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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诸臣议政,玉楼不肯泄天机 ...

  •   朝堂上大鸿胪周代启奏:“自皇上凤凰台祭天祥瑞降临,各国来使不断,贺章若干,臣将各国贺章有具体事宜者精炼过,以上达天听。别国按下不提,只是这楼兰国,此次贺礼甚重,粮食若干,丝绸若干,金银珠宝十箱,美女十名,这楼兰盛出美女,这十个美人个个出挑,可见是下了心思的,楼兰此次进贡乃是头遭,我们与楼兰素来相隔北周,并无瓜葛,他主动称臣,有意归顺,皇上宜早定夺。”
      周攸自宇文怀事败,顶替太尉一职,不足四十已位列三公,令群臣称羡,对于凤凰台祥瑞一说颇有见地:“天赐祥瑞,万国朝贺,形势一片向好,我朝应顺势而为,将此事大肆宣之于民,必然天下归心,如楼兰之小国定然趋势而顺。否则这祥瑞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饱一饱眼福而已。”
      宇文融安附和道:“太尉此言甚是,今日得密报,北周已经在义州、丹州集结兵力,意图北齐。皇后曾言,北齐一旦灭亡,我大陈唇亡齿寒,与北周必然两军对垒,如今我朝岂可坐以待毙,宜有所谋划。不如趁此祥瑞,捷足先登降伏北齐,不可使宇文皇帝一人独大。”
      陈粟道:“众卿所言极是,不知匡大人和萧大人是何见解?”
      匡世奇捋一捋髭须:“臣窃以为北齐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不同以往,可我们一旦行动,宇文皇帝必然不会坐视,就好比宇文皇帝有所行动,我们也不会作壁上观一样,两相抗衡,终究是国力的较量,我们骑兵未足,而北周兵强马壮,实力悬殊,此时还不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萧让一员武将,只是恨不得一战方休:“此事实在不能瞻前顾后,匡大人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陈得将士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仗还没打呢,焉知胜负?某虽不才,愿意出兵齐国,守望相助。”
      陈粟道:“朝中无非是一分为二,主战的,主和的,朕以为,我们不可一味忍让,也不可冒进,既知我朝骑兵有所短,那就加紧储备马匹,训练骑兵,物色得力的主帅,假以时日,必成锐利之师。只是这养精蓄锐的时日,我们少不了要受些委屈了。”
      萧让道:“皇上之意也是暂且避其锋芒,待来日了?”
      陈粟点头道:“此时派出骑兵无疑去送死,数月前我朝与宇文皇帝合力伐齐,水深火热之时我朝撤兵,只怕宇文皇帝已经记了一仇,眼下要紧的,便是训练一支能与之抗衡的骑兵,大司马要抓紧寻找骑兵大元帅,筹办演练。其次,邻国友好我们要加以笼络,牵制宇文皇帝,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各国进贡统归国库,鸿胪寺造册登基,再酌情回礼,优待来使。”
      萧让、周代曰善。
      陈粟下朝直奔璇玑殿,玉楼已经正在搭弓练箭,陈粟看她勤奋,颇有感慨:“玉楼若是男儿身,当为朕的大司马,为朕锤炼出一支强大的骑兵。如今北周宇文小儿虎视眈眈,令我夜不能寐,倘若有骑兵与之抗衡,必能使我一统南北,安枕无忧。”
      玉楼知道他为局势烦恼,倘若告诉他几十年后,他辛苦得来的皇位注定灭亡在他儿子手里,他不知作何感想。陈粟见她沉思,追问道:“可否告诉我实话,这南北对峙,是我为北周所灭,还是我大陈一统南北?”
      玉楼笑笑:“大陈江山稳固,国祚绵延,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陈粟一本正经拥住她:“娘娘就算可怜小人,可否据实相告,也可免去我杞人忧天之苦。”
      玉楼推开他安抚道:“皇上说的都不对,那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了,眼下大陈是固若金汤的,我们有长江天险为盾,北周固然骑兵了得,焉能飞马踏浪不成?假以时日我大陈养精蓄锐、兵强马壮自然一统南北。”
      陈粟不信:“你定是哄我高兴,如今天下纷扰,势同水火,还能维持百年,我只是不信。”
      玉楼话到嘴边,又咽下,:“北方局势变幻莫测,我们据守江南,别说百年,五百年也不在话下。如今我们骑兵虽弱,倘若水战,我大陈船坚刃利,将士擅水,北人不足为惧。”说不清她为什么对陈粟有所隐瞒,只是直觉使然。
      陈粟深觉有理,遂大喜:“这倒不假,既如此,朕就要荒淫无度,沉迷女色了。”说罢携了玉楼进殿,玉楼忙挣脱下来:“适才练功一身臭汗,你且喝喝茶,有几件要紧事要说与你。”
      “什么事让你也要为难?”
      “还能有什么事?我这里的不过就是后宫这点琐事。”
      “后宫里这些琐事,让元思打点就好了,你胸有丘壑,自是要帮着我思虑前朝的事。是谁又把这些杂事过到你这里了?”
      “你且听听是什么事。听闻楼兰送来美女歌姬数十,元思不知如何安置,此刻还在驿馆,还请你示下,其次是先帝的妃嫔中有上我这里哭诉的,我的意思是,断不可刻薄了先帝的嫔妃,以免遭人非议。”
      “我早有打算,后宫中嫔妃已经不少,楼兰的歌姬再好,于我也不过草木,现下正值用人之际,我欲将她们赏赐给臣下、军中才俊,这些后生中不乏尚未娶妻的,况且,我有你一人足矣,后宫这些人我且嫌累赘呢。至于先帝的妃嫔,我是命元思厚待的,她们哭诉为何,我断断不知了。”
      “楼兰既是来示好,你将她们悉数赏给臣下,大有不妥,后宫里妃嫔虽多,可这些女子乃是政治层面上,不可单纯以男女之事度之,依我之见,留两个出色的在宫中,歌姬里面挑几个出色的养在礼乐司,不时宴饮歌舞也派得上用场。余下诸人再行赏赐,也还说得过去。先帝几个妃嫔,不为别的,只因皇子公主养在永福省,实在应该让他们时时相聚。”
      “此事我自有分寸,一应吃穿用度不苛待她们就是了,只是这一项祖宗历来有规矩,王子王孙生于后宫,长于妇人之手,难免教唆长短实在有误成才,此事不必再议。楼兰国的进贡按你说的办就好。听闻玉楼近日提了何忘忧问话,不知可有收获。”陈粟话锋一转,说起了这事,令玉楼措手不及:“是了,这宫里哪里不是皇上的眼线呢。我既提她也没打算瞒你。我得知你哥哥临死前赦免她全然因为我的缘故,心中感念不已,也算全了你哥哥当日对我的一片心。从此我改头换面做你的妻子。”说罢引着他去了汤泉池。陈粟对她的话竟毫无招架之力。
      夏日里汤泉水温骤热,玉楼微汗,褪去外衣,撩了水湿了褥衣,又伸手来解陈粟的腰矜,纤纤素手顺着领襟伸进衣内,摩挲着他结实的胸口,继而俯下身,拿柔软的双唇含了他胸前那道疤,陈粟喉头冲出一声低喊,犹如万千蚂蚁蚀骨,心痒难耐,将她扑倒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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