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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亲世代之谜 ...

  •   海德拉已经不能记清当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她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并且坚决地拒绝了哈利和罗恩一起夜游去看镜子的请求,她不想再看一个镜子把自己剖析得清清楚楚,这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于是,海德拉突然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闲下来就难免想起昨晚镜子里的场景,除了难堪和不安,她只有这些疑问:那些人都是谁?为什么我希望他们的陪伴?
      这时她突然后悔圣诞节没有回家了,如果回家,说不定能在相册里找到答案。
      越想越烦躁,海德拉干脆起身下床,坐到书桌前,她摊开一张羊皮纸,打算把现有的问题都写下来,好把脑袋里混乱不堪的思绪整理清楚。
      首先,最重要的问题有这样几条:
      母亲(包括自己)和那条三头犬到底有什么联系?父亲对此知情吗?假如知情,他又扮演什么角色?
      三头犬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父母究竟是怎么出现在霍格沃兹里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和神秘人有关吗?
      写到这里,海德拉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怨怼和委屈地想,前十年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都是蔑视法律,还管什么时间早晚?他们就这样心甘情愿抛下我十年?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被情绪支配了,海德拉摇摇头,强迫自己重新进入思考:
      如果和神秘人有关,是否意味着哈利有危险了?
      那斯内普试图让哈利摔下扫帚也与神秘人有关吗?这是否意味着斯内普和父母是同一战线的?
      这一切又和海格从古灵阁取走的那个包裹有什么关系?包裹里到底是什么?难道对伏地魔很有帮助吗?斯内普和父母难道都是想要这个包裹里的东西吗?
      那么伏地魔究竟需要什么呢?
      列完这些,海德拉悲伤地发现,虽然局面更明了了,但仍然无从下手,因为似乎没有任何一个角度可以作为切入点深入调查。
      她将这张充满秘密的羊皮纸对折夹进了拉巴斯坦送她的那本生平自述,权衡一番,她最终决定从调查斯内普入手。
      海德拉决定先从学生档案开始调查。霍格沃兹所有的学生档案都放在图书馆最深处的角落,出入和查阅需要校长本人的签名许可,海德拉决定用一个幻影无形偷偷混进去。
      过程很顺利,当海德拉站在一排排档案柜间时还有些恍惚,这简直太轻易了,这使她有些不安,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仔细打扫过了,海德拉施了不知道多少个清理一新才没让自己被灰尘呛死,相比之下,找档案反而很快很简单。
      斯内普的档案意外的厚,几乎是别人档案的两倍了,档案主要包括个人信息、每年的成绩及院长评价,还有平时表现记录。个人信息板块记录得很简略,几乎都是只言片语,但还是可以知道:他的魔杖由蛇神经的杖芯和桦木外皮两部分组成,血统是混血。
      他的成绩非常不赖,魔药尤其出色,每一年都是一个饱满的O,他的魔药课教授兼院长也因此十分喜爱他,每一年的评语都语气激动地赞扬了他的魔药天赋,但在前五年,他都会在最后不无遗憾地缀上一句“如果肯钻研必然会大有成就”海德拉看得出,这肯定不是说斯内普在制作魔药上还有不足,那这个“大有成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斯内普的私事吗?可能性不大,斯莱特林院长哪里会盯着一个混血学生的私生活呢?那也许是斯内普靠他的魔药天赋得到了什么?还是某个规格很高的比赛的前几名?
      还是,某个大人物的认可?
