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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冰核之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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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解开了封印!”老冰王神色严峻,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
“是...”星旧继续汇报,“我与卡索王子搜遍全岛,都没有发现任何神,任何生灵。”
“这可不妙...”一旁的泫榻沉吟道。
“星旧...”老冰王看着四周,遣散了一众宫女,“你知道些什么...”蓝瞳就像万年寒冰那样深不可测。
星旧捏指给房间加了一道结界,缓缓开口,“在我族禁地,有一本封尘千年的古书,释王子从那儿拿到了噬神剑后,这本书的封印也解开了...这书是我族先祖星辰编写的史书,记载了从渊祭统治时期,一直到他占卜的最后一场战争——舍弥与焰主的第一次冰火大战。”
“等等...”泫榻一次接收这么多信息,有些目不暇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的祖先在来到这个世界前,都生活在幻雪神山中,渊祭是那里的统治者...可是他残暴不仁,后来冰族的先祖舍弥联合各族背叛了他,并把他封印在无尽海底,后来建设了我们现在的世界。”星旧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可,”他倏然一顿,“舍弥他们是怎么打败幻术比他们强很多的渊祭的,这一段的书页被撕掉了...”
“这事先放一放,”老冰王道,“星旧你上次说樱空释使出了冰焰族的幻术,其实我一直怀疑,樱空释的冰族血统并不纯正...”
泫榻吃惊地睁大双眼,“这话怎讲。”
“也不怕告诉你们,当年我娶了莲姬,并没有得到一泪石...”
莲姬...星旧不由得对这个女人有一种深深的怜惜,她也并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罢了,这在冰王看来只是一件小事,却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
“王,我有一计。”星旧说,眉心的六芒星闪烁着笃定的光,“卡索王子和释王子的王位争夺在即,再加上冰幕被毁,我们可以要求两位皇子培养冰核,以检验二者的血统是否纯正...”
第二天,老冰王当众宣布卡索和释用培养冰核的方式争夺王位资格,两人行了礼下去了。
凤鸣谷,是冰族与人界的交接,这里有一处密道,当年卡索和樱空释就是从这里逃往凡界的。这里海拔较低,气候自然是比刃雪城要温暖的多,现在正值春季,山谷被绿色铺满,到处都是鲜嫩的野草和花朵,树木也长出了新叶,吐出嫩芽。
来到凤鸣谷,泫榻在一处崖口看到了一身玄衣的星旧,柔和的日光将他的背影勾勒得分外清晰。“星旧...”星旧听到叫喊声回过头来,对他浅浅笑了,微风丝丝缕缕地吹起鬓角的白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格外俊俏。
“泫榻,你来啦...”星旧扑进泫榻怀里,对上一对炽热的蓝眸。“对不起我来晚了...”泫榻看着对方清澈的紫眸,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话说,星旧,你为什么要约我到凤鸣谷来啊。”泫榻走着边说。
“其实,”星旧低下头,“是为了星轨。为了让她彻底摆脱缘劫的折磨,只有两种方法,一是用梦萝花吸收她的厄运,二是找到传说中的诞星杖改变星辰的轨迹...我听一位医师说,着梦萝花有可能出现在这座山谷中。”
到了谷底,因为梦萝花会散发出特殊的灵力,星旧使用觅梦术张开神识,搜寻花的踪迹。泫榻不会觅梦术,只能在一旁陪着他。
走到一处小土丘,星旧一个踩空,从草坡上滚了下去。“星旧!”泫榻惊呼,也跳了下去,匆忙抓住了星旧的一只皓腕,将人儿护在怀里。一阵激烈的翻滚,丘底二人皆没有受伤,倒是泫榻雪白的衣袍上,沾满了泥土草屑,狼狈得很。星旧被溅起的尘土呛到咳嗽起来,一咳就有些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泫榻看着人儿的小脸,一种潜伏已久的念头开始变得喧嚣尘上,他一字一顿地说;“星旧,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星旧感觉自己的脸害羞得快要烧起来,呆了半晌没有说话。泫榻紧张地握住星旧纤细的双手,“还有什么不舒服吗,啊?”
星旧叹了口气,小声道:“可是我还有妹妹,还有族人,还有七圣的职责和冰族臣子的职责...”
“星旧,”泫榻凝视着对方眉心的六芒星,认真地说,“不要在做梦主了,做星旧吧,在我这里,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安心做自己就好了...”
