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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美少年 ...

  •   找不到秘籍,我让周扬省去复杂试探,直接告白。他还真去了,结果失败而归。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内心:哈哈哈,周扬这下总该放弃。
      并不!他认为我是没见到钱,才不尽力帮他,故托虞攸给他活做,力图先把铜钱赚到手再雇我。
      所以我现在看到周扬在食堂打饭。
      排队等饭的人窃窃私语,大意是周扬也有今天,叫他平时嘚瑟,活该!
      这么多人说他坏话,周扬平时人缘多差啊。
      快轮到我时,前面两个男弟子挑剔周扬说:“你是不是打少了?平时大婶打给我们很多的。”
      我看了一眼该男盘中饭,真想问他是不是瞎,周扬打的饭明显比大婶多。
      周扬翻了个白眼,拿回他盘,将饭拨掉一些,再递回他。这下跟大婶持平了。
      我内心欢呼:周扬好样的!
      他们更不乐意,骂骂咧咧起来。
      我冲前面嚷:“打完赶紧走,后面还有人!”
      两个男子回头,见我一副凶相,没说什么便走。出头鸟总要被打,起初我怕他们报复,后面发现想多了,仿若虽禁止谣言,还是很多人相信我是仿若亲戚,能不招惹便不惹;而且我差点火烧厨房,扫把星般存在,根本没多少人想理我。但总有一两个小可爱。
      比如胡蝶,每次她都会凑过来吃饭。她的小伙伴不再跟来,原因我明白:一是她们怕我;二是她们父亲官位比胡蝶父亲高,多有傲慢,胡蝶不堪再忍。
      再比如周扬。吃完饭走出食堂,他在后门搬货,我说真帮不了忙,不要白受累,并如实表明自身难定。他还是不肯放弃,说这次我帮他,下次他帮回我。
      我问他是不是傻,菜鸟加菜鸟还是菜鸟,三个臭皮匠,真比不上一个诸葛亮。
      他嘿嘿笑着,不回话,两只手不自在搓着,上带新鲜小血痕,可能自以为很痴情。
      我很想说追求不喜自己之人,不叫痴情,叫痴傻,话到嘴边成了:“下次不要给我打太多饭,很撑。”
      他笑着嗯一声,继续搬货,腰吃力弯着。
      兴许一时脑热,随他去吧。
      .
      胡蝶最近不爱笑了,问她原因,她说要减肥。她并不胖,顶多算丰腴,我觉得挺讨喜。可她很烦恼。
      她说我瘦了,我也觉得,任谁每天绕小山头跑十圈,都会瘦。
      叫她与我一齐跑。两天下来,胡蝶坚持不住,还哭了,说每天常规两圈已是最大极限,这额外十圈她真受不了,说我毅力好。
      其实要不是为了完成仿若任务,谁坚持得下去。不好告知真实原因,只能伪冒一腔热血说:“这是我爱好。”
      胡蝶两眼依旧黯淡。
      我安慰她,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别勉强自己啦,她这身材挺讨喜,瘦骨嶙峋才可怕。
      胡蝶呜呜低咽,终于说出原因:她喜欢一男子,表白被拒绝,该男说她胖了点。
      我有点心疼。
      胡蝶忧伤说她坚持不下去。
      我忙说不坚持就不坚持吧,该男以胖拒绝只是借口,就算改变了,也还有其它方面的挑剔。
      胡蝶表示会想开些。但两天下来心情仍旧愁云惨淡。也正常,不可能一下子看开,慢慢过渡吧。
      这天吃饭,胡蝶时不时往一个方向望,脸上愁云更浓了些。
      顺她视线看,是一男青年和一女弟子。那女子衣着亮丽,首饰豪华,向外传递一信息:她很有权势。男青年穿着平常,但容貌出众,气质却不讨我喜,感觉此人透出一股邪气。
      这就是胡蝶意中人?
      此时,胡蝶的意中人正与权势外露的女子互相喂饭,耳鬓厮磨。胡蝶的愁云加重了。
      我说胡蝶你以后不要来南院吃饭了,辣眼睛。
      胡蝶会心一笑说:“不,我还要来,有你呢。”
      我心下一暖,说:“我要是男子,肯定爱死你。”
      胡蝶娇憨笑笑,愁云慢慢散开。
      之后胡蝶有空总会来长梯,跟我说一天见闻。我向她表演静坐吓麻雀:安静坐阶上一动不动,等小麻雀以为是假人,放心靠近时,我突然跳起来,吓得那麻雀惊慌失措,飞都忘记了,只顾往前跑。胡蝶哈哈大笑。我教她说夜晚更好玩呢,有老鼠可以吓,老鼠慌起来叫声很动听的。不过这里晚上不用扫,我叫胡蝶回家后在厨房试试。胡蝶表示头一回觉得老鼠有趣。我说小猫小狗更有趣,还有鸡鸭鹅……鹅就算了,啄人可疼啦。
      打胡蝶来后,自称粗汉的看门小伙变勤快了,有事没事总来帮忙扫落叶,有胡蝶在的地方就有他。自我介绍姓蒲名华。蒲华总爱逗乐胡蝶,两人间渐渐有情愫涌动。
      蒲华费心逗乐胡蝶,总使我想到师父。要是我早点喜欢付商就好了,就能有更多回应,回应一丰富,他会不会舍不得走?
