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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在徐府的阴差阳错 ...

  •   第二天一早醒来,徐晴恣发现身旁无人,无比开心,讨厌的大麻烦没跟着回来,怕是不会回来了。

      但是此事未了,皇帝曾经落难,以女装示人终究不体面,若这个斯锦明再小气些,家里这些人被灭口都是情理之中。

      何况原中内容,覃川王与刺客一起得到了消息,都来徐府找皇帝,两方人马在徐家打了起来。

      事后徐家的人满门被灭口,就剩下徐晴恣一人因为被带入宫,浑然不知此事。

      神仙打架难免殃及无辜,家里这些普通人,就为了皇帝的名声丧命,实在冤枉,此时斯锦明走了,正是个好机会。

      早饭的时候,他跟父母说倾城姨娘回娘家了,倾国没好多问,狐疑的瞧着他。

      “晚上给我传的信。”他补充一句,暗示倾国别多问。

      全家都知道这个叫倾城的有猫腻,奈何徐少爷就是不说不承认,满家里谁也不能违逆他的意思追究,这回说是回娘家了,倒是没谁在意,都觉得不回来才好。

      唯独就徐母还沉浸在倾城的悲情故事里,问道:“倾城不是孤儿吗?哪里有娘家可以回?”

      “就是小时候常常照顾他的老嫲嫲,认作了干娘,昨日花灯节上见到了,跟着一起走了。”徐晴恣桌子底下的脚还踹了踹倾国。

      倾国瞥他一眼,没吱声。

      昨夜共处一会儿,这少爷最近连撒谎都不打算避着他了。

      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就是那人走了,毕竟是江湖草莽,走了最好。

      只是倾城的事实在蹊跷,昨晚背他去医馆就没见到人,原本以为自己甩掉他了,看着今天少爷这样子,八成两人约好了,倾城那时是自己走的。

      可惜大少爷就没把他的怀疑当回事,吃完早饭跟父母提出,叫他们带着倾国一起去城外西牛山的观里求平安符。

      倾城是皇帝这件事,他并没有任何可以说服徐父徐母的证据,因此不能直接叫他们就此离乡。

      徐母最先动心,她巴不得算出个上上签,拿回来气气白半仙。对于白半仙说自己儿子早夭这件事耿耿于怀许久了。

      顺便绕道去趟庙里,叫倾国拜拜送子观音,正好一路与儿媳妇多聊聊。

      徐父先是不想去,徐晴恣好说歹说,可算同意带着鱼竿一起去了。

      要住上几日,山里没有用惯的东西,只能自己带去,徐父徐母各自回去准备行李,倾国拉徐晴恣到一旁问:“少爷,你是不是跟倾城有什么事?不然为何他一走,便叫我们去烧香?”

      本来也觉得瞒不住,徐晴恣解释:“你也看得出,倾城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此次他离开怕要有祸事。

      你我父母与他们同去西牛山,若觉得这个机会能逃脱掉你兄长的眼线,就此就逃了吧,若你顾念我一点好,就照顾我父母一阵子,我安排好家里其他人,很快就过去找你们。”

      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倾国觉得若不替他照顾父母,简直不是人了,就答应他。

      用过午饭,准备妥当,徐父徐母带着倾国套好马车出门。

      估摸傍晚能到观里,住上几日再饶一圈回来,到时候斯锦明都被请去覃川王府了。

      下午他没闲着,叫管家盘好家里所有能带走的现银,送一半到他房里。

      再叫管家把家离的远的仆妇小厮与他一起去了郊外的农庄,把另外一半现银找了个地方埋起来。

      虽然他借口要好好打理农庄,住上一阵子,整个徐家还是人心惶惶,小虎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翻出利落短打出来给秀了一套功夫,叫少爷别抛弃她,她能给少爷当保镖。

      徐晴恣安抚她,叫她先去帮忙,过几日还有事要她办。

      他打算这后天一早便叫小虎传信,请父母远走他乡,那之后无论若来灭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徐父徐母的行踪。

      记忆里原主的外公家在偏远的山里,外公就只有徐母这一个女儿,分外疼爱,他们半路可以转去外祖家。若是倾国有心,带他们一起去他的外祖家,想必高门大户的,暂时庇护他们也有可能。

