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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皇帝与臣子都很难 ...


  •   第三章:皇帝与臣子都很难
      日子就这么过,时间一晃已经五个月过去了,百俟审言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虽然是做皇帝但这么多日子下来也没有当初的害怕了。
      他有七位铺政大臣其中有两位印象最深刻,这两位是七位当中权柄最大也是能力最强的。
      张承宗与霍镜慈,这两位是先帝亲自留给新帝的,前者为内阁首辅后者为次辅,都是崇睿十年的新科进士。
      先帝虽然足足有20多年没有上过朝,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过问政事。相反先帝的政治敏感度是很高的,经常与大臣们玩权斗玩的不亦乐乎。
      张承宗与霍镜慈也算是先帝在暗中培养出来的人物,能力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能作为辅臣就可想而知。
      新帝登基朝局上物要重新开过,一些崇睿一朝的大臣该退的也该退了等过两年又到了三年一度开科考的时间,那会儿有一些新鲜的血液涌入朝堂。新帝年幼又还没有能力掌管政务,朝政诸事都是由太后以及七位辅佐大臣处理。
      新帝百俟审言虽然不用处理政务但是却要每天接受无缝学习,从前百俟审言在东宫的时候被父亲与祖父严重苛待,一直到了八岁都还未开始学习字。
      一般情况来说皇子皇孙们六岁就开始学习习字念书了,百俟审言现在的几乎是每日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满满当的。
      首辅张承宗,对小皇帝百俟审言的要求又是极高的,非要把这些落下的东西全都给补回来顾名思义要将他教成一个明君圣主,这样子令百俟审言十分吃不消。
      五月底六月初天气炎热非常,但是皇宫里头的承乾殿内却是很凉快的一方面冰块一直是供应不断。皇帝在这学习还有小宫女给他扇着风,还有瓜果甜点怎么看也是十分恰意的。
      可能是真的不想学习或者蝉鸣叫着到人心里头烦闷的很,反正现在百俟审言只有一个想法只想躺着不想动了。这高强度的学习是令他十分疲倦,现在他呼呼大睡上个几天几夜就是唯一渴望的东西了。

      “张先生,朕想休息一会”百俟审言望着这些密密麻麻糊成一团的字只觉得头昏眼花,加上这烦闷的天气跟令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从登基到现在也整整有五个月了,可这五个月的日子对于百俟审言来说却是痛苦不堪,自己明明不用处理乱七八糟的政务可是却比谁都要忙。这就是当皇帝的烦恼了,皇帝就算没有政务处理也不能无所事事的玩。

      张承宗无奈的笑了笑他放下手上的书对着百俟审言平静地说:“陛下,臣明白这几个月您是受了一些苦,但是学习就是要这样的”

      “陛下乃是万民之主,早日学习圣人之学,也早日理解百姓早日懂得如何治理万民。所以沉觉得陛下吃些骨头也是万民之福,做一个圣贤之君的基本也该把书中的圣贤之道理解透顶。”

      百俟审言看了看张承宗他那一脸温和的脸就有些无语,这个老头真的是对自己劝学真的是一板一眼的就连他那个山羊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得意极了!

      百俟审言道: “可是……先生朕在现在还只是习字念文的阶段还不能够学习圣人经典”

      张承宗听到他如此说就笑得更加神秘兮兮的,他抚了抚自己长长的山羊胡子说道:“所以陛下得要每天认真学习啊!如是不努力的话怎么早日学习圣人经典?”

      “如果不早日学习的话,过了记忆力最好的年纪,之后年岁大了就越来越难学,陛下所受的苦也就会是一年一年的加,而非现在一日一日的加”

      就说张承宗这个老家伙劝学是很有一套的!看他笑得这样温和就令人毛孔悚然。这哪是个温和的胖老头啊!这明明是一只狐狸!特别是那双眼睛一面写满着狡猾二字,果然有一种温和的外壳可真好。

      “陛下今后还要学习圣祖祖训,大昌大典,圣人经典,这些都有臣等对陛下一一悉心教习,若是按此规划走下去陛下必然会是一个圣明之君。所以陛下若要成为史书上那样圣明君主就要好好的念书,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不然将来就是朝着昏庸走了。”

      这些话张承宗其实是不该开口说的,以他的身份地位说这番话到底是有失体面实在是没水平的很。如果那一些疑心重或者权力欲望重的皇帝听见铁定会不开心。
      但是百俟审言涉世不深且还年幼,这方面也是个粗性子的也不会思量哪里不对头,如是他爷爷在他这个年纪听到这些话,早就想出十个八个其他意思了。

      正当二人还在谈话之间一名内侍从侧门走进殿个朝着二人行礼。
      “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张大人。”
      有人叫他学习时间进来?百俟审言好奇抬头看了看那一内侍开口问道:“有何事?”

