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洛杉矶夜未眠》椰子冰糕

14、第 14 章

　　剧组预定九月中旬开机。艾德窝在家专心研究剧本。每当接到工作，她就会进入一种废寝忘食的状态，一心只想着要怎么把自己的角色演好。

　　卢卡斯打过好几次电话给艾德，想约她出去玩，都被她以太忙没时间种种理由推辞了邀请。这让卢卡斯一度以为自己做错什么，导致她疏离了他。

　　郁闷的卢卡斯只好找莱昂纳多来开解他。

　　“她就这样，工作狂一个。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莱昂纳多摆摆手，示意自己很了解艾德。

　　“是吗.......”卢卡斯说，“她是不是讨厌我啊？”

　　“要是真这样的话，她就不会主动给你她的电话号码了。”

　　“我是说现在。”卢卡斯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他爸说的话，什么不要害怕追求比自己优秀的女生。如果弄到后面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那就很尴尬了。

　　“其实你们要是能够真正在一起，那也没什么。”

　　“你当初不是说我们不适合么，怎么现在又改变说辞了。”

　　当初莱昂纳多只是下意识认为艾德和卢卡斯之间看着没有爱情的火花。但是转眼一想，其实他可能是因为想象不出艾德会谈恋爱才会这么说的。他们认识将近3年时间，一直以来都是二人结伴。突然多出来一个卢卡斯，刚开始有些适应不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莱昂纳多承认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大家也是童星出身，有共同话题，加上这个暑假他们经常出去玩，关系变得十分密切。要是艾德的初恋对象是他，倒也没什么可说的。起码比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要好很多。

　　“那你就当我之前说的是废话吧。”莱昂纳多笑嘻嘻地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长得好看？演技不错？”他歪着脑袋问。

　　“两者都有。”卢卡斯很认真地回答，“而且她性格也很nice。”

　　“就这些？”不知怎的，莱昂纳多忽然觉得卢卡斯喜欢得很表面。“那你说说，要是艾德真的答应你的表白，和你在一起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开心啊。”卢卡斯白他一眼，这不是说废话吗。

　　“然后呢，就没了？”莱昂纳多瞪大眼睛。

　　卢卡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你对艾德的感情该不会是crush吧？”

　　“你说的是动词那个意思？”crush这个单词也有着压垮，压伤的解释。

　　“我说的crush是名词。”莱昂纳多叹息，卢卡斯到底比他小，他没有怪罪他，只是耐心地说道，“你不是很了解她，在你的想象中艾德是绝对完美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也有缺点呢，你能接受得了她的不完美吗？”

　　卢卡斯在心中思忖，莱昂纳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当他第一次见到艾德的时候，他就为她着迷。艾德脸上的各种微表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弯月的形状和说话的方式让他特别舒服......这些让他着迷的因素都是表面的，他被这些显而易见的外在因素所蒙蔽了双眼，不断放大艾德的优点，对她的缺点却视若无睹。而且他好像真的没有深入了解她的过往，也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

　　像他们这种年龄的男孩，总是将crush误以为是爱情。就像莱昂纳多对隔壁班的爱丽丝那样，爱丽丝特别漂亮，一头柔顺的金发，白皙的皮肤，还有走到他们身边时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香水气息，让每个不了解她的男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是crush来势迅猛，如同绽开的烟火般，美虽美，却很短暂。等该幻想的事物都完毕后，这种情感就烟云消散了。现在莱昂纳多想起爱丽丝时，觉得她的门牙有点大，而且脸上还有不少雀斑。全然没有过往对她那种神魂颠倒。

　　莱昂纳多不是想打击卢卡斯，只是想让他想清楚。“crush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迷恋她，真爱就是你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爱上她。这两者相差很大呢。”他补充道。

　　“等等，我要慢慢消化你说的话。”卢卡斯纳闷地说。

　　莱昂纳多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是他的朋友，换做是别人，他才没空去搭理。

　　和莱昂纳多聊完之后，连续好几天卢卡斯都没有打电话给艾德。

　　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彻底被她伤了心，艾德不敢主动找他。其实她并非有意要拒绝他，只是因为的确太忙，她没心思想别的事。加上卢卡斯总是过了两三天就跟她表白一次，要是换做别人，艾德恐怕会跟他打一架，可是卢卡斯不一样啊，他那么可爱，完全让人狠不下心来。说实话，艾德并没有后悔认识他，除去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性格和莱昂纳多截然不同，是那种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环的小太阳，让每个人都会喜爱他的类型。

