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用空余时间去做一件秘密的事》Iris不在

3、第 3 章

　　斯内普转身看了眼卡特先生，很快这位胖乎乎的原情报处处长秘书便离开了办公室。
　　室内只剩下他和傻乎乎的波特——更正，是小骗子。
　　“想不到你连邓布利多都骗过了，他对你可是寄予多么大的期望。”斯内普走向办公桌，拿起那份文件，从最上面的那张贴着哈利照片开始迅速地一字不落地扫读。

　　“这和我们对抗食死徒并不矛盾。”斯内普的话语令哈利不高兴地皱起眉，他并不愿意被提醒他所做的事的本质确实是欺骗。
　　“但是，我毕竟是在麻瓜世界成长的，不论怎样，我在巫师界只待四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霍格沃兹，你不能要求我对一个陌生的世界有多么大的感情。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因为成为巫师就去鄙视麻瓜吗？”哈利觉得他做的很对，甚至无比的正确。
　　他从小就在麻瓜界长大，接触的都是麻瓜，是麻瓜给予他知识，哺育他教育他令他形成现在这样的三观，这就好比他们给了他骨架，而他进入霍格沃兹后，他的精神骨架上才开始生肌。
　　他若是对麻瓜仇恨，那才是最万分不可能的。
　　哪怕德思礼一家对他并不算友好，但自动物园那次事件后——就是他无意中放出了那条蛇的那次，后来他帮忙将它捉了回去，也算是控制了局面，而麻瓜也并不知道放出蛇的罪魁祸首是他，于是他得到了嘉奖！——就是那次获得的五千英镑的奖金令他的姨父对他稍稍有了些悦色，觉得他并非吃干饭的无用之人。而他十岁时——

　　“小惠金区的嘉德小学绑架案是你提供了帮助？”斯内普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哈利，那是哈利从未在油腻老蝙蝠的脸上看见过的——虽然现在他并不油腻，剪裁得当的西装将他的身材显露无疑，他看上去比在霍格沃兹要年轻得多还平添了一份英朗，令人联想起电影中所展现的那些英姿飒爽的特工。

　　“我只是恰巧在那里，绑匪选择了我所在的班级，他们几乎将全班都作为人质了，我当时并不在那里——我被我的表兄和他的好友们捉弄，于是老师让我去门外罚站，我站在了后门。”哈利回忆着那时的情形，当时他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些蒙面提枪的匪徒仿佛是从天而降，他本能地吓傻了——也许就因为这样，他身上产生了一次魔法暴动，他被瞬移到了逃生楼梯遇到了赶来营救的特工——后来他才知道特工和外面的警察并不是同一批，他们的立场略有不同，但并不影响他们一起去营救他的同学和老师。
　　“后来豪斯先生告诉我那些匪徒和□□有关。”哈利抿起嘴。
　　他知道那份文件中必定是详细描述了当时的事情，就算没有，以斯内普的权限，他完全可以去查阅那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也只会比他所认识到的还要详尽。毕竟他知道的也仅仅是当时那一段。
　　也是那次事件，他被德思礼一家所感激，他的待遇发生了改变，从橱柜搬离到了阁楼，然后姨妈的阴阳怪气的脸色也少了不少。但也仅仅是如此了，一朝一夕是无法改变积年累月的习惯的，何况他生来就和德思礼一家不同，佩妮姨妈讨厌他也是正常的。
　　倒是他的表兄达利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惊天变化，他甚至在圣诞节的时候寄给他一套最新的游戏卡带——哪怕他并不拥有能够插入卡带的游戏机。
　　而豪斯先生也是那次后找到了他，告诉了他有关于他身上异于常人的天赋。
　　这给了他另一条选择——和去石墙中学不同的道路。
　　比霍格沃兹的来信还要提前。
　　而这就好比是北极冰冷刺骨的风雪中，他冻得几乎僵硬，前路也茫然无知，他被困于这天地，好似一辈子就该如此了，可是突然他得到了一盏能够照亮他前半生的提灯，而前方也出现了一条通往春天的路。
　　这并非坦顺大道，自然带着无比的艰险，危机四伏甚至是性命之忧，可保家卫国的激情也像是花般点缀在这些荆棘之上。
　　这扇突然对他开启的门无形地填上了他心中一直欠缺的那一块情感——直到他进入霍格沃兹，进入格兰芬多，了解到他的父母和食死徒间的对抗，他的家庭的付出。他才知道，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混杂着天生的冒险精神。这一切都令他血液沸腾，就好似他生长到了那刻才惊觉自己活着。

