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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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在年节当晚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惊动了整个五条家的大事。
他闯入了那个那个五条家明文规定的，除了家主与家主夫人之外谁也不能靠近的屋子。
并且抱出了待在里面的小女孩儿。
那个大多数时候和五条悟一样只存在于传言之中的、拥有强大咒力身体却异常弱小的孩子。
小小的姑娘看上去不过一米出头，身上穿着白底的红枫和服，小小的脸颊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一头如雪的姬式长发垂落腰间，那双蓝色的眼睛，与她哥哥极其相似。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兄妹二人。
五条家主站了起来，动作几乎要掀翻桌子：“悟！”
五条悟一只手稳稳的将小妹妹抱在怀里，横眉竖眼：“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所有人都必须要到场吗？小栀是你的亲女儿，我的亲妹妹，我带她过来怎么了？”
家主有些气恼：“栀的身体不好，你贸然带她出来，让她生病了怎么办！”
五条悟挑了挑眉。
他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父亲。
“如果一辈子只能待在那个屋子里等死的话，”他这样又任性又叛逆的说，“那还不如把那些无望的时间换成外面自由的空气。”
至少这样，死掉的那一天，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一生连值得回忆的东西也没有。
五条悟的双臂将五条栀抱在怀中。
他们的身影淹没在茫茫大雪中。
*
五条栀细细的胳膊搂住哥哥的脖子。
她的脸窝进他的怀里。
在五条家，有关栀的传言和悟一样多。
只不过两者是完全相反的风格。
提起五条悟，所有人赞叹，敬仰，又崇拜万分。
提起五条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咒力，身体脆弱，以及把守森严的院落。
这对兄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相似。
“哥哥是怎么进来的呢？”她这样问。
五条悟嚣张的大笑三声：
“那些笨蛋怎么可能拦得住我啦。我可是最强。”
是么。
栀静静的想。
五条悟抱着她穿过重重叠叠的回廊与院落，五条栀静静的凝望着从天上坠落的雪，觉得座宅邸犹如没有尽头的迷宫。
将那些向往自由的人都扼死在最深的笼子中。
“喂，我说。”五条悟打量着她，“小栀，你怕不怕死？”
“死有什么可怕。”五条栀这样轻轻的回答。
死有什么可怕。
比死更可怕的，是那日复一日仿佛能将人吞噬殆尽的寂寞。
她快要被这寂寞折磨的疯掉了。
五条悟笑起来。
他的鼻梁上依旧驾着那副小圆片墨镜，悠悠哉哉的往前走。
“那我带你出去，好不好啊？”
五条栀依旧搂着他的脖子，那双苍穹般的眼睛看着他身后深深的回廊：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哥哥。”
“很棒哦。”五条悟说。
“烟花，风筝，学校和商业街。”
“外面有糟糕透顶的咒灵，也有很美味的超赞点心。有一大堆的弱者，还有哥哥的挚友。”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哦，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父亲母亲也不行。”
“等东京咒术高专开学的时候，我就把小栀偷出去。”
坏哥哥托着妹妹的腋下把她举起来，笑眯眯的道：“你要是说漏嘴了，以后就永远都出不去啦！”
啊，真是超级可怕的威胁啊。
五条栀歪了歪头，根本不需要犹豫。
她伸出右手，握拳，却留出一个白嫩的小手指。
“拉勾勾。”小女孩说。
五条悟“啧”了一声，“好幼稚啊。”
尽管说是这样说，还是把妹妹放了下来，蹲下身，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
十六岁少年的小指和六岁小女孩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勾。”五条悟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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