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傲天爹娘道娘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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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四女儿娴雅郡主有孕在身是真的。
她和卫瑄一起有求于人更是真真的。
见识过“人间险恶”的娴雅郡主乖巧许多。
卫瑄经历过老冤家的毒打，不耽误他厚着脸皮继续求助。
卫瑄这种超级自恋，坚信他可以靠魅力吃四方的主儿，别说在瑞城公主母女身上没捞到预想中的好处，就算是如愿以偿，他也不会死守瑞城公主，而是持之以恒地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子”。
娴雅郡主在偶然听说太子妃力劝太子把女儿们送去联姻，她这个长得不错但生母没什么依仗的四女儿首当其冲。
她得自救！
可不就和广撒网的卫瑄一拍即合了。
不过浅尝辄止就有了孩子，卫瑄始料未及。娴雅郡主羞答答地告诉卫瑄自己有了，等着卫瑄当场求娶，哪里想到卫瑄沉默片刻后就出了个主意：让她去碰瓷瑞城公主的继子，驸马叶绛星的大儿子。
娴雅郡主不能说和卫瑄毫无感情，但她找上卫瑄主要也是为了改善处境。此时卫瑄出了这么个主意，更简单分说了下利弊，她就……真的动心了。
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卫瑄和娴雅郡主一起被谢淳风拎到了瑞成公主府。
当着瑞城公主的面儿，卫瑄和娴雅郡主把他们的计划痛快地讲了出来。
瑞城公主是带了女儿和丈夫一起过来见卫瑄和娴雅郡主的。
谢大姑娘听完卫瑄的叙述顿时妒火中烧，“我呢？！你把我放哪里？！”
话音刚落，她脸上又挨了来自她亲娘的一耳光。
正所谓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谢大姑娘捂着脸不说话了：挨打次数多了，她多少还是学乖了点儿。
瑞城公主漫不经心地从身边丫头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看向面色微白的太子四女儿，“说吧，你爹想把你嫁给谁？”
她父亲既然不在乎她，她也无需为她父亲考虑。
太子四女儿酝酿了一下，说道，“父亲想把我许给大将军作继室。对方都快七十了！妻子还死了四任……”她边抹泪边说，“那我不如挑个长得好看的！不白活一生！”
嵇东珩心说：虽然明知道她在说谎，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
小狐狸解释说：“她提到的大将军挺了不得。这位执掌精锐边军的大将军不仅能征善战，内政技能也快点满了。剧情里要不是出色的儿子都死了，此人不得不以古稀之年亲自出战，引得旧伤复发，最终不治而亡，未必轮得到数年后叶绛星权倾天下。”
嵇东珩不太关心那位大将军有多牛逼，他只是好奇：太子那边形势已经严峻到需要卖女儿来结交来讨好大将军的地步了？
瑞城公主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先是对谢淳风道：“太子怎么还举步维艰了？”才对太子四女儿说，“我知道了。我帮你去说。”
娴雅郡主一边抹泪一边道谢，“多谢姑姑！”
谢大姑娘捂着脸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直指卫瑄，“你怎么答应我的？”
卫瑄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脸上多处青肿的他完全笑不出来，“我答应你什么了？”
谢大姑娘声音尖利，“你说你和母亲重归于好，会好好待我！”
谢淳风虎视眈眈，卫瑄并不想再次挨打，就很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啊。但我和你母亲并没有重归于好。”
谢大姑娘猛地起身，抄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嵇东珩就砸了过来。
嵇东珩稍一侧头，避过茶壶，站起身来的同时抬手一拳，正中谢大姑娘额头。
谢大姑娘捂着脑袋蹲下了，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张氏说你不会还手！她可以冲你发脾气！她骗我！你们给我等着！”
瑞城公主耐心等女儿把话说完，便命人把女儿拖走。
谢大姑娘若是乖巧听话也不是她了，所以婆子们真是把她拖走的。
糟心的亲闺女总算滚蛋，瑞城公主才问鼻青脸肿的卫瑄，“我女儿和你相处时也这样吗？”
卫瑄斟酌了一下措辞，“她在我面前还不至于这么……破罐破摔。”
“我想也是。这孩子自己不痛快，就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她这个疯癫劲儿也随了我。”瑞城公主捏了捏眉心，转头对谢淳风道，“找个上门女婿，生了孩子，咱们抱到身边养。”
谢淳风轻轻点了下头。
卫瑄忽然开口，望着瑞城公主说，“我这外甥女也不一定是随了你，她太爱往东宫跑了。当年皇后怎么对你，太子妃也能如法炮制啊。”
瑞城公主瞧了卫瑄半晌，笑了，“你知道得真不少。”他居然连皇后对我下毒，导致我这些年时不时疯癫都有所耳闻。
卫瑄略有些得意，“知交遍天下，总是大有好处的。”
话说卫瑄已经打算放弃太子和承恩公，转投皇帝和瑞城公主。
身为皇帝的外甥，卫瑄做过的烂事儿全都翻出来，皇帝最多恶了他，性命总是无碍的。说白了，他只要本人不直接参与造反，就有反复左右横跳的资本。
