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皮一夏

18、第 18 章

　　只是客厅啊……
　　简安垂眸，那问题不大！
　　简安最多的秘密，其实都在次卧里，当然那个房间没睡人被她用作储物间了，次卧大多数时间她都是锁着的，藏着一些她暂时不想让吴楚知道的小秘密。

　　“好。”

　　简安就这样同意了，倒是有些出乎了吴楚的意料。她其实还是试探更多，做好了安安拒绝的准备。大不了就多提几次，她知道安安最后一定会同意的。没想到……安安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安安果然很信任她。
　　她不应该辜负安安的信任的。
　　吴楚压了压自己的窥探欲，同时叫了人，准备今天就给安安的客厅装好监控。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恨不得立马就办好。

　　做完这些，吴楚的心情变得很好，她心情愉悦地翻着漫画底稿。
　　07的出场果然很惊艳，身体蜷缩成婴儿状的机器人，一张近景大特写的脸，却美得惊心动魄，下一个分镜，07睁开了双眼。

　　眼神锁定——晴天，绑定为恋人。

　　晴天虽然给07设定了很多程序，但他到底只是个机器人，很多时候他给出的反馈，也让晴天很抓狂。

　　简安见吴楚看得很快，就问道：“学姐，台词你记住了吗？你想当晴天还是07，我们场景重现一下，我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吴楚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她看过了，简安相信她就能记住那些台词。

　　还要……场景重现？
　　安安怎么这么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扮演？
　　吴楚搞不懂，不过安安喜欢的话，就陪她玩玩好了。

　　“07吧。”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念台词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很适合她。

　　“好的。”
　　简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稿，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晴天从学校回来，心情很不好。

　　吴楚看了一眼简安丧丧的模样，能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她只觉得安安不当演员可惜了。当然了，安安还是更适合当个漫画家。

　　“07。”叫07的名字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我在。”吴楚毫无波动的声音，仿佛真是一个ai。她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像是在扫描般：“你心情不好？”

　　“嗯，今天分组做实验，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一组。”虽然一个人也可以做好，但这么不受欢迎，心情还是很失落的。

　　“不要心情不好。”吴楚继续没有感情地安慰。
　　“……”

　　片刻后。
　　“你现在心情有好点了吗？”
　　“完全没有。”
　　“那你心情好一点。”
　　“……”

　　又过了片刻。
　　“你的心情似乎更差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吴楚错了，她觉得，她应该选择晴天的，晴天的台词真是少的可怜。

　　“这个07，是不是有点不聪明。”这已经是很克制的说法了，哪有这么安慰人的，只怕是越安慰越让人火大吧。

　　简安笑笑，学姐有进步啊，还知道这样安慰不了人呢。

　　“学姐，07只是个机器人，他可以通过扫描晴天的数据得出她心情不好的结论，但他并不是一个真的人，没那么高情商，他的安慰就是很苍白的。但他又是可成长的，和晴天在一起，他渐渐学会了人类的感情，他会知道怎么表达的，也会由程序设定的恋人，变成真正爱晴天的恋人。我本来还在想这段会不会太呆了，可是看了学姐刚刚的表现，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哪里好了？”

　　“学姐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很好啊。前期越这样，等到后面07学会了人类的感情，爱上晴天后表现出的反差感，不是更有意思嘛。这也算是07‘长大’的过程。”只是，连简安这个创造者，也说不上这样的“长大”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好像……有点道理。但吴楚还是不懂。
　　直觉告诉她，安安好像是在借着漫画在告诉她什么，是什么呢？

　　吴楚思考了一下，她应该没有07那么糟糕吧，安慰安安她是会的，她也知道怎么让安安开心，所以……嗯，吴楚确定了，她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漫画剧情，晴天的妈妈外出学术交流去了，吃饭问题成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妈妈给了晴天生活费，但晴天还是想在家吃，因为她不想和07分开，而07不需要吃饭，这样带着07出去吃饭就变成07盯着她吃，还是在外面，想想都太尴尬了。

　　做饭真的是个难题。
　　妈妈做的饭虽然也谈不上好吃，起码吃不死人。轮到晴天自己来……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07看着把饭做得乱七八糟的晴天，一个机器人主动升起了做饭的念头。

　　“做饭很难吗？”机器人07不懂这些，此刻吴楚面无表情，语气生硬，她比ai更像ai。

　　真是意外的合适啊！
　　简安在心中感叹着，学姐果然跟这种没有感情的台词、角色很适配，幸好学姐不是个演员，否则真演起戏来，观众怕是都要说ai成精了。
　　当然了，给她做场景重现的搭子，还是很适合的，嘿嘿。

　　简安心中想着乱七八糟的，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吴楚的身上，耳朵也听得认真，她听着吴楚又说起了下一句台词。

　　“做饭不就是，一堆植物尸体，一堆动物尸体，混合一下，弄熟就成吗？”

　　“噗嗤——”简安忍不住笑出了声，学姐面无表情说这话，真是……太戳她笑点了哈哈哈。

　　哪怕这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吴楚都觉得震惊，这该不会就是……她爸做饭时的真实心里写照吧，不然她爸怎么制毒成功的？
　　虽然这可能是她爸的写照，但是一个少女漫男主，这样不太好吧。

　　“安安，你确定，这个用词没问题吗？”怎么感觉，很不像是什么正经漫啊？
　　“啊？”简安不太确定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07他是一个机器人啊，在他的认知里，那就是动物尸体和植物尸体啊。”

　　吴楚：“……”
　　好吧，这么说也合理。
　　可能是她对这块儿的了解不够吧，怎么说安安也是学了心理的，肯定比她更懂。

　　吴楚决定忽略这个点，她刚准备继续，简安就拿着一条围裙，走到了她身后。

　　“学姐，我们去厨房重现一下好不好？”

　　吴楚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安安在为她系围裙，她又闻到了安安发间，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清香，闻着很舒服，可一听到厨房……吴楚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说真的，除了正经厨子，吴楚根本不相信别人的厨艺。

　　“安安，要不换个……”

　　“不开火。”简安的一句话，打消了吴楚的疑虑。

　　如果不开火的话，她倒是也能接受。

　　吴楚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低头就发现安安围裙系得过紧，把她腰线都掐了出来。
　　围裙不是这么穿的吧？吴楚看向简安：“安安，围裙系紧了。”

　　其实，不开火都没有系围裙的必要，不过安安要给她系，吴楚也不会拒绝。只是围裙真不需要这么强的束缚感……

　　“咳咳……抱歉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给人系围裙，一时没把握好度。”

　　其实，原本真不至于这样的，可简安在给吴楚系围裙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摸到的腹肌。
　　明明穿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怎么衣服下的腰就那么好摸呢。
　　思维一发散，手下动作就没了轻重，大概手比脑子更想看看洋娃娃小姐的腰有多细吧？

　　简安无语望天，然后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给吴楚松了松系带，然后递给吴楚一个土豆：“学姐加油，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