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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 一百一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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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能抓住出卖他们的人。
第二天的早上，卡尔在上黑魔法防御课之前被斯内普教授抓走了。
坐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座椅里的卡尔黑眼圈深重，整个人就像笼罩在一层黑雾里。而卡尔持续这个状态已经一个早晨了。
斯内普教授打开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里面铺着丝绸，然后从桌面中央推到卡尔眼底。
这么好看的木盒里面应该装上一些珍贵的东西，而现在里面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槽。
斯内普教授看着卡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你想对我解释些什么……”他十指相对，轻声询问起卡尔的时候风平浪静。
而卡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是我拿走的，教授。”卡尔声音平静。
斯内普教授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撑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一些很难以理解的事。
就好像他并没有因为卡尔拿走了他的隐形药水而感到生气，但触怒他的另有原因。
卡尔缓缓眨了眨眼睛，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向斯内普教授解释布兰奇的存在很简单，但这也意味着布兰奇可能会……
更何况，他养了一条毒蛇偷东西。
这听起来是不是更像个黑巫师了？
卡尔撇撇嘴，抗拒回答的模样就像一个叛逆期的混账小子。
面对这样的孩子，斯内普教授沉默了一会。在堪称漫长窒息的等待里，斯内普终于出声让他出去。
卡尔有些讶异和忐忑，他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教授冷漠的视线下，卡尔只能听话地关上门出去了。
现在好了，德拉科和他冷战，斯内普教授又不高兴管他了。
这日子过起来总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天气有点冷了，卡尔在赶往黑魔法防御课的路上裹了裹外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天气也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夹着冷风。黑湖的湖面起了薄雾，大家都在上课，看不见有人在外面游荡。
卡尔不想去上课。
他找了个楼梯坐下了，正对着楼梯的是一扇窗户，风很大，但卡尔觉得他需要吹一吹有些混沌的大脑。
有些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一切显得都十分刻意，就比如德拉科今年放弃了的特殊地位，没理由地带着他们低调下来。
德拉科知道一些什么，却不打算告诉自己。他说过你得自己注意，没有人会一直看着你。
他说得对。这里的一切德拉科能看出毛病，那么自己也可以。这些事情乱糟糟地堆在一起，他得抓住线头。
阴影里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卡尔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他只是差点证据以及找出对方动手的理由。
从口袋里取出在布莱克老宅里拿到的日记本。自从潘西提醒他有人在窥视自己之后，卡尔就把这玩意带在自己身上了。
日记本里面记录的很杂乱，有随手涂鸦的符号，一些牢骚，甚至是没有指名道姓的一些坏话。
看起来青春期的男孩子似乎都是这么的…多愁善感。
卡尔一页一页翻下去，他看见了一副图阵。这图案似曾相识……
沙漏状的图案，缠绕着晦涩的咒语文字。卡尔无意识地在腿上描画着，试图背下来。
……
楼梯上突兀响起乱糟糟的说话声和踢踏的脚步声。卡尔懵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懊恼的表情。他匆匆忙忙把笔记本塞进口袋，开始往魔法防御课教室狂奔起来。
那个穆迪可不像是一个宽容的教授，而自己居然逃了他一整节课。
但当卡尔到达教室的时候，气氛有些不对劲。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对峙着，所有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不安。
卡尔看见了德拉科，瞳孔下意识缩小了一瞬。
潘西扶着德拉科站在麦格教授的身后，而德拉科脸色白的近乎透明，银灰色的眼睛越过麦格教授冷冷地盯着穆迪。冷汗从他下颌滴下，润湿了黑色的外袍。
卡尔深呼吸了一口，克制住了冲动在人群不注意的地方走了进去。
“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对学生使出这样的惩罚……”麦格教授据理力争，她看上去气坏了，嘴角都在颤抖。
而穆迪教授露出一个微笑，显得满不在乎。那只木头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盯住了马尔福。
“我只是在教育他们，他们应该学会尊重同学的父母。”
“我会和邓布利多说明这件事。”麦格教授冷了辞色，“我依旧认为如果您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或许不太适合在霍格沃茨任教。”
这话已经很重了，麦格教授是个十分礼貌的教授。她从来不会使用太严厉的辞色咄咄逼人，但今天她为了学生不得不摆出底线和原则。
因为穆迪触碰到了作为教授的底线。
说完这些，她扭头询问马尔福需不需要去一趟医疗翼。
德拉科拒绝了，表示并不需要。潘西看起来似乎哭过一次，她红着眼眶目光冰凉地看着穆迪，又看了看格兰芬多那几个人最后冷冷地笑了一声。
哈利看着斯莱特林那群人，被他们敌视的目光弄的沉默起来。
