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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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AM 7：55
黑底金字的横匾招牌，有些退色的朱红门扉，雕着吉祥图案的窗棂，二楼飞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从大门口望进去，穿着朱红唐装款式的侍应装，腰间围着白围裙的服务生，在早晨的食客之间灵活来往——这里是黄鹤茶楼，一家坐落在江南市最出名的步行街，月牙大道背后，经营了三代人的百年老店。
飞速驶近的机车马达声略显响亮，却仿佛是声音在旷野上回荡的自由辽阔，吸引了晨间行人的目光。当看清楚声音的来源后，羡慕的目光纷纷投向那辆机车，以及车上脱下摩托车帽的骑士。
暗蓝和黑色混合的车身，金属质感的流线型外表，即便熄了火静静停靠在停车点，也让人觉得那是一头匍匐的野兽——哈雷公司最新推出的全球限量版，无尽系列——江老爷子亲自挑选的，白玉堂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
在周围人的注目中，长发青年拎着摩托车帽走进了黄鹤茶楼。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背对着他的服务生正让开路，好方便客人离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快速接近，白玉堂挪动脚步想要避开。
“小心后面！”站在柜台里的服务生，瞥见门口的景象连忙扬声叫道。他的声音令同僚下意识回过头——后者看见白玉堂猛地睁大眼，手中的端盘也跟着倾斜，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惊吓。
白玉堂迅速伸出手接过端盘的一角，以免碗碟里的汤汤水水倾洒而下，顺便不找痕迹的挑了一侧的眉：自己长的有这么骇人听闻吗？怎么跟看见哥斯拉似的。
“对对对对对不起！！”服务生抬起头——两人的身高有着十公分左右的差距——他结结巴巴的道歉，清秀的娃娃脸上布满潮红。
“端着。”一声命令，白玉堂把端盘递还给服务生，径自向二楼走去。他身后，娃娃脸的服务生目视男人高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上了二楼，熟练的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包厢。白玉堂推开门，凤目一扫立刻眯起，阴阴盯着坐在包厢里的三个人——年纪最大的男人一头白发，有一双阴鸷的眼；另一个男人正值壮年，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尴尬无奈；唯一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半长的黑直发，几分妩媚的杏眼，精致的瓜子脸，嘴唇红润饱满，还有那一身黑色套装完美呈现出的，前凸后翘的高挑身形……无论怎么看都是回头率百分之百的大美人，却是直接让白玉堂心情大跌的罪魁祸首。
“死老头子，你居然还没放弃给我相亲！”瞪了一眼自家外公，白玉堂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给我滚回来！！”江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那个男人哪一点比得上蔚蓝？！”
“他哪一点都很好，尤其比这个母老虎好。”
“白玉堂。”女人出声唤道：“我们一次性谈完吧。不然这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何必耽误大家的时间呢。”
白玉堂闻言转回身，表情阴郁。女人看着，面上略略泛起笑意。她站起身向男人走近，伸出手，姿态娴静优雅中带着凌厉，感叹了一句道：“说起来，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盯着面前这只白皙的，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会儿，白玉堂才缓缓回握住。确实是柔若无骨的，但白玉堂深知，这只小手能够在三秒之内，直接扭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脖子。“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母老虎。”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只小手瞬间收紧，即便是白玉堂都感到有些疼痛。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看来还是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兽类。”女人——萧蔚蓝随意笑了笑，转头对江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谈谈。”
江老爷子看看两位当事人，想着毕竟是小两口（？）的房里事（？），于是点点头起身离去。林睿跟在老人身后，关门时忍不住对白玉堂投出安抚的眼神——一定要忍耐啊！
房门关上，萧蔚蓝坐回椅子，两手一曲支着下颚，道：“我就直接说了吧，你和我结婚，婚后我也不管你在哪鬼混，跟谁鬼混，只要维持表面关系就可以了。”
白玉堂稍稍挑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冷笑的表情，道：“我和男人在一起也没关系？”
“你现在不就是和男人在一起吗？”萧蔚蓝也露出一抹冷笑，轻蔑道：“你玩女人还是玩男人和我没关系，事实上，我觉得你得艾滋死了最好。你放心，我很高兴给你守寡。”
“萧、蔚、蓝！”女人的话让白玉堂心底冒起火来。对于展昭……岂是一个‘玩’字可以形容的，那是他改变许多，舍弃许多，才好不容易得到的人。
“看来不管多少年，你还是几句话就能挑起我杀人的欲望。”阴阴说完，白玉堂又道：“你不是独身主义吗？怎么突然要结婚？”不说自己心里有人了，即使没有，白玉堂也绝对不会和这个女人结婚——光是想到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要担心妻子的暗杀，就足够他毛骨悚然了。
“家里一直在催，我也没办法。”萧蔚蓝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道：“与其和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不如和你结婚，至少我们都比较了解，你也够强。”
白玉堂沉默。同为世家子弟，他当然明白像他们这样的出生，在婚姻方面是没有任何支配权的。好在自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作为萧家掌权的长房一脉，身为长女的萧蔚蓝注定了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乃至今后的人生道路。
“我拒绝。”白玉堂回答的斩钉截铁。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没在这个女人落难时踩两脚，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萧蔚蓝并不意外，只是微微点头，红唇轻启，说道：“我听老爷子说过，也看了他的资料，展昭，很不错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