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过来！我不打你》拂云枝666

37、三十七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韦斯莱小姐。逃避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不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卡尔的声音像深夜的寒风，他言语里的威胁让背对他的女孩瑟瑟发抖。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情况，不过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样等我。”
　　他走出那个黑乎乎的角落，在火把下的卡尔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苍白的脸色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他提醒这个女孩在那个出事的夜晚，当他去寻找那条名叫布兰奇的蛇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某个同样意图不明的夜游者。那么，这个看见人就逃跑的夜游者其目的就很有趣了。
　　“你是个蛇佬腔。”金妮地转过身面对他，“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她的声音有种诡异的笃定，而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本奇怪的笔记，手和笔记都染上了深色的污渍。
　　“当然不。”
　　卡尔否定了这个污蔑，但他看着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女孩很疑惑，她看起来像是被吓破了胆子而变得疯疯癫癫的，可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金妮那活泼可爱的脸蛋变得有些狰狞，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却死死盯着卡尔。
　　“你撒谎！”
　　金妮尖叫着，因为莫名的恐惧她的胸膛起伏不定。她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了走廊固定的火把底下，看着卡尔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安的疯狂。“这都是你的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离开的时候卡尔没有阻拦。
　　站在原地的卡尔瞳孔紧缩，一股寒气从他脚底不断地汹涌而上。卡尔在火把微光照耀下看见她的裙摆和手上弥漫着大片的血迹，那或许不属于她或者某个人类的，可这也绝不会意味着一些好事的发生。

　　就像他并不明白斯莱特林继承人意味着什么，但知道至少韦斯莱家的女孩是个麻烦。
　　而且，会成为他的麻烦。
　　卡尔喘息了几下，他感觉整个霍格沃茨就像是一个无尽的迷域深渊，未知的威胁永远笼罩在他头顶。并且总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他，或和他有关，或者无关，但麻烦永远存在。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正坐在沙发里和布雷斯聊天。看见他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居然没有想指责他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观摩波特被他痛揍的场面。或许是因为他和波特互殴的时候，发现波特也有两把刷子的缘故。
　　“哈，波特居然是个蛇佬腔。”潘西有些难以理解，他看着德拉科和布雷斯发出了灵魂质问。
　　“那他为什么不来斯莱特林？”
　　或许在格兰芬多眼里，蛇佬腔是个可怕且具有危险性的能力，它所代表的背后是一个时代的黑暗。但在斯莱特林，能力从来只是实力的一种，不分好坏。

　　潘西的谈论波特的声音并不算小，休息室里的人大多做着自己的事，也有人凑在一起聊天。好奇的会凑过来，习惯独处的则一个人呆着，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打扰别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气氛永远是这样，有些冷漠又有些和睦。
　　就在布雷斯耸了耸肩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打断了他。甚至就在他看见那个人是谁之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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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说不准低年级的跟随者或许会换个人崇拜，不是吗？”
　　突兀且含义不善的话语就这样插进了属于小团体的对话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堆高年级涌入了休息室，从人群里走出的是肯特·拉杰。他依旧笑得和某本巫师时尚杂志的封面男巫一样亲和，可惜谁都知道他来意可不是那么善良。他的手落在了德拉科坐着的沙发靠背上，掌下柔软的绿色毯子微微下陷。

