

　　他还要回去找令牌呢。

　　行秋喜欢在下雨时读书睡觉，不喜出门，就让重云跟空一起去了。

　　泥泞的土地裹挟着刚翻过的青草香，空伸手探进石缝里抓令牌，哪知道被跳起来的青蛙咬了一口。

　　鲜血滴在土地上，染成红褐色。

　　空按住拇指，挤出污血，随后低头向重云问起捡他回来时的场景。

　　“容我想想……当时你应该是意外晕厥的，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重云抓了一小把湿土放在手心，他看见空露出疑惑的表情，末了，补充道：“我和行秋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你一个人，会不会是你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呢？”

　　方士虽然不管算命，但重云是个侠义心肠的小道士，这么多年虽然也没驱过什么妖邪，但经常帮助璃月人解惑答疑。

　　闻言，一抹不祥的预感占据了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