　　“就这样你接受了训练。”斯内普放下了哈利的那份资料。
　　“你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还能够独立传递情报。”他轻轻哼了一声，“真是小瞧你了。”

　　哈利拿不准斯内普是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他说，然后用眼神怼了回去，“豪斯先生告诉过我，霍格沃兹里有我的同伴，可是我一直找不到。”
　　直到他进入这扇门后他才知道，他所谓的同伴就是斯内普，而他现在还是他的上司。
　　这可真是噩梦成真！
　　“你对我的厌恶总不可能是对我的考验吧？”哈利质疑道。

　　“你的耳朵没了作用，连你的脑袋也被史莱姆给糊住了吗？”斯内普冷哼道，“直到今日我才知晓他们居然策反了邓布利多的宠儿，鼎鼎大名的救世主。”

　　“这不是策反。”哈利憋红了脸，“我从进入霍格沃兹之前就被委任了要传递情报！我是预备役探员！”
　　他干的是正经工作，可不是半途背叛什么的——他才没有背叛任何人！
　　“我们现在还要彼此厌恶吗？”哈利脸色一改，他打量着斯内普，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就像是掩盖着某些算计的狐狸般，“我是说今后我们要彼此合作了，我可以帮助你。”

　　“你的自大又一次惊叹了我。波特，是什么令你觉得你能够做到连你的教授都办不到的事。”斯内普嘲讽道。

　　而哈利已经习惯了斯内普说话的风格，加上他们也算是分享了彼此的秘密。于是他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一句，“我拥有邓布利多的信任。”而斯内普并没有，或者说没他多。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就好似被踩了尾巴的响尾蛇。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知道二年级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吧，除了蛇怪还有——哦，我已经写成报告了，当然你能够看到报告的部分，也算是能够了解——汤姆·里德尔，那是you-know-who的真名，而邓布利多告诉了我当年的一些事，他是you-know-who的教授，我想邓布利多也没有告诉你。”哈利勾起嘴角，十分自信也得意，他令斯内普吃了瘪。
　　“就像你说的，我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最喜欢的黄金男孩呀。”他笑嘻嘻地就像是恶作剧成功，哦，他讨厌的称号那算是什么，斯内普越是不高兴，他便越是该翘起尾巴。

　　“看来你是坚信你能够发挥丁点作用了。”斯内普咬牙切齿。

　　“是非常有用才对。”哈利主动走到了斯内普面前，朝着他伸出了手，“刚才不算，现在——合作愉快，搭档。”

　　斯内普沉下脸，他脸色阴郁地深深瞪着面前得意的男孩。最终他伸出手，握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施展了幻影移形。

　　哈利只觉得肚皮被勾住了，一阵晕车般的难受后，他所处的地方换了，当他脚踏实地时——虽然这段变化只有仅仅几秒，但还是令他面如菜色。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他抱怨着，忍受着翻滚的胃。已经中午了，他的胃部开始尖叫，而幻影移形令他的胃酸阵阵翻滚。
　　他难受地揉了揉肚子，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正是半个月前的地方——伏地魔的复活之处。

　　“这里是大汉格顿。”斯内普看了眼哈利，他从口袋里捏着一只试管丢给了多事的男孩。

　　哈利愣了会，又想起斯内普的身份——这个老混蛋的身份多到已经令他精神混乱了，不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他好似都逃不离斯内普的手掌。
　　他拧开橡皮塞，闻了闻发现是舒缓药水，于是他喝了下去，瞬间缓解了他的不适。
　　“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就凭着我那粗浅描述的地理风貌和这破到要倒塌的房子还有这排墓碑？”哈利又一次被他所处情报处的办事效率给惊住了。
　　不得不吐槽魔法部的和稀泥的水平，西里斯身上的通缉令到现在都摘除不了，明明小矮星彼得已经多次出现了——可魔法部部长觉得那并不算证据。

　　“汤姆·里德尔。”斯内普说出了这个名字，他默默地将发颤的左手背在身后，“这是一个事实存在的麻瓜姓名——也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同时也是被刨的坟墓的主人。”他看向那排墓碑。