　　她还记得有一次他们三个人出去玩滑板，她在练习新的招式，踩着滑板的后点板，想要从楼梯那里跳跃出去，但是脚收得太慢，不小心摔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卢卡斯就已经着急地跑过来，拿着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创可贴想要为她处理伤口。

　　艾德多多少少有些感动。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不配卢卡斯对她那么好。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就是朋友，不会发生别的，然而他还是一贯如此地去照顾她，让她是很内疚。

　　安娜看出女儿的烦恼，但她猜不到原因，所以在吃晚饭的时候，她问艾德发生了什么事。

　　艾德没有遮遮掩掩，很大方地和妈妈坦白心扉。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安娜微笑着说。女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经为这些琐事在内心纠结许久，所以她没有去嘲笑艾德，“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对我很好，可我觉得自己有些辜负他的情意了。”这才是最让艾德为难的地方，她总不能因为同情就答应卢卡斯的表白，这样无意是对他的伤害，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举动。

　　“所以你对他有些动心咯？”安娜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问。

　　“当然不是。”艾德急忙说，“我怎么能和我的朋友谈情说爱呢？爱情就是稍纵即逝的事物。而友谊不一样，友谊可以维持很长，有时候一些在儿时认识的伙伴到长大后，甚至是当他们头发花白了，他们还能是朋友。爱情可以这样么？我之前看过一个科学研究，男女恋爱会在大脑产生几种激素，什么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激素啊之类的。这些激素可以让恋人兴奋，可是却不会一直保持，每当人的大脑倦怠时它们即会减少或消失。换句话说，爱情和食物一样是有保质期的，过期之后就失去它存在的意义了。”

　　尽管当时被杰西打趣后，她想找个男朋友什么的。可是这不代表她要和卢卡斯走在一起。作为女孩子，她想得比较长远。既然不能确定一段爱情能够走得多长远，那何必去尝试呢？她才不想因为分手失去卢卡斯，倒不如继续做朋友，这样他们还能相安无事。

　　安娜对艾德的回答感到诧异。人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是安娜觉得这句话不适用于她们身上。她曾被爱情冲昏头脑，才会选择迈克尔作为自己的另一半，而艾德完全和她不一样。安娜知道艾德很早熟，却没想到她对爱情的看法也是这样清楚理智。

　　女儿能这样是件好事，起码安娜不用担心艾德会和她走上一样的路。

　　“你没有错。从朋友到恋人，看起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分手之后却很容易让你们到关系彻底变成陌生人。我很理解你的想法。”

　　艾德点点头，她就知道安娜会支持她。现在的她断言不会和自己的朋友扯上其他关系，不过没想到几年后她却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8月23号是艾德13岁生日，黛比姨妈和斯派克舅舅，他们因工作繁忙不能到场为她庆祝，但是他们保证自己会送上一份大礼。艾德不是很在意这些，心意到了就行。除此之外，她还邀请了雷蒙德一家和贝蒂一家，所以那天的宾客有很多人。像是杰西、弗雷娅和莱昂纳多，几个之前在学校玩得比较要好的孩子，还有凯伦，他们都会参加派对。现在就差卢卡斯。

　　要是像平时那样还好，可如今他们好几天没说过话了。艾德难免有点自作多情，生怕再次让卢卡斯误会。然而没有理由抛下他一个人，毕竟她所有的亲友都收到邀请了，这样不是更加欲盖弥彰吗。思来想去，只好拜托安娜了。

　　“妈妈，过几天不是我的生日吗？你可以替我打电话给卢卡斯么。”

　　安娜知道艾德怕尴尬，“可以啊。你不用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你们的感情。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邀请他也是应该的。”她说，“刚好卢卡斯有一对双胞胎弟弟，把他们也叫上，可以给弗雷娅作伴。”

