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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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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艺术学校门口
放学铃声一响，早已收拾好书包的学生们鱼贯而出。
前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们把车停在大门口，一排接一排，多数是丰田或大众。这所学校学费昂贵，有很多中产阶级出身的孩子就读，像莱昂纳多和艾德这样靠片酬来支付自己学费的孩子不多。
此时他们正坐在台阶上玩打手游戏，等妈妈接他们。
迈克尔的离世就像一颗石子投向平静的水面，溅起波纹，一圈圈地不断扩散，很快就恢复如初了。艾德觉得生活还是要继续，莱昂纳多的情商也没那么低，两个人很自然地不再提起这件事。他们讨论的话题多数是音乐、工作或者最近上映的电影。
“你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艾德快速地把手抽走，莱昂纳多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打到她了。
“《亲情纽带Family Ties 》你看过吗。”这次轮到莱昂纳多摊手，让艾德打，“他们在招募一个11-15岁的演员，饰演三女儿珍妮佛的同学。我准备去试试。”
“希望你成功。”艾德衷心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真的想拉他一把。他不是没有才华，而是那些制片人都太挑剔了。
“是啊。你呢，等下去哪里试镜。”
“也是电视剧。”她也忘记叫什么了，一直都是安娜为她打点一切。
“里昂！”伊尔梅林打开车窗，朝他们喊道，“艾德，你妈妈还没有来么？”她对女孩问道。
“嗯，可能路上堵车。”艾德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她很快就到啦，不用担心我。”
“好吧。”伊尔梅林点点头。
“那我先走咯，晚点联系。”莱昂纳多向艾德挥挥手。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伊尔梅林开着她蓝色的雪佛兰卡车，慢慢驶向车道。
母子俩走后不久，一辆熟悉的福特汽车出现在路口。谢天谢地，安娜终于来了，艾德不至于成为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人。她急匆匆地跑出去，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抱歉，我平时走的那条路发生追尾了，他们在那里僵持半个小时，等到警察来了才把道路疏通好。”安娜着急得满头大汗，今天恐怕赶不上试镜了，她很是内疚，“我晚点打电话给人事，跟她解释一声。”
“妈妈，不要紧。”艾德打断了安娜的喋喋不休，大家都不想发生意外，错失一个面试机会而言，不至于对安娜大发脾气。
黛比觉得很有趣，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看着母女俩交流。
“hi，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相比试镜，艾德比较在意那个女人是谁，她礼貌地问。
“认真的吗，安娜？”黛比迟疑地说，“你真的没有向艾德温娜提过我是谁？”
“wow，我有些不懂了，我好像没见过你。”艾德不明所以，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两个成年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安娜没有回应黛比的质问，她能怎么样？
“我是黛比.哈特，你的姨妈。”黛比摘下墨镜，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什么？你是那个黛比.哈特吗？就是演过《难忘今宵》还有《莱莎莉的告白》那个。”艾德激动地和眼前这位大明星握握手，她快速地拉开车门，坐在后座上，“等等，你刚才说你是我的姨妈？”她没见过安娜的家人，自然不知道母亲那边的家族成员都有谁。
“说来话长。”安娜头痛不已，她发动汽车，这里可不是一个适合聊家常的地方，“上车吧，艾德。”
黛比正透过后视镜望着外甥女，“艾德，我看过《公主新娘》这部电影，你在里面的表现很棒。”
艾德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客套话，毕竟自己的演技在影后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但她还是向黛比道声谢。
“我也很喜欢你演的电影，特别是《零分时刻》。你扮演的女杀手真是太帅气了。”艾德真情实感地说，她很喜欢黛比.哈特，从报道上看到她的照片起的那一刻，艾德就恶补了她出道以来的所有电影，长得好看不说，演技又这么有完美，又是布朗大学的毕业生，世界上怎么有人可以美貌与智慧并存？她可以说当初她拿着黛比的人物报道向安娜说自己要当一个演员的事吗？啊，见到偶像真的太棒了，尤其是黛比居然是她的亲人？既然安娜没有向她坦白，当中一定有隐情。可到底是什么呢？让妈妈绝口不提她的家人。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大脑，让艾德顿时激动得晕乎乎的。
“我想《零分时刻》可能是我职业生涯里唯一一部动作片。”黛比慵懒地说，“保罗.范霍尔把我折磨惨了，你能想象到我吊着威压悬挂在半空中接近半个小时，就因为他觉得场面拍得不够炸裂吗。”
保罗.范霍尔是荷兰籍著名导演导演，拍摄的电影《土耳其狂欢》曾获得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的提名。《零分时刻》是他执导的第一部科幻动作片，虽然这部电影的题材和风格与他以往执导的电影大不同，但仍然保持着强烈的个人风格。凭借《零分时刻》，这位来自荷兰的导演很快奠定自己在好莱坞大片中的地位。不过，黛比认为这位导演过于吹毛求疵，对演员的要求太严格，她想他们应该不会开展第二次合作。
艾德隐约记得她在某本八卦杂志上看过黛比和范霍尔传出不合的消息，现在看来大概是真的。