　　拉杰的言论和行为在所有人看来是明显的挑衅，连一些没参与谈话中的低年级都露出来不舒服的表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不告而至的人很突兀也同样不受欢迎。
　　德拉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是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对吧，马尔福？”肯特对着毫无反应的德拉科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忽视。就这样他带着他的人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低年级的休息室在外间，有时候也会遇见这样的尴尬。可是没谁会干这样的事，比如贸然插入别人的对话，这十分不礼貌。
　　他们离开后，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布恩特脸色阴郁地站在那从头看到尾，就算在拉杰离开后也没有撤退的打算。而他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表情不太好。
　　德拉科窝在沙发里啃着苹果，多汁的苹果的啃咬声又脆又清亮。
　　“所以他许诺什么给你了，布恩特？”
　　德拉科甚至是笑着回头问着那个男孩，“他告诉你只要和他合作，就能让我从这个休息室的沙发上滚蛋是吗？”德拉科的表情很平静，他看看手里的被啃了几口的苹果，罕见地没有任何嘲讽的含义。
　　似乎只是好奇这一点。
　　“所以你害怕了是吗？马尔福。”布恩特咬了咬牙，“你最好祈祷不出错，不然跟随你的人随时会抛弃你。”
　　就像那时候抛弃我一样。
　　没有人知道布恩特经历了什么。他的同伴少了很多很多，德拉科当然没有漏掉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看着寥寥几个人陪着布恩特离开休息室，没有继续招惹他们。
　　休息室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围在一起聊天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外面快要下雪了。”卡尔毫无预兆地提醒了他们一句，这和内容无关联的话语让部分的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说，霍格沃茨的蛇会冬眠吗？”
　　德拉科眯了眯眼看过去，卡尔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然而每次看见卡尔，他都是一副被虐待长大的样子。瘦弱，又可怜。
　　“你遇见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意外波特是个蛇佬腔，居然让你们这么意外。这对于巫师来说难道不是很容易学会…”
　　卡尔在气氛变得更奇怪的时候及时止住了话，因为他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起来。
　　布雷斯看了看德拉科，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似乎同样吃惊于卡尔的无知，这才放下心。
　　“我说错了什么吗？”卡尔的视线转了转，这个时候整个休息室的人都安静了。
　　“出于你是个麻瓜派来的卧底，所以我打算原谅你的无知。”
　　有人听到德拉科对卡尔的形容偷偷笑了出来，而这正是德拉科想要的。
　　“实际上只有斯莱特林的后人才拥有这个天赋，蛇佬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没错。当然，也有故意去学习的，在这个年纪掌握了蛇语，除了天才就是……”
　　德拉科的话让不少人心思浮动，因为这的确很离谱，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格兰芬多。
　　“总有例外吧，波特可不叫斯莱特林不是吗？”卡尔可不信这套纯血家族遗传式理论。
　　“这都是传说，斯莱特林的后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呢？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德拉科展开双臂，极为霸道地占了一整个长沙发，舒适地窝在那里。
　　卡尔扒拉两下头发，决定放弃对于这个问题的好奇。实际告诉卡尔，他也会蛇佬腔是一件比他想象里更难解决的一件事。万幸的是，波特的意外暴露提醒了他，他要更加小心。
　　相比之下，没人比波特更倒霉了。接连几天，卡尔从走廊上经过的时候总能听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说着斯莱特林继承人是哈利·波特这样的言论。
　　并且大多时候，人群中间那个人总是绘声绘色的叙述着他是怎样驱使着那条蛇去攻击别人的，甚至半夜去密室干些见不得人的邪恶计划。就好像波特干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似的。
　　“早知道这群人已经蠢得相信那个圣人破特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我绝对不会对着波特使那个唤蛇咒的。”德拉科无比嫌弃，他觉得破特被称呼成斯莱特林继承人很是侮辱斯莱特林。
　　所以最近他在走廊上走着，而高尔和克拉布像两个移动的开路巨人似的走在他前面，把挡在路上的孩子全部推开，尤其是聚在一起聊着斯莱特林继承人的那群孩子。
　　卡尔看着德拉科霸道又粗鲁的行为，没有评价的欲望，而且在走廊上嘀嘀咕咕的大多都在谈论哈利波特的事，这实在太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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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而这个圣诞节斯内普教授依旧没有应约去马尔福庄园的意思。
　　并且出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斯内普教授就办公室里缺少了某些要紧的魔法药材做出了一些询问。
　　尤其是当斯内普教授发现他收藏的干非洲树蛇皮条少了一半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那么几只耗子偷偷溜进了我的办公室。”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目光停留在卡尔的脸上。而卡尔尽量表现的像一无所知的无辜观众。走到这一步卡尔也十分后悔，他根本找不到理由为哈利波特如此掩护，他根本不欠他什么不是吗？
　　“显然我们没有动机，教授。”德拉科看上去有些无辜，他摊开手看着斯内普，看上去毫无隐瞒的样子。
　　斯内普看了看他俩，慢吞吞地说了句：“最好是这样。别让我知道，你们俩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一些愚蠢又危险的小动作。”
　　“不会的先生。”卡尔规规矩矩地回答。反正偷走那些东西的人是波特，做出蠢事的也是波特。

　　然后马尔福就这个问题又提起了关于斯内普教授“真的不愿意去马尔福庄园度过一个幸福美好的圣诞节吗？”这样的一个话题。
　　而斯内普教授脸上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卡尔甚至会猜测斯内普教授简直会在下一秒把他俩一起踢出办公室门口。
　　实际上，斯内普教授不像卡尔想的那么粗鲁。他只是让他们滚出去然后带好门。
　　“所以…”德拉科看着紧闭的大门，转过脸来看着卡尔。“你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什么？”
　　我早该猜到的。
　　卡尔面无表情地想，马尔福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帮别人开脱罪名的人。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卡尔看上去很诚恳，他还并不打算告诉德拉科一些他还不确定的事情。或许是他的内心并不感到十分安全，对于德拉科他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防备，不仅仅是德拉科，甚至是那个邓布利多以及，斯内普教授。
　　德拉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卡尔以为他要发火了。可是他只是突然冷漠了脸色，就像不就之前对他莫名其妙地生气那次一样。

　　“哦，是吗？”他冷冰冰地说，然后掉头就走。
　　卡尔麻木了脸，他知道德拉科又生气了。实际上卡尔大概明白了德拉科上次为什么生气，因为理由和这次一样。
　　该死的马尔福对别人的谎言已经敏感到只是嗅到你的呼吸，就知道你在撒谎了。
　　但是卡尔无法立刻改掉这种习惯。
　　这很致命。
　　这让他感觉自己对待德拉科就像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虽然比喻有些不恰当，但是这一刻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