　　艾德站起来抱了抱安娜，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安娜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只是默默地支持艾德追求自己的梦想，理解她的所有做法。安娜之前和她说过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辞去自己的工作。但是为了照顾她，安娜还是这么做了。

　　迈克尔走后，安娜没有再结识其他新人，更别提约会什么的，有时候艾德觉得母亲简直伟大得过分，她年轻貌美，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完全有资格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围着女儿打转。尽管艾德自己对爱情没什么渴望之情，可她并不能阻碍母亲追求爱。

　　“妈妈，你对未来有没有别的打算啊？”艾德试探地问。

　　“嗯......当然是期盼自己能够健健康康的，看着你长大、结婚和生子。”安娜慈爱地抚摸女儿柔顺的金发。未来对她来说过于遥远，她只知道自己对现在感到很知足，因为艾德的一再坚持，她不用再去餐厅上班，除了陪女儿拍戏，带她试镜，还有作为监护人在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在一旁保护着他们，她拥有比以往更加充足的时间。安娜读大学时主修英国文学，一直对阅读和写作很感兴趣，不过之前实在太忙碌，无法静下心来写作。现在她重拾笔墨，偶尔写几篇散文和短篇，当作练手找找感觉。

　　有次莱昂纳多和伊尔梅林来拜访，伊尔梅林无意间看到摆在桌子上的手稿，鼓励安娜去发表自己的作品，被她这么一怂恿，安娜壮着胆子给一本文学周刊投稿，结果还真的被编辑采纳，事后安娜收到大约240美金的稿酬，虽然并不是很多，但足以让她产生继续写作的动力。

　　“怎么突然说起未来的事？”安娜问。

　　“没什么。”艾德故作乖巧地说，实际上她内心十分无可奈何。看来真的要私底下问问黛比姨妈，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安娜的人选。母亲之前为迈克尔这样不值得的丈夫付出这么多，虽然迈克尔是艾德的亲生父亲，但是他都走了，艾德真的很希望安娜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让她可以苦尽甘来。

　　这时候，客厅响起一阵阵的电话铃声。安娜的位置最靠近那边，她很快拿起电话听了起来，“是欧文。”她指了指话筒。

　　难道又有新工作了？艾德心存疑问。

　　“他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安娜转述道，“你要亲自和他说吗？”

　　“随便就好，我不挑剔。”艾德摇摇头。欧文有时候太直男了，生日礼物嘛，不就是要个惊喜么，要是当事人一早知道是什么，那就没有意思啦。

　　艾德本来想上楼回房间睡觉，但是看到妈妈和欧文两个人在电话里就这么聊了起来，没有因此挂断，她心中忽然意识到什么。对啊，欧文！她怎么一直没想到呢！他不就是传说中的好男人吗？！

　　说起欧文，也是挺有趣的，当他得知安娜来自好莱坞赫赫有名的哈特家族之后，他二话不说，差点没晕倒在地。后来他说幸好安娜是哈特家的人，幸好艾德是她的女儿。

　　艾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莱昂纳多那时候也跟她提过关于好莱坞的一些秘闻。有的制片人是变态，对未成年的小孩有着不一样的癖好，当他们看上一些没有家庭背景的孩子后，会用尽手段，要是不服从只有封杀这一条路，要是服从了就会被制片人操控。听着怪可怕的。

　　艾德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之前是因为欧文和安娜很保护她。现在则是她顶着来自哈特家的光环。尽管现在还没有完全公开，不过姨妈们和舅舅们逢人就说自己有个很有天赋的外甥女，名叫艾德温娜.戴维斯。所以不少业内人士都清楚她们这层关系。

　　但是说到资源这个问题上，欧文和艾德想的一样，他的客户自身条件就很好，没必要再借着哈特家的名号去得到机会。迄今为止，除了《紫罗兰》以外，艾德手头上的工作都是靠他们双方的努力去获取而来的。

　　欧文是艾德的经纪人，也是她最为信赖的搭档，性格和人品都很好，虽然外表有些普通，但是身材高大，比安娜高出一个头，他们两个站起来不会突兀。而且欧文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烟不酒不碰违禁品，私生活应该也挺干净的，起码艾德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负面评价。她越想越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意思。