连罗恩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他们没想到穆迪教授会插手，哈利这么想着。一开始，他们并不打算动手。
斯莱特林的学生说话太难听了，但是哈利也没打算动手来着。
穆迪却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对着斯莱特林那个帕金森打出一道魔咒。
是马尔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出手抵消了魔咒。可是穆迪教授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应对接连出手的穆迪，马尔福的反应堪称优秀。
可穆迪是活了几十年的傲罗，生死之战交给他的经验不是一个学生能对付的了的。
而击中马尔福的那一刻，哈利以为穆迪对他施了“钻心剜骨”，因为马尔福的脸色就像死人一样又青又白。
“变形咒不能对你起作用…”
穆迪似乎很意外地喃喃自语，他打量着对方，似乎还想试试别的。
他很好奇为什么刚刚的魔咒为什么不能把马尔福变成一只白鼬。他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像在打量着什么奇怪的生物，甚至有些探究和跃跃欲试。
来自于骄傲猎龙者的血脉不屈从任何变形魔咒，现在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岩浆。
这并不是一个严重的症状，实际上这只是因为德拉科还没来得及适应血统带来的好处，因此有些措手不及。
他狼狈喘息了一声，激荡的魔力无法支持魔杖输入魔力。这感觉比魔力暴动还要难以克制，几乎让他一瞬间失去应对能力。
布雷斯·扎比尼迅速抽出魔杖对准穆迪，指节发白。
“离他远点，疯子！”
他冷冷地骂了一句脏话，这也提醒了斯莱特林剩下的学生，他们也沉默地抽出魔杖对准穆迪，站在了德拉科前面。
没有人知道谁喊来了在走廊经过的麦格教授，但卡尔到达这里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麦格教授看着闹剧一般的教室，警告他们放下手里的魔杖。
他们拿起这个不是为了对准自己人的。
但这句话很嘲讽。
卡尔默默扶住了德拉科的手臂，他的手冰冷极了，手指就像裹了一层霜。
“斯内普教授居然没把你泡进药剂？”这个时候，德拉科居然还有心思讽刺他。
卡尔压抑的愤怒差点就溢出来了，但他触及对方虚弱的脸色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以所有人的沉默划上句号。
就连最讨厌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似乎都不怎么想幸灾乐祸了，他们沉默着注视这个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从他癫狂肆意的举动里嗅到了恐惧的味道。
离开教室的时候，大家都避开了哈利他们。
……
“这不是我们的错。”罗恩沙哑着嗓子抱怨，他低着脑袋，就像被打焉了的番茄。
他们只是习惯了和斯莱特林吵架，没人想动手来着。赫敏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不喜欢穆迪教授，他根本不是因为我们被欺负……”
赫敏欲言又止，但是哈利知道她的意思。那个穆迪在斯莱特林口出狂言的时候教训他们，却把他们吓坏了。
因为那些话根本不至于得到这样的惩罚，这一切都像穆迪找了由头故意教训他看不顺眼的斯莱特林。
可这一切带来的后果，都让他们背上了甚至来自于格兰芬多们不赞同的目光。
罗恩都能感觉到，赫敏是个十分尊敬老师的好学生，就连她都对穆迪教授有意见，可见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确不怎么样。
想到这里罗恩摸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我爸爸和我提前过他，他一点也不像我爸爸口里描述的那样。好吧……算得上一点神经质和酒鬼。”
他们沉默下来。
哈利在走廊上被奔跑的盔甲撞了一下。明天别的学校就要来霍格沃茨了，家养小精灵们也开始打扫城堡了。盔甲们积了厚厚一层灰，而擦洗它们就像要了它们的命。
它们在走廊奔跑，甚至不惜挥舞武器抵抗的画面堪比世纪大战。
脑海里乱糟糟的，哈利停住脚步目光盯着副被擦干净的油画发呆。里面抱着玫瑰的少女被哈利盯着蹙起眉毛，似乎觉得被冒犯了。于是她不高兴地扭过了身子，给哈利一个后脑勺。
“我得和西里斯说说，”哈利收回目光眨眨眼睛，低头思考了一下。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哈利很是郑重其事，他觉得海德薇或许愿意替他跑一趟。
……
德拉科被扶回了休息室。
所有人都很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蒙泰低声问他真的不需要治疗一下吗？
而德拉科脸上的血色似乎恢复了一些，他拒绝了蒙泰的建议。
蒙泰带着他们离开了，还有一些想留下来，但德拉科表示他只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下就好，于是那些打算留下来的也离开了。
只留下他们几个。
布雷斯冷冷地翘了翘嘴角，说起刚刚蒙泰带着他们的人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他的声音不算小，不过好在蒙泰他们已经离开了休息室。
德拉科皱了皱眉毛，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布雷斯。
“他做的没错……斯莱特林不能因为一个学生和教授站到对立面去。”
布雷斯想说些什么反驳，但最后还是住嘴了。潘西看着德拉科，冷淡地开口。
“是她。”
这个她。
不需要提起名字，他们都清楚是谁。他们互通心意的模样让卡尔不太高兴，这个她似乎只有卡尔没有注意到。
“穆迪一直盯着你，德拉科。我们得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卡尔沉默了很久，久到布雷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于是他撇着嘴角，似乎在等他能说出点什么好的建议。
“或许，他可以因为黑魔法防御课上关于不可饶恕咒语的错误示范，“不小心”地把自己送进圣芒戈五楼去。”
卡尔声音很平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的阴郁化成灰暗的微笑。
“反正他已经疯疯癫癫了不是吗？”
他嘴角的微笑扩大了一点。
“只是一点诅咒，只要我小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