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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


  •   大二开学,冀繁星就连着颓废了半个月。

      男生宿舍,成浩放下手中的游戏,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啧啧,颓废地帅批还是帅批。

      他一脸贱兮兮地笑,“回光返照了啊?穿的这么风骚?”

      冀繁星没理他,浓密地睫羽轻垂着,修长白皙的骨指,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衬衫袖口。

      成浩从他棱角分明的脸,看到干净地下额线,再到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在藏蓝色的耳鼓钉上,从上铺探下头,好奇心特强地问:“天神,您这是准备勾搭谁呢,杜大校花吗?”

      冀繁星又套了件长款的黑色风衣后,淡着眼尾,狠狠地凌了他一眼。
      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成浩砸吧砸吧嘴,“……不,不是啊?”他琢磨一会儿,遂又不死心地问:“不会是,我的女侠,学霸霸?”

      冀繁星手指微顿,透过镜子,视线冷冷地盯着他。

      气氛瞬间死寂。

      “怎么了?”
      成浩屏吸,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后,结巴道:“瞪,我干什么啊?招惹你的是我女侠霸霸又不是我,把你眼神收一收,吓,不要吓唬老子。”

      冀繁星嘴角勾的痞,笑意也不及眼底,声音低的耐人寻味,“谁的?”

      成浩愣了片刻,“什么谁的?”
      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怂道:“你的,你的你的你的。”

      冀繁星变脸比变天还快,毫不遮掩地笑了下,声音都跟着苏了,“嗯。”

      成浩:……特么的呀!就,好特么双标。

      他看着冀繁星戴好腕表,又精细地打理好发型后,再次感叹到造物主的不公,又惊叹于这个大帅批逆了天的颜值,非常不解地问:“你打扮成这样,真是去见夏晰否?”

      冀繁星听见这个名字,头就特别地疼,心里就特别地堵。

      成浩将猪队友的精神发挥地淋漓尽致,“你有没有发现啊,无论你骚成什么样,我女侠霸霸她……”

      他发现冀繁星眼里的光再次冷了下来,立刻改口道:“哦,你的,你的那个冤家她都非常不care。”
      “校花不好吗?”
      “身材火辣辣的,真的,想想就……”
      “啧啧,嘿嘿,你想,你再仔细地想,然后再想想你冤家,就……”
      “还敢想吗?”
      “反正我是不敢想,那气质,非常地冻死个人,还有那满身蛮横的武力值,也真的是不由得让人啧,就啧啊!嘶~哈~疼!”

      他面目表情刚一做完,从镜子里,就和冀繁星的视线对上了。
      成浩的疼,也瞬间转成实质。
      他的手腕被冀繁星擒到身后,整个人别扭的被卡在上铺,那人音色低冷,神色恹恹,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想她什么了?”

      成浩痛出冷汗,“艹!没想,哥,哥!松手松手,我哪敢随便肖想女侠霸霸呀,那不找死吗,真不敢想,真的。”

      冀繁星也没心情跟他计较,想到他的那句非常不care,心就又堵了座铜墙。
      也因此,他才颓废了两个星期。
      可还是想不通,无论自己怎么做,她都能做到冷冷淡淡地在他的那颗心上剐着玩。
      她不仅说着最伤人的话,做着最伤人的事,还能冷心冷情地笑着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上 一把盐。
      酸是真酸,但不爽。
      颓废的这两个星期,他只想明白一件事,风光无限了这么久,难得遇一克星。
      他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淡着眼尾,眼底凶光毕露的,轻嗤地笑了声。

      夏晰否,你特么牛逼,那就克一辈子好了。

      负气之余,还不忘在身上喷上一点香水,才摔门而出。

      *

      小克星喜欢相互折磨是吧,那就相互折磨吧。

      而小克星,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自习室的。

      他也正走在去往自习室的路上,手机突然响起。
      冀子凝:“你来一趟医院,有点事,我们聊聊。”

      冀繁星的脚步慢慢停下,怒气满满地又看了眼自习室的方向,想想,觉得自己都已经耐着性子忍了这么久,见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反身出了校门,打个车,就去往安梧市最大的医院。

      *

      医院大厅的角落里,安静地坐着一个女孩。

      她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又戴着帽子和口罩,她的周围,都好似被一股莫名其妙的低气压笼罩着。
      女孩皮肤很白,是那种病态地白,她视线下落,神态闲闲的,两指间松松地夹着一张纸,随时都可以飘落下去,那是检查结果。

      这个结果,医生对她说出来的时候,与她年岁不符的是,那个神态闲闲地脸上,有着仿若是历经几世红尘的淡定。
      不惊讶,也无丝毫情绪,就像现在这样,平静地一如既往,还显得特别随意又事不关己。
      她的眼睛轻眯着,盯着碎落在地面上的光影,尤似赏花赏景,仿若她不在医院,而是身在桃源。

      盯了半晌,她才动了动,无悲无喜地弯了弯葱白地手指,是三个月,还是六个月?

