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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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果戈里找到咖啡厅，时间已经接近14：30，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位置这么偏僻，一路上就看到了两幢废弃写字楼，街口竟然就是一家小型的废弃印刷工厂，街上的商店和餐饮店门脸也破旧的可以。真难为这里还有能开门的咖啡厅。
“嗯……我看看，白玫瑰，啊……”果戈里找到了位置，店外六个露天卡座中最外边的一个，桌面上果然是束假花。
果戈里环视了一下周围，表面上倒是没谁看起来明显地可疑，唯独有个问题。这么萧条的地方，咖啡厅内外坐的人也太多了。不大的地方里面三桌，外面二桌。
人手充足，但是没有太多监视的经验，不过装模作样的时候还可以，没有太大破绽，也不排除是“包场”所以不需要大动作。像有钱人的私军或者没有太多实战经验的官方菜鸟，不管哪种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正常“投递”了。
果戈里这么想着，自如地坐到了有白玫瑰花瓶的卡座里，打了个响指叫过服务生，点了杯卡布奇诺，把手机音量调大，开始装模作样地打起了游戏。
面对如此自然，并且奇装异服的果戈里，监视人群明显有些迷惑，出现了微小的骚动，有人掏出了手机按动，有人改变了姿势似是瞄了有权力作出决定的人一眼，竟然还有一个肌肉壮汉准备站起来，但是被身边的伙伴拉了一把。
对手太菜了，Holy Shit！果戈里在心里给自己配音，我一个人可以超神收拾这里所有人……emmm，不，我好像没必要收拾他们，但是……
搞事的心突然蠢蠢欲动！
上咖啡的服务生推开门出来了，果戈里看了看他的步伐，确认了这应该是原有的工作人员，而且面色如常，端得也该是普通没加料的咖啡。就这？连个自己人都不换上？安排了快十个人来抓卖情报的人，但是连下药这种手段想都没想过？
果戈里想@迷惑行为大赏。
接过咖啡同时在碟子下压了1000日元，身着小丑服装的男子猛然站起，左手拉开服务生，右手端起咖啡用十分漂亮的手法泼了一个完美的弧面，至少保证了在座所有人回家都要光顾洗衣店的生意。再把咖啡杯精准投掷到打算直接莽过来的肌肉男面门上。转身潇洒地单手一撑护栏，跳到街上，向来路跑去。如果顺利先跑到街口，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废弃印刷工厂的门口遮挡视野，按这帮人的程度，大概视线里看不到人就不会继续追击下去了吧。
躲在废弃印厂二楼向下观察的时候，果戈里承认之前确实小看了这伙人。看来并不是完全没人，楼下这个就算得上专业人士，看这个持刀搜寻的夹克男，竟然有点德系特工的意思，再就业吗？不知道后面隔了二十米坠着那位是同级别的安全后备，还是只能做人数支援的菜鸟。
真想和他玩一玩，果戈里感觉自己的指尖有点发麻，好像真的兴奋起来了。
躲在二楼管理办公室前面的走廊上从镂空的栏杆向下望去，果戈里悄然无声地跟随一楼那人的步伐移动，基本维持在他的上方，并且尽量躲在廊柱阴影里。等目标终于走到果戈里看好的一张不锈钢操作台前，银发的小丑嘴角拉出一个上翘的弧度，团身从栏杆跳下去，斗篷向上飞起，遮住了射击视野。
“砰——！”
挟重力之势踢出的这脚确实难以招架，夹克男只能在电光火石之间侧身闪避开了要害部位，牺牲手臂格挡之后，踉跄后退了几步被不锈钢操作台挡住了，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哎呀哎呀，听起来好痛。”随着话音落下，果戈里猱身而上刺拳打向夹克男受伤手臂的一侧，逼迫他用伤手防御，虚晃一枪后用直拳打向夹克男面部。满意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为了避免致死，果戈里没再用摆拳击打对方的耳后，尽管他已经用目光描摹好了攻击路线。
“KO！果戈里选手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对手鼻子像水龙头一样开始流血，目光涣散身形摇摇欲坠，但银发的小丑并没完全放过他，用变魔术的手速对夹克男搜身之后，果戈里用夹克男的枪指着他头，摆了个电影里常用的劫持人质的姿势，转身向后看去。
“现在是到了废话环节了吗？你不会让我放开他吧？”
“放开他！”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接着就是果戈里的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和激起的回声一起充满了工厂的空间。
果戈里直接向夹在臂弯中的人头部方位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夹克男的头发燎出了怪味。
“答案错误~但是你脸上的错愕可以加分！”
“要不要参加我的问答游戏呢？达到及格分就把你的前辈还给你，呃，让我看看是不是前辈~”果戈里紧了紧挟持着人质的左手臂，装模作样地看着夹克男的脸和前方的年轻人做对比。
“他好像昏迷了啊？你这样犹豫真的好吗？不会吧，这种时候还在想绝对不要陷入小丑的节奏吗？”
“你这混蛋……！”年轻人扭曲的表情和晃动的枪口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开枪的样子。
一时间废弃工厂中的空气陷入胶着。
“嗡——！嗡——！重要来电——！”
“ナーメー メグラ ハーレー ヨーン ホジ……” *
两方同时响起的手机铃打断了一触即发的气氛，果戈里索性放开手里已经陷入昏迷的夹克男，任由他滑到在地，单手掏出手机，和对面也拿出手机的年轻人差不多同时按了接听键。
“下午好，两位。”费奥多尔平静的声音从两只手机中同时传来，“抱歉打扰，不过请停下来吧。我已经和议员达成一致，贵方马上就会得到撤退的通知。”
“另外，科里亚，我知道你有没有尽兴，不过在（*）读（*）大（*）学（*）生（*）直接被通缉不太好吧？”
“……我知道了，费佳。” 果戈里上翘的嘴角拉平了，直觉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了避免冲突，他没有再靠近地上的夹克男，选择向后退到工厂廊柱的阴影里面脱离了对方的视野，三步两步按照之前看好的撤退路线爬上了工厂顶层。
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太萧条的缘故，明明厂房只有三层，吹来的风却十分冷硬。果戈里被迎面的冷风灌得愣了一下，紧了紧自己的披风，跳上天台边缘坐下。他曲起一条腿抱住，另一条腿就垂在外面晃悠，丝毫不在意这种危险姿势随时可能掉下去。
尼古莱默默地坐在天台上，看着开入厂区带走夹克男和那个年轻小哥的黑色轿车。脑海里一边评估着他们的专业程度，一边在思考费奥多尔的电话。
脱离了肾上腺素带来的影响，尼古莱果戈里仔细回味听到费奥多尔的那句话时浮现在心中的感觉。
“不过在（*）读（*）大（*）学（*）生（*）直接被通缉不太好吧？”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激起了果戈里的反应，令他有种上半身的血管都扩张了的错觉。那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受，就像是……荒谬地难以置信……？可费佳说的话完全符合逻辑，也是针对当时的情境，内容也好像没有什么暗示的样子。违和感到底出现在哪里呢？和最近以来他一直感觉到的不对劲有什么关联吗？
这是个有趣的谜题，尼古莱对此产生了兴趣。和费佳有关的神秘事件，就让他满怀期待地揭秘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