黛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过身，亲切地问，“艾德，你肚子饿吗？”全然没有明星身上那种大牌范。
“有一点。”以往都是放学后安娜带她去吃点快餐垫垫肚子，然后再去试镜。可是今天是个例外，她只顾着沉浸在疑惑和欢喜当中，被黛比这么一问，艾德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得扁扁的。
“安娜，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城里有一家很棒的日式料理店，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我来请客，好吗？”黛比撒娇地对妹妹说。
“什么？我们都快到家了。”安娜满头黑线，多年未见，黛比真是越活越过去，想到一出是一出。
“可是艾德饿了啊，是不是？”黛比向后座的女孩眨眨眼睛。
“是啊，妈妈。”艾德也跟着撒娇地说。虽然她不清楚妈妈和黛比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她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姨妈。
“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我来开车吧，我比较熟悉路程。”黛比兴高采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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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入暮，这家名叫“Irori Japanese Restaurant”的日式料理店门口却早已排起长龙。这里靠近海岸边，除了前来尝鲜的潮流icon以外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观光客。黛比和餐厅领位打了声招呼，后者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带到一个隐秘性极强的包间。
“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黛比向艾德抛了个媚眼，解释她们为什么不用排对就能拿到一个好座位。
包间的装修让人有种亲临日本的感觉，把扇门推开，后面是一片寂静优雅的坪院。通过石头、砾石、沙子甚至青苔来重建自然风景，仿佛一副古典的画卷毫无遮浪展现在艾德面前。她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带孩子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安娜扶额，她不想让艾德过早接触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放轻松。”黛比睨视安娜一眼，“她是我的亲外甥女，请她吃一顿饭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回去之后，她会问我为什么无法给予她这种生活呢？”安娜低声地说。
“她不是这样的孩子。我很清楚，你把她教养得很好。”黛比对侍应指了指菜单上的菜品，侍应点点头，随后把门关上，“她比你想象中要淡定许多，不然看到我也不会这么从容大方。”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为她们泡了三杯茶，“坐下来吧，安娜。你总是这么紧张。”
安娜强忍怒气，她搞不懂姐姐的意图。
“艾德，过来啊，别一个人在角落待着。”黛比笑吟吟地招呼道。
日式料理店上菜很快，没过多久桌子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刺生，寿司和小菜。
艾德望了安娜一眼，得到允许后才夹起一块甜虾送进嘴里。口感冰冰凉凉的，很新鲜。
“安娜，其实今天我过来找你们是有目的的。”黛比的食量很小，吃几口就饱了，拿着餐巾印了印嘴角，她开始进入正题，“斯派克、雷蒙德和贝蒂都很想见见你们，想问什么时候有空，他们搞一个家庭聚会。”她说，“艾德，除了我以外，你还有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妈。他们都是演艺圈的业内人士，可以帮助你在事业上更进一步。”
顺藤摸瓜，他们也查到迈克尔离世的消息，清楚安娜和艾德的处境不太好，两母女相依为命。黛比和兄姐们都想尽力拉她们一把。这绝非是因为可怜和同情，而是出于骨肉相连的那种义务。
艾德挑眉，刚刚夹起的扇贝刺生一时没拿稳，掉在盘子上，“ 我有些迷茫了。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一天之间跳出好几个亲戚，就算再冷静的人都会应接不暇。
“其实是这样的.......”安娜尴尬地抓抓头发，纸包不住火，索性把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一吐为快。
艾德听完哈特家的历史后，过了好几秒才反映过来。她终于搞清楚安娜身上那优雅知性的格调，还有就是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从何而来。她又想了想，这也解释了她没有学过表演却有着不一样的演技天赋，敢情是从她外祖家继承而来的。安娜并没有提过她雄厚的家族势力，艾德倒是很理解妈妈的做法，妈妈并不是个喜欢依赖别人的女性，不然也不会靠着自己的双手，兢兢业业把她抚养成人。
一时之间，安娜在艾德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伟大起来。
“艾德，你想见见他们吗？你的亲人们。”黛比小心翼翼地握着艾德的手。
“我不知道....”艾德说，如果安娜不喜欢的话，她就不会去做，而且她也有些疑虑。他们这么轻易接纳安娜和她么？艾德听着觉得那些未曾见面的亲人们一个个都是极为厉害的角色，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而且贝蒂有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儿子，你们应该可以谈得来。”黛比保证道，“孩子，你身上可是留着哈特家一半的血液，这件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所以不用害怕，好吗？”