“嗯,”星旧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最后他们搜遍了整个山谷,依然没有找到梦萝花,不过他们印证了对彼此的爱意。
与此同时,雪雾森林里,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杀戮...
山脚下,是守界使者的营地,天空是蔚蓝色的,大小不一的帐篷分布在沙地上,布面绘有大片的图腾,火把熊熊燃烧着,不远处的练武场上,几个身披铠甲的守界使者正在切磋武艺。
梨落为了救心爱之人,决定远赴北禁寻找堕神谕和那个神秘的妖神阇印,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她依然义无反顾。她没有跟任何人道别,跨上独角兽雪雁的背,正准备离开。
“梨落!”几声热情的叫喊声响起,皇柝,月神,辽溅,片风,朝涯,星旧,泫榻的身影映入眼帘。“我们来给你送行了!”梨落看向月神,“月神,是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是啊是啊,”辽溅豪爽地笑了,“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啊,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来到梨落的营帐前,小分队众人纷纷拿出了给梨落的礼物。“这是我族的百灵散,不管是内伤,外伤,都很好用的。”皇柝微笑着说。
“这是千灵族的百科全书,是我和片风送给你的。”朝涯说。
“这是我冰族的披风,听说北禁常有沙尘暴,这个披风不仅能防风,还能带来清凉的效果。”泫榻和善地说。
“梨落,”星旧从衣带里拿出一块精致的蓝紫色宝石,“这是觅梦石,只要双手紧握宝石,内心呼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察觉到,然后在你梦中出现来帮助你。”星旧眉心的六芒星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彩。
“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好送给你,那就来尝尝这些美酒好肉吧。”辽溅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串肉。
“这么多美酒好肉啊,那我们就一起享用吧,来个不醉不归!”梨落也开心的笑了。
“好!”
泫榻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这肉太油腻了,你脾胃弱还是不要吃了...”“这酒太烈了,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喝了...”
“求你啦...”星旧嘟起小嘴,撒娇着说,与大家心中的高冷梦主形象一点都不符。
“好啦好啦...”泫榻还是心软,“只能喝一点...”星旧拿出酒碗,一点一点地喝碗里少得可怜的酒。
“星旧...”皇柝模仿着泫榻温柔的语气。
“叫我梦主。”星旧立刻冷冷地说。
玩到半夜,小分队众人都各自睡着了。山里的夜晚很冷,泫榻小心翼翼地把星旧扶起,为他披上厚厚的锦缎披风御寒,又将人儿搂进怀中。
尽管昨夜被裹得严严实实,星旧还是受了凉,此刻更是意识昏沉,苍白的小脸有一抹病态的潮红,迷迷糊糊拽住泫榻的衣角,小声唤道:“泫榻...”
“嗯?”泫榻回过头,下一秒,人儿已经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泫榻连忙接住他,人儿就在自己怀里犯了心悸,星旧额头上都是虚汗,唇瓣瞬间失了血色,难受得几乎没有力气咳嗽,只能皱着眉头一挺一挺地喘。
泫榻看到人儿被疾病折磨心疼极了,立刻为他拍背顺气,牵起星旧一只冰凉的皓腕输了些灵力,人儿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不经意间碰到星旧额头,触感一片滚烫,人儿发烧了。泫榻又脱下自己的外袍连同披风一起包住他,又将人儿打横抱起。
“各位,我带星旧先走了。”泫榻对正在喝最后一轮酒的众人说。
小分队看出星旧的不适,纷纷道:“好,你们快走吧。”
泫榻最后对梨落道了别,轻手轻脚地抱着人儿上了马车。
一路上,星旧起了烧,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软软地靠在泫榻怀里,小手悄悄抓上泫榻雪白的衣襟,娇喘着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泫榻...泫榻...”呼出的热气吹着他的下巴,泫榻不自觉红了脸,心里像是被猫抓过,痒痒的。
鬼使神差地,泫榻深深吻上人儿的唇。果然,人儿一身药香,连唇也是香甜的,唇瓣如春天的四叶草般柔嫩。星旧感觉到气闷,竟生生被吻醒过来,紫瞳里闪过片刻的惊愕。泫榻松开他,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坏坏地笑了,“我愿意被你勾引一辈子呢。”“泫榻你...”星旧涨红了脸,有些喘不过气,又偏过头去咳嗽了一阵。
泫榻还沉浸在喜悦中,措不及防地,唇被人从下方吻住。这个吻很轻,就像一个美好至极的梦境。这次轮到泫榻红脸了,他听到星旧声音里是少有的邪气,“我也愿意勾引你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