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低语之觚》Wangyq

6、第 6 章

　　你可不知道“防剿局”这一部门在社会里起怎样的作用,似乎可以理解为区别于普通警局的特警部队。斯宾塞拉过一条一楼大厅茶几旁的椅子示意你坐下来，你记得早晨时有看见这个铺着雪纺桌布和几层旧报纸的曲腿小桌子上摆着饼干。你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斯宾塞对面，房东太太也饶有兴趣地旁听，你注意到这个女人年龄应该比看起来大得多，脂粉味太浓并且平时也不太注意着装，一时兴起所用的化妆品似乎早已过期，和所佩戴的首饰起了锈一样散发着霉菌的味道。她大概只是八卦心理，或者单纯在对这位年轻的调查员暗送秋波。一楼大厅的房间内摆放了不少绿植，从你的视角来看这些花盆全在楼梯投下的阴影里，窗子上多的是华丽的雕花所以并不透气，光是瞥一眼你都感觉要窒息了。你只希望不是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在制造了凶杀案后才开始钻研转换空间与灵魂的法术，从而抓来一个异时空的替罪羊，在各种意义上逃之夭夭。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审讯您吗？”他拿笔在报告上写写画画，你想知道对方对你的了解有多少。

　　真是让人厌烦的开场啊，初中时期的班主任才会这样。你掩饰着心中的不满，如实回答他：
　　“我想是因为那对夫妇离我比较近吧。”

　　“昨晚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我睡得很死。”

　　“有目击者说攻击死者的怪物就在离这所公寓不远处，平时你有注意到这些吗？”

　　“我不是很相信超自然现象啦。”
　　“怪物”一词从官方的调查员口中说出来有许些滑稽。你越发认可当代这些打击罪犯的家伙是有多无能。你身旁的女观众极其识趣地做捂口吃惊状，你甚至不愿去猜测这有多少表演的成分。你向警官露出一丝“你不靠谱”的表情。

　　“你不相信？”

　　“昂。”

　　“好吧。”他还没有放弃。斯宾塞转头对刚拿着茶点过来的房东太太说：“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

　　等后者走后，斯宾塞把手撑到你两侧的椅子扶手上，他也许看穿了你打算找机会——比如腹痛，比如口渴——比如“我需要午睡”这样的机会溜走——毕竟你认为治安比不上自由重要，人权应该被写在了他们的宪法的首页——但现在你想逃跑也没有办法了。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听说先生你在研究无形之术？”

　　你挠挠自己的侧脸，绞尽脑汁地思考这几个抽象的单词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无形之术是指什么……”

　　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你是懂装不懂：“就是指神秘学。”

　　“对古代文字考据难免会涉及神秘学内容吧，那时对自然现象的解释都是神迹……政权大部分也与宗教有关，我想斯宾塞先生您也知道……”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翻出一张潦草的红色印章图案：
　　“知道圣杯教会吗？”

　　你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容器状的图标：“貌似有些印象。”

　　“那好，”他写下一串字符撕给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相信您是守纪的好公民，如果您有关于密教相关的消息，请向防剿局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