“安娜，求你了。”黛比说哭就哭，无论是演技或是真情流露也好，她的眼泪让人动容。
其实安娜也心软，当她听说兄长和姐姐都没有怪罪她，反而一路以来费劲心机查找她的下落，她就服软了，他们还是当年的他们，永远记住要爱护自己的妹妹的承诺。也许她真的还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女孩，做事没有考虑后果，只是一贯地向前冲，却不曾想这样做也深深伤害了家人的心。然而要回去谈何容易？兄姐事业有成，她现在是个单亲妈妈，独自带着女儿，他们之间的差距判若云泥，让人无法忽视。
黛比是真的很想让他们五兄弟姐妹重聚，尽管中间发生过许多事，但他们仍然爱着安娜。安娜在内心挣扎许久，她知道现在自己只是个普通妇女，但她养育出艾德这样优秀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成就感了，她证明了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她坚定地说，“去吧，艾德。别害怕，有我陪着你。”
“我没有听错吧，是真的吗？”黛比粲然一笑，她只觉得很欣慰，将近二十年了，她和兄姐们终于可以和安娜、外甥女相认，还有更令她高兴的事吗？
安娜轻轻拍打姐姐的背脊，用无声的举动来道歉。
吃过晚饭后，黛比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在钻进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前，她早就和安娜交换了联系方式，她向她们挥挥手，忍不住再一次说道：“我回去和他们商定时间，确定下来我会立即给你们打电话。安娜，艾德，你们一定要来，好吗？”
艾德笑了笑，她觉得姨妈真是个可爱的人，和屏幕上的形象背道而驰。
“老天爷，快走吧。再这么下去可就没完没了的了。”安娜催促地说。已经有好几个认出黛比的粉丝，正举着相机拍照，缠着她要亲笔签名，黛比因为心情大好，对粉丝的要求一一应下。也有人好奇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在旁边窃窃私语。安娜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一再让黛比放宽心。她姐姐这才关上车门，心满意足地离开日式料理店。
安娜带着艾德径自走向自家的小轿车。
“艾德，听着。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过去。”安娜坐在主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说真的，如果今天不是黛比找上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们见面。”不过幸好有姐姐的主动，不然这层误会永远不会被解开。
“我知道，妈妈。”艾德叹了一口气，起初她也很惊讶，后来也就释怀了。和亲人相认的感觉很好，当你知道原来世界上除父母以外，还有其他人身上和你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你会感到自己并不孤独。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能够快速与一个之前从未谋面的人连接起既熟悉又好奇的情感，“我很高兴你可以和自己的兄弟姐妹重逢，这很好，不是吗？”
“你会怪我么？”安娜问，要是她当年把艾德带回家，她的兄弟姐妹不会见死不救，一定会接济母女俩。艾德可以过上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甚至距离自己的梦想也会更近些。
艾德很清楚妈妈的话指的是什么，她说，“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取。况且你没有依靠任何人都能够把我养大，这足以证明富有和贫穷都是差不多的，这不会影响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虽然她现在的事业属于刚起步的阶段，不过她自认做得不错，都是努力拼搏而来的。舅舅和姨妈的成功与她无关，她和安娜一样，不想去沾这个光，只想着要靠自己去奋斗。
可是好莱坞很现实，就是一个谈资本，谈实力，谈背景的地方。当有一个蛋糕放在你眼前，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别人喂着你吃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拒绝。然而，现在的艾德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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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艾德最好的朋友，莱昂纳多可以看出她今天不在状态。
他们在同一个班级，课桌离得很近，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无聊的时候，艾德会和他一起扔纸团玩，骚扰那些喜欢学习的书呆子。等到下课，他们会和另一群孩子坐在操场上的桌子聊天。十三岁的小孩已经开始对恋爱这种事情有意识，他们最爱干的就是围在一起讨论哪个年级的女孩长得漂亮，虽然艾德对他们的话题嗤之以鼻，却也会随口搭几句话。
为什么说艾德今天不在状态呢？因为每次她对上莱昂纳多的视线，就会快速瞥向另一边，装作自己在看风景。从早上到现在，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刚到教室的时候彼此打了声招呼而已。下课也没有跟着他们出去玩，一个人呆在座位上随意翻着书本。
莱昂纳多觉得她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哦，对了。昨晚他还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想问老师布置的数学题她做了没，他想借来抄，但是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难不成她魔怔了？莱昂纳多盯着艾德的后脑勺半响，试图用灵异的角度去解释她的转变。