      .
      再十几天过去,仿若还是没见到人,我经常爬墙过他院,打水烧水,时不时拔拔草。
      伙计告诉我书房任进,书任看,笔墨任动,但别碰书架顶的桃木盒。
      前三天我不敢进去,怕万一好奇心炸裂将桃木盒打开,仿若会生气。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夜晚无聊,扛起灯笼就进去,发现书真忒么好看,谁还要去看破木盒。
      有些人就喜欢用神秘感钓人心,叫人以为他不着边际、神乎其神,其实揭开面纱,就一普通人,甚至索然无味。我认为这桃木盒也是唬人手段,说不定仿若正用它捉弄我,我不会上当。于是认认真真看书,很快忘记桃木盒存在。
      只是有一天心血来潮画画,刚提起笔,墨水滴落小团黑点,我忽而黯然神伤。我不会画人,之前沾水画桌只是信手涂鸦。多想有张师父画像,以解相思。
      怎么天天想,天天念,脑海中他的形象却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我会不会忘记他模样,分辨不出他声音?甚至走在街上,擦肩而过都不认识?
      再过十来天,守大门黑汉回来,我正式成了打杂,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
      夏末,大部分桃子已摘光,只剩一个园子果实正茂,说是秋桃,秋天才成熟。到了初秋,守园人告假三天,我去替他。
      虞攸提醒我一定要防范小智,别让它进来,但没告诉我原因。我边守着桃园边想:为什么不给它进去呢?
      这时一双滴溜溜又略显无辜的眼睛出现,我去,小智什么时候过来的!忙赶它去别处玩。
      它仍是一脸憨厚盯着我。架不住它无辜可怜的表情,我心软,放它进去。
      虞攸说如果小智溜进去,可以放狗赶。
      大黄跟大黑是两只凶猛大犬,凶到即使关在笼子里,鸟兽虫人不敢轻易靠近。虽说是我默许,但我说小智是“溜”进去,有谁会怀疑?
      虞攸再三嘱咐只有小智溜进桃园才可以放狗,免得误伤无辜。我名正言顺打开笼子,大黄和大黑得到指示开始追击。
      我关紧大门,守在桃园外,隔着栅栏看大黄大黑追了小智一圈一圈又一圈,感觉挺有趣。
      小智平时傻傻愣愣,跑起来挺厉害,两只大狗怎么都追不上它。我挥舞着两根大骨头鼓励它们:“大黑大黄,加油追呀!追到这骨头就赏你们了!”
      它们卯足了劲拼命追,还是追不上,而且每跑一圈速度降低一拍,最终小智慢吞吞在前边走边喘气,大黄和大黑更慢,走走爬爬。
      这是个好机会啊,只要这时两只大狗出其不意加速,铁定拿下小智。我又挥舞骨头道:“大黑大黄,冲啊!趁现在!”
      它们眼盯着骨头,可能真的馋了,也心想我说的对,成败在此一举,拼了命往前一扑。小智一回头,看到两条恶犬扑来,忙变了身,霎时一股气化成风度翩翩美男子,怒斥道:“闹够了没有!”大黄大黑怏怏然倒伏在地,像见到了不起人物。
      我震惊异常,是常子谋。他是狗!
      将大黄大黑关回笼子,骨头丢给它们啃之后,我走向常子谋问妖怪变成人,是不是衣服都能变。
      常子谋正靠在树上,听这话明显不太乐意,虚弱说他不是妖,衣服是障眼法,实际没穿。
      我:“……”
      他突然伸出手,扯我衣摆。
      我扯回来问:“你干嘛。”
      他慢悠悠扯着,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哆嗦着说:“冷……”
      我再次心软,随地捡个大麻袋,撕开,给他。他披上,脸渐渐变得透明。我问常子谋是不是要变回去了。他点头说灵力不足。
      我好奇问他之前怎么变成人。
      常子谋说是仿若传给他,最近仿若四处奔波,无多余灵力给他,常子谋只能维持狗身。
      我再好奇问仿若怎么传的灵力。
      常子谋将头伸过来,示意我摸他头。我摸他头问,就这样?他点头说,再念一句咒语。我更加好奇,问什么咒语。
      他念了几个奇怪音符,我学着念出来。常子谋突然不透明了,脸色红润,回光返照般,真神奇。他跳了几下,开心异常。继而他纳闷:“怎么你也可以?”
      我根据看过杂书向他解释:“有的人实际很厉害,但是心理有障碍,必须通过特定条件激励自己。比如有人应试时必须穿红色衣服,那样他才会中举。会不会你就是那类人?而这个动作和咒语就是激励你的条件?”
      他想了会儿,说:“也许吧。”奔着跑着,朝远方而去,很快不见人。
      可能找小花去了。他是狗时,好像不能说话,憋了那么久,肯定很多话想说。
      突然,我想到他身上披的是……麻袋。他应该意识到吧?可是他刚刚没有屏蔽麻袋。想到小智的智商,我深叹一口气。
      第二天守桃园,常子谋出现,低头,一副怏怏然。他说昨天找小花时,小花扭头便跑。
      我觉得奇怪,看见一个人披着麻袋,顶多认为怪异,不会想跑呀。想了想,我问:“你当时可是披着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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