      多长时间?
      曲完手指后,在她淡漠地眼底,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夏晰否又无所谓地眯了下眼,思路很清晰。
      无论还剩多少时间,不该有的念头,总归是不能有。

      可这句话,她已经反反复复地告诉过自己很多遍。

      她的指尖,又似有似无地掠过“脑癌晚期”那组在一起,就能宣布许多人命运的四个字。
      平静地眼底,就有了一点笑,但更多的则是自嘲。可这一点情绪,也在眨眼间,便又消失的了无痕迹。

      她想,还好及时地遏制住某些念头的泛滥,也掐灭掉很多妄念的疯长。
      也还好,自己很会伪装,很会隐藏,不然……
      她再次把不然以后的念头掐灭掉。

      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该想。
      “感性”这个东西,就像个疯子,很可怕,一旦敏感太多,就会让人难过,伤心,还不知所措。

      还是“理性”一点最好。
      理智的盔甲穿起来,可以御敌,可以强大,可以把所有的疯子都赶跑,心情好时,还可以淡淡地笑着,再看看疯子们的笑话。

      她的睫羽又忽而轻颤两下,掠过地面的影子时,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

      阳光下,洒落在地面的人影很长,与她的影子叠落在一起,亲密到没有一点距离。

      定定地看了几秒后,她才像是有生命般地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冀繁星也没想到还能这么巧。
      有些人,天生就是解药,颓废了两个星期的心情,只要见到她,就瞬间大好。

      夏晰否的眼底,再次聚到了一点光,从思绪中回神,便侧着眸子,看了眼停在身边的那双腿,指尖微不可查地回握了下。
      而眼中的那抹点滴情绪,在扫过那双腿后,又瞬间归于平静,她的眼睫,轻而又轻地眨了眨后,便抬起了头。

      午后骄阳正好,女孩面色薄透,有缕阳光,也正巧映在了她看着人的脸上,那人也如这缕阳光一样,他的掌心很热,周身很暖,就连眼底的温度,都有些烫。

      她别开眼,冀繁星低着眸,懒懒散散地就靠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不耐烦地情绪也早就没了影子,眼底又像载了漫天星河,笑意浅浅地,“狭路相逢呀,冤家。”

      夏晰否又将视线移回来,迎上他的视线,两秒后,夏晰否也笑了下。
      只不过——
      皮笑肉不笑地笑的非常敷衍。
      非常厌烦。
      非常地想要把他一脚踢开。
      自己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她眼底的笑也一闪即逝,招呼都不打,起身便走。

      “哎?”冀繁星咬了咬牙啧,那点心猿意马的笑也随之不见了。

      冀大校草,就又被晒这儿了。
      心中有点不满,但是这点不满,只要是来自于她的,即便是再多的不满,他都可在瞬间,自我调节到忽略不计。

      经历过与某人一年半的相互折磨,他也知道了一点,脸皮这个东西,不能看的太重要。

      什么高冷自持,禁欲克制,沉默寡言的,都不如装起可怜来,能换得某人多看自己两眼。

      夏晰否也觉得,“耐心”和“底线”这个东西,就很神奇。
      一个可以无休止的“泛滥”,一个可以无止境的“试探”。
      试探到根本就毫无边界可言,然后还可以继续试探。
      但凡是他装起可怜来,自己好像就会,心软。
      没错,是心软。

      可这一次,她走的头都没回。
      “心软”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冷硬一点更好。

      冀繁星也快要忘记来医院的目的了,一遇见夏晰否,就总会不受控制地跟她走。
      如果,可以往身上绑根绳子,他觉得自己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亲自绑完,再摇着尾巴,迫不及待地递过去。
      身为校草的优越感,在别人眼中,是高不可攀,是望尘莫及。
      可在夏晰否面前,他就得亲自把所有的矜傲和脸面摔碎一地,再由着她任性地踩着玩,或者是随意地无理取闹。