历史老师也觉着有些不对劲，这两个孩子平时最爱在课堂上插科打诨，今天却安静极了，莫非是吵架啦？
“离放学还有三十分钟，今天我们来一次突击测验，很简单的。不过如果你们考不及格，就要留校察看。”历史老师的话激起孩子们的愤然。
“这不公平，今天星期五啊！”
“是啊，我妈妈说晚上要带我去看电影。”
“我们不是上个礼拜才测试过吗？”
七嘴八舌的，整个课堂混乱一片。
“好啦，别废话。测试题目都是我在课堂上讲过的内容，无需紧张。”历史老师把一沓试卷拿出来，派给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一个传一个，莱昂纳多很快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试卷。
历史一向是莱昂纳多的弱项，加上他又不爱读书，虽然身在教室，心里早就飞往放学后要去试镜这件事上了。他看了一眼试卷，很好，上面的问题他全都不知道答案。他今天很有可能要留在学校了。
天呐，为什么要让他们解释《宅地法》实施的意义？他们有学过这种东西吗？莱昂纳多欲哭无泪。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艾德静悄悄往座位底下扔了一团揉皱的纸团。这是他们一贯的招数。艾德每次都是第一个完成测试的人，当她做完试卷后会把正确答案写下来给莱昂纳多，这样两个人都能考到好成绩。
“谢谢。”莱昂纳多感激不尽，马上装作掉东西了，弯腰把纸团拿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在抽屉里摊开纸张，二话不说抄着答案。
此时的艾德已经起身，把自己的试卷递交上去。历史老师现场批改，她很满意艾德的表现，赞扬地说：“满分，戴维斯小姐。你现在可以走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周末。”
艾德客气地对她笑了笑，转身回到座位收拾书包。
“艾德，等等我。”莱昂纳多悄声地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知道了，你快点，我在外面等你。”女孩依旧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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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在走廊上来回渡步，要是在平时，她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慌张。昨晚回家后，她心里乱糟糟的，一直在想哈特一家的事。莱昂纳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自己和黛比.哈特的关系是经由八卦周刊或者旁人嘴里被他得知。这未免不太重视他们之间的友情了，死党是无所不谈的，彼此信任，互相帮助。可她又不确定莱昂纳多会否生气。
一直以来，她的事业发展比他顺畅很多，他也曾向她表明，她的演艺天赋、经纪人和演出机会，这些都是他所艳羡的。没想到现在她又多了好几个的亲戚，尤其是大名鼎鼎的黛比，奥斯卡金像奖、戛纳国际电影节、柏林国际电影节....她几乎拿遍了所有说得出名字的奖项。单是其他的还好说，偏偏他们无法选择的是家庭背景。所以整整一天，艾德都在苦恼如何向莱昂纳多坦白。
过了几分钟，教室大门被打开，莱昂纳多从里头走出来，“艾德。”
沉浸在内心世界的艾德被他吓了一跳。
“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男孩皱起眉头。
“没啊。对了，你待会儿要去试镜么？”
莱昂纳多可不相信她说的“没有”，可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想好好睡一觉。”这周过得不太顺心，依旧没有得到合适的工作机会。
她把他拉到角落，“好吧，我直话直说。”
“所以你一整天没有理睬我就是因为这个？”听完艾德的话后，莱昂纳多此刻只想给她一锤子，这多大点事啊。不过想想看，的确有点魔幻。可艾德不是个爱吹牛的人，而且从她表情可以看出是真实发生的，莱昂纳多很相信她。
“拜托拜托，不要生我的气。”艾德闭着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爆炸性新闻的。”
“我的确有些生气，不过这是因为你对我的视而不见。”莱昂纳多开着玩笑说，“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会因为你的亲戚是谁，就和你撕破脸？”
“我只是很在乎你的感受。”艾德想了想，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妥，她又补充地说道，“朋友的那种，你懂吧。”
“我知道。”莱昂纳多叹气，“你的确是个幸运儿，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是在这些事发生以前，我们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你还记得吗？如果被外在因素影响到我们的友谊，那说明这段友谊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坚固。”
艾德起初还担心真相会令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那我们.......没事了？”她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本来就没事。”他耸耸肩，她就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过他仍然很庆幸她没有隐瞒他，而是选择在第一时间坦诚相告。朋友之间不会说谎，这是他交友标准的第一条件。
“话说，黛比.哈特真人好看吗？”他笑嘻嘻问。
“什么？”艾德瞪大眼睛，“我姨妈好像比你大很多岁吧.......”
“可是她在《零分时刻》里面很美，不是吗？”
“是啊。她真人比上镜好看很多。”
“真的？那你下次看见她，帮我要张亲笔签名呗。”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过于流水账啊（毕竟要铺垫一下小孩之间的友情 青梅竹马我最i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