他果断把太子和承恩公卖了，“大将军留在京城的几处探子窝我大概都知道。等承恩公的人过去接头，你们人赃并获如何？”
这个可以有！
晚上，卫瑄和娴雅郡主手牵手地从公主府出来。
卫瑄顶着挂彩的脸，把娴雅郡主送回东宫，才施施然回卫府。
太子很不高兴，但四女儿已然和卫瑄一同出入，这个女儿必然不能再送给大将军。反正他女儿多，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太子妃更是气坏了，她不好对娴雅郡主如何，却可以磋磨四姑娘的生母。
然而太子妃刚把四姑娘生母叫到跟前，还没怎么折腾，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就到了：她和太子得一起去乾清宫。
原来瑞城公主早早入宫，等皇帝下朝后就在乾清宫和皇帝聊了大半个上午。
父女俩聊完，皇帝便亲自敲打太子和太子妃夫妇，要求他们时刻记得皇家体面。
太子和太妃夫妇羞恼不已，面对皇帝也只能低头……先收敛一阵子。
接下来，瑞城公主和谢淳风带着人，按照卫瑄给的线索，抄了好几处大将军布置在京城的据点，收集到人证物证连带着谢淳风积攒许久的那些，一起都交到了皇帝案前。
其实承恩公与大将军皆有不臣之心，更一拍即合，联起手来……皇帝早就心知肚明，也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就等着承恩公与大将军忽然发难。
然而皇帝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年底宫宴上，真正看到太子手持长剑，带着披甲精锐站到他的面前，振振有词地大声斥责他是个昏君，皇帝依然十分心痛。
皇帝心痛不已，太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早当皇帝当然好，但被自己的外公逼着走到这一步，甚至连发动时间以及身边站着副将自己都不能做主……太子也在扪心自问：就算他把父皇赶下台，自己坐上龙椅，当个傀儡皇帝真比当太子更好吗？
答案当然是不好。
可他别无选择了，他和外公早早就绑在一起，不见得一荣俱荣，但一定是一损俱损。
从他得知外公靠倒卖武库兵械以及走私矿石铁器攫取了海量财富，他这些年大部分花销也是从这些大买卖里得来的，他知道不应该，但他没法儿回头了。
只希望毕其功于一役，尽量少伤着在座的宗亲勋贵以及世家重臣，将来他登基不至于全然被外公架空，无人可用。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捂着心口不说话的父皇，再扫了眼坐得不远，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的瑞城公主：这个妹妹……他绝不会放过！
这个时候，坐在皇帝手边的昭阳公主忽然开口，打断了太子的思绪，“不如说说你父皇哪里对不起你，你才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一点都不恨他父皇，他甚至觉得他父皇对他很好，但他不能承认。
思来想去，只能拿当年西部和中部接连洪水，户部没银子，他父皇拿出私房银子仍旧赈济不利，兵饷也不曾给足来说事。
太子话音未落，承恩公大步上前，更大声道，“皇帝，你只说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承恩公口中的女儿说得自然是有日子没出面的皇后了。
然而就算是太子都不想为母后伸冤：因为皇后半点不冤枉！
太子能造反却不至于毫无是非观念：他母后抚养瑞城公主的时候就断断续续下毒，在瑞城婚后母后更是下了猛药，让瑞城有一阵子疯疯癫癫，又哭又笑没个好样子，母后还一直挑唆瑞城并阻止瑞城见到父皇，直到谢淳风病重。
以为驸马惨死的瑞城自此清醒了过来，报复母后向母后下毒，母后如今也病得不能起身……
现在想来，瑞城下毒，得了父皇的默许。
太子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冤冤相报，此时外祖父打着为母后伸冤的名义逼宫，着实站不住脚。
大家有眼有嘴有耳朵有脑子……这种时候昭阳姑奶奶绝对不会给外祖父面子……
一如太子所预料的那样，即使承恩公给亲兵们使了个眼色，亲兵快步上前，用剑刃抵住昭阳公主喉咙，昭阳公主依旧丝毫不惧，“皇后谋害皇嗣，她敢做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也是太子并不怨恨他父皇的关键理由之一。
谋害皇嗣的母后只是被圈禁于坤宁宫，而没有直接被废，应该是父皇为他考虑的缘故。
此时在场王公贵族窃窃私语，眼神微妙得让太子都感觉十分不舒服。
就在太子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承恩公再次开口，直面昭阳公主，“我女儿砍几个妃嫔姬妾皇子皇孙算得了什么！皇帝就是对不起我女儿！昭阳，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珍珍不会早死！临死前都不得见我一面！”
坐得离瑞城公主不远的嵇东珩终于来了精神：珍珍是谁？
小狐狸帮忙解释说：“好像是皇帝的珍妃，不过珍妃死了好些年了啊。”
嵇东珩端详了下咬牙切齿眉目微微扭曲的承恩公，怎么看都是副爱恨交织的模样……这又是什么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傲天爹娘道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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