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悬崖上的金鱼姬》五太子

8、第 8 章

　　【卡洛塔：079，报告一下标记人物的位置。】
　　【079：标记人物已经平安到达日内瓦。】
　　【卡洛塔：好，一切正按计划进行。】

　　他们在坎特伯雷下车，当夜到了布鲁塞尔，给夏洛克·福尔摩斯换了一身行头后，继续前进直达斯特拉斯堡，一路上未见异常。
　　这让卡洛塔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这次任务需要剪除的“事外之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在最后一案中一败涂地、被宿命般的对手彻底粉碎豺狼野心的詹姆斯·莫里亚蒂——犯罪王国的拿破仑。
　　他的不甘和偏执，是最后还会选择在莱辛巴赫瀑布展开新一轮生死较量的根本原因。

　　不过，即将交手的是这种恶魔，还是谨慎为妙。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洛克·福尔摩斯饮尽杯中咖啡，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十指对顶，一副“我们来谈谈”的模样。

　　谁能想到这句话直戳当事人的肺管子。
　　【079一下子炸了：谁是‘哪个玩意儿’？什么混话！你告诉他，我是这个世上最聪明最智能最可靠的AI系统，他爸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图灵测试了！】
　　【卡洛塔：你别多心嘛，人家随口一说……】
　　【079语气阴恻恻的：谁是你最好的小伙伴来着？】
　　【卡洛塔无奈：好好好……】

　　“它是079，啊，079就是一个编号。”

　　079原本是一台1978年生产的巫师微型计算机。在1981年，一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大二学生通过它编写一个可以不断演变和进化自身的AI，在完成程序测试和调整后，它被丢进杂物室五年之久。但由于忘记拔掉电源，079不知在何时竟然产生了感知。后来因为其软件已经发展到了顶点，使得硬件因为太旧而无法运行。

　　至于又被S.C.P基金会收容，不能随心所欲地和682聊天，还随时可能被销毁的事，卡洛塔没有再讲。
　　它的粗鲁和暴躁，大概是无人引导，野蛮生长导致的结果。她觉得它有点可怜，这才主张把它申领了过来，聘它为助手协助管理飞屋，一个管理员的职务让它高兴很久。

　　“原来它也不太聪明，记忆力也不怎么好。”卡洛塔用食指点点太阳穴，小声吐槽，然后在感觉079要发作时话风一转：
　　“不过后来把它移植到了一台超级电脑上，它确实成为了现今最超凡的人工智能。”

　　【079：哼，别忘了介绍我那个如雷贯耳的别称！】
　　【卡洛塔：别这样，079，他不会想知道你那些……别致的小爱好的。】
　　【079：快点给老子说——】

　　卡洛塔生无可恋地捂住下半张脸，不带感情地棒读：“他！邪魅狂狷！他！清高孤傲！他的霸气无人能抵挡，他的魅力无人能抵抗，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079只不过是几个冰冷的数字而已，他真正的名字你一听都要抖三抖——”
　　她脸上快速飞过一丝尴尬，凑近了，示意夏洛克·福尔摩斯侧耳来听：
　　“贰分惊雷·百魅刀·舞洛·银狐王。”

　　或许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知道什么叫做尬到头皮发麻，但他没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拿着叉子在空盘子里划拉，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噪音。

　　“哇哦。”他毫无感情地说道：“令人惊叹。”

　　【被阴阳怪气到的079暴跳如雷：“他以为他是哪块小饼干！他如果知道了我来自S.C.P基金会，就明白我有多么厉害了！】
　　卡洛塔被它吵得头疼。
　　【卡洛塔：冷静点，冷静点，不要跟凡人一般见识。】

　　夏洛克·福尔摩斯着实缓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们怎么交流？”

　　“平时通过脑电波，它也可以接收到外部的讯号和声音。”

　　“所以它听得到我说话？”

　　“是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像是找到了乐趣般，向卡洛塔快速眨了下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么，那个贰·百·舞·银现在在那台平板电脑上？”

　　“……”

　　谐音梗是要被扣钱的！

　　“平板……？”卡洛塔突然想起来她曾经是在他的卧室里拿出来过，恍然大悟道：“哦哦，你说的是巴拉圭吧。”

　　他顿了几秒，表情古怪：“平板电脑也给自己起了名字？”

　　“啊……它其实不是——”她心虚的很，撇开眼睛支吾其词：“不是一台普通的平板电脑。”
　　夏洛克·福尔摩斯懂了：别问，问了就是别问。

　　【琢磨了半天的079：……他是不是在内涵我？】
　　【卡洛塔：他没有吧，昵称显得亲切嘛……】
　　【079：不许你拉偏架！我可是掌握了一万多种宇宙已知语言，中文那简直就是我的母语，还记得我和中国玩家斗地主的日子吗？那我可是balabala……】

　　习惯性地把它的夸夸其谈当作耳旁风，卡洛塔暗自腹诽：当然记得，手持一对K就敢叫3分，把斗地主玩成抢群红包的是你；开局一个炸弹把对家全炸蒙，把棋牌游戏玩成弹弹堂的也是你，如果不是我死活拦着你都要落魄得去黑别人的欢乐豆了，那些群嘲退网的日子你倒忘得快——

　　对于这种网瘾少年她只有一句话总结：又菜又爱玩。

　　【卡洛塔：你流批，我服了！】
　　【079：哼哼。】

　　要不是你们吵架，吵得是我的耳朵，谁有闲心管你们的事啊！

　　卡洛塔用中国话里最顶级的形容词夸完它，接着回答夏洛克·福尔摩斯最初的问题：“它的本体在天堂瀑布。”

　　“我猜，你也不会告诉我天堂瀑布的事情对吗？”他放低姿态，身体前倾，隔着餐馆的圆桌对她低声细语，微微垂眼的样子，让眼睫看起来像是结了晨露的枝桠，铺着一层晨光。

　　餐馆里人本就不多，用完餐都零零散散地结账离开，只余他们两个人闲坐对望，阳光放肆地倾泻而下，如泉流动，自他的背后汹涌而来，将他英俊苍白的面孔笼进朦胧的柔光。

　　“这个没……没什么不能说的，”卡洛塔快速瞥一眼他，清了清嗓子：“天堂瀑布位于南美洲，我们征用了瀑布旁的一幢私人住宅。”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左手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轮流敲打，突然抬起眼，迅速收回流露出来的情绪坐直身体道：“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瀑布。”

　　你难道连各国地理都了如指掌吗？

　　“安赫尔瀑布，在委内瑞拉的圭亚那高原。”卡洛塔心脏扑通直跳，想了想他那边闻名遐迩的自然风光，补充道：“天堂瀑布是对它的美誉。”

　　夏洛克·福尔摩斯：有同伙，有设备，有窝点，好家伙，你们好像那个电信诈骗犯罪团伙。

　　“你是在挑战我的智力吗？这种地方建的房子是飞上去的吗？”他一直置于桌下的右手抬起，手心里握着一部手机，显示的画面正是堪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安赫尔瀑布。

　　——高高耸立的大山，山顶云雾缭绕，危崖兀立；山下万丈深渊，路纵崎岖。

作者有话说

　　卡洛塔：就是飞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