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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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松是从明治年间就开始营业的老字号甜品店了，招牌是各种陷蜜，大概就和华夏的糖水西米露之类的甜品一样。
是把五颜六色的水果、北海道小豆、羊羹，以及雪糕等材料都浓缩在一个小碗里，最后再浇上红糖煮过的黑蜜。
若松的店面很小，许多人都把东西打包带走了，但是五条悟偏不。
“美妙的甜品当然要坐下来好好享受才好吧？”五条悟如是说道。
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咒术师的眼睛湛蓝如天际，每咬下去一口碗里的红豆蜜和水果陷蜜都流露出愉悦幸福的气息。
比起一口气买了超多份还加了三倍黑蜜的五条悟，景冬耶的标准就显得尤为简陋普通。
一口一口小小地吃着，自小学习的礼仪早已刻在骨子里，瓷质的餐具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咀嚼都是缓慢细致。
“冬耶总是在这种时候和那些老头子们很像呢。”
看着对面的人宛若完成任务一般地吃着甜点，五条悟觉得非常不行。
甜品可是——世界的瑰宝！！
就这么想着，端起自己这边还没有倒进碗里的黑蜜就往景冬耶的碗里浇了过去。
双倍黑蜜双倍糖分，那就是双倍快乐！
嘴里还嚼着水果陷蜜的景冬耶一时不察，来不及阻止五条悟的恶意行径，只能干干地看着自己碗里多了一倍的黑蜜，剩余的红豆和水果几乎要淹没在黑蜜之下。
感觉单单是闻起来就已经甜到鼾鼻了。
一向对饮食没什么特殊要求甚至称得上清淡的魔术师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
大拇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勺子的柄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下嘴尝试。
毕竟普通人单是一份就已经足够甜腻了吧。
“快吃快吃！”
五条悟兴奋地看着景冬耶，小臂撑在桌面上，整个身子都微微往前倾，苍蓝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双唇紧闭，犹豫半晌景冬耶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五条悟一回，虽然这个人在这方面其实没有丝毫信誉可言。
稍稍搅拌了一下碗里的水果和红豆，让两份黑蜜更均匀地混合在了一起，景冬耶捞起了一勺黄桃，还特别地沥干了勺子里的黑蜜。
入口的那一瞬间，爽口的黄桃和甜腻的黑蜜在舌尖炸裂开来，丝滑而香甜的口感刺激着味蕾。
景冬耶稍有不适地吸了一下鼻子。
果然还是太甜了。
然而某个咒术师完全不会看脸色。
“是不是超棒！”
一遍说着还想将一碗没吃过的红豆蜜推到景冬耶面前：
“再来一口？”
“不要。”
果断拒绝了，还后倾了身子让自己里那一份红豆蜜更远。
怎么说呢，好吃是好吃的，但是景冬耶对于甜食实在没什么偏爱，过甜的东西实在无福消受。
多次推销无果，五条悟只好作罢，还特别遗憾地说着他可爱的学生一定会满心欢喜地接受。
毕竟他可是很少分享自己的甜品的呢！
景冬耶：当你的学生还真的很辛苦啊。
等到五条悟终于把自己面前的好几个碗都吃完，景冬耶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就此结束他可以回自己的魔术工房了。
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了，而修改饴村乱数的身体还需要准备不少材料。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说起来反正都来银座了！我们不如去一下资生堂大楼~”
“Parlour Salon de Cafe 的草莓圣代！冬耶你一定会喜欢的吧！”
五条悟表示自己还有亿个胃，这点陷蜜小意思。
“······”
景冬耶日常被动地跟着到了另一家cafe，整个店面被装修成了十分有少女心砖红色，和桌上盛在透明玻璃杯里的草莓圣代相得益彰。
混杂着奶油香气和水果的酸甜感的圣代让人非常有食欲。
不过景冬耶还是没懂。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肯定喜欢草莓圣代？”
“冬耶不是很喜欢草莓吗？”五条悟忙着叉了一口草莓放入嘴中，“之前只见你去过两次甜品店，点的全是草莓蛋糕。”
草莓蛋糕······？啊原来是这样。
其实也说不上喜欢吧，只是因为罗马尼会常常选择草莓蛋糕，所以他也就跟随着罗马尼的脚步那么做了。甚至罗马尼其实可能也并不是钟情于草莓蛋糕。
他们只是都需要某种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来证明自己活着罢了。
景冬耶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像是寒冬过后迎来的春风。
有什么被敲碎开来，凛冬绽放的寒梅全都坠落下来，一切轻曼的朦胧的景象变得更加细碎，明媚的日光悄然降临，坚冰碎裂开来，绘成了清冽的、令人感动的生机。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确实是喜欢的——单纯就这份草莓圣代来说。”