      “回陛,下奴婢是上官大人派来送东西给您过目的。”

      百俟审言与张承宗互看一眼,皇帝年幼并不用处理朝中众事却不知道上官送来东西有什么用?张承宗明白小皇帝眼中的意思他缓缓说道:“也许是前些日子臣等为陛下未来年拟定年号的事。其实这也算是件小事本不该打扰陛下只是臣等觉得陛下会很愿意自己来选一个年号的。”

      百俟审言听到张承宗如此说心里就想到了自己是个皇帝年号是必须要有的,只不过先皇是年初才去世的,所以必须要过完这一年才可以用新帝的年号。
      其实百俟审言一直对这个挺关注的,不过是学习太过繁忙就忘记了。

      百俟审言笑弯了眼他对着张承宗说:“众爱卿当真是有心了,朕很愿意自己来选年号呢!来人啊,快把那个东西呈上来!”

      为皇帝打的扇子的六位宫女,其中有一位出列身姿轻地缓缓走下台阶,从内侍的手中接过底盘,再缓缓地走向百俟审言的面前呈上。

      “熹平,征和,永光,鸿宁,正泰,凤鸣,天悦。”

      百俟审言分别一一看过感觉都特别好,在扫过的正泰时候,却目光停顿的上面他伸出手在这张纸条上反复摩挲。

      “张先生,朕就选这个了”
      张承宗也笑了一笑:“正,为正规公正意义为心中端正,不偏不斜。泰,又有三阳开泰之意,辞旧迎新,代表了新的开始。”
      “陛下所选的这两字都是极好的,也符合当下的情况。”

      听到张承宗的肯定百俟审言有些小得意,他挥了挥手,示意让这个内侍可以退下了,
      “朕觉看到这两个字的第一眼就非常的投缘,想必到了来年以正泰为年号,想来必然会给大昌带来一股新风”
      ………………………………………………
      在另一方
      内阁
      霍镜慈板着张不苟言笑的脸看着手中密折,内待为他端茶送水也是没有分一点心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字。

      这些亲王在封地也不安分啊………自从先帝先去之后这些皇室宗亲们就一日不得安分。
      这样躁动是看不起当今陛下吗?或者说是看
      不起我这些辅政大臣吗?

      “哼!”霍镜慈冷冷笑了他目光凌厉,既然在封地都这样不安分那可真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他们可真的是按耐不住性子这么着急陛下才登基多久??这些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难道不知道皇帝越小各方势力就会越盯紧各方亲王的一举一动吗?

      霍镜慈挥退了内待后又在桌案上轻轻敲了四下,没一会儿一名身穿灰衣的带刀暗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人可有何命令?”身穿灰衣的暗卫单膝跪地行礼道。

      霍镜慈神色冷漠的看着暗卫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说道:“你去联系各地的弟兄们,是时候动手了,那些个想造反的人动不手。就让他们的身边的亲信都要有着我们从云卫弟兄的名额!”

      霍镜慈释放命令的样子感觉一点也不像个内阁文臣,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杀伐之气到像一个威武的将军。
      看那张胖呼呼的圆,脸上也是带着很重的戾气,一点也没有像同僚张承宗那样同样是胖脸他却看起来是相当温和的。

      “遵命,臣立刻去办”这名暗卫得了命令丝毫不去考虑原由只是应下,作为大人与陛下手中的刀刃,从云卫不需要去问为什么去想什么,因为他们是陛下最忠诚的刀也是一条咬人恶狗。

      暗卫话音刚落身影就立刻在原地消失不见, 霍镜慈目光灼灼她盯着写满文字的纸张上面,似乎在自言自语开口说:“先帝早就知道你们会不服,所以早早的被在你们身边安排了暗线,如果想去争夺那个位置的话…就不要顾念先帝与你们的情分。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做个富贵王爷不好吗?偏偏要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有时候人得有自知之明,没有能力造反就不要学习先辈没有先辈的才能就只会出来丢人现眼。”

      霍镜慈其实出身非常特殊,他并不是一个完全全的读书人。

      他出生于从云卫,是自降生起就接受了一辈子忠于皇室的命令。他就是这么被训练长大的,想要在里面成为拔尖的人,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文韬武略样样不能少。

      他即使从云卫的总指挥同样也是靠着自己寒窗苦读十年才考的科举进士的。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学文又学武,所以它一直是从余卫里最顶尖的存在,他一路杀出重围成为先帝最终看重的人。

