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卖了个花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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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发派任务的语气一如既往。
但茱莉亚就。
硬生生听出了一点，蝙蝠侠正在盯着你，的意味来……
总而言之，布鲁斯说需要一些掩护。
因为对方是明着来，他们不能不给对方一个台面上的响应。所以布鲁斯要亲上火线吗？答案是否定的。
根据布鲁斯．韦恩自己立的人设，像这种，感觉就是图谋家产而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货？他一花花公子、纨裤子弟、挂名总裁、只负责花钱不负责赚钱，干脆把公司丢给养子的颜好无脑富二代。
──才不会管这种鸟事咧。
直到对方冲到他家大厅之前，这事都跟布鲁斯．韦恩无关。
这才是布鲁斯．韦恩，整天渡假、邮轮滑雪、然后受伤，休养半个月后出席一两场董事会，接着又出去玩再受伤再休养。
这套流程对于哥谭市民来说？习以为常。但不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来看？就会觉得这个大少爷非常奇葩，并且暗自忧心韦恩企业的股价、或庆幸韦恩企业CEO已经不是他……
布鲁斯是玩失踪的惯犯。从大都会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莲恩，到纽约号角日报的彼得．帕克，整北美洲的大小记者所有人都知道，发生这种大事，不用想着第一时间能联络上布鲁茜宝贝。
大家会去找谁。
大家会去找韦恩集团的ＣＥＯ。
提姆：焦头烂额。想要辞职。什么时候达米安能接棒继承？读过医学吗，知道慢性劳累是会杀死人的吗。
茱莉亚其实不知道、布鲁斯要她跟着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布鲁斯根本没有分配给她任务。她猜这是布鲁斯允许她自由发挥，当然也可能布鲁斯只是想盯着她、以防她干出什么大事儿来。
好比说，拯救一个，被困在韦恩大楼董事会议间、即将被当众绑架的，德雷克总裁……？
看到新闻的时候，茱莉亚在录音间。
最近她策划了两张专辑，一张是莫扎特歌剧选曲。这张专辑不是她独奏，是和另外三位音乐家的联合制作，茱莉亚负责竖琴跟钢琴的部份。以实体发售为主要销路，在线只签了一间。
另一张是她负责作曲、编曲的电影配乐，取得版权后，跟工作时认识的一个北欧ＤＪ重新编制，总共十三首，出自五部爱情电影。这张只在在线发售，签了三间，同时将在她个人ＹＴ跟那位ＤＪ的ＹＴ上释出。
当时她的工作都结束了，留在现场是和其他人讨论、下一次合作的项目。就学期间她修了声乐，但声乐唱法跟流行乐唱法差异甚大。先前她固定合作的那位北美流行乐小天后、就提过想跟她合唱的事，只是茱莉亚一直没时间去处理这项合作的前期预备事项。忙着当义警呢她。
录音间外的廊道，墙上挂着液晶屏幕。通常播着一些音乐有关的节目，排行榜啊纪录片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把频道转去新闻台。茱莉亚一抬头，就看见新闻直播提姆被胁持的画面。
“你认识？”制作人看了眼新闻，顺口问茱莉亚。
“我记得好像有阵子，大街小巷、都是茱莉亚跟韦恩集团总裁约会的新闻……”ＤＪ带来的助理小心翼翼试探，蓬松的卷发、每一根都在尖叫着好奇跟八卦。
“我得去打个电话。”茱莉亚皱着眉，站起身。
“哦得了吧。”北欧ＤＪ听她这样讲，大翻白眼。“每次你说去打个电话，哪次不是一去不回。”
茱莉亚转头，对录音间里另外三人笑了笑。
“说的不错，另外，对，”她朝ＤＪ助理比了个手势，“我跟布鲁斯约会过，大概三个月。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任何八卦媒体，现在就可以。”
茱莉亚是不知道布鲁斯对她这个决定、会有什么感想，反正不是说要掩护嘛，不是说要转移媒体注意力嘛。
看看那边的提姆，回家被工作围堵，回房被任务围堵；去了公司，在楼下被记者围堵，上楼了开个会，这都能被一堆不长脑子、只想着钱的普通恶棍围堵，这是得多惨啊。就算布鲁斯不需要别人转移焦点，提姆需要啊。