      自己明天还来得及给家里剩下的杂役丫鬟安排后路,只是风声就难免会传出去,动作一定要快,再慢就怕跑不掉了。

      瘸着脚忙碌一整天,晚上徐晴恣盘算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他前几日打听过各地风俗,准备先去京师混上几年。

      天子脚下,是他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灯下黑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徐晴恣与原主不一样,原文里斯锦明想利用原主,一是原主懦弱听话,二是原主门第不高,作不出什么乱子。

      自己与他两看生厌,又不是安分点性子,虽然经常被他拿捏,那是因为怕自己的父母担心难过。

      徐父徐母都已经被送走了,自己再逃走,他也顶多生个气,找其他更方便利用的人。

      日后自己住在京师,只要夹着尾巴做人,剧情的力量难免会减弱,混个三五年便可自由了,只是暂时过不上随心所欲咸鱼瘫的纨绔生活了。

      徐晴恣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刚穿过来时,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健康的身体和父母双全小康之家。

      不想这些都没那么容易得来的生活,差点被斯锦明这狗皇帝破坏了。

      想起还没给徐父徐母写信告知他们原委,便就着灯火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写下来,晾干装进锦囊,贴身藏着,回头给小虎送去观里即可。

      幸亏剧情自动能补全情节,自己的字体与原主一模一样,徐父徐母看了也能相信。

      徐晴恣叫人烧水洗澡,怕明后天未必有机会清洁自己。

      脚踝肿痛,瘸着洗澡更累,洗完已经困倦得快睁不开眼睛,顾不得头发还没干,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被惊醒了。惊醒他的是斯锦明的开门声。

      蜡烛未灭,昏黄的烛火里,斯锦明一身女装站在床前,发髻散乱,形似艳鬼。

      “鬼啊!”徐晴恣警醒过来,吓得动不了。

      “胡说八道!”斯锦明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是我!”

      喘了半响,徐晴恣问:“你不是走了吗?”

      “又回来了。”斯锦明褪去外衣,散了头发,见没有水来擦脸,拿着干棉布随便擦了擦。“我走了一天,老夫人问起了?”

      徐晴恣心里吐槽:这姨娘还当得挺习惯的。

      “我说你回娘家了。”

      “哦。”他应了一声,脱鞋上床。

      这人忘记自己骗了善良可亲的徐夫人,说他是个孤儿了吗?

      “睡吧!”

      “诶你上床没吹蜡烛!”徐晴恣裹着自己的小被子,不打算下床。

      “你睡外面,你去吹。”斯锦明翻身,背对着他。

      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近卫的人影,此时十分累了。

      “你这人真是!”徐晴恣磨了磨牙,掀开温暖的被窝下床。

      “别动!”斯锦明突然起身拽住他的胳膊,头歪着,似乎是听外面有声音。

      不会是提前刺客到了吧?

      徐晴恣头皮发麻,连呼吸都自动放轻了。

      斯锦明拖他塞到床底下,几下把板凳腿卸下来,才吹熄了蜡烛。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徐晴恣缩不敢乱动,就听门开了的声音,门关了的声音。然后外面各种打斗的声音。

      须臾,他闻到火烧木头的味道,外面火光呼的一闪,冒出浓烟。

      莫非那帮缺德刺客把房子烧了?

      徐晴恣可不想在这里陪斯锦明烧成灰,他滚出床底,顾不上准备好的路费,夺门就跑。

      幸好外面人也不多,没谁主意到他的存在。

      跑没几步,小虎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来找他。“少爷你没事吧?小虎来保护你。”

      “没事,快逃。”徐晴恣扯着小虎,满脑子都是逃跑路线,可是越跑人越多,烧房子的和灭火的打起来,灭火和逃跑的两批人又打起来。

      灭火的人和逃跑的人各有徐家的人,见了徐晴恣,都来保护他,一帮人冲向大门,大门被从牢牢锁住,打不开,转而冲向后院。

      众人护着徐小少爷走向后门,可徐晴恣见到地窖的门开着,以为找到路了,兴奋的拉着小虎冲了过去,就听扑通一声,人掉进去了。

      后面的人纷纷围到地窖门前,来不及救小少爷出来,就被官兵围了上来,各自捆了。

      火很快就灭了,风送走烟雾,举着火把的兵士把徐家整个照得纤毫毕现。

      站在角落里的斯锦明被人重重围住,覃川王斯锦勤率领官兵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见斯锦明只着内单,便把自己外衫脱下来,给他披上。

