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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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室内灯火莹莹。
霍衠明看着苏越娘说，“我正好需要一个电报员，十年，为我所用，我便帮你伸冤。”
“多长时间能把苏恒昌绳之以法？”，苏越娘捏紧了扶手。苏越娘心里却惊讶了起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般能力。有这般能力，需要一个电报员，干什么？可是，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吗......
“三天。”，霍衠明笑了。如果这里是茶馆，月白的长袍在他身上居然真的有几分书香之气。
可惜不是。
“十年太长了”，苏越娘顿了顿，看向霍衠明，“我完全可以用十年将他绳之以法。”
“那你尽管去试吧。”，霍衠明早已收了笑，盯着她看了一瞬，整整长袍就要离开。
看来没办法讨价还价了，苏越娘抿抿唇，手心被掐的鲜红。“我......答应了。”
“黑子。”，霍衠明喊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黑子手上拿着两份契约，一份红色的印泥，大跨步地走了进来，“嘿嘿嘿，姑娘，那你以后就和我是同事了。”
霍衠明撇了他一眼，又对着苏越娘说，“核对一下。”
苏越娘接过来一看，心中疑窦更深了。这份契约不过是一张简单的用工契约，上面工资、职务、工时写的一清二楚，还相当丰厚。这......是天上掉馅饼？
她咬咬牙。只要这大仇能报，这个契约后面就算有刀山火海，我也蹚了！但思来想去，苏越娘还是有点后怕。
“能否换成签字的？”
“黑子，去。”，霍衠明对黑子说了一声。
“还有什么犹疑吗？”，霍衠明转身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星在他的指尖。他漠漠地说。
“这位公子，为什么是我？”，苏越娘问。按这份契约，就算找一个已经十年的电报员也不在话下。甚至，还要抢着来，因为这，这契约也太丰厚了。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恰好出现在合适的时候，拥有合适的身份。”，在烟雾缭绕中，并看不清霍衠明的表情，仿佛在深思，又仿佛在回忆。
黑子已经兴冲冲地拿毛笔来了，“来了，来了。欸。”
苏越娘只埋着头签了。我不能，不能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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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山镇霍府。在五年前，苏父特意添的秋千还在。紫藤萝绕着它蜿蜒出曼丽的风景。暮春时节，紫色的花簌簌地飞落，满地残花。这是苏越娘原来的院子，承载着满满回忆，终于又回来了。
“苏姑娘，你住这里可以吗？”，黑子看着苏越娘道。
这黑壮汉子的名字苏越娘已经知晓了，叫黑子，看起来乐呵呵的，而健步如飞，双目有神，浑身上下透出一份别样的严肃。
苏越娘笑了一下，“可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黑子就行，也可以叫我霍黑。”，黑子嘿嘿一笑。
“霍黑兄弟，那多谢你帮我把行李放好了。”
“不打紧。”，黑子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姑娘。法院的人明天将启程，后天就会到了。老大，住在前面的院子里，若是姑娘有事，可以去找。”
“我就先告退了。”，黑子打了个揖，下去了。
只苏越娘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前路不知何方，红姨娘，卢老等我......
苏越娘转身进了屋，发现屋里摆件几乎没变，除了自己带回来的行李，还有一台电报机模型和几本书。
整理好行李后，苏越娘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担心自己胡思乱想，只好翻开了书，一个人在电报机模型上摸索。所谓电报员，工作却相当简单，只需要记住汉字相应的编码，将收到的编码转化成汉字以及将汉字化成编码，发到相应的地方即可。
那这人究竟要干什么？苏越娘手指抚着纸张，出神地想。或许......他想要获得原始信息！可是民用电报局里传输的电报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一千封电报中也不会有一封有重大价值。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到底要干什么。苏越娘回想进宅子看到的东西，终于想到了奇怪的事，一路走进来都没有发现奴仆。
苏越娘掐了一下自己，使自己回到眼前的事情。后天，按照进度，就要开审。我要如何说......
沉思中，苏越娘突然意识到有一抹冷冷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苏越娘回头一看，是霍衠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