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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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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战争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了，学院间的偏见在历代学生中传递，生生不息。
换个角度来说，这似乎是霍格沃茨的特色。
对此，学生本身并没有什么看法，问到纷争的根源，也许斯莱特林会从霍格沃茨历史上的遗留问题到格兰芬多学生的行事作风到对方建筑形式批评的一无是处，最后来上一句“愚蠢的格兰芬多”做结尾。
而格兰芬多则会耸一耸肩，回上一句“哦，大概因为他们是斯莱特林吧。”
这毫无理由又执着不懈的学院偏见。
于是在马尔福和波特在天空对峙的时候，底下的学生们以红绿为代表，气氛热烈。
布雷斯眯了眯眼，表情冷漠带着一丝冰冷。
“不，”
卡尔在他的后方不远处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扎比尼先生。你会把这事闹大的。”
布雷斯的手顿了顿，露出头的魔杖被推回袖中，回过身来。表情似乎还有一点笑意，卡尔明白这并不是善意的微笑。
“噢，请问这又关你什么事啦？温德兰特。”
卡尔叹了口气，有些虚弱，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他不该管这件事，但是他并不希望出人命。
可没法，他硬着头皮回答到：“他可能会死，扎比尼，斯莱特林会因此背上杀人的恶名。没人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但没准只是和那个格兰芬多小胖子一样，摔断一条胳膊或者腿什么的。”布雷斯显得十分无所谓，语气却咄咄逼人。
“据我所知，斯莱特林不是疯狂的赌徒聚集地。”
“但有时候，他们是…”布雷斯的笑有些嚣张，“尤其是当后果十分诱人的时候，为之疯狂是很难拒绝的一件事，不是吗？你大概还没有明白斯莱特林所代表的意义。”
布雷斯偏着头看着面前这个瘦弱又矮小的男孩，愉悦地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哑口无言的样子。
“…”卡尔的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蠢货。
“什么？”布雷斯没听清，下一秒眼睁睁看着对方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单手撑着草地，一只手死死捂紧了肚子，仿佛那里被打了一拳，然后疯狂地呕吐着。
卡尔感觉自己的大脑被钝器狠狠地捶打，只听见一片嗡鸣声，难以形容的呕吐感席卷了胃部所有感官，他没有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只是一些胃液，也足以吓坏旁边一群人了……
“向梅林发誓，我可没动手！”
布雷斯脸色发青下意识退后一步，嘴里嘀咕个不停。
“让开！布雷斯，如果你有大脑，去把德拉科喊下来，现在！”
潘西像个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尖叫了一句，在第一时间里，她飞快推开布雷斯，跪在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卡尔旁边。
“见鬼！都让让！别堆在一起！我要揍人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旁边的人退后一步。
“谢谢！”
尽管这声谢谢特别可怕…
原本还想在魁地奇上好好教训波特的马尔福眼尖看见了一片绿色扎堆的混乱场面，不禁撇了撇嘴角。不大愉快地瞪了一眼波特，手里的记忆球抛上抛下。
“波特，算你走运…”
面对他的哈利·波特抿紧了嘴唇，眼睛紧紧盯住了马尔福，湖绿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警惕。
“马尔福，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不，我只是不想陪你玩了。”话音刚落，马尔福手里的记忆球在阳光下划出漂亮的弧线直直地飞向学校的墙壁，马尔福敢打赌，记忆球绝对没墙壁硬。
于是他施舍了一点笑意，耳旁的风声响起。波特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追了出去，就像那个混血巨人养的狗一样可笑，哦，那狗叫什么来着…
放弃思考那只狗的名字的马尔福悠然地掉头着地，将手里的扫帚丢到一边。大踏步地走进人群里，不耐烦地挥开了面前一个不知情况的傻孩子。
“怎么了？”
“情况有些不妙，德拉科…”潘西好看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
草地上仿佛毫无声息的孩子安静地躺在那，他的一只手甚至还死死按着腹部，黑发遮掩了大半的眼睛，露出的下巴和紧紧抿紧的唇是令人不安的颜色。
当马尔福看见那人的脸，难免露出了一点表情。
“德拉科·马尔福，这不是开玩笑。”潘西的语气严肃起来。
“好吧，”马尔福收敛了脸上的微妙神情，“去喊个老师来，布雷斯。”
“为什么是我？”布雷斯喊了一句，下一秒就看见潘西的眼神汹涌的杀气，老老实实地双手举起。
“这就去，马上去。”布雷斯推开人群。
等不及的潘西低头掏出魔杖，但手腕在她挥动之前被人握住，潘西不解的眼睛对上了德拉科。
“不可以，帕金森。”
马尔福银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赞同。“他还死不了。”
潘西眯了眯眼收回了魔杖，不得不说，马尔福是对的。
见此，马尔福收回了手，目光扫过当场的人，眼神散漫。
突然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露出了一个相当不愉快的笑容。很快，令他不高兴的因素出现了。
“哦，马尔福，看呐，波特找到了什么！”
罗恩带着哈利和一群格兰芬多的人站到了斯莱特林对面，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得意，快活的连脸上的雀斑都在蹦哒。
而马尔福走到了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方，铂金色的头发异常耀眼。
他扬高了下颌，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看起来骄傲的不可一世。
“你以为你是谁，肮脏的鼹鼠。”
“闭嘴，马尔福，事实是我拿到了记忆球。你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波特狠狠地回了过去，现在的他充满了为朋友出头的激动而畅快的心情，显然，格兰芬多非常吃这一套。