      可无理取闹不无理取闹,至少冀大校草是这么坚持己见的认为的,夏晰否那个又冷又不咋地的臭脾气,也就只有自己受得了。

      他刚刚抬脚追了两步后,余光就瞥见了她攥在手里的单子,脚步忽而一顿地停住,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科室——肿瘤外科。

      他的视线在那几个字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到医院门口的人,这次没有追过去,而是转身向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

      医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冀繁星一推就开了。

      “姐。”

      冀子凝手捂着后颈回头,嗯了声说:“你先坐,我吃点饭。”

      冀繁星走过她的身边时,往桌上扫了一眼,冀子凝的办公桌上,零散地放着几本病例,他看到了其中的一张上面的名字。

      他没再往前走,刚要伸手把那张单子抽出来,就被冀子凝拍了下去。
      “别乱动啊。”
      她看了一眼单子上的检查结果,微微叹了口气,打开饭盒。

      “怎么了?”冀繁星的手虽然被拍开,可眼睛仍在盯着那张单子看。

      冀子凝收回视线,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年纪轻轻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唏嘘,“脑癌,哦,也是你们学校的,大二了吧,跟你同届,诶?”

      她抬头看向冀繁星,又看看单子,问他:“你刚才就要拿这张单子,认识?”

      冀繁星在听到“脑癌”那两个字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冀子凝放下手中的东西,皱着眉头又拿起病例后,转头看向她弟弟,“真认识?同学?”

      “能治吗?”冀繁星声音很轻,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尾音都有些发颤。

      冀子凝给他指着检查结果,严肃道: “只能维持,晚期,以她现在的症状,随时都有可能处于昏迷状态,必须入院,但是,”

      她又看向自己的弟弟,那一脸惨白地表情……比那个得病的女孩都不淡定。

      知道病情后,本应该有的情绪,那个女孩一点都没有,此刻,倒是全都印到了她弟弟的脸上。

      冀子凝轻眯了下眼,继续道:“她说,自己没钱,放弃了。”

      “什么关系?”
      “能活多久?”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冀子凝没有回答,严肃起来继续看着他问道:“什么关系?”

      “朋友。”冀繁星垂下眼睑,整个人都是懵的,平静地问:“还能活多久?”

      “不好说,三个月有可能,六个月也有可能,随时随地也有可能。”

      他抿起嘴角,犹疑开口:“一,一年,两,”

      “想什么呢?”
      冀子凝果断地打断他的一切幻想,“不可能,她这个状况,能维持到六个月,都算是奇迹了。冀繁星?”

      “嗯?”

      他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有些窒息,有些心烦意乱,不,应该是越来越烦躁,烦躁到,他也说不好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突然,太突然了!
      自己的整个世界,仿若都在瞬间崩塌,手足无措到就像个孩子,又好像瞬息之间,什么声音,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冀子凝:“我再问一遍,什么关系?”

      冀繁星没吭声。

      冀子凝皱着眉看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今天找你来,其实也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她又看了一眼冀繁星的表情,继续道:“我其实,也并不是怀疑你俩能有什么关系,上次成浩给我打电话说,你有女朋友,还是你们学校的校花?他给我发过照片,不是这个女孩,但是你的反应,不得不让我再次确认一下,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或者只是朋友自然是最好,可若是?”

      “不是!”冀繁星突然就烦躁地打断道:“我先走了。”

      嗙的一声,医生办公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从医院跑出来,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医院,因为他爸爸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姐姐也在这里,他已经进进出出的,数不清多少回了,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这里,除了人来人往的人们外,还有一种感觉是窒息。

      他回头看了眼这个安梧市最顶级的医院,有人哭着进去,有人笑着出来,有人表情麻木,有人行色匆匆。

      第一次,第一次这个地方,让他真正的感觉到,什么是人间的悲喜。

      有人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

      冀繁星不怎么抽烟,此时接过来,还狠狠地吸了一口。

      那个大哥也狠狠地猛吸一口,又吐出个很浓重的烟圈,微扬了下头,声音沧桑,“看那边。”

      冀繁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头猛然一颤。

      “人没了。”大哥笑了下,平静地说:“我爸旁边床的,昨天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可这一觉睡着睡着就再也没起来。”

      冀繁星手中的烟还在燃着,他眼眶微窄,看着那边还在忙前忙后的人们,这边大哥继续说:“住院住的,自己和家人都麻木了,这回好,不用遭罪,也算是个解脱。”

      那边,折腾完,不久后,就变的空荡荡的。

      冀繁星忽觉指尖被烫了一下,他瞥了眼掉在地上的烟头,声音还有些颤,“哥,再给我一根。”

      他拿起打火机的手还在抖,点了好几下都没点着,大哥接过,点着后又递给他。

      “谢谢。”他克制着情绪说完,又猛地吸了一口问:“什么病啊?”

