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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灵基突破3 ...

  •   芦屋道满x咕哒子

      第三节

      宫中现况,晴明失踪,大江山以及附近鬼域的动乱变得越发频繁了,谈及剿灭,宫中的那些年老的法师们又像躲进土洞里的兔子一样怯懦,他一旦请示出征便又冒出头来,扯着嗓子喊道“不可,不可!征讨大江山之事还需三思而行!”

      道满:“哦?”

      “就连那位(晴明)都无可奈何了,离了道满先生,这宫中的安全可如何是好。”

      像是失去了兴趣,冷眼看着这群阴阳师又开始在这方寸之地吵个不休,全是些纸上谈兵的东西。

      离了那个家伙,剩下的可真是一群不成体统的虫子。

      他空洞的双眼停留在虚空处,不知为何轻笑出了声。

      而那些双鬓斑白的寮生也齐齐回过头看着他,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懒得再和他们周旋。

      一群乌合之众。

      无聊至极,可笑,真是可笑呐。

      现如今唯一能够让他在此世忍受着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便是家中名为妻子的存在,在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他空洞的心口被这个女人恰到好处地填补了。

      只属于他的,只属于芦屋道满这个男人的,他的小夫人。

      这个女子,既是他的挚爱,也是他与晴明斗法胜利的证明。

      男人喟叹着,借由着他的式神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出现,她的相伴,她的存在,使得这个飘荡在乱世中的野兽愿意收起他高傲的利爪和獠牙,被套在这张扯着假笑的,道貌岸然的皮里,愿意装成个人类的样子。

      不过总有一天,“ta”还是会忍不住冲破这个皮囊,把他的爱人吃掉吧。

      一些式神看到主人归来也迎了上去,服侍着他换了身轻便的起居服,男人振袖挥开了它们,在走廊里呼唤道:夫人,夫人!

      快步跟随在道满的身后的式神们低头说道:“道满大人,道满大人…”

      “嘘,不要惊扰到我的夫人,呵呵呵”

      “…不是啊,明明是大人你先?”化作少女的式神们面面相觑,一脸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这个男人,作为芦屋道满本身难得的“童趣”,毕竟这座庭院都是他的“眼睛”。

      他也并非是假意地闲逛,木屐在一个房间前便停留了下来。

      这个男人无需通报和询问的必要。

      他自得于自己的能力和天赋。

      尽管现在上不得台面,“滥用”在了他可爱的小夫人身上。

      他的唇角也扯的极大,嗓子里也不由得发出“呵呵”的气流声:“夫人,贫僧…”

      是迅速打开推拉门的声音。

      立香的头发还在滴水,只是草草地换了身简单的常服,薄红色的面颊,略带愠怒的琥珀色眸子倒映着这个男人。

      真是可爱。

      鲜活的,宛若火焰般灼烧着的…

      “啊啊…”男人感叹着,脑内却回想起这样一句话:

      “每当注视着您的双眸,抑或是侧脸时……贫僧便会被难以抑制的感情所束缚…”

      而现在,这双眼睛只会看着他一个人。

      他也没什么尴尬的意识,直接张开手臂就把她抱起来了。

      蒸腾的水汽濡湿了他的前襟,男人没有发现,但即使发现了也并不在意。

      这是他想拥抱住爱人的急切心情。

      “这么着急见贫僧吗,若是贪凉发了热可不好。”

      “…不知羞耻。”立香羞恼地扯着他的脸皮,像是要实际丈量它有多厚一样。男人抱着她,反倒笑的更开怀了。

      芦屋道满从随行的式神中接手了照理她的活计。

      立香放松了身体,寻了个让自己感到舒适的位置,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帮她擦干头发。

      烛光摇曳,烛台的烛芯有时吡啵地爆出些零碎的星子。

      两人无言。

      即便是在这里生活了不知时日,立香也不太适应这个人在自己私密的居室里陈列枯骨的习惯。

      昏暗的光线柔和了那可怖的氛围。

      立香也为自己神经强大的素质感到惊讶,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淡定反应,想必她在失忆之前早就体会了比这更可怕的东西。

      但还是有些压抑。

      平日里除了他回来过夜时,她会陪他在这里休憩,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会寻个正常点的屋子,找个侍女作陪的。

      偌大的一个宅邸,空出来的房间却有很多。

      除去精心修剪的草木,即便有这些嬉笑的侍女作陪,她也觉得沉闷。

      联想到白日里侍女给她讲的民间怪谈,她指着那个木柜问道:“道满,我会不会也变成柜子里的样子呢?”