“哦？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波特，你还差的远，我会好好教你，来日方长…”
德拉科语气不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眼看又要再升一级。
“哈利·波特！”
这声音让所有在场的学生头皮一紧。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麦格教授牵着巫师袍，愤怒的步伐甚至有些不稳。
而去通知老师的布雷斯跟在麦格教授的身后，因为麦格教授过大的步伐而不得以小跑跟上，说实在的，这场景有些搞笑，可没人敢笑出来。
哈利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完了。他想，他可能过不了万圣节了。
“教授，等等，这里还有个病患呢。”
被潘西瞪了一眼的德拉科不情愿出了声，相比较他更想继续看看波特被狠狠训斥的可怜样，他会因此保持一个礼拜的好心情。
“哦，天啦！”麦格教授看见躺在人群中间的卡尔，一瞬间感觉心脏都要停了。
“扎比尼先生，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里居然还有人受伤的事！”麦格教授脸色甚至笼罩了一层黑雾。
可是，您可没给我说话的时间呢…布雷斯低着头没回话，识相的总归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
感谢那个不知名的斯莱特林，至少麦格教授没当着斯莱特林的面教训他，比如把他赶出学校之类的……可怜的哈利僵硬着脸跟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医疗翼。
医疗翼的环境不算太过奇怪，除了整天忙碌的庞弗雷夫人，医疗翼实在是那些调皮孩子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还好吗？庞弗雷夫人。”
突兀出现在医疗翼的邓布利多带着更不会出现在这的斯莱特林院长站在这里，气氛更加奇怪了。
与此事无关的学生们早已经被打发去了下一节课，留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有波特三人组还有德拉科，潘西，以及布雷斯。
“放心吧，他只是受到惊吓，加上劳累过度晕倒了而已，这孩子实在太瘦弱了。”
庞弗雷夫人端好用具立即离开了病房，她还有好多事要忙。
“抱歉，我想温德兰特已经没事了，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马尔福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失礼貌地询问着在场的教授们。
“哦，当然可以…”邓布利多温和的笑着。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小问题要解决。”邓布利多布满皱纹的手拂开了安静躺在病床上卡尔的头发。
露出来的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爱，只是脸色不太好，表情有些难过。
斯内普的表情一瞬间有点难看，马尔福没有很好地收好不耐烦地表情，或许就是想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温德兰特过的不太容易，我以为格兰芬多会成为他的家，可是显然他和他的母亲一样优秀。不可否认，也许格兰芬多更适合他。”
邓布利多的话似乎触及到了斯内普的一些敏感的神经，他皱紧了眉头。
“邓布利多，你不该说这些。”
“别紧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了笑，“这孩子得有朋友。”邓布利多的眼光落到一直安静的波特身上，甚至偷偷地眨了一下眼睛。
哈利呆了一下，并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他只是一个人，没有朋友。甚至现在只剩下一个家，就是霍格沃茨。”
在场的人表情都有些微的变化。
“邓布利多，这已经足够了。”斯内普沉下了脸。波特不经意的抬起头，就看见斯内普不善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他，他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身子。
“哦，好吧，好吧，老人总是喜欢和人聊聊天的。”邓布利多抚了抚卡尔的头发，站起了身子。
“等等，校长，也许您不介意晚上我的拜访。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商讨一下。”麦格教授表情一如既往的严厉。
“当然，哦，也许我该准备一些小甜饼。”
可惜麦格教授似乎没有幽默这个优点。她只是严肃地点点头，然后对着身后就差没缩成一团的哈利·波特说道：
“好了，波特先生，你得跟我来一趟。”
三人组跟着麦格教授离开了。邓布利多也笑眯眯地走出了医疗翼。剩下的三个人对着阴沉着脸的斯莱特林院长，气氛一度沉默。
“有些事我不会去追究，但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一些愚蠢的事。”
“院长，我们只是…”德拉科皱着眉头妄图解释两句。
“听着，我不关心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只关心你们造成的后果，斯莱特林的传统没有格兰芬多无畏愚蠢的勇敢和无聊的争强好胜，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们进错学院了。”
斯内普的视线扫过三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离开了医疗翼。
“德拉科…”布雷斯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马尔福没有回应，只是侧过脸，目光淡然地看着病床上安然昏睡的卡尔·温德兰特。
“我倒是现在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谁了…”
午后的阳光照射着床角，温暖的光线给病床上人的脸镀了一层金边，显得温柔又温暖。
温德兰特脸上细小的绒毛，微翘的唇形，浓密又卷翘的睫毛看起来乖巧又可爱，似乎当他张开眼睛时就会对你甜甜的微笑起来。
可惜，醒过来的孩子是个看不清眼睛的怪胎。
“嗤。”德拉科发出微不可闻的轻笑，眼神毫不留恋地挪开了。
“该去上课了，少爷，小姐们。”
“可是，温德兰特…”
“好了，我善良的小姐，他在这里可不会被格兰芬多谋害，收起你可笑的疑虑。我可不想再迟到一节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