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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筹谋婚事 ...

  •   陈粟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劲力气送到北周的东西,反倒撮合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若是得知,大概要吐血身亡了。陈粟虽知道白玉楼躲在呼延天城达州内的宅邸,想要寻回却又鞭长莫及,数次向宇文皇帝递了国书,都犹如石沉大海。
      白玉楼一去数年,陈粟每每暗自嗟叹,皇太后见他萎靡不振,茶饭不思,知道他放不下白玉楼,便教他书信一封,以元思的名义送去呼延府,纵然她不在呼延府,也必然同呼延天城有往来,再将她的一些旧物送到跟前,白玉楼是个心思重的人,他二人毕竟夫妻一场,难保不念旧情,纵然不能回头,倘若这些东西能让她和那个野男人起了龃龉也是好的。
      事情的结果实在太出人意料,白玉楼也想到这一层,她逃出来好几年,陈粟一定是疯狂的找过她,可是如今送这些旧物,也是颇为蹊跷,又为何这旧物之中,没有自己当日给他的那块表。他莫非还想着自己重回大陈,吃回头草?再或者,这东西早已丢失了。陈粟既然来信,必然是希望她有回音,倘若自己能写信问一问,诱骗他还回来,也未可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玉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平坚,平坚道:“不行,陈粟贼心不死,我不许你同他你来我往的,自古这些文人拿书信文字做了多少龌龊事。”平坚的私心的确不愿意,一则向来书中所写的男女之情,大多是你来我往的书信开始,二则,他是知道那块表的下落的,倘若陈粟说起来,玉楼定然会知道舅舅隐瞒了此事,难免生出嫌隙来。
      “小将军竟这样没自信?”玉楼搂住他的后腰。
      他仍自顾自浇花:“本将军有没有自信,你适才没感觉到?”
      玉楼看他不高兴提起此事,也就作罢:“只是,我这东西十分要紧。不拿回来实在不甘心。”
      平坚听她满是遗憾,于心又不忍,于是抱了她一同躺在摇椅上:“你同我好好说一说这个要紧东西,它到底是什么用处,让你这么紧张它,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
      玉楼拿手在他胸前画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陈粟正是知道了她能借着此物远走高飞,才一直拿此物束缚她。可玉楼不想隐瞒,尤其是对着自己爱的人,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于是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平坚也终于知道,怀里这个女人足不出户,为何知道那么多事情。纵然再难接受,他也只相信她。“你倒回一千多年找到我,我怎么能让你失望?我若是为你寻回此物,你是愿意留下还是带着宗儿走?”
      “小将军是愿意让我留下还是让我离开?”玉楼反问。
      “自然是留下,离开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要先为我生个娃娃。”说罢已顾不得花圃的琉璃瓦照的通亮,就吻上她软糯的双唇。玉楼喘不过气忙推开他笑他纸老虎,刚才一动真格就露了怯。
      “今日饶过你,往后你自然知道我是不是纸老虎了。”平坚说罢一脸坏笑看着她,眼底尽是压下去的焚身之火。
      平坚秘密书信一封,命人送给舅舅,嘱咐他务必将此物还给白玉楼,还顺便提了自己和白玉楼不日就要完婚之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字字千钧。想必呼延天城也知道终究有这样一天,只是等这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手足无措。
      “所以,你一口咬定我会娶独孤家的女儿?”平坚现在想起来,很多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是,独孤家的女儿对你助益颇多,往后几十年,纵然你号令天下,也始终不离不弃,与她终老,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嫉妒。”
      “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嫉妒。那个人就是你啊傻瓜。”平坚捏住她的鼻子,嘲笑她小心眼。
      “真的吗?我知道你哄我,可我还是忍不住期待我们一起老去的日子。”玉楼像只猫蜷进他怀中。
      “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咱们就在那天完婚。”
      “啊,还有这么久,奴家都等不及了。小将军,咱们此刻就洞房了罢!”
      “啊?不要,你过来我就要喊人了!”平坚故作瑟瑟发抖之状。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既如此,那为夫就不喊了,小娘子你只管对我为所欲为。”
      “哈哈哈,你想得美!”玉楼看他玩不起,也就不逗他。
      “哪里走?”平坚把她拉回来,“适才说人家是纸老虎,你此刻为何又说话不算话?”
      玉楼咬住他的手指:“我就是纸老虎也要咬你一口。”
      寒烟本是过来问一问晚膳,不想竟看见了不该看的,“啊,奴婢该死,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来问晚膳的。还请姑娘将军饶过。”
      玉楼忙挣脱他怀里站起来。
      “不妨事,往后叫夫人罢。”说罢又把她拉回去,只管抱着,并不避讳。
      寒烟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不及:“啊?”
      玉楼红着脸说:“你别听他的,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奴婢不敢,奴婢知道了,夫人、将军。”
      “你把她都吓到了!”
      “这都承受不住,往后自有惊吓的时候。”
      平坚将独孤信愿意帮助他偷娶白玉楼之事告诉随国公时,他深为忌惮:“不可,独孤信心机深沉,咱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父亲,您想想,倘如我娶了白玉楼,此事皇上得知时,木已成舟,自然不好开罪您老人家和独孤信,朝中两位老臣一个手握重兵,一个主掌朝中诸事,他纵然不满,也无从发作。孩儿再乖顺些,他自然也就认下了。”
      “我看你是着魔了。也罢,你一心为着父亲,不图财,不图权,不过就为个女人,为父替你周旋便是!”
      “孩儿往后定然唯父亲马首是瞻,报父亲大恩。”
      “好!难得独孤信老贼肯帮你,我须得会一会他,一来看看他是何居心,二来倘若他真心帮你,我也要道一声谢。”
      平坚说道:“父亲此事万万不可,父亲原本同他水火不容,倘若忽然两边放下成见,打得火热,皇上作何感想?你们二人一人主军,一人主政,难保不叫他疑心你二人勾连结党。父亲不但不能心存感激,还要一味责怪,如此方能显出你二人疏远,令皇上放心。”
      随国公一拍脑门,赞叹:“后生可畏!你小子能想到这一层?恐怕又是那个小娘子的主意吧?”
      “孩儿不敢瞒父亲,确是玉楼嘱咐。”平坚如是道。
      “好,你对父亲衷心无二,父亲也自然对你视同己出。可选好日子了?”
      “选好了。五月初六。”
      “这,时日还长,只是,哈哈,无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们这成亲不过是走个过场。”
      “孩儿不敢逾矩。”
      “你小子,真是榆木疙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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