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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鸟都着了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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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
“那有什么，人犯罪了就按刑法来，非人类犯罪就按阴间规矩来，这还不容易？”肖泽开玩笑似的耍了一句，但无意间瞅见许砚有些奇怪的表情，他该不会是相信了这话吧？“呃我是说，你别瞎操心了，我们什么离奇案子没见过，最后不还是查他个水落石出？放心放心。”
肖泽俯身轻轻拍着许砚肩膀安慰。
病房内窗户半掩，米黄色窗帘被阵阵微风吹得半卷。窗外空气清新阳光正好，肖泽好似被外面什么东西吸引了，轻轻起身朝窗户走去。许砚好奇，视线落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只见肖泽停在阳光下，发梢柔软蓬松随风散动，眉骨鼻梁线条流畅精致，尖削的下颌骨兼具攻击性和安全感。
“你在看什么？”许砚问，“有时候我在想，你真的是普通人吗？”
肖泽一侧脸：“你猜。”
许砚不会记错，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清吧。肖泽在他眼皮子底下抓住了嫌疑犯，可怪就怪在，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能跑得如此快，这程度几乎可以称之为瞬移。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鬼吧？那可不敢当。”肖泽向窗外伸出手，一只小麻雀便径直飞了过来。
许砚在旁边直接看傻了，不可思议地摊开自己手掌摸索着。因为那小鸟竟然毫不畏惧地停在了肖泽手中。
“有吃的吗？”
许砚一愣一愣的：“这里有面包。”
“来，小宝贝。”
肖泽托着手，从旁边抓了一小撮面包渣举在小鸟面前，回到窗户边喃喃说：“你去找川祁仙人，就说我让你去的，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盖住我身上的气味。顺便提醒那老头，手机随身带在身上。”
小麻雀一歪头，唧唧叫了几声。
“什么？”肖泽有些失声，立刻压低声音：“半个月不洗澡的是你吧？我的意思是，干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压住我身上狼的气味。好了吃饱了快去啊，乖。”
肖泽手臂一托，小麻雀便叫着飞走了。
许砚歪头问道：“你刚刚给我说话了？”
“啊？”他若无其事地垂下胳膊：“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哦稍等一下。”
肖泽左手捂着手机下端，看着许砚轻轻道：“喂张音。”
电话那头一阵高亢激动的男声：“哎！肖队！我找着好东西啦！你不是让我跟一下这几个案子吗，我回去给李队打了个照面，他说他手下的几个案件也有点奇怪，刚局里开完会要说把这几个案子合一块调查呢，还说要成立一个什么专案组，我看组长这个位置八成就是你——”
肖泽尾音一挑：“专案组？”
许砚眼睛一闪。
“是啊。”说着张音好似吃了一口食物，满嘴鼓鼓地说：“现在我这有一点资料，你看你啥时候方便取走，或者不急的话等专案组成立——”
“马上。”
张音大大咧咧的语气戛然而止：“啊？”
“你就在局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
“哎？那个警察小伙呢？”
许砚刚做了会儿梦，主角还没出场呢就被许妈刺啦啦的塑料袋弄醒了。
“肖泽啊？可能去办公室拿东西了。”许砚睡出了三眼皮，哝哝着。
许妈随声应了，无意瞟见儿子脸色泛红有些许无奈和尴尬。
刚才肖泽说去局里有事儿，时间紧迫但许妈又没回来，便让许砚解锁了他手机。三两下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打进了许砚通讯录，却显示这号码两天前已经存过了。肖泽没多想就调侃了一句，没想到许砚竟然还放在心上了。
打第一次见面起，肖泽就看出来这个姓许的不简单。平时沉默寡言遇事却能镇定自若，可一旦遇到某些尴尬点肯定憋不住。像肖泽这种类型各路神仙都可被一招攻破，小小的人类更不在话下。但许砚却还有些不同，表面看着温柔安静人畜无害的，可他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睛却深不可测。
“儿子，你怎么啦？”许妈凑近问，“你不会和肖队长闹别扭了吧？”
许砚脸埋进被子里嗡嗡着：“没有的事，我累了想睡觉。”
一阵啪嗒啪嗒的鞋底声回荡在办公室走廊，紧凑还带着节奏，不知道的以为哪个在跳踢踏舞呢。
脚步声止在三楼办公室，门开了条缝，张音伸脸探了探。
“队长你来啦。”
肖泽侧身进门环顾四周：“资料呢？”
“在这。”
张音递去一大摞A4纸，肖泽目瞪口呆地张手接住。这些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多，本来想着在医院待着没事时候看呢，现在估计要加班加点了。
“哎哎你去哪肖队？”
肖泽跟逃跑被抓现行似的停下，咕哝着说：“……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
“等等等。”张音一下便窜到肖泽面前，“马上二十分钟之后，要开会讨论专案组的事儿。肖队
你可是主角啊你要溜呀？什么事儿啊不能往后搁一下？”
“我……”
肖泽咬着下嘴唇，觉得就这么溜之大吉确实有些不妥，局长要知道了非得给大卸八块不可，但是放那个姓许的一人在医院也不是事儿啊。他掏了掏口袋，随即整个人跟忘了什么事儿似的一怔，慌忙拍了拍后面的屁股兜。
“咋了肖队？”
肖泽疑惑：“我……我手机呢？”
“手机？手机……”张音左顾右盼扫视旁边办公桌，刚才肖队也没有往上面放什么东西。
“不会丢了吧。”
张音问：“你是不是忘哪儿了？”
肖泽最烦找东西，手一挥便妥协了：“算了不找了，先开完会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