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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竹林火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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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出去,拿来绷带和伤药,给她包扎。
伤口确实不深,就是看着刺眼罢了。
小白慢慢吞吞地走过来,好像它乖乖地待在凌风怀里长安就不会受伤了。
它好难过。
长安被故里锁在怀里,换了身青衣,她在轻声细语地哄着故里。
故里不能把气撒在长安身上,其他人还不行么。
凌风凌云身上有些小伤,也在刚刚处理过了。
长安仰头亲亲他,“夫君,不气了嘛,以后我不乱跑了嘛,别气,别气。”
故里把长安的头按在肩上,“别说话,我缓缓,你太能闹了。”
长安左手环住他的腰身,没办法,得解释清楚,“夫君,夫君,上次追杀我的就是他们嘛,安儿想要自己报仇嘛。凌风凌云又受伤了,不能不管,安儿喜欢你呀。”
故里的心被她甜甜的声音涨得满满的,“寸步不离,再受伤,就别出听雨阁的门。
长安点点头,“好的呀。”
看见长安这乖巧可爱的模样,如果不是了解她内心找刺激的那一面,还真不知道她是一个能掀了天的人。
长安拉着故里的手,“走吧,走吧。”
她低头看到小白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没事小白。”
小白走过去蹭蹭长安的脚,长安蹲下,轻抚它的头,“没事,以后你保护我们就是。”
小白轻嗷一声。
故里把长安拉起来,“走,去看礼物。”
长安眨眨眼,“原来,还有礼物呀?”
长安抱住他的手,“夫君最好了,最喜欢你了。”
故里的嘴角明显上扬,彰显着他此刻情绪很好。
一天内听到长安两次表白感觉还不错。
凌风凌云在后面收拾残局,他们死了三个暗卫。如果不是长安来了,可能他们就要逃了。
长安想了想,拉着故里过去,长安看到那片残局还是皱眉了。
凌云凌风放下手上的动作,“主上,主上夫人,您们怎么过来了?”
长安别过头去,“我的琳琅扇,还有配备的暗器,全部收回来清洗干净。”
她还是舍不得丢下他给她的东西。
故里把长安拉进怀里,“乖,不喜欢就不要了。”
长安摇头,“我很喜欢的,那是你送我的。”就是因为喜欢,居然沾了血,这才让她讨厌。
故里点点头,抬头,不让长安看到如今他眼中的狠劣,“凌风,凌云你们最近很闲吧,武功退步那么多?”
他知道他们两个对付这什么人肯定绰绰有余,但是他们在试探长安,伤及长安的安危,他如何忍。
他们打了个冷颤,“主上,息怒。”看惯了故里对长安的温柔,却忘了他们主上从不像外表般翩翩公子。
做事狠劣不留情分。
已近傍晚,长安有些冷,打了个哆嗦,“这是行云楼乙一队,七人成阵的威力不小,不怪他们了。夫君,让他们拿走证明身份的信物就扔了他们吧。这是我嫁衣所在地,留他们在这儿,晦气。”
长安有些嫌弃,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转转过身进了故里的怀里。
明明讨厌这些还做,这就让故里有些心疼,长安从细节上暴露了太多的习惯,这让他很是心疼。
故里把长安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凌风凌云按夫人说的办。”又给了他们一个他们懂的眼神。
故里摸了摸长安的青玉发簪,“乖,我们走了,小白跟着。”
长安跟着故里去了方才摆放婚服的地方,只不过多了一个小箱子,故里冲长安点点头,让她去打开。
长安笑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长安走过去,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着实让她吃惊了。
是孔雀尾裙,有两件,白的,绿的。
他才是花了心思的,她才带回那只白孔雀,三天内他就找来两件雀尾裙给她,这样的他,让她怎能不爱呢。
长安转头,朝故里甜甜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故里觉得有长安就够了。
故里也笑了,他啊,太沉迷于她的笑容了。
举一杯美酒,敬这旷世温柔。
然后长安后面说的话却让他苦笑不得,真是个宝贝呢。
“夫君,你怎么知道我想把家里那只白孔雀的毛拿来做衣服呀?”
