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嘘我在学习

10、第十章

　　程先生睡醒了，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多了，饿了。
　　“做饭了吗？”程先生习惯性的向隔壁房间喊着：“给我下碗面，我有点饿。”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响着，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回应。
　　程先生低声咒骂，揉了把头发从床上下来，拿起手机翻找着解先生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得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程先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什么嘛？他居然不接我电话？一向围着自己转的人突然不接自己的电话，这让解先生有点不爽。没关系，一定是还在生气，明天去他实验室哄哄就行了。程先生想到这又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程先生开车来了解先生的研究所，在实验室外看见解先生在里面，向解先生招了招手，解先生装作没看见。
　　程先生看解先生不理自己，扒着实验室的电子门就要进来，解先生怕程先生坏了实验室的规矩，只能出来。
　　“什么事？”解先生看着程先生
　　程先生笑着抓起解先生的手亲了一下，说着：“想你做的饭了。”
　　解先生把手抽回来擦了擦，“没义务了，订婚快乐。”说完解先生就要回实验室。
　　程先生一看解先生要走，又抓住他，“别闹了，我真的饿了，昨天我一天都没吃饭...”
　　解先生毫不客气的打断程先生的话，“你吃不吃饭跟我有关系吗？我已经不是你的保姆了，醒醒吧程恭。”
　　“啧，我服软不管用呗”，程先生一把拉过解先生，“解意你别忘了你户口还在我的名下，说起来咱俩在一个户口本上，这关系你好意思说没义务？。”
　　解先生疑惑地看着程先生，是，当时他爸妈把他赶出来，又恰好程先生的父母给他买了房子他没办法只能把户口移在程先生的名下，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程先生是什么意思？
　　“跟我回家，不然我要是要求你把你的户口移出去你就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了，你现在这个工作还不错吧，真的离开短时间内应该找不到更好的了吧。”
　　“我可以买房子，我有...”
　　程先生不屑的打断，“你那点存款也就买个厕所，而且上户口是要交够三年社保的，你你一来这个这户口就在我名下，要交的话要从明年算了，这段时间你户口放哪？迁回家吗？”
　　“乖别闹了，回家吧。”程先生牵起来解先生的两只手，“我想吃鸡丝汤面了。”
　　解先生看着程先生，他万万没想到程先生会对他说这些，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难道就连程先生在自己心里最后那点好他自己也不放过的着急毁灭吗？
　　“我自己会解决，你要把我赶出去的时候不用通知我了。”解先生这次狠狠的甩开程先生的手，按了指纹进了实验室，任凭程先生再怎么拍实验室的玻璃门也不出来了。
　　“行，解意，你行，你等着回老家吧。”程先生瞥了一眼解先生转身走了。
　　看着坐回椅子的解先生，实验室的玻璃并不隔音，解先生和程先生的话同事们大差不差的也听了个大概，一个女同事看着解先生终于忍不住说着：“这就是你吹上天的神仙？都分手了还干出这事？”
　　“你不都说是神仙了，还能干人事？”
　　解先生听着同事的话，把脸埋在手掌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见笑了。”
　　晚上解先生回到出租房，他又想起来今天程先生的行为，怎么会闹成这样？
　　连着好几天程先生都来解先生的实验室闹，一开始解先生并不予理睬，但是后来程先生越闹越过分，有时候甚至在实验室待一天。终于解先生忍不住了，他拉开玻璃门冲着走廊的程先生喊着：“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说了，什么户口你看着弄吧，我不在乎。程恭，没想到我七年的喜欢最后换得是你站在我实验室门口威胁我继续回去给你做保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想威胁你，我就是...”
　　“你就是缺个保姆，麻烦您去请一个行吗？别来烦我了，我嫌丢人。”解先生看着程先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程先生别再来了。
　　“你不是保姆，我没把你当保姆，我也没想威胁你，我就是觉得我们还能回去。”程先生看着无奈的解先生，“你真的觉得我会威胁你吗？咱俩一起七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未婚妻呢？”解先生问着，“她就让你这么闹？”
　　一说起这个程先生就激动起来，“那女的他骗我，她根本没怀孕，她就是在搞我，她....”
　　“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骗你？”
　　“她就是觉得....”程先生看着解先生，女实习生为什么要骗她的答案就在她眼前，他待承认女实习生做到了，但是他又不能说。
　　“她觉得什么？”
　　“可能觉得我有利可图吧”，程先生说，“我说真的，现在外面的饭我真的没法吃，我...”
　　“要不就学着吃，要不就雇个保姆，不然我也没办法。”
　　解先生说完转身就要进实验室，程先生看着解先生，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来了：“我可能不能上手术台了。”
　　听到这个解先生的脚步停住了，震惊的看向程先生，快步走到程先生身边抓起程先生的手仔细的端详着，“什么意思？你的手受伤了吗，你怎么样？”
　　程先生摇摇头，“不是手，更严重，是心理。”
　　“心里？”解先生看着程先生，期待他的下文，但是程先生却突然不说了，反手抓住解先生的手，把话题转了回来：“回来吧，陪陪我。”
　　解先生叹了口气，说着：“晚上回家你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程先生和解先生又坐回到了那张餐桌前，程先生狼吞虎咽的吃着解先生的菜，经过这几天的外卖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说说吧，把你的问题说清楚，这么多年咱们也算是朋友，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解先生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如既往的安静的氛围。
　　程先生放下筷子，“你没吃啊？”
　　“我不饿，你快点说吧，说清楚，我能解决解决，不能解决你就别再缠着我了。”
　　“那我不说了。”程先生听完解先生的话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解先生不耐烦的按住程先生的筷子，说着：“那好，那我说清楚，你爱说不说，反正是你的事，我不会来了。”
　　说罢解先生真的站起来就要走了，程先生着急的说着：“别啊，说，我说。”
　　看着解先生再次坐下，程先生放下筷子，面色严肃，“比你想的严重。”
　　程先生把手术室发生的事情向解先生描述了一遍，“医生说我可能是大脑受过度刺激产生的过激性保护，能不能恢复要看自己了。”
　　程先生苦笑着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现在连个水果都不敢切，我...”
　　解先生看着程先生没说话，其实他刚刚做饭的时候就发现了，厨房的刀被刻意藏起来了，就连以前放在茶几果盘上的水果刀也不见了。
　　“医院怎么说？”解先生问着，“他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给我放假呗，而且现在就算我能恢复也不会让我再上手术台了吧。”程先生颓废的端着自己的脸。
　　“为什么？”
　　“那个女实习生已经把我的病传的全院都知道了，现在就算我真的好了，谁信啊？他们只会记得我，一个外科医生拿手术刀会有强烈的应激反应导致手发抖，那还放心我再去给人动刀子，医院同意病人家属也不同意啊。”
　　“那你....准备怎么？”
　　“我不知道”，说着程先生抓住解先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我真的不知道，留下来陪陪我吧。”
　　程先生总是知道解先生的弱点，他知道解先生没法拒绝。
　　晚上解先生躺在程先生旁边，唉，说起来真是好笑，前几年只有打扫房间才能进的屋子这半年他居然进了两次，而且这两次还都能和程先生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