　　“哎，但那不是you-know-who的名字吗？”哈利疑惑道。

　　“那个名字在麻瓜界也有记录——除了这个汤姆·里德尔之外，还有一个登记在孤儿院的汤姆·里德尔，他们相差了年岁，正好是父与子的年纪。而那个男孩自十一岁后便没了记录，而他所在的孤儿院在几年后也被烧毁了。那是场非常蹊跷的火灾，但还是有人幸存，并备份了档案——就在当地的最大教堂。”斯内普继续说道，他用眼神令哈利闭上了那张叽叽呱呱的嘴，“自二战时起，政府要求各地孤儿院档案需要备份并向上递交集中管理，也是为了避免混入敌对间谍，而汤姆·里德尔的档案就这样被保留下来并未因火灾而烧成灰烬。”

　　“所以黑魔王的父亲是麻瓜，他是一个混血。”哈利一瞬间理清了这件事，怪不得他被门钥匙带来了大汉格顿，这里是麻瓜界，没有人知道伏地魔的父母那也是正常，谁会知道想要清洗血统的疯子居然是混血出生，还有一个麻瓜父亲呢？

　　“而离大汉格顿不远处便是小汉格顿，冈特家族就居住在那里。”斯内普大步朝着通往山坡的道路走去。
　　山坡上有着茂林，离着山坡下的城镇越来越远。

　　“冈特家族？”哈利发出疑问，他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跟在斯内普的身后。

　　“啧，波特，你的训练课都是睡过去的吗？”斯内普的嘲笑就像是一个巴掌打在哈利的脸上。

　　哈利红了脸辩解道，“我也在努力补充知识——但光是努力应付那些课程就很令人痛苦了！尤其魔药学教授还是那样难伺候的。”他说着说着便开始腹诽起斯内普的偏心。

　　“特工最基本的守则是融于社会——你连基本工作都没做到，有点自知之明你就该自己申请退出。”斯内普猛地停住脚步，令哈利一时不察撞到他的后背。

　　“我不会退出的！”哈利捂住鼻子，他抓起撞掉鼻梁的眼镜又戴了回去。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会成为你最好的搭档的。”他昂起了脖颈，自信地勾起嘴角。

　　“自大。”斯内普嗤笑。

　　而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栋隐藏在树荫中破旧不堪的几乎要倒掉的房屋，苔藓混着藤蔓攀附在屋子的外墙，将它整个包裹，令人差点要忽略掉这里还有一栋屋子。
　　它必定是数十年没有人问津了吧。
　　“这就是冈特家吗？”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栋鬼屋般的房子。
　　回头便是山脚下的大汉格顿。
　　这是一个小山坡，将大汉格顿和小汉格顿分割开，而冈特家就处于这分界线，两边都不靠近——确实是巫师的风格，远离麻瓜。

　　“冈特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斯内普补充了哈利所欠缺的知识。

　　哈利瞪大了双眼，“所以，冈特家的女儿看上了山脚下的麻瓜男人？”他脑补了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完全想象不出来伏地魔的身世背后还有这种狗血故事。

　　“醒醒，如果这是两厢情愿，那么伟大的黑魔王就不该出现在孤儿院。”斯内普的冷言冷语浇在了哈利的脑门上，他挥着魔杖化作锋利的风刃将这些挡在他们前路的等人高的野草给割掉，以及那些缠绕在房屋上的藤蔓。
　　稍作清理后，他们来到了被摇摇欲坠的门处。

　　“我们现在栽草还来得及吗？”哈利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斯内普回瞪着这个多事的男孩。

　　“邓布利多。”哈利动了动嘴唇，只提了校长，他相信斯内普会明白。

　　“麻烦！”斯内普骂了一句，他也想起了多事的校长，他必然是会想到这里，也会来看看。
　　但现在并非想这些的时刻，斯内普拽着哈利令他的多动症稍稍停歇片刻。
　　他伸手去推开门——门就这么倒了下去。
　　斯内普不得不立刻挥着咒语，阻止扬起的尘土喷他们一脸。
　　“你在这里等着。”斯内普回头对着哈利。

　　“不，我们是一起的！你不能抛下我！”哈利坚持到顽固的地步，就差成为斯内普的背后挂件了。

　　于是斯内普不得不捏了捏酸疼的眉间，在心底将造成这个局面的多事的老骗子骂了个遍。
　　他拎着哈利的领口，逼着那张无时无刻都在惹事的脸靠近。
　　“听着，如果你管不了你的手，我只能勉为其难帮助你切掉你管不着的部件。”斯内普威胁道。

　　“哦，西弗勒斯。你在关心我，我听得懂。但如果你能够直说那便更好啦！”哈利笑嘻嘻地回答。
　　斯内普握住了他的手，那么他们便是能够交付后背的搭档，他一直谨记着探员守则呢！
　　所以老蝙蝠的话也就只能骗骗他自己了，他可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