五条悟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我猜不准的事情呢！”
咒术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更加得意了，奶油蹭到了嘴角都浑然不觉。一份圣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失。
“你还不吃吗？”
叉子还留在嘴里，五条悟说话说得含含糊糊的：“冰淇淋可是很容易化掉的呀！”
景冬耶见五条悟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酝酿了一下才说出自己许久的困惑：
“你是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吗？”
“不然为什么你要坚持来吃甜品还非要请我吃呢？”
他虽然被孤立在主流魔术师群体之外，但是基本的社交和权权交易并非不懂。忙里忙外还请人吃饭，是需要别人出手做事的意思吧？
好像之前别人找韦伯帮忙和找师父下订单的时候是会这样子来着。
“如果你需要人偶的话直说就好了。”
魔术师一本正经地说着。
虽然人偶师很少接单，师父更加是看心情接单，但是如果是五条悟提出请求的话他是一定会应允的。
他并非不懂。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行事如此顺利，能够建立大圣杯并且到现在都没有所谓咒术界高层找上门来，其中没有五条悟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魔术师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对吧。
五条悟愣住了。
他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
嘴里的草莓还没有完全咽下就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差点呛到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
“为什么、噗——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捂住了脸完全没有办法抑制肚子因为大笑带来的抽痛。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干净得要命，但是实在还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五条悟：淦！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那好吧~你就当我有求于你好了~”
最终他还是这么说了，然后看到了对面的人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
噗哈哈哈——不，他不应该笑的。
咳咳，也没错嘛！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可能只有冬耶才能解决的事情！
“我们可以等吃完圣代再说。”五条悟指指开始融化的圣代，“不然就不好吃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没关系的。”
景冬耶伸出右手触碰到玻璃杯的表面，透明的玻璃瞬间覆盖了一层冰霜。
“冰魔术可以维持温度，我们先把正事说了吧，你需要也来一个吗？”
五条悟：······
“不，我觉得——算了还是来一个吧。”
不舍地看了一眼吃了大半的圣代，五条悟捋了捋思路说起了“正事”。
“人偶是一种可以直接运用在人体上的魔术吗？”
“是的。”景冬耶点点头。
“冬耶知道天与咒缚吗？”
“是noble color吧，但是是必须牺牲某一方面才能换来的。”
“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五条悟高兴地一拍手。
“隔壁京都有个学生，也是天与咒缚来着。但是和真希不同，他是牺牲了自己的肉|体换来的庞大咒力和强力咒术。身体超级脆弱，平时只能通过操控机械咒骸来行动。”
“但是他想要一个健全的身体。冬耶能有办法吗？”
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景冬耶，这个时候的五条悟确实像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如果只是要个身体，完全不必要说这么多。”肯定还有别的要求。
“说的没错，那些高层们不愿意舍弃这么优秀的一个战力。”
五条悟满是厌恶地说道，空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和那些等待病情判决的家属如出一辙。
“我还没有研究清楚你们的术式和身体的关系。”
景冬耶说话间带着点谴责。都是你不允许我搞人体实验的。
“关于术式的移植即便是在魔术界我也很少做，这个不能保证。而且具体情况要看看才行。”
五条悟笑了，这样的答案总比直接否定来得好不是吗？毕竟已经不能有更坏的结果了。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去找歌姬，过几天带你去京都。”
“现在还是快吃圣代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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