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尴尬的极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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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他从掌心中抬起脸，嫌恶地皱着眉。
“谁要ＡＳ喵ＭＲ。我才不需要。”杰森从头发到脚趾甲，全都在散发排斥的信息。
一旁迪克听到这句话，立刻笑出来。
“哦我的老天。”迪克忍不住说，“你的语气跟你十二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小翅膀。连每个字母的发音都没有差别，每个字母，我必须强调。”
“你这是在称赞杰森永怀赤子之心对吧。”茱莉亚跟着搧风点火，一副不怕杰森发飙的样子，分明看戏不嫌事大。
“闭嘴你个迪克脑袋。”杰森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把你罗宾时期的黑料爆出来？我可是从许多人那边听说了许多。”
“讲吧讲吧，我有什么黑料？怎么我都不知道？”迪克还乐着呢，根本不怕杰森威胁他，“而且你又能从谁那边听说？哦小翅膀，你真可爱。”
“比方你俩共同的前女友。”茱莉亚悠悠补上一句。
顿时迪克跟杰森都：“…………”
“而且，你们家的人都很擅长给彼此制造新的黑料。就我目前所知，这是个难以改变的韦恩庄园、家庭传统。”茱莉亚继续说：“不过以你的性格来讲，大概不会觉得那些黑料是黑料。对，就说你，迪克．格雷森。”
杰森一脸很想大笑、快绷不住的表情。
至于迪克，他的笑容逐渐消失……
“我知道他做超龄罗宾的那段期间、每天洗澡都绝对记得刮腿毛。”杰森点燃战火，“他可努力了。丝毫不知道他刮下来的腿毛、差点堵了他卧房卫浴的下水管，可怜的阿弗。”
迪克扭头，瞪着杰森，不可置信。
──好吧，他得承认，这确实算是个黑料。
“你要不要谈论下、你八九年级那段期间的沙马特发型？”迪克就忍不住，“我有照片。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这里删掉档案。”
“所以说最初是谁决定了罗宾制服的配色？”杰森不甘示弱。当然，这是杰森，杰森才不可能轻易甘于示弱。“毫无品味可言，足够荣登北美州最辣眼超英制服排行榜第一名。是谁？”
“你怎么就不想、罗宾的绿鳞片小短裤，这项创举让多少人喜欢上罗宾呢。”迪克高高扬眉，“那套制服的配色、是为了平衡蝙蝠侠带来的死气沉沉，亲爱的。别装作你不懂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你穿过，并且一度差点挤不进去那条可爱的小短裤。”
“可爱的，小短裤。”杰森大翻白眼，举起手高高挥舞，“智障才喜欢那条短裤。你是不是忘了也多亏那条短裤，让罗宾的罪犯花名册上、多了多少奇形怪状的变态？啊？跟拍的？啊啊？”
“哥谭最强私喵生喵饭。”茱莉亚，又一次，悠悠插嘴道，“就在你们家里。”
听到这句话的迪克跟杰森：“…………”
“请继续你们的表演。”茱莉亚简直是，没拿出个瓜、还是爆米花都彷佛亏待了她，“我愿意相信提姆不是因为短裤才喜欢罗宾。”
“你到底是来关心我们，还是来制造新的恐慌？”杰森抹了把脸，吐槽道：“哦别告诉我、你真的跟提姆讨论过这事儿。别。就别说。”
“我是来帮助你们转移注意力，既然你说你不想听、更不需要什么见鬼的ＡＳ喵ＭＲ。”茱莉亚甚至露出微笑，“既然你不想靠正常人会喜欢的、温柔的管道来放松心情，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讲点鬼故事。”
迪克皱起眉。他认真想了想。
“……怎么好像有点道理？！”
“你不要被她带偏！”杰森气得给迪克一拐子。
迪克摀着被揍的地方。实话说，有点痛。
“不然我们来挑战尴尬的极限吧。”茱莉亚耸了耸肩，轻而易举把话题转了个边，“就我所知，你们共同的前任有我、星火、芭芭拉，还有没有其他人？”
“……认真的？”
杰森整张脸都没表情了。迪克继续摀着被杰森揍的地方，现在他痛的可不只这里。
“我要走了。”杰森起身。
“你又逃跑。”茱莉亚冷哼。
“我没逃跑。”杰森停下脚步。
“你们全都逃跑。”茱莉亚噘起嘴，双手交叉在胸前，“随便吧。当我会在乎？”
迪克盯着茱莉亚，想：装吧装呢。你分明就是在乎。
“好啊。我先来。”迪克就问：“我发现你俩时常眉目传情。这挺讨人厌的你们知不知道。特别是在组队的时候。好比这次我们去救提宝跟达米。”
“说句会令你失望的。”杰森转过身，低头瞪着迪克，“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布鲁斯来得及，他总是来不及。”
迪克：“……这也不算让我太失望。”
毕竟，扪心自问──迪克实在没办法在这件事上、帮布鲁斯说话。瞧瞧当年杰森的绑架案。死掉的瑞秋，跟为什么他们现在得面对双面人。追根究柢，问题是小丑这没错，布鲁斯每次分身乏术又不爱找队友合作，这也是个事实。
“我记得我身上有飞雷神标记。”杰森接着说，“当时我看莉莉，一大部份是要跟她确认这些事。轮我。”
“跳下飞机前你朝茱莉亚伸手那又是几个意思？至少你跟星火、跟芭芭拉交往的时候，我可从来没这么干过。”