茱莉亚又是飞雷神又是瞬身，换好衣服迅速抵达现场。挂在窗户外的时候她碰上了史蒂芬妮，两个女孩、用不同方式掉在大楼外，一时间相顾无言。
“杰也来了。”史蒂芬妮比了比上空。“但我猜他现在不用下来啦。”
“没料到我会出现，对吧。”茱莉亚语调上扬。
“你今天不是在上城那边有工作嘛。”史蒂芬妮说，“芭芭拉要我留下来，我正觉得无聊呢。”
“……这句话被提姆听到好吗。”茱莉亚心里那一个无言。
奇怪，史蒂芬妮跟提姆感情不错吧，分手之后没有撕破脸、一路稳稳的当好朋友。怎么每次提姆碰上状况，史蒂芬妮就在旁边拍手看戏，好像看前男友出糗、就是史蒂芬妮生活中的一大趣事？明明交情不差啊。
“他听不到的，他正在假装手无缚鸡之力呢。”史蒂芬妮乐得笑了，“我跟你打包票，提米现在气得想炸掉几个楼。这群绑匪最成功地方就是他们居然开直播。提姆连按开关的机会都没有。好惨。”
茱莉亚盯着会议间内的情况，觉得提姆确实很惨。开关在会议桌下，就在距离提姆不到两条手臂的地方，只要按了开关、停电放烟雾，提姆就有机会趁乱变身了。
然而他就是勾不到。
因为镜头见鬼的对准了他。
人设是常春藤系体弱天才、摔了脊椎得坐轮椅的提姆．德雷克：…………
看准了时机后茱莉亚破窗而入，接着就是史蒂芬妮跟她携手合作、英雄救美。没有毛病。提姆的长相比起英俊更接近漂亮或美丽。
从头到尾提姆没有机会变身。只能在结束后、对着记者们的连环发问投以虚弱的微笑。
茱莉亚盯着大楼下方、肉眼可见，即将失去耐心的提姆，陷入沉思。
“你还不走？茱莉？”史蒂芬妮问。
一般来讲，这种发生在白天的营救任务？结束了她们一定是秒走的。谁要留在现场啊，又不是想被采访。
但这次，茱莉亚决定做点不同的事。
“你先回去。”茱莉亚对史蒂芬妮说。转身一跃，跳下大楼。
提姆知道茱莉亚会来；只要茱莉亚及时看见新闻。
提姆不知道茱莉亚会在记者面前带走他；就连史蒂芬妮都不这么做。
“──抱歉，但这家伙刚才受伤啦。”
茱莉亚从天而降，标准的超级英雄式落地，把韦恩大楼正门前的砖地、硬生生砸出一小片坑，更把记者们逼退一大圈。
“今天的事，你们去采访其他在场的股东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要写报导要保住饭碗。”茱莉亚说着，一边把提姆他整人连轮椅、打横扛起，无视现场记者跟摄影师们的抽气声、快门声，“也请不要跟着我们去医院，那样太没礼貌啦。好吗？答应我，下次我就随机让你们问几个问题。”
然后提姆就被茱莉亚扛走了。
照茱莉亚瞬身离开的速度，提姆是觉得、不管哪个记者想跟上来都不可能……除了克拉克．肯特。
离开一段距离后，茱莉亚停在一间中餐厅的后门。正值中餐厅的午间休息，这条防火巷内除了来觅食的小猫小狗、跟他们两个人外，没有其他活的生物。
“我没有受伤。”提姆先说。
“生理上没有。”茱莉亚稍微拉开面具，露出一小片脸颊，喘气和通风。“精神上我感觉有。刚才你给那些记者的微笑、像是你很想要去把他们的公司都收购起来，再勒令停业。”
提姆扯了扯嘴角，心里是挺想笑的。
“为什么今天帮我？”提姆问。他必须得问。尽管这就是个浪费时间的铺陈。
“我就讨厌你们这种疑心病。”茱莉亚语气平板。听起来面无表情。
“大家都说我像他。”提姆不以为意，“不然我换个问法。你干了什么？”
“……刚才我卖了个花边给别人。”茱莉亚迟疑地道，“就我跟Ｂ的。”
提姆扬眉。
“就这样？”
当然不止。提姆不用茱莉亚拿掉面具、让他看见她的表情，都知道茱莉亚此时此刻的心里活动。
他早就知道了；茱莉亚的想法。他也知道布鲁斯这次为什么要带着茱莉亚。显而易见，茱莉亚一直都太好猜。比杰森还要好猜。继杰森之后，茱莉亚光荣地成为布鲁斯最担忧的对象。套句迪克会说的话，这种情况在韦恩家，管叫走偏路。
可其实，提姆心里也有些不在布鲁斯预料之内的想法。
“你好好思考。”提姆轻声地、温柔地告诉茱莉亚，“我很乐意帮忙。”
茱莉亚微微退了一步。
提姆完全能想象、在茱莉亚面具之后，扭曲起来的、满是惊愕跟质疑的神情。
“呃，哇？”茱莉亚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个模样简直跟伊甸园里的蛇没两样，提姆。难道你不是最贴心的小棉袄吗？你不是最乖的提宝了吗？”
提姆耸肩，不置可否。“贴心与否、取决于我选择贴心的对象。”他说，“而我不过是在表达我的立场。”
“不。我不跟蛇讲话。”茱莉亚一秒拒绝。彷佛受惊吓的猫。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卖了个花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