      他的近卫统领脱下自己外衫给斯锦勤披上。

      此时大局已定,覃川王府的官兵重重围住了徐府,身着黑衣的刺客个个都被绑成粽子,跪在地上。

      斯锦勤满脸激动。“皇兄,可算找到您了,听闻您遇刺,我们足足找了七日。

      这几日您都藏在眼皮子底下,不知为何没找弟弟?”

      有些话不能明说,斯锦明回道:“之前受伤在徐府修养几日,要隐瞒身份,身边没有可信赖之人,所以没有通知五弟。”

      斯锦勤不敢多问,这时覃川王府近卫统领上来禀告:“启禀皇上、王爷,刺客一共十二人,死七人,重伤三人,轻伤两人,均已伏诛。”

      “看清楚都什么来历了?”

      “刺客身上没有任何痕迹,也许拷问能知道来历。”

      斯锦勤拱手。“皇兄,此事请交与臣弟去边,臣弟属地有刺客行刺皇兄,是臣弟治下不严,还请皇兄给臣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好,交给你去办。”斯锦明瞧了一圈,没见徐晴恣。

      斯锦勤见他似乎在找人,便问:“皇兄可是在找什么人?”

      “这家的主人呢?”

      近卫统领赶紧去找徐家的人,徐家的人被兵士看守在角落里,个个吓得像鹌鹑,被问谁是主人,无人敢出声。

      近卫统领叫从边上拽过来个人,一脚踹跪下。

      “说,这家的主人呢?事关重大,不老实交代,你们都得砍头!”他吓唬一阵,管事江伯颤巍巍的站起来。

      “回官爷,老朽是徐家的管事,我们东家去庙里拜佛了,少东家在那里呢!”他指着地窖。“刚掉下去。”

      这胆大包天的小混蛋也有慌不择路的一天,斯锦明瞥了眼自己弟弟。

      斯锦勤心领神会,下令道:“捞上来。”

      近卫统领带着官兵去地窖把徐晴恣和小虎从地窖抬出来,两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双目紧闭,给平放在地上。

      斯锦明屈尊降贵,来到徐晴恣面前,蹲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见自己的皇兄明显是松了口气,斯锦勤对面前这个少年难免高看一眼。

      徐家这少爷花名在外,少年容貌隽秀,魅力不小,他手下的管事伍肱和城中有名的江门三少那三个纨绔都盯上他,没想到自己皇兄也上了心。

      江门这地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到皇兄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若不是这少年存着善念,请郎中给冒充女子的皇兄看病,他也无法循着郎中的线索找到皇兄,再找些日子找不到,难免被怀疑有不忠之心。

      说来,徐家这少年是功是过,对收留自己的徐家怎么处置,就看帝王的心如何了。

      斯锦勤目光带了三分怜悯,扫视徐家这些人。

      帝王落难住进百姓家,若是被灭口,也只是皇帝一念之差。

      斯锦明站起身来,叫人请郎中来。

      郎中之前被叫来带路,就候在外面没让走。

      叫进来给徐晴恣把了脉,说是呛了烟气和地窖里的毒气才昏厥,不严重,很快就能醒。用针灸的话,醒的会更快些。

      斯锦明示意快些。

      郎中几针灸下去,很快徐晴恣眼睛动了动,清醒过来。

      他扫了眼站了一院子的兵,捆成粽子的黑衣人,斯锦明和身边与他长的相似的人,立刻明白了。

      跟原文里的剧情一样,覃川王带着兵把刺客给抓了,要迎皇帝回覃川王府了。

      斯锦明见他大眼睛骨碌骨碌四下看,这就是清醒了,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宣布:“徐家长子救朕有功,封更衣,随朕走吧!”

      “去……”死这个字没吐出来,徐晴恣心脏被捏了一样的痛,再度失去知觉。

      淦!连骂都不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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