“……大概没有？”迪克仔细盯着杰森。他故意的。对，从来没有。
“别跟我装傻。这很智障。”杰森决定冷酷。
“那我假定你也知道、在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期间，我跟茱莉交往过？”
杰森扭头，看着茱莉亚。茱莉亚扭头，盯着迪克。
迪克巍然不动。
“……实际上杰森现在也还是维持着离家出走。”然后茱莉亚这么说。
可能杰森还不明白茱莉亚这句话，背后有多少意义；可能连茱莉亚自己都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真正理由。然而对迪克而言，整件事情在此刻，都变得再清晰不过。
迪克看着茱莉亚，又看着杰森。他想他是真的会为此感到快乐。尽管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抿起嘴唇，露出笑容。
“那就太糟糕了，杰森。”迪克说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接近调皮捣蛋，“因为最近我发现提宝也在追求茱莉。你确定你不回家吗？小翅膀？”
这回却是茱莉亚自己抽了一大口气。
他们眼睁睁看着从不失手的茱莉亚，往后栽下屋顶。
…………
不。茱莉亚在摔进花丛中时想。她是期望变着方法、让今晚遭受强烈打击的──好吧，前任们，她期望透过各种积极或消极的方式，让这些人不要因为塔利亚或小丑的死、情绪崩溃。
但这绝对不是茱莉亚期望听见的。完全不是，谢谢喔。
小丑跟塔利亚的死、绝对的对她认识的韦恩们，造成强烈精神冲击。与此同时，他们更面对着新的危机。
有什么鬼东西比小丑更强大，不怕奥古家族，选择在今晚出手、展示兵力。百分之百让人焦虑，看看楼下刚灌了两大杯黑咖啡的提姆吧。
重点是；茱莉亚居然有点不确定，小丑死了、对布鲁斯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一直以来、小丑都对蝙蝠侠跟罗宾们，实行精神操弄、精神毒害。茱莉亚都快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某种道德绑架？还是尚未被定义的病喵态喵依恋共生关系。曾经有阵子，茱莉亚认为把小丑解决了，就能解决八成的问题。后来她发现不是。
她不能这么做。
布鲁斯凝视深渊的时间太长，小丑的精神攻击、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一种反作用力，提醒布鲁斯不要成为深渊的一部份。
然后，杰森。
茱莉亚知道很多年前、杰森被小丑绑架过，那之后杰森对小丑恨之入骨，几度决意木仓杀小丑，这句话里的重点除了枪以外、还有杀了小丑。
就这个事，布鲁斯跟杰森的关系降到冰点。间接导致布鲁斯来资助她，后面其他杂七杂八的就不用多说了……
不然为什么，茱莉亚没有早早对小丑痛下杀手？她大可无视规则。了不起以后不进哥谭。神经病少一个是一个。
实际上这件事，茱莉亚甚至找青梅竹马、宇智波鼬讨论过；大学宇智波鼬选了心理专业，这几年已经成为西岸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
当时茱莉亚真的很想杀死小丑。
而她得到的回答是：
“依你描述，你不能轻易杀掉这个罪犯。”
“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何况那家伙也是活的。但凡是个活的，总会有死的一天。我不过是有规划地让这天在特定日程上发生。”
“我不是在说小丑能逃过一死。更不是说他可以逃过责罚。以我们忍界的作法，碰上了，估计也是像你想的一样，杀了便是，省得夜长梦多。”
“但？”
“但你刚才提到，小丑在哥谭当地已经成为负面榜样。效仿他的人，会难以估计其数。一旦他突然消失，引发的后续效应远比你想的复杂。”
“你是说，会出现更多小丑。”
“或者，不只。”
“……有道理。”
“再者，你说的你那些义警朋友。其中几个和小丑交手多年，关系形似绑定，对吧。”
“我真不想听到绑定这个词出现在这边。”
“我就直说蝙蝠侠吧。长年被哥谭的神经病们荼毒，他要维持理性需要超乎常人的意志。小丑的存在近似警钟，透过不杀小丑，蝙蝠侠可以对自己做出最大限度的提醒。”
“你是说，他藉此提醒自己不要杀人。”
“一旦开始，他就很难停下来。那么多罪犯，每个都消失，听起来很轻松。但这不能解决哥谭的问题，哥谭的腐败根深柢固，太多古老家族在操弄哥谭。百年的毒瘤你想十年就拔除，想法过于天真。”
“……所以你认为？”
“直到哥谭能翻新改革之前，让蝙蝠侠照着他的方式去做。别去碰别人的骨牌，莉亚。我不认识蝙蝠侠，但我知道哥谭不少事。”
“好吧，你有道理。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你看，现在我的哥谭义警朋友越来越多，犯罪率还是高居不下。”
“哥谭的问题需要耐心，需要时间，更多的金钱和外界帮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你搬回西岸。你得庆幸你不是我的亲妹妹。”
……不然早就被绑回西岸了是吧。茱莉亚默默挂掉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尴尬的极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