故里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以为她是喜欢她的毛,带回家养着。他就让人去找有没有用孔雀毛做衣裙,买回来给长安做礼物。
哪曾想,他家这小东西居然是这么想的,先给孔雀养熟了,再扒了它的毛做衣裳。
听雨阁那只白孔雀莫名感到背后发凉。
“小东西开心就好。”他宠着她就好了,把她想要的都送到她面前,她只需要爱他,过得开心就好,其他一切有他。
可曾想,有一天,她也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在他难过时会抱着他,安慰他。在他害怕闭眼时,她拉着他走过恐惧奔向阳光。
他所拥有的她,只有一个。美丽又坚毅,是他毕生的珍宝。
长安看着那两件衣裙一直在笑,故里轻轻揽长安入怀,“小东西,我们去竹屋住几天吧,等玉清把婚服缝好了,你就嫁给我吧。”
长安愣住了,故里这是在求娶。
“小东西,你从竹林出嫁可好?听雨阁作新房,嗯?”
长安眼眶湿润了,点头,“好呀,你娶我。”
故里收到了消息,有京城人要对他不利,在城内不好动手,所以准备去竹林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把长安单独放在听雨阁他不太放心,只好带在身边。
故里和长安出去,凌风凌云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玉清出来:“在这吃饭吧,吃完再去竹林。”
故里想着长安为该用膳了,便在衣品堂留饭。
饭后,长安和故里就上了马车去竹屋。
故里给长安换了药后,就陪着她睡觉了。长安睡熟后才起去门外议事,到了半夜才回来。才又上床抱着长安睡。
这两日长安在这里过得开心。
直到银雪穿了信,长安脸色立马大变,长安向门内说自己去河边捉鱼,回来给他烤鱼吃。
故里和凌风谈事情并没有注意长安的去向。
长安到了河边,“风暖出来。”
那风流倜傥的男子把玩着玉箫出来,“别气嘛,不这么说,您能出来?”
长安倪了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拿过来。”
风暖打了个惊颤,“别气别气,没弄坏。”双手将玉箫递给长安。
长安接过,“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风暖摇摇头,“一切正常。请湘君放心。”
风暖看到后面天空中的浓烟,挑了挑眉,“你看,不把你叫出来,估计你现在就成了黑炭了。”
长安迅速回头,竹屋。
长安拔腿就向里面冲去,风暖跟着她也冲过去,“湘君,你不要命了?那是大火啊!”
长安不回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很快到了竹屋,一片火海席卷过,竹屋已经坍塌了,她只见几具焦尸躺在那里。
长安瞳孔皱缩,她的玉佩。那七星铃的玉佩。她颤抖着手想去碰,却不敢动。
很小声的,“故里……夫君……”
长安眼眸充斥着血丝,风暖看到后,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看到长安这样:“湘君……”
长安听到后边有声音,立马转头,有个人躲在那边,长安甩袖,一根金针就从玉箫中飞了出去,正中那人的额头。
长安走过去,整个人透露着阴暗的气息。
那眼神令人打斗,右眸噬血,充斥着血丝,而瞳孔正在慢慢变红,长安一步步向那人走去。
风暖看到长安的状态,大惊,“湘君,控制情绪,湘君!”
风暖上前想拉长安,长安躲过去,冷声说:“退下。”
风暖皱眉,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湘君!”
长安甩袖,厉声道:“我说,退下!”
风暖第一次见如此狠劣的长安,他静静站在那里,叹了口气。
那人被吓得腿抖,直跪在地上。
长安握着玉箫走过去,“谁干的?”
明明不远处燃着火,他却感到寒冷。
长安没了耐心,撕下往日在故里面前的温婉天真,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最后一遍,谁干的?”
“东城区,郭连暗卫营。”
长安勾勾嘴角,“具体位置。”
令人惊奇的是,长安的左眸正在逐渐变为蓝色,仿佛可以冻住一切。
“东城区,十三街十八号。”
那人冷汗连连。长安转身,那人松了口气,长安抬手,那根金针入脑,当场毙命。无一滴血溅出。
风暖看见长安的眼睛,将手里的面具给她,金制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脸,花纹高贵冷艳。
长安接过,靠轻功在竹林上方穿梭,风暖跟在她后面,默默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