      几乎是一瞬间,海德拉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名字。
      “黑魔王。”
      她干涩的声音在寂静的档案区显得尤为明显,就连四周的灰尘似乎也不动声色地颤抖了一下。
      海德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强迫自己接着看下去。她很快发现斯内普档案厚的原因是他极其丰富的平时表现记录,他几乎每一天都在和四个人打架,经常留下义务劳动记录和校医室的取药记录,而这四个人,分别叫做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特鲁。
      海德拉立刻联想到了哈利每天被斯内普为难的场景,原来这是一场世仇。但不出所料,完全看不出斯内普和父母有任何交集,斯内普入学那年,拉巴斯坦已经七年级,而阿莱克托也已经四年级,照理来说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于是她放下这一届斯莱特林的档案,转而去找同届的格兰芬多档案。
      不出海德拉所料,这四个人的档案也非常好找,尤其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他们的档案厚得像一块砖头。但是他们的成绩都亮眼极了,几乎每门都是O,麦格教授的评价除了批评他们调皮,似乎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喜爱和骄傲。
      波特的个人信息板块填得很满,笔迹也很乱,他的文字读起来跳脱活泼,空白的地方还画满了金色飞贼,每个金色飞贼上都写着两个字母:L·E。海德拉对此毫无头绪,于是,她又在同届E开头姓氏的格兰芬多中一顿翻找,最后找出来四个“L·E”,分别是:莉莉伊万斯、里奥埃格尔、莱西埃里斯曼和洛伦茨埃尔德雷奇,一共两男两女。海德拉这才想起来,波特太太的名字正是莉莉。于是海德拉取出她的档案,但她的档案并没有什么异常,平时表现良好,学习成绩非常突出,永远都是年纪第一,被老师喜爱,受同学欢迎,还是级长和女学生会主席。
      斯内普的父母身份无法得知,波特等人和斯内普的故事具体也很难了解。接下来探究难度比较低的还有三条路:其一,是斯内普的魔杖含义;其二,是他五年级那年究竟做了什么;其三,就是那个陌生的布莱克,他很有可能是布莱克家族的人,但海德拉却从未在纯血家族谱上见过他。
      仔细想了想这三个可探究的方向,海德拉决定先研究第一二条,第三条留到假期回家再进行。
      她从图书馆借了一本《英格兰魔杖材质及杖芯全释》,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在确认过还有两小时宵禁后,海德拉匆匆赶往四楼的奖牌陈列室,想看看斯内普是不是获了什么大奖。
      用了一个开门咒,海德拉轻易地进入了奖牌陈列室,但很可惜的是,斯内普在校期间从未有记录在案的奖项。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海德拉恹恹地快步走向格兰芬多塔楼,却在一条看上去有点眼熟的走廊听到了大呼小叫的交谈声,而且那声音越听越耳熟。
      是哈利和罗恩,海德拉意识到他们正在一起看那面可怕的魔镜呢。她立刻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走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逃避。
      当晚,海德拉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四柱床上翻来覆去,像一块烤松饼,但她沉重的身体告诉她,她应该是睡得很沉。因此,当她早上起床时,感觉头晕脑胀,精神恍惚。
      当她坐到长桌前吃早饭时,毫不意外地看见哈利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比自己好多少,但她打定主意坚决不要再跟那面镜子扯上关系,于是,她拿了一份燕麦水果杯,就匆匆离开了礼堂,并没有跟哈利和罗恩交谈。
      海德拉坐在图书馆的一角,飞快地写着她的魔咒课论文,她这段时间花了太多时间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圣诞假期过半,她的作业还只字未动,她今天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去想那些乱成一团的事情。
      查资料写作业的时间过得很快,当八点的钟声响起时,海德拉才发觉自己已经呆了整整一天,期间只是喝了好几杯图书馆里可以无限续杯的热巧克力。
      意识到这点后,海德拉突然觉得非常饿,于是她去厨房取了一份丰盛的晚餐带回休息室享用。
      一到休息室,海德拉就被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罗恩叫住了,他手里拿着一瓶灰青色的液体,那是斯内普之前送来的魔药。