　　艾德在内心思忖一番，决定还是要细细观察，她可不想乱点鸳鸯谱，要是有一方没有任何心思，那不就是白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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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到了艾德生日那天。

　　因为客厅不够大，安娜将长桌摆放在后院。那里是她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她很喜欢园艺，所以在后院开辟了属于自己的园圃，里面种满了各种的植物，洛杉矶的天气怡人，连花朵也十分喜爱这样四季温暖的城市，如今后院花团锦簇，精心打理的草地生机盎然，还有由迈克尔母亲种下的柳树。可以说戴维斯家的院子为整个小区增添了不少生气。

　　桌子上摆满精心烹饪的菜肴，还有宾客们带来的甜食，以及一箱箱汽水饮料，就跟自助餐似的，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吃的和喝的。这让艾德有了正当借口走到安娜和欧文跟前，慢动作一样夹起食物放进盘子里，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艾德有意撮合安娜和欧文，可是又不好意思过于明显，所以她只能有意无意地走到他们附近，竖起耳朵听这两个大人在聊些什么，要是可以插上话那就更好了。不过她真是很失望，因为大人们都在院子里聊闲话，欣赏这片小小的园林天地，像是伊尔梅林和克莱尔，她们正抓着安娜问种花应该用什么肥料最好，而欧文则和雷蒙德以及贝蒂夫妇交流业内心得。艾德对这些没兴趣，拿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移步去了客厅看孩子们打电动游戏。

　　艾德不喜欢打游戏，不过为了让朋友们开心，她特意紧跟潮流买了当下最火热的游戏机和几个卡带，整个客厅热闹非凡，都快没地方立足了。连同朋友们送给她的礼物也只能随意放在地上，看着有种过圣诞节的感觉。艾德第一次觉得自己家的面积太小了。要是手头上的资金充足的话，她还真想买一套带游泳池的大别墅，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比尔，丹尼尔和威尔逊以及基茨排着队打《魂斗罗》，真是不折不扣的游戏迷。而艾德最好的女性朋友凯伦，正好恢复单身，不知道是不是失恋呢，她剪了一个很俏皮的短发，本身她的个子就不是很高，新发型让她看上去更加可爱。本以为杰西是个纹丝不动的人，没想到他一见到凯伦，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现在这两人正忙着联络感情呢。

　　卢卡斯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如此，和年龄相仿的弗雷娅玩得不亦乐乎。不过卢卡斯很担心弟弟们过于粗鲁，要是把弗雷娅弄受伤那就说不过去了。因为父母今天都在工作，他只得承担起作为兄长的责任，跟在他们身后制止他们做出不恰当的行为。

　　卢卡斯抬起头来刚好对上艾德的视线，他苦笑了一下，她给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再见面的时候，卢卡斯对她没有像以往那么热烈。艾德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不要喝点东西什么的？”她站起来问。

　　“不用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艾德，谢谢你今天邀请我来这里。”卢卡斯抓了抓头发，颇为害羞地说。听完莱昂纳多的话后，他的确冷静下来，想要弄清自己对艾德到底是crush还是爱情，不过这样实在太累，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有时候想太多反而不好。他依然喜欢着艾德，但是他尊重她，对方并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既然如此，他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看看最终是发芽还是不了了之。

　　“你说什么啊，你是我的朋友，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来啦。”艾德笑着说，“不过你还习惯么，这里不会太无聊吧？”

　　“当然不会。”卢卡斯连忙解释，他只是想过来感谢艾德，就连他的双胞胎弟弟也受到邀请，“那个........礼物你可以晚点再打开来看吗？”

　　他送给艾德一份被包裹得好好的，呈长方形的礼物，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对方都这样要求了，艾德点头应允，别无他话。他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今天莱昂纳多不过来吗？”

　　“不知道他。”说起这个艾德就生气，那混蛋已经迟到很久了，她向伊尔梅林问起莱昂纳多的行踪时，对方只是捂着嘴笑，说儿子有些事要忙，待会儿就会来。

　　有什么事值得他迟到那么久啊，艾德望向敞开的大门，有些愠怒，“我去一趟他家，你要一起吗？”