      男人停顿了梳理发丝的手:“怎么突然会这么想呢?”

      “在你眼里,贫僧是这么可怕的丈夫吗?”

      男人以手待梳,尖锐的指甲穿梭在湿软的发丝间,立香眯起了眼:“民间的故事有说过…”

      她向他讲述了一个女人因好奇而打开丈夫所说禁忌之门,最终引来杀身之祸,名为蓝胡子的故事。

      “即便如你所愿,或是沉溺于你所营造的美梦中,或变成了摇摆不定的羔羊,又或许打开那扇门后,我还是你所喜欢的我吗?”立香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他的女孩就这么抬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

      扑通,扑通。

      是道满胸腔中无法控制的悸动。

      “那我还是我吗?”立香重复问道。

      “…”

      “…如果是那般无趣的话,”

      “如何?”

      伴随着烛火的摇曳,两人交缠着的影子也晃了晃。

      “那贫僧也只好忍痛杀掉你了。”

      “呵,”她直起身子,伸出双手扶着他的脸颊,带着“果然如此”的自得端详着他的表情,此前沉闷不快的表情也难得绽放出一抹轻快的笑意,“那可真是和话本里如出一辙呢,真是个恶劣的丈夫!”

      “怎么会?夫人总不会让贫僧失望的!”

      她亮出右手的“契约”,而此举更像是她下意识的举动:“既然这样,那能否允许我陪你同行呢?”

      “真是的…你果然还是那个不安分的性子啊。”

      道满气闷地同意了,并说好了只要她出行,必须要有他或者他的式神陪同才行。

      等同于“气息遮断”的准备也要提前做好,不过阴阳师要做的,应该是类同“幻术”之类的东西。男人向立香解释现如今她处于足不出户的情况。

      总之,在人妖横行的时代,不光是柔弱的孩童妇女,甚至是强壮如牡牛的青壮年,都得打着十二分的小心。

      照他所言,她原本就是流着贵族之血,只会几个家族教导的基本术法的深闺(现如今又失去了记忆),此前又是与他私奔出逃,对外营造出了被妖怪卷走,凶多吉少的假象,自然也是他将她束缚在一方天地里,并用侍从装扮的式神额外看管才行。

      立香自心底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禁足令”算是接触了。

      “照你所说,我失去记忆前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那是自然。”

      立香“呵呵”地笑了笑,且不再提。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洗浴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胸口处碗大般的伤痕,腰腹和臂膀处的肌肉以及带着薄茧的双手,无一不在反驳着这个男人出口成章的瞎话。

      这是个常年在外谋生的女孩。

      她的身世,咒印,潜意识里不安于现状的反抗,以及她和这个男人无法解释的亲密关系…

      再结合他明显不对等的漏洞说法,都要重新推翻,再次梳理。

      不过最要紧的是接触到外界的情况,若是能找到恢复契机的引子便更好了。

      立香心不在焉地吃着羹汤,抬头看向了他。

      除了一些算不上恶意的捉弄,他无疑是个挑不出毛病的美男子,举手投足,即便是现如今提筷的样子,也多出几分风轻云淡的韵味来。

      在她面前,男人一直是笑着的,满足的,眷恋的,无奈的…这让她联想到一种浓稠而粘腻的糖浆。

      他很爱笑,但大部分在看向那些侍从时都触及不到眼底。

      她基本能想象到他对外那副虚伪而嗤笑的不屑样子,以及两相对峙时的张狂而扭曲的脸。

      真是奇怪,明明他从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这种神态,但脑内的画面仍然忍不住地联想。

      就好像她真的见过一样。

      …也许是真的见过。

      她也十分好奇这位“丈夫”口中常常提到的的晴明,紫式部,玉藻前,酒吞之流究竟与她是否有过关系?

      奇怪,手背上的令咒少了一划…

      令咒?立香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某个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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