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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两国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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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也怀疑过,找了产婆确认,他的确是。出生时腿部有胎记,产婆记得一清二楚,错不了。
我问十里是否逆产。以前有位君主逆产而出,一出世便被母亲讨厌。
十里说不是,是因为大娘林荷。林荷是丞相发妻,很受丞相喜爱,因婚后无子,丞相不得已娶了平妻郑施,对郑施没有爱意。
林荷为人亲切和蔼,待十里应红如己出。无论郑施说多少林荷坏话,他都不理会,依旧与大娘亲近。他那时候小,不知正是爹和他这种对林荷的亲近,叫郑施嫉妒得发狂。竟虐待起自己儿子。
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的母亲。与郑施对比,我的亲娘简直仙女下凡,蕙质兰心。
我问十里为何不同丞相讲。我不信丞相会允许儿子受虐。
十里说:“我娘,她其实很可怜。爱而不得,她也很痛苦,如果发泄在我身能叫她好受,那就……”
“愚孝!”我忍不住凶他,“她是生了你,是挺不容易,可你不是她所有物,更不是她发泄物。”
“小虎……”十里无奈说,“你不明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信誓旦旦说:“我肯定不会任其欺负!”说完我有点后悔,话是容易说,可我终究没体会过,忙柔了声音说,“惹不起躲得起,要不你以后少待家里。”
十里说他小时出了事故,神智不清一段时间,那期间郑施对他很好,他便继续装疯卖傻,博得母亲关心。
肯定是郑施怕东窗事发,给儿子下了毒,虎毒还不食子,这女人,心肠真坏。
我不想打击十里,只是说:“你挺有能耐啊,装那么久。后来怎么不装了?”
“因为你。”
我赞叹道:“厉害啊,为了报复我,牺牲挺大。”
十里应红盯着我说:“不是报复,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我问什么真的假的。
十里不说话,转身看向窗户。
沉思中的侧颜美极了。他外表好看,还是智障时就挺讨人喜欢,更别提正常之后。这么近距离观察桂国第一美公子,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可能名字带红,他很喜欢穿红色,今天也是。白皮肤在红衣衬托下显露气色,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红色。就是瘦了点,纸片人一样,小胳膊小腰,手指细得像皮包骨。指甲颜色不错,微微透出粉色。这头发也不错,够柔顺,色泽也可以。美是美,就是太瘦,应该多吃点……
“小虎。”十里应红打断,看似随意一问,“当初带你走的道士,你跟他怎么样了?”
他说的付商吧。我忙说:“什么怎么样,这是我私事,不想告诉你。”
十里应红继续盯着窗户,单手托腮说:“我好像在南国看过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衣裳,迎娶帛国公主,迎亲队阵势浩大,边撒钱币,百姓沸腾又欢乐,真是热闹……”
我正沉浸在十里应红的描述里,微微伤感。
十里应红来了句:“他是南国国君。没有娶你也没有纳你,是抛弃你啦?”
这不是伤口上撒盐么?我不想理他。
十里应红双手托腮望着我,问:“小虎,你还喜欢他吗?”
我不想回答也没否认。
十里应红接着问:“你是怎么喜欢他的呢?”
十里问得认真,眼神真挚,我被他情绪感染,正经回答起来:“刚开始相处,只觉他流里流气不务正业,待他离开后却很不习惯。每每回想,与他相处每一刻钟,都珍贵得无与伦比,总在脑海一遍遍上演。分开越久,思念越深。”
十里问:“你对他说过这番话吗?”
没用了,我们已再无可能。
见过无数夫妻从恩爱甜蜜到互相厌倦。如果和他在一起,也许我们最终也会走向厌恶。那么错过也不错,至少在彼此眼中仍旧美好,永不变质。
十里说也许不会呢,七八十还恩爱的老夫妻也有。
我无奈:“谁说得准呢,自我安慰罢了。”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呢?付商性子外向爱说话,脾气火爆却很照顾我,与被动文静又粗枝大叶的我很搭。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恩爱一生。可真的不可能了。想着有点伤感,埋头发呆。
十里问:“你是不是要哭了?”
我抬头说:“对呀。你要怎么赔偿我?要不今晚把床让给我睡?”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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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小厮过来,说有十七院的人接我。临走我把空间袋给十里应红,嘱咐他只是借,下次见面再还。
是虞攸。常子谋虽没狗机敏,嗅觉却好于常狗。虞攸正是通过常子谋找到我。
回去路上,虞攸问:“你看到我时眼神失望,是不想回去?”