　　“我很想，可是我要看着那两个小恶魔。”卢卡斯指了指他的弟弟们。

　　“好吧。我很快回来。”艾德点点头，“你不要客气啊，随便就好，别太拘束了。”

　　艾德转身向大门那边走过去。虽然她这几天因为忙着看剧本，别说卢卡斯了，连莱昂纳多都很少见。可今天她过生日啊，他是不是应该重视一点？这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她眯着眼睛，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街角处越走越近，想都不用想，是莱昂纳多了。她还没等他走过来，自己先迈开脚步跑出去。

　　其实莱昂纳多踟蹰不前的原因是他正苦恼着怎么把自己编织了一个星期的手链送给艾德。她现在什么都不缺，而他也没有富裕到看中什么就可以一掷千金买下来，思来想去，只得问伊尔梅林的意见了。

　　伊尔梅林跟儿子分析了一番，刚好她年轻时是个嬉皮士，对手工制品很是信手拈来，她建议莱昂纳多自己编织一些小饰品送给艾德，礼物讲究的是心意，有这份心比什么都强。

　　莱昂纳多也这么觉得，可他到底不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虽然母亲手把手教他怎么编织都好，最终出来的成品还是难看得很。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准备另一份礼物了，他在家犹豫了很久，最好才提起勇气把那条狗啃似的手链包装好。

　　他把双手放在卫衣前的口袋里，低着头走路，心中不断暗骂自己，艾德对他那么好，这样的东西他怎么送得去手嘛。

　　“里昂！”

　　艾德实在恼火，一看见他的到来便快步跑过去，没想到被松开的鞋带绊倒，整个人向他身上扑。莱昂纳多猛地抬起头，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接住她。然而冲击力实在太大，他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莱昂纳多先是闻到樱桃汽水的味道，他慢慢睁开眼睛，艾德与他四目相对，两个人呆滞在那里将近十秒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的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嘴唇对嘴唇.......

　　嘴唇？

　　他们是接吻了么，以这种意外的方式失去了彼此的初吻。奇怪的是，莱昂纳多居然不讨厌这个吻，是因为艾德尝起来和樱桃汽水差不多吗？

　　最先恢复理智的艾德迅速从莱昂纳多身上爬起来，而后伸手把仍然处于放空状态的他捞了起来。

　　“你迟到太久了。”艾德若无其事地说。可是她的脸颊很明显地红了一大片，就跟晒伤的人差不多。

　　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莱昂纳多措手不及，没有思考太多，傻傻地把放在口袋的礼物递过去，“嗯....我知道....这个你不要嫌弃啊。”

　　艾德一把抓过来，毫不客气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很难看的彩色手链绳。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莱昂纳多亲手编织的。她“哼”了一声，把手链戴在自己的手上，大小刚好。

　　“谢谢，我很喜欢。”她僵硬地说，其实她的内心很欢喜，毕竟头一次收到这么有意义的东西作为生日礼物。

　　莱昂纳多始终不敢直视艾德，只敢低头看她的手腕。她好久没去海滩玩了，肤色很快恢复过往的白净，手链显得也没那么丑了。嘴唇的感觉仿佛仍然停留在几分钟前，心里痒痒的，想要再次找到那种柔软饱满，富有弹性的触觉回馈。他的脸上忽然一阵燥热，就像蒸熟的龙虾，又热又烫。

　　艾德当他是尴尬，只好大大咧咧地安慰他：“哎，不就是一个吻么，你就当提前练习吧。”不然还能怎么办，迟早都会失去的东西，就算对象是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是......是啊.......”莱昂纳多支支吾吾地回应。尽管他们现在是童星，要是长大后他们还在这一行继续发展下去，遇上吻戏是避无可避的事情，和谁接吻不都一样么，其实没必要看得那么严重。话虽如此，脑海情不自禁地回味那个吻。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艾德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为什么当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有种触电的感觉。

　　艾德没有理会他，蹲下身子把鞋带绑好，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并肩回到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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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是初吻，然后是什么呢？诶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