      “给,海德拉。忘了还给你了,我觉得它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还是扔掉。”罗恩嘟囔了一句,然后摆摆手上楼睡觉去了。
      海德拉还没有确认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她上楼找出《致命毒药》《千种魔药简录》,这是她带来霍格沃兹的所有书里唯二两本关于魔药的,因为不是课标书,这两本书涵盖的魔药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可是海德拉找了很久,还是找不见这种颜色的魔药,要不是送她魔药的是斯内普,海德拉恐怕真的会怀疑这是个恶作剧。
      钟声响了十一下,海德拉决定去睡觉了,她从最靠里的沙发站起身来,可这时,她看见公共休息室内侧的门突兀地被打开了,可是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人站在那。
      隐身衣?还是隐形类的咒语?海德拉施了个幻身咒,悄悄地向楼上走去。
      既然那人不想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还是最好不要影响人家。更何况,夜游在格兰芬多从来就不稀奇。

      第二天,海德拉到礼堂时惊奇地发现罗恩坐在靠门的位置独自一人享用着早餐,她上前拍了拍罗恩的肩膀,问道:“哈利呢?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罗恩费力地咽下嘴里那口硬面包,摇摇头说:“他昨晚又去看那面镜子了,也不知道他是几点才回来的。今天早上看他睡得那么香,我就没叫他。”
      海德拉不出所料地点点头,心下了然,昨天那个隐形夜游者就是哈利,她坐下拿了一杯酸奶和一碗麦片粥,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当她放下餐具,她看见对面的罗恩还在用心地和硬面包搏斗,尽管他把两半面包捏的很紧,里面的虾和牛油果依然有不少和面包屑一起落在了盘子里。
      “天呐罗恩,我真的很不理解你对硬面包的热爱。”海德拉拿了杯桃子汁,一边喝,一边看着罗恩,“你每次都吃得这么不容易,但你从来不放弃它。”
      罗恩又费劲千方百计地咽下一口面包,他看上去口干舌燥,端起一杯南瓜汁,一口就喝了大半。
      “太遗憾了,海德拉,你和哈利竟然都不喜欢硬面包。硬面包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包,越嚼越香,加上鸡蛋和牛油果就更香。在家里我妈妈有时候还煎油滋滋的胡椒香肠,配上那个,我能吃两个面包。”罗恩露出幸福的微笑,看向手里不停掉渣的面包,继续投入了战斗。
      海德拉啧啧称奇,然后拿魔杖点了点手边的餐巾纸,念了一句咒语,它就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不太结实的餐篮,海德拉沉默片刻,放进去一个欧包,尝试着拎动这个不太安全的餐篮。
      令海德拉惊讶的是,餐篮竟然真的坚持住了,但当她放进两块玉米和一碟奶黄酱时,餐篮发出了纸巾断裂的声音,但外表看上去毫发无损。
      “内伤。”罗恩终于结束了和硬面包的搏斗,擦擦嘴站了起来,跟海德拉一起研究着这个岌岌可危的餐篮。
      “看上去是,我已经练习把柔韧性比较大的小块原料变硬度高的大型物品很久了,但看上去还是不太成功。”海德拉紧张地看着篮子,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哪一步还不到位。
      “听不懂。”罗恩皱着眉头,“但我敢肯定这不是这学期应该学的,你和赫敏真是可怕,尤其是你还在医疗翼住了半个月。”
      “那我假设你和波特先生也可以像你们的朋友好好学习,韦斯莱先生?你应该在你的变形术上下下功夫了,如果下次我再看见你卡在及格线上的变形作业,我会请你做一些额外练习的。”不知何时,麦格教授已经站在了他俩身后,她看上去也是刚吃完早餐,正要离开礼堂。
      罗恩的耳朵立马涨得通红,他不好意思地向麦格教授保证他会更用功一点,然后连忙推了推海德拉,示意她赶紧让麦格教授治好这个篮子。
      海德拉会意,连忙向麦格教授请教。麦格教授的表情不变,但他们都看得出来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她轻轻挥了挥杖尖,手腕一甩,画出一个漂亮的半圆,那个餐篮立马变得结实好看,还是藤编的样式,上面带着一个缠着丝带的把手。
      海德拉眼睛都看直了,她简直想立刻尝试,好好让麦格教授帮忙检验一下,但身边的罗恩看出了她的跃跃欲试,惊恐地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声地提醒她哈利还在宿舍挨饿。
      海德拉还在犹豫,麦格教授已经看出了他俩之间的眉眼官司,于是她摆摆手,让海德拉今天下午三点之后再来办公室找自己指导,并表示自己也有工作在身,匆匆离开了。