      现在他正要去往宫里头见一下陛下,正在他要走出那个的时候,看见张承宗的侍从过来笑着说道:“霍大人,我们家张大人找您有重要的事呢,想请你去个会议厅一趟”

      霍镜慈眉头一皱“有事?还是重要的事?”他极为狐疑的看了这名侍从,脸上带着警告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随时随地要将他拖下去打板子。
      会议厅是内阁各位阁老们议事的地方,这里是文人开会的地方自然布置的到处很是雅致,张承宗坐在最上方小口小口抿着茶水便听见门外有人进门的声音。

      霍镜慈一进店门果然就看到张承宗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挂满着标志性假笑脸。

      霍镜慈没有什么好气很随意的行礼:“不知张首辅找臣下可有何重要事情?”

      听到霍镜慈语气中的不耐烦,张承宗倒不生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说:“哦,霍大人。我这不是刚从承乾殿内出来吗?刚与陛下定下了年号,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啊我刚一出殿门到一份来自南海的奏疏,这份奏疏可十分特殊,想与霍大人一起探讨探导。”
      霍镜慈也在一旁坐下他说“南海?可是海外贸易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是沿海又遭遇了海匪请求朝廷出兵?”

      大昌朝一直是有海外贸易的,这条规矩还是开国时期太祖定下的。太祖皇帝很喜欢新鲜事物与新的国家文化,100多年以来大昌的海外贸易可以说是一直蒸蒸日上。唯有一点就是周边小国偶尔眼红会冒出许多海上劫匪骚扰沿海居民,这一点令大昌是头疼了许多年的。

      人精似的张承宗明白他担心什么,张承宗摆出一幅很令人安心的温和笑脸。

      “霍大人不必担心,这次不是边国海匪骚扰边民但也跟国外脱不了干系。”

      “西方有异国叫大无际之国,吃过在西方也如同我朝大昌在东方的地位一样乃是一方共主。这份奏疏就是有关大无际之国与大昌的关系。”

      霍镜慈一脸奇怪的看着张承宗笑嘻嘻的脸他说:“这个我知道啊,大无际之国不是号称海上的霸主吗?在前些年还与我大昌商队起过冲突,这莫不是突然良心大发想与我们大昌交好?”
      “这早些年啊,这大无际之国从来不屑于大昌往来自以为是的很,若不是抢了大昌百姓的商船闹得很不愉快,谁还想知道他们呢!”
      此时张承宗并没有急着回答,他从婢女手中接过一盏新的茶水轻轻的抿了抿。
      张承宗说:“与大无际之国交好,我觉得是好也是坏。”
      霍镜慈看他脸中便不出喜怒变问道:“怎样的好?怎样的坏?”
      张承宗放下茶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目光放在了桌案上那一张由南宁绘制的世界地图上缓缓地说:“大无际之国虽小但是实力却很强悍国民虽然粗俗无礼,但的确是不好为之交恶,在西方的地位也是绝对的海上霸主。”
      “这次大无际之国派来了使臣与我国交际,只不过这使臣中确有他们国家的皇储。近100年以,这个国家从来没有主动与我们交好过,为何现在突然一反常态还特意让他们国家的皇储前来?”
      这个国家如果交好了就良一个贸易伙伴,海路上也多了一张通行证书。相信大无际国在西方的地位大昌朝的商船经过那里绝对能够平安无事的。
      如果因为这个皇储,但整个大昌广卷入一场与皇位之间的斗争,或者西方各国之间的权力波动那风险可就太大了。因为这动机实在是太明显了,哪个国家会让一国皇储冒首无情的风浪千里迢迢来到大昌。
      但到底还是要召见大无际国派来的使臣。
      霍镜慈只觉得头很疼,前有国内中亲王要造反,后有国外使臣不怀好意来建交。这一件件都是什么事情啊!怎么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霍镜慈无语的揉了揉眉心说:“那首辅要怎么处理安置呢?”
      张承宗此时已经恢复了他往常的神态,他笑意温和说道:“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着的”
      “会命人从南海一直到京城的驿站好生招待,让他们多见识见识大昌的风俗文化。”
      “至于建交这个问题,还得看他们的诚意是不是?毕竟我们大昌也不是说想交好就能交好的,这一年到头有多少国家想赶着与我们攀关系呢。”
      现如今大概也只能这样子做了,没等张承宗多喘口气,霍镜慈只见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放在了桌案上。
      “首辅大人不妨看看这个,很巧不巧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和你一起探讨。”
      他放下的这副密函中赫然就是之前中众亲王蓄意谋反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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