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现实》慕森然

5、光与希望

　　若筠笙和慕阡去了406病房，打开门，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放在床上，病房内干净整洁，像没有人住一样，若筠笙拿起本子翻开，上面写着：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这句话是苏九卿写给季鹤川的，但下面一句是季鹤川给苏九卿的回复：早知道后劲那么大，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那该多好。
　　若筠笙把本子合上，放回了原处，问慕阡：“如果鹤川不在这里的话，你觉得他会出现在哪？我现在最怀疑的一个地方就是医院的最顶上，他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慕阡怔了一下，然后和若筠笙一起跑去了楼顶，果然，上面有个人穿着蓝白色纹理的病服，背面看上去这个人很清秀瘦小，发型是凌乱纹理中分，发色是雾感天蓝的那种，从侧面看到了亚麻白金色的眼瞳，眼睛里满是失望，右手拿着啤酒，不停的喝，喝完的啤酒瓶没有很多，但旁边有半箱未动的啤酒，若筠笙刚准备去阻止，却被慕阡拦截了。
　　慕阡语重心长的对若筠笙说道：“他自有分寸，你就别掺和他的事了，或许就要能发泄他的情绪，他现在情绪很激动，只不过是表面看似平静而已，这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若筠笙没有向前，问慕阡：“你确定他这样子没事吗？那可是半箱啤酒，说不定会胃穿孔的。”
　　慕阡没有回答，拉着若筠笙下楼，若筠笙疑惑不解，紧接着就给苏九卿打电话，跟她说明了季鹤川的情况，并问她现在在哪里？苏九卿回答她刚到医院，现在正在上来，不一会就三人就碰面了。
　　苏九卿上了医院楼顶，看见了季鹤川，从箱子里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坐在了季鹤川旁边，两人碰了下杯，就相继喝了口酒。
　　苏九卿问季鹤川：“你不好好的待在病房里，跑这天台上来干嘛？只是为了喝酒？？？”
　　季鹤川笑笑，回答道：“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医院里全是药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我受不了，就到天台来呼吸新鲜空气，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做医生的，每天都要与这些味道打交道，你们都没有受不了吗？”
　　苏九卿回答道：“就算受不了也得受，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毕竟我可是医生，医生都受不了这些味道那就改行算了。”
　　季鹤川喝完了一瓶啤酒又接着喝，苏九卿：“别这么折腾你自己，只不过是爱错人罢了，又何必这样？忘掉他啦！明天会更好的。”
　　苏九卿指了指乌云密布的天空，但还是有几缕阳光射了出来，继续对季鹤川说：“今天只不过是天气不好罢了，但是你看，即使乌云密布，也有阳光，你要相信自己，今天的挫折只是成就明天更好的你，人生如棋，亦不能悔。”
　　季鹤川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眼苏九卿，蹙了下眉，笑着说：“你是不是来的太急了？还是一身男装，哈哈！”
　　苏九卿喝了口酒，回答道：“的确来得太急了，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不用工作。”
　　“？？？我的天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今天有场演唱会，你被认出来就不得了了。”季鹤川说道。
　　苏九卿：“还早着呢，演唱会四点半开始，三点五十到那里就行了。”
　　季鹤川调侃苏九卿：“我发现，每次我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开导我，怎么不去当一个人生指导师呢？”
　　苏九卿：“我可没那么闲，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你难道想累si我？”
　　季鹤川：“怎么可能呢？简简单单开个玩笑而已。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就是我们这个组合的队名为什么不叫【曦遇】，而是【南曦】，凭你对这两个字的了解，你觉得他们两个拼在一起是什么寓意？”
　　苏九卿：“因为【曦遇】读起来像西域，相对比较后我发现【南曦】更好听一些，单我这方面的了解话寓意是＇遇见你之后，南升北落，总有晨曦相伴。＇这只是我个人理解，说说你的看法。”
　　季鹤川：“我的看法大概跟你的差不多，对了，一会儿的演唱会，我们是用自己写的歌，还是别人写的歌。”
　　苏九卿：“我这段时间很忙，没时间写歌，用别人写的算了，或者说如果你写了的话，那我们可以试着去配合一下，意下如何？”
　　季鹤川起身站了起来，将楼上的空酒瓶都处理好，继而对苏九卿说：“只有一个小时了，来得及吗？要不然……”
　　苏九卿回答：“来得及的，要相信自己，走吧！”他们刚下楼就遇到慕阡，手里端着两碗醒酒汤，慕阡便叫他们把醒酒汤喝了。
　　季鹤川问慕阡：“你去不去，门票的话我这里好像还有几张，要不要？？”
