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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陈粟怒斥何忘忧,天城夜闯太极殿 ...

  •   陈泰带人押了二人去宫门,陈泰对她二人说:“皇上费尽了心思才和娘娘成了夫妻,哪知道连孩儿都有了,娘娘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要说缘分这东西到底不是人能掌控的,连贵为天子的皇上都留不住,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呢?”
      “皇上送走宗儿,逼走娘娘,这和缘分有什么相干?自古以来缘分不过就是爱或不爱的说辞,要我说,皇上这么做,娘娘也是看清了,压根不是爱,不过就是占有罢了。我陪着娘娘这一路过来,皇上不过就是想证明娘娘是爱他的,他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主宰她的心,好多事做得太绝了。宗儿一直就是娘娘的红线,皇上甚至还想跟宗儿一教高下,未免太小孩气。”
      “皇上执意如此,只好委屈你了。”
      出了宫门,押送未儿和尹妈的人吆喝了几句,又张贴了榜,引得许多人在张榜处围观,皇后和太子被劫的消息不胫而走,指明呼延天城倘若十天内不把人还回来,就要杀了未儿和尹妈妈。
      这个榜看得众人一头雾水,既是娘娘和太子被掳,杀了宫里的婢女有什么用?莫不是这两个婢女是呼延家的什么人?那也只能这么猜想了。
      消息很快传到北周去了,呼延天城原本还在歧亭的府邸处理一些杂务,闻得此信再也坐不住,他了解白玉楼最恨草菅人命,因此放下手里的事情直奔平坚去。
      恰巧平坚从外面回来,见他回来便问道:“舅舅不是说要去□□日的?怎么不到五日就回来了?”天城不无担忧:“想必你也知道了,陈粟是个疯子,拿玉楼身边的两个奴婢开刀,原本这事不打紧,可我知道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此时切不可传到她耳中,否则她定要回到陈粟手上,到时候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我自不说,也命周围的人不准告诉她。”平坚悠然喝着茶,“今日宇文皇帝问起我,我已如实告知他,你是我舅舅,我只说你此时并没有在我府里,他就没有再问。倘若他问起白玉楼的事,我还为难着不知如何作答,我倘若说没在我府里,那将来事发,我这欺君之罪是坐定了,我若说在我府里,他必然要出面干涉。毕竟这已经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陈粟若以此发兵,宇文皇帝此时讨伐北齐的进程就要受到阻拦,东进的大军就要放缓。”
      “如此一来倒是让你为难了。”天城略有歉意,“过几日她的身子大好了我便带她去歧亭的府邸,我在这里不过一介庶人,他自然不好约束我。”
      “舅舅说的哪里话?此时我倒不怕宇文皇帝横加干涉,也不怕陈粟来讨伐,只怕白玉楼自己沉不住气。陈粟不过是做做样子,断断不敢杀了那两个奴婢,这样一来,白玉楼再无牵挂在台城了。”
      “你们太不了解陈粟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玉楼已经听见了大半,想来是陈粟有意拿着未儿他们逼迫自己现身。
      “玉楼,你既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千万不要羊入虎口了。”天城见她已听见了也就没打算瞒她了,希望能劝阻她。
      “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要想死别拉上我们。”平坚嘴上一点不肯饶她。
      玉楼知道他说气话,也不在意:“天城公子肯借给我二十个高手,我只需带着他们回去救了未儿和尹妈妈,宗儿拜托给你照顾,倘若我有什么不测,宗儿就拜托给你了,但只有口饭吃,让他长大足以自食其力,便是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来世定当报答,倘若我有幸归来,白玉楼这一辈子,愿供驱驰。”
      “也罢,你执意要去还要早些启程,只怕她们关押在大理寺的大狱,不好接近。夜里你趁人不备,早些用过膳出发。”天城安排好。
      “舅舅!你怎的出尔反尔?适才不是说好不许她回去的吗?你冒着天大的危险把她带回来,现在她又不知死活回去......”
      “好了,我心已决。”
      夜里玉楼看着宗儿熟睡,小小的鼻翼一张一翕,红嘟嘟的小嘴唇,心中不舍:“宗儿,妈妈一定活着回来,一定看着你长大,你放心,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会白白去送死的。”
      天城听闻她如是说,忍不住笑出声:“姑娘甚是识时务。与其这样,不如不去,我认为平坚的分析不无道理,陈粟不会急于杀她们,这是他手上唯一的牌了。”
      玉楼还想起一事:“不,我此去有两件事要办。未儿和尹妈妈是其中一件,还有一件要紧东西要取回。”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手表’,可是手腕上戴的?平日里不见你紧张什么细软,怎的......”
      “它还说不上细软。只是重要罢了。你就当我有点小癖好。”玉楼不便与他说得太明白。
      “既如此,我也帮不上忙,我给你二十个高手,他们不一定能帮你成事,但是肯定危急时刻帮你逃脱绰绰有余。”
      玉楼举杯:“玉楼在此谢过了。”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玉楼摸了摸宿醉而疼痛欲裂得头,昨晚不是要出发去建康城,怎的竟还在这平坚府里。
      “寒烟、寒烟?”玉楼喊道。
      “姑娘,我在这,可是要喝水?”
      “将军呢?天城公子又何在?”玉楼拉着她的手。
      “姑娘......”
      “白玉楼,你在想什么呢?我和舅舅怎么会让你去送死?不自量力。好好看着你儿子吧。我们自有道理。来人把门锁好,别让她跑出去了,否则唯你们是问。”外头是平坚的声音。
      “平坚,你放我出去!平坚,你听着,这是我的事情,你舅舅伤势未愈,你如何忍心让他奔赴那么远的路程?”玉楼急眼了。
      “只能说,你对男人的体力一无所知。”平坚不再跟她多说。
      呼延天城悄悄爬上城楼,来到太极殿,时值腊月二十六,陈粟左拥右抱,正饮酒作乐,殿中美女如云,歌舞升平,突然陈粟一声大喝:“蠢货!”吓得众人纷纷跪地。陈粟推开身边的女子:“寒烟轻拢美人伞,白雪欢舞覆青山。青山不觉已白首,伞下依旧醉红颜。短短一首诗都记不住,要你何用?”气得当即就要拔剑而刺。杨文扇忙劝:“皇上息怒啊,这毕竟不是娘娘啊,她不过是给皇上解闷的。皇上您杀了她,片刻又该到处寻她了。”
      “不是吗?不是她?青山不觉已白首,伞下依旧醉红颜。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陈粟浑浑噩噩,抛下那女子,呼延天城仔细看差点掉下房梁去,那女子竟和白玉楼一模一样,穿着白玉楼常穿的衣衫,梳着她常梳的行云流水髻,远远瞧去,竟是一模一样。可终究不是白玉楼,白玉楼胜在举手投足间一种天然的舒展,傲然而立的风骨,娇而不媚,艳而不妖,时而是平易近人的菩萨,时而是拒人千里的仙子,永远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个。
      陈粟想来已是不厌烦,命众人退下,独自和衣而卧。天城待到子夜十分,约摸他熟睡了,跳下房梁,直接将剑抵在他脖子上,点了他的穴道,又捆了手脚。陈粟方才惊醒过来:“谁?来人,护驾!”杨文扇听得动静,见来人蒙了面,一身夜行衣,心下骤冷:“来人啦,有刺客!”陈泰带人进来见此形势心道不好:“什么人,胆敢夜闯太极殿?可知道这是灭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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