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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会文试 ...

  •   谢允受伤了,虽然身体一直处于受伤状态,但是他的意识一直清醒着。而且,他似乎发现,现在可以通过天界极好的修炼环境,越过肉身,直接将灵力与自己的魂魄融合。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触怒了龙神,按照龙神以往的脾气来看,他是非死不可的。但是,龙神虽然重伤了他的肉身,但是却避开了所有的死穴,甚至……还帮他打通了多条筋脉。
      所以龙神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辛苦如兰了。
      当初如兰出生的时候,他是过去参加过洗礼宴的。当时他第一次进入金麟台,被金麟台的奢华给震惊到了。在那里成长的世家小姐,大多数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至于照顾别人……估计金凌还不会。
      不得不说,谢允是真的猜对了。即便是有着仙侍的帮助,金凌和金兰对于照顾别人也几乎是一窍不通,一盆用来擦身的水,一场擦身下来,满地都是水。
      文试当日,仙侍将所有的与会者带到了文曲星殿。
      到了这文曲星殿一看,这会场,有些眼熟……
      欧阳子真腹诽:这不就和姑苏蓝氏的测试场景一模一样吗?
      的确,这文曲星殿的所有布置,和姑苏蓝氏的兰室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有些家具的材质,明显比兰室的要高出不少。
      至少,那个曾经在兰室见过的蓝先生的课桌,在兰室是木质的;但是在这文曲星殿,则是玄天石制作的。
      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御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一刻之后,文试的主考官带着此次的试题来了。
      魏婴珞看着坐在玄天石上的这位满身魔气的主考官,心里想道:这主考官,怎么会满身魔气?
      魏婴珞看了看自己的周身,嗯……似乎都不是和自己一样来自人界。自己的右边,好像是……仙界的?而自己的左边,看着这无意间露出来的蛇的鳞片,还有这满身的气息,应该是来自妖界的。
      “哎哎!”魏婴珞朝着这位来自妖界的同桌喊了一声。这妖反应过来,看向魏婴珞:“有什么事吗?”
      魏婴珞指了指这文曲星殿上坐着的主考官:“同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主考官满身魔气吗?”
      这妖一脸震惊,随后想到了什么:“你是来自人界的,是吧?”魏婴珞点点头。
      这妖解释道:“那难怪了。我先问你,你知道玉虚九护法吗?”魏婴珞点点头。
      玉虚九护法吗?她之前在姑苏蓝氏藏书阁的时候,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这种说法。
      书上所说,玉虚是一种代指,取名来自当初第一任天帝的第九个儿子玉虚,玉虚皇子当年在第一次六界混战的时候为了保护上任天帝而自愿将自己献祭给上任天帝。
      自此,玉虚成为了守护的代名词,而玉虚九护法就是在好多届六界历练大会的时候选拔出的九个来自六界的英才组成的队伍,为了六界的和睦而存在。而这九位护法所拥有的灵力、魔力,仅仅次于当今天帝陛下。
      所以说,这九位护法里面,不仅仅有神界的,更有魔界和鬼界的。
      这妖说:“这主考官就是玉虚九护法之一,叫子异。是魔尊账下文武双全的将领。”
      子异吗?魏婴珞看着这主考官的气质,虽然魔气蔓延,但是他的眉眼间,却是一片温柔,简直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子异看着这沙斗,在最后的沙子漏完之后,他小心地展开了这次从上圣帝君那儿拿来的文试题,顺溜地展开,随后以魔力悬挂在了这文曲星殿上空。
      子异说道:“本次历练,一共一道试题,可做文章、可做诗歌、亦可做论述。题目在此,时间共两个时辰,现在开始答题。”
      虽是开始答题了,但是……却很少有人下笔。包括这次连文试都觉得自信满满的蓝思追,这次简直就是提笔忘词。
      因为题目是:论正邪之道。
      题目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在魏婴珞看来,大家都是经常接触邪祟的人,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们就是所谓的正道。
      但是这个题目,范围过大,要想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得好的名次,只能精确地谈到一个小范围。但是如何确定这个小范围是很难得的。
      魏婴珞思索一阵后,提起笔,开始写作起来。
      ——
      两个时辰的文试很快便过去,在这期间能提前交卷的寥寥无几,魏婴珞便是其中一个。饿了一个上午,她在谷神殿拿了些小食之后便回了芬莱别苑。
      金兰看她回来了,凑了上去:“怎么样?难吗?”
      魏婴珞歪着头想着:“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总之,角度很刁钻。”
      金兰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这算是什么答案吗?”
      “这次的试题是论正邪之道,”魏婴珞一边嚼着小食一边说道,“范围很大,若是想要得到好的名次就必须要有个刁钻的角度。”
      金兰想了想:“这一下子还真的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角度。”
      “你知道就好,唉,对了,谢霉霉怎么样了?”魏婴珞问道。
      金兰道:“其实在你们去参加文试之后,人就醒了,也好,不用给他擦身了。”
      “人醒了就好,身体慢慢养着。”魏婴珞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对了,一日之后的武试,你上吗?”
      金兰道:“上,我当然上。我要让六界都知道兰陵金氏的风采!!”
