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晚挨巴掌了吗》火林林

27、出诚意

　　“唔，你手艺在京城确实一绝，刚巧万宝斋缺的就是这门手艺。爷原想请你来我这当厨子…”
　　顾晏故意停住话头，才继续说：“可爷怜香惜玉，舍不得委屈美人。”他手托着下巴，挑了个盘里的花生米往嘴里扔：
　　“这样吧，你把手艺带进万宝斋，以后这家万宝斋利润我七你三分成，怎么样？爷没亏你吧？”

　　沈窈脸上客套的笑彻底撑不住了，心里恨不得把顾晏祖上八代都骂个遍！三七分成，摆明是在耍傻子，但又不得不承认万宝斋确实是很好的倚靠，掂量几番商讨道：

　　“四六，你四我六。我手里食方都是自创的，公爷不会又想分羹，又不肯拿出诚意吧？如公爷所言万宝斋确实是个依仗，可我未必一定要选万宝斋。”

　　她替自己倒了盏茶，掀了掀眼皮颇为笃定着：“想来公爷已经把我底细盘查的一清二楚，做生意本就是场博弈，没点孤勇也很难做大，但我姐夫是将军，夫君又有着倾世才华，
　　未必不能在京中立住脚，只不过借着万宝斋能稍走捷径，公爷要是愿意，我也会拿出我的诚意，每两个月我都能准时递交出两样新方。”

　　新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沈记福糕能一时扬名凭的就是这个“新”字，顾晏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聪慧狡猾的像只山林狐狸，越发让他感兴趣了。

　　他闷笑下：“能在爷这讨到好处的人不多，不过爷愿意给你个面，三七，我七你三，除了京城这家店，其他分店的利润也跟你同分。

　　我这万宝斋除了京城在其他地方共开了十二家，只需一月你就能赚到现在一年的利润，爷给的这诚意可还行？”

　　竟然还有十一家店！这人老奸巨猾，若是她刚刚稍微怯懦点，就被算计的体无完肤，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公爷诚心相邀，我若再驳就是不识抬举了。”

　　沈窈心情大好，虽是与虎谋皮可任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她主动提起茶壶为顾晏填满：“暮色将至，我还准备去成衣坊买些衣物，明日一早我再来此跟公爷细谈，顺便亲自教后厨师傅做糕点。”

　　“溜这么快，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窈心里呵呵，刚刚都恨不得扒了她脸上的皮，可不就跟吃人的老虎差不多。

　　又违心敷衍两句，顾晏这才肯放行。

　　沈窈走后，顾晏喊刘管事过来写契书，刘管事一头雾水不解道：“公爷，不是说把人扣下要食方吗？”

　　“哪那么多废话。”刘管事也不敢再问，摊开纸准备写契文。

　　顾晏睨了他眼，随手把手里的梨花木珠扔过去：“赏你了。你去给沈东家打块跟爷一样的羊脂玉牌，记得吩咐后厨那帮人都给爷谦虚点，好好跟沈东家学手艺。”

　　***
　　绿娥随着沈窈从万宝斋出来，刚到门外她就急色道：“小姐，那个东家没把你怎样吧？”

　　“这万宝斋的东家是顾国公，他跟我谈了笔生意，从明儿起咱们就不用再贪黑早起去铺子里做糕点了。”

　　“那糕点生意不做了？”

　　“做，换个地做，以后这万宝斋就是咱们的铺子。我今日心情好，走，去林溪阁给你也添两套裙。”

　　绿娥一改愁容兴高采烈的应声：“谢小姐赏。”

　　林溪阁是上京最出名的成衣坊，里面衣样精美做工精湛大部分都是孤品，但价钱也极为昂贵，是达官显贵们的销金窟。
　　它离万宝斋并不远，都在主街上，两人笑谈间就进了楼座里，厅内挂着琳琅满目的织布跟成衣。

　　“二位姑娘是想选布料还是买成衣？”

　　“给我们两人各选两套成衣，再打两匹布。”沈窈跟着迎来的店里伙计去看衣样，那人直接带着人往二楼走：“二位姑娘这边请，您二位赶巧，咱们店今日刚到一批新货，款式都是京里最流行的，保证姑娘满意。”

　　二楼同样摆着琳琅满目的布样，但款式质量比一楼都要好很多，绿娥看中两套裙衫询问价钱，一听要四百两吓得赶紧松手：“小姐这也太贵了，奴婢还是去楼下选两匹布料自己做吧。”

　　沈窈看出来绿娥对那条蓝紫印花玉雪裙爱不释手，两百两是不便宜，但她既然答应给人买衣服就不好小气，

　　走过去摸了摸裙子面料是蜀锦的：“你再去楼下选四匹布吧，自己做一身，选两匹给夫人，一匹给李嬷嬷，这件我等下一并包起来。”

　　“小姐，奴婢哪配得上这裙子。”绿娥扭捏地小声嘀咕，沈窈瞄了她一眼：“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快下去选料子吧。”

　　绿娥美滋滋地点头，跟着人去一楼选布料，留沈窈一人在二楼逛。

　　跑堂的见沈窈对丫鬟都这么舍得，马上把店里的精品拿出来：“姑娘您看看这套繁金梅点春裙，这裙子可就只此一件，是咱们绣娘绣了一月才出来的款，上面百朵金梅都是真金镶上去的，您要是喜欢我跟掌柜帮您讨个折，只要一千两。”

　　“……不用了，我就要那套朱橙绣蝶跟朱红双鱼幻绣裙。”见她坚持那人只好讪讪收口：“姑娘还要不要再选点别的？咱们这里男衣，绣鞋，荷包流苏也都有新款。”

　　男衣两个字到是提醒了沈窈，她转步往男衣那片走：“有没有白色的男衣？身高约八尺体态偏清瘦。”

　　“有，姑娘跟我这边来，咱们店男衣今日也新到了一批货，恰好有件麒麟云锦白蜀袍。”

　　他将那件衣服从货架取下，沈窈一眼就看中了，云锦有两三朵飘在袖口上，白色衣摆下是用浅银线绣的麒麟，并不打眼但细看又显得非常大气。

　　“这件要多少？”

　　“这件是咱们林溪阁方娘子绣的，她的绣品都是孤样八百两不讲。”

　　真的是太贵了，她一共就带了一千五百两…

　　但她又想到萧九云那件沾满污秽的白衣，怎么都移不开步了。

　　“双鱼幻绣裙暂时不要了，就拿这件白蜀袍跟绣蝶裙吧。”

　　绿娥在楼下也选好了料子，结账的时候总共一千六百两，沈窈讲了半天才抹掉一百两，掏空全部家当付了钱，心下感慨不已…

　　银子真是不禁花，好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进回牢狱换到个万宝斋少东家，也算是否极泰来福星高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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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刘管事站在包房里，手捧着托盘看向正在喝酒的顾晏:“爷，今儿北方小年，您打算给大伙什么赏？”
顾晏直接把榻桌上的一包银子扔到托盘上，重重放下酒杯:“给爷留言的，随机掉红包！”
刘管事笑着看向上空:“各位小主记得收藏，得空帮推推文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