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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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十一月至今足有五月，两人一直未曾亲昵过，赵然心猿意马的探手欲从那宽松的衣摆调戏一番。
谁曾想谢川忽地一把按住赵然捉弄的手，两颊红晕未褪，眼眸似羞带怒的望向赵然：“若是误了上朝的时辰，惹得群臣非议，到时看你如何是好？”
赵然很少见到谢川这般急恼的模样，眉眼间满是浓浓笑意，得寸进尺的探近过来：“他们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去说吧，反正帝后不合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我晚些去岂不正好破了流言？”
“胡闹！”谢川红着脸向后躲避靠近过来的赵然。
没想会落空的赵然趴在床榻，只见谢川落荒而逃似的起身，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唤：“你躲什么啊？”
谢川见赵然眼眸满是戏谑笑意，便知这人纯粹只是为取乐，抬手轻捏住她耳垂微恼道：“你若是不胡闹，我何必躲？”
“我就是想跟你亲昵一会，怎么弄的我像个色胚啊。”赵然望着难得露出娇羞神情的谢川，视线落在她那自袖间露出如玉般洁白腕间，心里还有些痒痒的。
假若能再多摸一会，那也是极好的。
可偏偏谢川对于亲热之事保守的很，平日里难得有一回亲昵那也是黑灯瞎火。
更别提现如今，恐怕连亲热都是件极难的事，哪还能提什么旁的要求。
“何止像，你分明就是个小色胚。”谢川面上余热未退，视线落在赵然那微微敞开的衣领间，那半露非露间的起伏处，羞得忙移开视线。
突然被按上小色胚名号的赵然，没敢再造次，稍稍规矩坐了起来，探手握住谢川手示软道：“好吧，我真的不闹了。”
再折腾下去，就怕惹急谢川，赵然也只能见好就收。
谢川见此方才松了手，只不过仍旧没敢再看那衣衫不整的人。
待宫人进来伺候梳洗，赵然瞅了瞅一直没出声的谢川，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
可直至离开玉清宫，也不见谢川主动示好，赵然坐在步辇中有些懊恼。
难道自己表现的有那么好色吗？
唉，早知谢川这般在意，自己装也得装正人君子啊，
早朝之上心情不佳的赵然将负责审查谋逆行刺一案的刑部尚书苏好严厉训斥了一番，趁机提升张嫒任大理寺卿一职，同时限七日为期侦破谋逆大案。
寻常官员调配大都由吏部考核审查，这般由帝王直接提拔至三品官职的人，新即位的女帝之中唯有张嫒一人得此殊荣。
下朝时官员们争先祝贺升迁之喜，吏部尚书谢敏眉头微皱的打量张氏父女，一旁工部尚书宋墨细声道：“张家现如今正得盛宠，谢大人可要多加小心。”
“宋大人此话何意？”谢敏侧身警惕的打量卑躬屈膝的宋墨。
“帝后不合消息已是朝野人人皆知，这张嫒近年尤得陛下独宠，假若张家有取代后位之心，那谢大人可不能大意啊。”
谢敏视线停留在宋墨面上，久不曾言语。
宋墨被看的有些困惑出声询问：“谢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谢敏轻笑一声，哪能不知宋墨的心思，手执象牙朝板目视那礼部尚书张尤谋。
这张家独女张嫒年方十九，现如今尚未谈婚论嫁，若真有意后位，那心思可真是藏的深啊。
傍晚张尤谋同张嫒乘轿回张府，还未临近府门前便被送礼的长队给堵在街道。
“父亲，不如改道去后院？”张嫒撩开帘子一角，眉头微皱的出声。
张尤谋叹了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待从后门悄悄入内的两顶轿子停下，礼部尚书夫人顾氏执伞走近道：“原以为你两又要忘记吃饭，我都打算差仆人给你们两送饭了。”
先下轿的张尤谋接过顾氏手中的伞轻声细语道：“你生辰自是要赶回来的。”
顾氏含笑望着一本正经的张尤谋，偏头看向身侧的张嫒，抬手拉住她入伞内笑道：“今日给嫒儿说亲送礼的人可都快把这条街给挤满了。”
张嫒面皮薄的唤：“母亲，可莫取笑嫒儿了。”
“这等年岁不管娶进来还是招婿总得有个由头，否则为母怎么应付那些上门说亲的媒婆呢？”顾氏看着越发像张尤谋性情的女儿，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几人入府内用膳，虽是顾氏寿辰可宴席算不得奢华，甚至有些过于寻常。
顾氏招来丫鬟端着汤望着入座的两人道：“这人参汤正等着给你们两补补，快些喝了吧。”
“年初谢皇后赠的人参竟然还没用完？”张尤谋盛着汤先递于顾氏，而后又盛一碗放至张嫒面前叮嘱，“小心烫。”
张嫒点头应：“多谢父亲。”
“谢皇后出手大方。”顾氏挑着肉放至张尤谋汤碗，“今日嫒儿又逢升迁之喜，所以我便让人挑了只老母鸡一块炖汤，你俩今天都得喝完才行。”
张嫒看着一大碗的汤，其实已经有些饱了，可还是恭敬的应：“是。”
待用完饭张嫒回房歇息，顾氏手握圆面扇坐在张尤谋身旁扇风，面露忧愁道：“我看嫒儿久不曾提及婚配一事，难不成真对那宫里那位主生了情分不成？”
“兰儿你莫多想，嫒儿她平日里最喜读书练字，许是有缘人缘分未到吧。”张尤谋轻揽住顾氏安抚。
顾氏叹了声枕着张尤谋肩念叨：“当年太后曾提及与嫒儿联姻一事，我心想皇宫乃是非之地，便婉拒联姻的事，可现如今正当谢皇后与女帝频频传出不合，嫒儿却被女帝如此明目张胆的升迁，朝堂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早早回房的张嫒梳洗一番，独卧软塌内翻看诗书，念及母亲提及的姻缘时，又不得不叹了声。
世人都道天赐良缘，可哪有这般容易成就姻缘？
张嫒眼下最关心不过于谋逆行刺一案，至于姻缘么，其实张嫒也想不明白，左右就暂且不想也罢。
远处晚霞隐入屋檐下，黑夜无声无息的吞没如火一般的烟雾时，整个皇宫悄然亮起灯盏。
玉清宫偏殿内，赵然难得正经的坐在一旁用膳，对面的谢川不曾多言。
一心想挽回形象的赵然直到放下木筷，也不曾多开口说一句。
“夜已深，你该回主殿歇息了。”
冷冰冰的一句话让赵然险些没绷住表情，不乐意的看着谢川问：“我都特意跑来陪你用膳，怎么还急着赶人呢？”
谢川早就觉得赵然行为有些古怪，见她露出本性，这才少了警惕，眉头轻挑反问：“既然已知我葵水来了，你还胡乱凑什么热闹？”
赵然还以为谢川是记着自己早间的不规矩，双手捧着茶水一本认真做保证：“我真的只是单纯跟你一块睡觉，绝对不会偷偷摸摸干别的事。”
话一说出来，好像就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以为谢川会相信的赵然，没想到对方不但不信，反而眉头一皱，好像更加生气了。
唉，做正人君子真的好难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