我忙说:“没有,没有。”其实我以为会是仿若,没想到是虞攸。仿若他、很忙吧,忙到不知道我失踪。
虞攸似乎猜得我想,安慰说:“我这么做,也是他的意思。”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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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还是不见人。我很想问他点事,却怎么等他都没回来。
今天的任务是桃园拔草,拔着拔着上了瘾,天色晚了,还不舍得回去。有时候沉迷做某事,很难停下来直至筋疲力尽,这种感觉,相信很多人深有体会。
虞攸突然出现,问:“还不去吃饭?剩下可以明天再来。”
我说没事,再拔几棵就回去。
虞攸问:“几棵?”
“啊?十棵吧。”
虞攸说:“我帮你吧。”
“那怎么行!天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再拔吧。”
虞攸轻笑,提着灯笼在前带路。
我问虞攸:“如果你已答应别人一件事,但这件事会伤害到你朋友,还要信守承诺吗?”虞攸很有见解,怕等不及仿若回来,不如问问他。
如果国师真是南国奸细,对南国有利,付商不会有危险。如果南国攻破桂国,百姓肯定无恙,我相信付商,但十里彧是丞相,又与桂小丙太过亲密,十里一家下场又会如何?
所以,国师是内奸之事,我到底应不应该信守承诺,告诉十里丞相呢?
但这样做,对南国不利,会陷付商于危境。我肯定不想伤害他。
虞攸想了会儿说:“那当初就不应该答应。”
“当时情况紧急,不答应她会走得不安生。”
虞攸问:“这位先人是否知道会伤害你朋友?”
我摇头:“不知道。”
“可能她让你做的事本意是好的,不想伤害别人。”
我伤感说:“可是不做的话,会伤害到她的家人。”
“既是这样,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低头沉思。
请了两天假回家。
我想去找付商,问他是否知晓国师之事。我知道处于他那个位置,很多事情迫不得已,如果当初花梨的遭遇是他和国师联手设计,目的是借她之手射桂小丙一箭,我也无力质问。逝者已矣,我只想知道如果南国赢了,他能否放过十里丞相一家。
突然我心咯噔,如果他不答应,我又知道国师是南国奸细,他会不会灭了我?有这个可能。
有了,写个信先,两天后回不来,让小鸽带信给十里应红。翻纸笔时发现妍暖的信,她说过有问题可以找她。
不如再问问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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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夜风,夜风很积极帮我把妍暖请过来。我和妍暖聊天时,夜风殷勤在旁端茶倒水,全程盯着妍暖痴汉笑。当然,茶水也只帮妍暖一人倒。妍暖说想吃张家铺子的芝麻饼,夜风立马出们。
支开夜风后,妍暖说,两国大战在即,仿若打算阻止。他为苍生而生,无法袖手旁观。如果是平常战争,他不会理,可这次有妖魔参与其中。
妖魔是指国师么。
妍暖说是,并且国师能力本来是我的。
我、我的?我不太明白。
妍暖慢慢说出事情原委。
林虎跃是我第三世。第一世我是莲花精,有三莲能力,第二世我是虎妖,因缘巧合得了妖王力。
妖王力,顾名思义,可驾驭众妖。国师苦寻许久。
太子帮国师拜托仿若寻找。
仿若不想我落入国师之手,将我妖王力移到芣苡身上,将她献给太子。国师再转移到自身。
人也可以得到妖力吗。
妍暖说可以,但对寿命有影响。
那芣苡怎会答应?
也许芣苡前世与仿若有过交易。妍暖也不清楚。
我再问,仿若要怎么阻止国师。
妍暖说,仿若要利用自身灵魂,带着国师灵魂连着妖王力灰飞烟灭。
我震惊:“仿若会消失?”
妍暖点头。
我着急问:“可以阻止他吗?”
妍暖笑着说可以。妖王力是我的,我可以轻易拿回。就像从小养熟的狗,即使被人牵走养几天,见到原主人还是会扑过来。只要我将妖王力收回,仿若不可能驱散我魂魄,他自身也保住。国师失了妖王力,在战场不能兴风作浪。
“可是,两国战争还继续,能止战吗?”
妍暖说可以,告诉我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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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这天,天气好得过分,万里无云,仿佛老天爷乐于遇见这样壮烈场面。
两国兵士充足,排列密密麻麻,个个脸带肃穆,令人望而生畏。
国师带领桂国兵士,四面大鼓敲得震天响。
鼓敲三回,国师便会施法反叛,掉头控制住桂国兵士。我要等他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再出手收回妖王力。仿若却没我考虑这么多,鼓只敲两回,他便现身,立马与国师打起来,却处于下风,被国师打了一掌。
我趁机使出疯马扑到国师面前,吸取妖王力。
于是众人先是看到一白衣仙人飘落国师面前,脸带严肃,冲着国师出招,却不敌国师,倒在一旁。紧接着桂国前列兵士中冲出一粗汉,大手拍上国师的头,嘴里念着奇怪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