      魏婴珞看着金兰这幅骄傲的样子,觉得还是得提醒她一句:“从明日的武试开始,我们的一举一动将会被家族的长辈们所看见。”通过那面镜子。
      “那更好!!我一定不会让父母失望的。”
      谢允侧身靠在床上,虽然身体在休息,但是脑子却还是在高速运转,文试已经结束,此次文试的题目也在同一时间宣告了出来。
      论正邪之道?好一个论正邪之道。
      “发呆干嘛?吃饭了!”金凌第一次伺候人,他端着从谷神殿送来的饭菜,放在了谢允的床边。
      “没什么,只是在想今日的文试题。”谢允把自己的面具再往上提了提。
      金凌道:“文试都结束了,还想干嘛?现在应该确定的是武试的人选。”
      谢允摆弄着这清淡的饭菜,嘴里喃喃道:“金公子,若是这次去参加文试的是你,你会如何落笔?”
      “还能如何落笔,自然是把邪祟与夜猎结合起来,论正邪啊。”金凌想都没想,直接说。
      谢允摇摇头:“我不是在和你说笑。金凌,在你心里,何为正,又何为邪?”
      金凌原本以为他是在养伤闲着没事来找自己说话,但是看到面具之后的眼神之后,明白了谢允并非是在说笑,他思索了一番:“……修邪术,应该,是,邪,吧……”
      后面的声音他越说越小,因为他觉得谢允眼里的神色不对劲了。
      谢允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好多了,你不用再照顾我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金凌心里想着,正准备离开谢允的房间。
      “金凌!”
      在一只脚要跨出房门的时候,金凌被谢允叫住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谢霉霉,你究竟想说什么?”
      谢允看着金凌,想了想,开口道:“现在改变你的观点,还来得及。”金凌没有给他回复,直接出了门,嘴里还念叨着:“莫名其妙。”
      金凌出门之后,谢允看着眼前索然无味的饭菜,再想起今日的文试试题。
      正邪之道:一个正正击中他的命题。
      他苦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他也不就为了这个命题而奔波吗?
      夜幕降临,文试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提升自己。但是谢允却出了门,正好遇上了蓝景仪。
      以往的谢允,是一身黑,但是今日的谢允却让蓝景仪眼前一亮:谢允依旧带着面具,马尾高高束起。只是今夜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在衣襟周围是一圈毛茸茸,腰封换成了红色,腰间别了一根白玉笛。
      说真的,要不是这面具,他都差点认不出这是谢允了:“都晚上了,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谢允看了蓝景仪一眼:“我去会情郎。”若是蓝景仪此时用心一些,就会发现谢允的语气不是像往常一样的轻浮,而是带着些沉重。
      “你自己注意些伤势,明日还要就武试来分配出场的名额,你不要回来太晚了。”蓝景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像个老妈子。
      谢允淡淡一笑:“你们不用等我,自己睡吧。”说完,他便踏出了芬莱别苑的大门,留下了蓝景仪。
      谢允戴着面具,一声白袍行走在这夜间,他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去会情郎的。他的目的,是这卿寿宫。
      顺着之前初妍告诉他的路线,加上夜间天界少有身影,他借着这月光找到了灯火辉煌的卿寿宫。卿寿宫前有重兵把守,层层叠加,庄严森严。
      他还待继续走着,在门前却被两个守兵给拉住了:“太子卿寿宫,非诏令不得入!!”
      谢允笑笑,伸手将腰间被他隐匿起来的腰牌给现了形,展示给了这两位守兵。两位守兵看了这腰牌,立刻收了这拦住谢允的兵器:“原来是公主殿下之人,不知公主殿下唤我家殿下何事?”
      谢允从容地答道:“弈棋。”
      守兵有些抱歉:“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家殿下近些日子忙于大会之事,着实忙了些,现下怕是已经休息了。”
      墨染……休息了吗?也是,是他考虑不周,墨染是天族太子,未来的天帝,自然是忙碌不已:“既是如此,多谢两位神君。”
      会情郎,会情郎,情郎不在,自是扫兴而归。
      从卿寿宫这条路出来已经是子时了,这天宫在此时越发显得静默。谢允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此地百花盛开,却不似天界御花园那般热闹,方才在进入此地之时,感觉有一层薄薄的结界,但是此结界却是能容得下他穿过。
      想必是因为身上带了六界历练大会的御令吧,他也是与会者。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最是让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允穿梭在这百花之间,一眼可见,一朵不起眼却十分熟悉的小花。
      “木樨……”他喃喃道,朝着木樨靠了过去,夜色下,木樨很不起眼,但这甜甜的香味,却是足以让他热泪盈眶。当年,母亲最是喜欢这木樨花。
      在记忆里,每次在姑苏木樨花开的时候,他总是有口福的,也在那个时节,他能吃到母亲用木樨花做的糕点。但也是那个时候,蓝忘机才会有一点点的时间去陪伴母亲。
      他摘下了面具,吹了一下自己散落的发须:“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他一字一句的念着这句诗,两行热泪从眼里夺眶而出。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一道有些雌雄莫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不待谢允反应过来,一副手帕便递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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