　　慕阡笑笑，回答道还有工作，没有时间，如果是其它职业的话他就会去，但他是医生，不能轻易离岗。
　　季鹤川和苏九卿来到了两个人经常排练的地方，这原先是座宅院，苏九卿的，但苏九卿不怎么住，也不怎么来，这里直接改成排练的地方，演出需要的服装也是在这里拿的，毕竟这个地方来的人不多，也没有什么粉丝能找到这里来，最适合不过了。
　　季鹤川换了一身衣服，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衬衣，然后就是一身的白金色西装，鞋是白色靴子，跟苏九卿说：“我想换个发型，发色也想换一下，可以吗？但我怕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此刻，苏九卿衣服还没有换，手里正拿着季鹤川写的歌词，回答了季鹤川的话，“可以的，理发这个我会，我以前学过，还挺不错的，而且你这个歌不算太难，用不了多久就会了，我去拿一下工具。”
　　季鹤川怎么也没有想到苏九卿居然学过这个，而且还挺拿手的。不一会，苏九卿两手空空的过来，季鹤川很纳闷，不是去拿工具了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苏九卿示意季鹤川过来，“我发现，工具的话，有很多，所以不好拿，你过来就行。”季鹤川跟着苏九卿到了一个房间，苏九卿拿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放的都是理发或染发用的工具，都挂在了墙上，设备都很齐全，季鹤川扫了眼这个房间，调侃道：“天呐！你不仅可以当人生指导师，你还可以去学理发这个行业，保证你赚的盆满钵体。”
　　苏九卿笑笑：“这我可真办不到了，说实话，你理发这行业，只是因为阿寻他罢了，总想着换个发型或者染个色，我怕外面办不好，只好亲自动手。”
　　季鹤川：“你们这关系是真的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你还待他那么好，不愧是个合格的哥哥，我表示酸了。”
　　苏九卿戴上手套，问季鹤川想好换什么发型和发色吗？季鹤川回答没有，让苏九卿来决定，随她主意。
　　“看你的脸型，我觉得你适合薄荷蓝灰色的鲻鱼头，左耳这边适合掺一绺银灰色的，这样很搭，嗯哼，我如果戴耳钉或耳链的话，那就更完美了，衣服我帮你挑一下。”苏九卿说，季鹤川表示同意，他自己无所谓。
　　苏九卿表示先把发型全部拉直，毕竟凌乱的那种发型不好直接上手，拉直之后，就可以先染色再裁剪了。
　　季鹤川坐在椅子上，苏九卿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把头发拉直时间……时间并不是很长，拉直之后，季鹤川的头发长到挡住了自己的后颈，接下来是真正的漫长的上色等待时间…………
　　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七分钟过去了……季鹤川坐不住了，看了一眼正在看歌词的苏九卿。问：“我觉得有些地方应该改改，意下如何？” “我感觉整体都不错。”苏九卿又说：“但我似乎没有找到高潮部分，而且你好像没有重复的，你改一下吧。”
　　季鹤川皱眉，莞尔：“我不想改，你帮我吧，你写词很厉害的，不过，现在来得及吗？”
　　苏九卿问：“那作词写谁的？？我还是你？别开完笑了，现在排练下，你头发再过一会就行了。”
　　季鹤川坐在了一台白色的钢琴面前，上面刻了草体字南遇，摆了一张乐谱，转身看着苏九卿，正拿着笔在修改歌词，两人的目光相对上，苏九卿朝钢琴这边走来，把修改好的歌词给季鹤川看，示意他照这个来弹。
　　一阵钢琴声，伴随着歌声，清亮而悲伤的歌，半个小时后，钢琴声和歌声停了，季鹤川说：“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你听出来了吗？”
　　苏九卿回答：“因为你这歌太悲催，所以伴奏还可以加点雨声，好了，时间不多了，头发吹一下吧，我给你准备了服装，还有耳饰。”
　　季鹤川与苏九卿来到了一个客房，镜子旁边有个大盒子和小盒子，季鹤川打开大的，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看了下，有点像军装，但不是的，季鹤川：“你这看起来好像军装，我穿合适吗？”
　　苏九卿莞尔一笑：“怎么不合适，你个身高183的，还怕不合适？我先换衣服去了，加油！”说完苏九卿就离开了。
　　季鹤川打开了旁边的小盒子，里面放了一双半截手套，还有一个手链，上面连着一个戒指，里面有耳链和耳钉各一个，里面还有一张若筠笙写给他纸条，上面写着：

　　你要明白，星光虽璀璨却也遥远，可你依然得扬起希望的风帆，去寻求自己的梦想，即便你经历过磐如岩石的羁绊，也有过茫然若失的忧郁，但你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季鹤川换了衣服，把头发吹干后，右耳戴上耳钉，左耳戴上耳链，把手套和手链戴好后就下楼了，到了楼下后，门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旁边站着苏九卿，她已经换了衣服，一件淡蓝色的到膝盖的裙子，一条白色的过膝丝袜，戴了一双蓝色手套，穿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对季鹤川说：“你这衣服挺搭的，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开车，我高跟鞋不方便，别傻站着了。”
　　苏九卿上车后，季鹤川就开车前往演唱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