      “脑癌晚期。”大哥说的随意,又拍拍他微抖的肩膀,笑的有些无奈,“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抗不抗的住,都要抗,顺其自然吧。”

      说完,大哥扔掉自己手中的烟,转身又走进医院。

      冀繁星深吸口气,往医院旁边扫了眼,走进附近的超市,买了盒烟和打火机就坐到马路边,哪都没去。

      直到霓虹灯亮起时,他才缓缓起身,边走边打着电话。

      嘟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夏晰否就像没听见一样,任由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响着。

      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她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吹着风。

      很小的时候,自己就希望能够看一看大海,可自己的家乡,则是在北方的小县城里,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都没有,亲人家人都没有。
      五岁之前,还有一个与她相依为命的婆婆,可五岁之后,相依为命的婆婆也没了,而后就是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的长大。

      孤单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缺,亦如现在,孤零零的自己一样。

      微信中,所有的消息,她也从未听过看过,短信的消息也从未打开过,手机的……手机的铃音,还在不停地响着。

      一个浪花猛地打到了她的脚上,她才忽而回神,平淡地视线落在了不断亮起的屏幕上,犹豫片刻,指尖划过接听。

      “在哪?”

      电话里的声音急促而慌张。

      夏晰否皱皱眉,觉得这辈子的好脾气,好像都留给了这个人。
      她耐着性子,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曾经说过的话:“冀繁星,”

      “我再最后说一次,杜若欢和我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和我们宿舍其他人的关系,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追她,请你只找她就好了,不要总跟我来打听,我跟她不熟,跟你也不熟,听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不要总阴魂不散地打扰我,可以吗?”

      “在哪?”
      冀繁星又问了一遍,突然的,就不由自主地对着电话那边咬着牙,暴躁地怒道:“夏晰否我问你在哪?”

      她心平气和地跟人家说,却被他这莫名其妙就暴躁起来的声音吼愣住了。

      冀繁星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忽而就嘶哑了。

      他又捏了捏眉心,克制下所有的情绪,才又将嘴角贴近话筒,低着声音,似是道歉,又似是耐着心地哄。
      “别挂,你先听我说。”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别让我找不到你,别让我再也找不到你好不好?”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理一理,我情绪有些激动,我刚才给你打了很多的电话你都不接,找了很多地方……”

      “我没在学校,有事明天说吧。”

      夏晰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他的声音,此刻也嘶哑的厉害,可中午见到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夏晰否皱皱眉。

      “我知道你没在!”
      冀繁星声音急促又慌张,“所以,才问你在哪?”

      电话那边一直沉默着……忽而又一个浪花打来,夏晰否再次往回收了收脚。

      “海边?海边是吗?”他说:“等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双重生:《回到你的世界撒野》
    文案:
    月老庙前。
    夏晰否站在凳子上,认认真真地翻看祈愿符。
    冀繁星扶住她,耐心极好地等着。
    夜里,少年看着失神的女孩半晌,才逗着她问:“祈愿符上,写的东西有趣吗?”
    女孩抬眸,寡淡的性子,却只在他面前热络。
    片刻后,长睫一动一动地说:“写了一个妖龙惑神的故事。”
    夏晰否慢悠悠道:“妖龙生性顽劣,给上神与自己系了根红线,万年后,她魂飞魄散,他一夕疯魔。”
    少年微蹇着视线,眼里的情绪辨别不清,几秒后,却忽而一笑道,“顽劣吗?嗯,像你。”
    那一夜,流星划破苍穹,星光染满山色。
    后来的新婚夜——
    那只顽劣的小妖龙,凑近他的耳边,又蛊惑地唤了声上神。
    冀繁星喉结滚了滚,湿着眸子看她——
    女孩的长发散在他的身侧,还吻着他的眉眼,却依旧性子顽劣地说:“你本就该是上神的。”
    下一秒,他反身摁住了她的手腕,视线逼近,哪有什么上神的样子,低哑的气息,溺在唇齿间,似委屈抱怨。
    “可你,却依旧没什么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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