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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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给予我们痛苦，让我们无力歌唱。
那何不，以痛止痛，以杀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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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3月四日:关东特级咒物宿傩手指失窃。看守人员失联疑死亡。
3月7日:歌舞伎町特级咒物鬼箱佛笼失窃，看守人员死亡。
3月14日:黑川家族咒术师黑川泽叛乱，屠杀半数家族成员，抢夺特级假想咒灵富江，与其余11名一级咒灵叛逃。黑川家族后发布其悬赏令，10亿日元，死伤不论。
3月26日:特级咒灵影儡于鸭川大桥上诞生，普通死亡人数74，咒术师死亡5人，未击杀。
4月5日:贺茂分家全体人员为看守镇物因公殉职，云外镜失窃。
4月16日:咒术师半田一族灭门，暂未发现活口，原因不明。
4月23日:咒术师禅院夜拓叛逃，猎杀普通人43名。判定为诅咒，全力抓捕，赏金10亿，死伤不论。
4月26日:五条家族本家分家之争引发大型内乱。死伤人员一级咒术师1人，二级17人，三级与三级以下67人。32人叛乱逃离。特级咒物宿傩手指4根全部失窃。
4月28………………
霓虹近期的社会颇为动荡。大量的诅咒诞生，大量的人类离奇死亡。即便咒术师们倾巢而出，天天007也无济于事。
亲友的失踪，家人的死伤。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社会动荡不安。人人自危，恐惧，怨恨，诅咒，苦恼，悲哀，愤怒，忧愁，烦躁，绝望…………变成了一个恶循环。
诅咒诞生，杀戮，社会恐慌，催生诅咒…………
这几个月，人们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安定幸福。他们开始足不出户，日夜难寐。
生给予他们高低贵贱贫富尊卑，死给予他们一视同仁众生平等。
生死之中，有大恐怖。
夏油杰忘记是在哪里听到这句话的了。
他在给教众们开会，带着悲天悯人的笑容，倾听这他们的痛苦与期待，怨恨与诅咒。
脑子里一片混沌与迷茫。
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存在的。
所谓扶弱抑强，弱者生存，才是社会应有的形态。
曾经他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为之努力而坚定不移。
后来，他发现，在这个世界，咒术师才是异类，才是弱者。才是被这个世界恐惧厌恶排斥的存在。
夏油杰不认为‘人’是愚昧盲目的。亦诚惶诚恐，不敢认为自己就能代表‘人’。
人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什么样才是人？
所以他将那些愚昧盲目无知的生命当做未开化的猴子，不敢去相信这就是人类。
那么，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绝望，这样的灾难，真的能撕开蒙昧的面纱，让世上的猴子们，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吗？
夏油杰动摇了。
他骨子里对弱者的悲悯与保护欲叫他无法无动于衷。
时间能改变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道也者，不可叟须离也，可离非道也。
夏油杰的道，就是扶弱抑强。
或许是此刻的悲悯与温柔多了那么点真实。连旁边的孩子也发现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是他从普通人手中救下来抚养长大的孩子。
因为天生能看见咒灵被村民们排斥，恐惧，虐待，欺辱。
夏油杰也是从那一刻才明白，对于这个世界，真正的弱者不是普通人，而是咒术师。
“夏油大人，很苦恼的样子。”美美子跪坐下帮夏油杰按压这太阳穴，眉头微皱。
“是最近咒灵们太活跃了吗？还是教众们不够听话？”菜菜子杀气腾腾，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以‘德’服人的架势。
“你们，痛苦吗？”
夏油杰突然想到了男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被这样的世界包围。”
“虽然不知道夏油大人在说什么。”美美子回答。
“但是，有夏油大人在的世界，我们是幸福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对视一笑。
“那么，如果有可能，我是说如果。”夏油杰神色复杂。
“你们会选择原谅那些家伙，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夏油大人啊”美美子叹息。“您真是太过温柔了。”
“如果不是您的存在，我们姐妹早就没有未来了。”
“原谅和不原谅其实毫无意义。”菜菜子抓住了夏油杰的袈裟下摆，低头说到。
“我们已经无法对他们产生信任了。”
“但是夏油大人是不一样的。夏油大人会选择说出这个问题，这说明您已经做好了打算吧。”
“我们无法信任他人，但是我们会永远相信夏油大人的。”
“无论夏油大人想做什么，您的选择都有意义。”
“我想要在试试。”夏油杰沉思良久，轻声说到。
“我无法承认月之眼。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值得期待留恋的价值。”
“人没有选择生死的力量。”
“至少应该有选择真假的权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