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为狗子的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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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避开了羽岛幽平的手，后者并不介意，把手收了回去。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犹豫了一阵，还是拨出号码。
“哥，抱歉，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我这边？没关系，我今天的工作刚结束了……明天还要拍一个广告，结束后就回来，晚餐……时间来得及的话，我想回家吃，好。”
眼镜下的双眼笑得弯弯，声音里也透着笑意。
“救命——”
尖锐的求救声从远处传来，一人一狗同时愣住，羽岛幽平立即起身，挂断电话，朝远处奔去。
中原中也紧随其后，跌跌撞撞地跑起来，方框在旁边追着他。
——柯基，你就剩九分钟了。
中原中也扭头，愤怒道：“汪！”（你特么喊谁？）
——中也，你确定要浪费这点时间吗？
中原中也看也不看，径直穿过方框。
——狗子，你不要命了吗？
中原中也停下来，龇牙：“咕！汪！汪！”（你出来！你让本体出来！我绝对要把你打shi！）
远处的呼救声还未停歇：“快来人啊！有人掉河里了！快来救命啊！”
掉河里？
中原中也：“……”
熟悉的呼声勾起他脑子里许多不堪的回忆，不由地放缓了步伐。
——不跑了吗，狗子？
“汪……”（嗯……）
中原中也陷入灰暗的心理阴影里，没心情去计较它的称呼。
“来人啊，有没有人！”叫得声嘶力竭的男人开始哀嚎，“我不会游泳，啊啊啊，我该怎么办？”
中原中也：“……”
他会游泳，但他现在是一条狗子，又不能够操纵重力，去了也无济于事。
所以……
去看一眼吧。
也就只能这样了。
——口嫌体正直的倔柯基。
——容我提醒一句，您可是实心的，当不成救生圈。
“汪，汪！”（够了，别烦我！）
中原中也追到桥头，瞅了眼桥面，上面已经没人了。
他又赶紧转移到河畔，远远就瞧见羽岛幽平脱掉身上的外套帽子跟眼镜，跳进河里。
“汪？”（他会游泳吗？）
——会，但是，以他跟溺水者的体重差加上水流流速，恐怕难以独自完成救援。
“汪？”（独自？）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之前大声喊着救命的那位呢？
刚提到他，那声音又起来了。
“啊——怎么办！又一个人跳水里了！难不成河里有诱人下水的鬼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往里跳？我好害怕啊——”
中原中也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羽岛幽平下水的位置附近还有一个人影，因为缩成一团，穿着颜色也灰扑扑，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不过，他一张口，存在感立马回升。
叫声还忒惨，仿佛人在水里挣扎着。
或许是动物的听力过于灵敏，隔老远中原中也仍旧感觉耳膜胀疼。
“汪？”（这家伙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吗？）
——不，他是
方框里的字只显示了一半，“是”字后面空的。
“汪？”（智障？）
——非常抱歉，方才发现系统错误，现已修正完毕。
“汪……”（唔……）
——容我提醒一声，您的铲屎官候选快淹死了。
中原中也赶紧转移视线，正好瞅见羽岛幽平拖着溺水者奋力往岸边游去，却敌不过河流力量，被带着飘远的画面。
他下意识也跟着跑起来了：“汪！汪！”（救人！救命！）
跑着跑着，他的耳朵忽然立起来。
……
“那个混蛋！发什么短信让我接他！结果等半天都没出现！我要弄死他！”一个胳膊上搭着外套的年轻男人在大街上骂骂咧咧。
临近十二点，路上已经没人了，他独自一人走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像是随时准备作案的凶手。
“太宰——你在哪儿——你快点出来——我要宰……咳。”不行，现在这个时间说这个容易被人误会。
国木田独步抬手揉了揉眉心。
找人找了那么久，稍微有点渴了。
他走到一处零售便利柜前，投下硬币，买了一罐热咖啡。
刚坐下喝了口，他就瞧见一只跑得气喘吁吁的狗子来到跟前，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汪！”
国木田独步瞧着有趣，于是蹲下来，玩笑般问道：“你怎么了，小家伙？”
中原中也避开他伸向自己头顶的手掌，张嘴咬住他的袖子，用力拽。
硬要拽动是不可能的，他要的是引起这人的注意。
“嗯？”国木田独步愣了愣，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吗？”
狗子点头。
国木田独步惊异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狗子再点头，然后松开嘴，转身跑起来。
国木田独步见他累得踉踉跄跄，干脆将他抱起来，放到臂弯里，带着他跑。
中原中也也乐得省力气，安静趴着，用爪子指点方向，引着他来到河边。
水里那两位还在飘着，但岸边的那位不再空嚎，而是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条木棒，伸到河里，让羽岛幽平抓住，然后他这边再使劲把人拽上来。
国木田独步赶紧过去，把狗子放下，帮忙抓住木棒救人。
有了他的加入，河里的两位总算被救上来了。
羽岛幽平累得软倒，没有太大问题。
但另外一位，大概是泡得太久，呼吸已经停了。
中原中也盯着这人的侧脸，眼神里透着烦躁跟无奈。
边上的国木田独步同样面色复杂，盯了半秒，最终还是按照急救步骤伸手给这作货解开领子，掰开嘴巴检查里面有没有东西。
好的，没有。
接下来，就是把他身体里的水挤出来。
狗子抬手，狗脸严肃。
“汪。”（老子来。）
柯基猛地一跳，蹦跶到太宰治的腹部上。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太宰治猛地双眼大睁，上半身撑起来，张口滋出一条水柱：“噗——”
喷完躺倒。
中原中也踩了踩脚下还鼓胀的腹部，点头：“汪，汪。”（很好，再来。）
柯基在太宰治的腹部上开始了欢乐的蹦迪，一直蹦到他不再喷水，一直蹦到他痛苦呻/吟。
“我的肋骨……要断了……”太宰治皱着脸哀叹。
“挺好的。”见他能说话，国木田独步顿时松了口气。
太宰治感觉胸口沉甸甸，被什么东西压着，特别难受。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是谁……坐在我身上？”
“汪。”（老子。）
“国木田是你吗？”太宰治双手在狗子腋下一掐，把它往上提起。
中原中也双脚踩到他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货。
太宰治眯着眼，露出被水泡傻般的憨憨笑容：“国木田，你变得毛茸茸了耶~”
中原中也：“……”
但凡现在膀胱有点东西，我都得让你清醒清醒。
作者有话说第4章 成为狗子的第四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