      罗恩松了一口气,和海德拉一起又往篮子里装了点哈利喜欢的餐点,篮子被装的挺沉,海德拉补上一个保温咒和一个缩小咒,轻松地拿着只有苹果大小的篮子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不得不说,塔楼是真的高,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休息室时,哈利已经坐在火炉边的沙发上拨弄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了。
      “早上好,哈利。”
      哈利转过头来,高兴地对他俩挥挥手,“早上好!你们俩还给我带了早餐?谢谢你们,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去厨房一趟呢。”
      “为什么没去?”海德拉把餐篮恢复原来的大小,摆在哈利面前的桌子上。
      “太远了,我不想走那么久。”哈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这让他的头发看上去更乱了。
      罗恩和海德拉认同地点点头,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东聊西扯,海德拉隐约发现哈利似乎已经不再执着于那面镜子了,他甚至有意一直没有提起它。
      海德拉微微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的对角巷口,站着马尔福一家。
      “卢修斯,你先带着德拉科去看看飞天扫帚好吗?我有一条定做的裙子要去试穿,约的时间已经到了。”说完,纳西莎合上手里的怀表,将它妥帖的放到胸前的口袋里。大小马尔福不疑有他,于是三人在巷口分开。
      纳西莎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背对着她的父子俩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她才低下头逆着人流向前走,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身边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最终她停在了一个黑漆漆的街角咖啡馆门口,周围荒无人烟,并且和她平日的生活格格不入。
      推门找了个小隔间坐下,纳西莎点了两杯潘趣酒。不一会儿,一个脸色蜡黄、身形佝偻的男人就端上来两杯浑浊的液体。
      “希望您喜欢我们希普咖啡店的潘趣酒,美丽的女士,我不愿意隐瞒您,这就是我本人亲自调制的——其实这是我们晚上才有的饮品,但是我难以拒绝您的命令……”说着,他歪斜的嘴硬挤出一个极其谄媚的笑容,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并且小步小步地靠近着纳西莎。
      “滚出去。”纳西莎还未开口,门口一个沙哑的女声便下达了逐客令。来的那人穿一身黑斗篷,低着头,兜帽遮住了嘴以上的面容,手里的魔杖正对那男人。
      男侍者有些不甘心,但又没了做些什么的贼胆,他浑浊的眼珠转了一转,依依不舍地将托盘上的潘趣酒半摔半放地移到了黏糊糊的桌上,逃也似地离开了。
      兜帽女关上门,又在房门上施了几个闭耳塞听,转着念了几个反监视咒,这才摘下兜帽,坐在了纳西莎的对面。
      “罗莎,你还好吗?”纳西莎嗫嚅着,想抓住对面人的手。
      阿莱克托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马尔福,我今天不是来听这个的。”
      纳西莎对这句冰冷的话似乎有预料,但依然显露出了哀伤的神色。但很快,她看上去就面色如常了。
      “卡罗,小心你的丈夫,如果他能,我想他会杀了你。”
      阿莱克托猛然站了起来,她的眼里看不出一点吃惊。片刻的沉默后,阿莱克托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告诫:“我们俩的事还用不到你来插嘴,我也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的。告诉我,你能不能给我打开布莱克老宅?”
      “……我做不到。”纳西莎垂着头,不肯再看阿莱克托,“只要西里斯·布莱克还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打开那扇门。”
      “那恐怕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阿莱克托就扣上了兜帽,准备离去了。
      纳西莎看着阿莱克托匆匆离开的身影,心下一阵悲凉,她就这么走了,总共说了几句话,呆了几分钟呢?不管是她和阿莱克托,还是拉巴斯坦和阿莱克托,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呢?

  • 作者有话要说:  2023.8.21修改 高三啦,慢慢改慢慢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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