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情是你来我往的》禾一乐

40、专程还是顺便

　　初试结束没多久，毫不意外地，徐邱辰进了决赛，每天下午放学都要留下来参加学校的外培训。
　　林秋语已经习惯了徐邱辰的‘学霸式’生活节奏，还和以前一样，放学了就在教室忙自己的事情，等着他一起回家。而且自从程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后，放学的日子也不孤独了，有程然的‘自愿’作陪，比之前一个人写作业可有趣多了。

　　“你那个稿子第三段我给你改了改，回头记得看看。”
　　“改的哪儿？”
　　“数据描述那一块，你写的太啰嗦了，给你总结了两句话概括。”
　　“好的，谢谢！”

　　“PPT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简约一点吧，太复杂的我觉得花哨。”
　　“恩，我觉得也是。那我就只把关键信息放在页面上，其他的你就以讲为主吧。”
　　“可以！我也觉得屏幕上东西太多会很杂乱。”
　　“OK，那我就照这个思路做了。”

　　这天，两个人正就PPT的构图问题进行讨论时，徐邱辰和他们班另一个进决赛的女生余丽，结束了培训，一起走回教室。
　　“刚刚那个题你听懂了吗？我觉得老师的方法挺简单的，但是逻辑理解起来好像比较复杂。”
　　“恩，其实按照常规做法，虽然步骤多一点，但容易想到。”
　　“之前我在一本辅导书上看到过类似的题，解法也很新，我今天回家翻翻，明天带给你参考一下。”
　　“好。谢谢。”
　　“不客气！”

　　经过六班的门口，徐邱辰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平时他刚走到教室门口，林秋语就会听到动静，然后迅速收拾书包，又跑到七班门口等着他收拾东西。

　　但今天他一瞥，看到的却是空旷的教室里，只有林秋语和程然正挨着坐在一起。
　　程然一手撑着后桌，一手拿着笔在跟林秋语说些什么，从侧面看，就好像正好把她环在怀里。说到起兴处，林秋语还会顺手从他手上抢过笔，又在纸上添点东西，然后两人对视着大笑，这时候程然的身体又会自然地更倾向林秋语。
　　但显然，他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们都很愉快，没觉得这样亲密的距离有什么不妥。只有门口的徐邱辰，站了有快两分钟，没说话，脸上也没表情，但抱着书的手，已经把书给弄得褶皱。

　　“...徐邱辰？你怎么了？”余丽看他突然站住了，也顺着目光往里看了看，看到程然和另一个女生好像很熟识地在讨论着什么。看他没回复，她也静着看了一会儿，里面的讨论还在进行。
　　她稍微提了一点声量：“那不是程然吗？你是要找他吗？”
　　徐邱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手上松了点劲，里面正讨论的两个人也才听到门外的动静。

　　林秋语抬起头，看到是徐邱辰下课了，开心地打了招呼：“邱辰，你下课啦！我这就收拾东西！”
　　程然感到徐邱辰有些不太友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缓慢地把手收回来，坐正身子，和他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又转过头对林秋语说：“那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我先走了。细节我们再商量。”
　　“恩？你慌什么，一会儿一起走呗。”
　　“不了！我还去打会儿球。”
　　“噢！好吧，那你早点回去，这事儿挺费时间的，你作业也要记得写。要不我告你状！”
　　“行了行了，怎么那么啰嗦！先走了啊！拜拜！”

　　程然拿起书包，从后门出去，不一会儿又从门口露了个头出来：“噢对了！徐邱辰、余丽，拜拜！明天见！”
　　余丽点了点头，徐邱辰却没有理他，直接走到教室里，站在林秋语桌前，扫了一眼桌面，已经只剩几支笔了。
　　“东西收好了吗？”
　　“恩！”林秋语站起来，跟在他后面一起走到七班门口。
　　徐邱辰的脸色一直淡淡的，回班上收拾了书包，跟余丽说了一句：“我先走了，那道题明天我再跟你说。”
　　“好。再见。”
　　“嗯。”

　　一直到校门口，徐邱辰也没有说话。林秋语本来想问他一个题的，但又感觉他今天好像有点生气，也不敢说话，一直默默走在旁边，斜眼观察他。
　　心里盘算着：这生什么气呢？又是谁惹到他了？嗯...好像是从补习班回来就生气了，难道是被老师骂了？不能吧，那么聪明的孩子也会被老师骂？难道是遇到难题解不开？终于有他想不通的题了吗？……

　　当林秋语在一旁脑洞大开，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徐邱辰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谈什么？”
　　“恩？什么？”
　　“你和程然，刚刚在谈什么问题？”
　　没想到他会问这事儿，林秋语的脑子飞速运转，犹豫了一会儿：“就是...有个题目，我和他看法不一样，讨论了一下。恩。”
　　“讨论什么题？我给你说。”
　　“啊，不用不用！我们俩刚刚讨论的也差不多了！”
　　“他平时成绩还没你好，可能说的不对，给我看看，我教你。”
　　“真的不用啦！那什么，人各有所长，那题他正好会。”林秋语一时忘记了自己明明真的有个题要问他这事儿，脑子里只剩怎么把自己的秘密捂住。拙劣的谎言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眼睛也不敢看他。

　　徐邱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最后用一种林秋语无法理解的语气说了一句：“是吗，那还真是挺巧的。”
　　如果林秋语抬头看一眼他，就会知道这句话里的讽刺意味有多强。
　　但她只是低着头，所以从语气里，她只觉得徐邱辰用陈述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好像听起来有点不舒服，但又听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回到：“恩，挺巧的，挺巧的，我刚刚还夸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不过好在徐邱辰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林秋语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但徐邱辰此时内心却已经窜起了一股火，烧的他难受。
　　她紧张、顾左右而言他、最后不用回答时变得轻松的变化，都收进他的眼里。是什么必须瞒着他的事吗？她和程然的秘密？是每天下午放学他们都会在一起吗？这样多久了？她真的是在等我吗？还是说自己才是那个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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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徐邱辰：很气，此时就是越想越气。
作者乐：嗨，年轻人，哪儿那么多气，最多不就是被绿...
（收到对面阴森森的目光）
作者乐：咳咳，什么绿不绿的，毕竟你们也还没在一起嘛，你不存在事实上被绿的可能……唔，唔，唔，你...你放开我...我可是你嫡亲的作者啊！！...我错了..你被绿...不不不，你没被...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