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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此去凶险、各自珍重 ...

  •   萧让面色凝重,见玉楼忙迎上来:“娘娘大事不好了!”
      玉楼甚少见他如此慌张,忙宽慰道:“萧大人何事惊慌?可是天门起了战事?”
      匡世奇道:“娘娘勿怪萧大人,就是我等,也是颇为震惊。”
      萧让听闻玉楼问天门,更诧异了:“娘娘如何知道是天门起了战事?”
      玉楼一时情急说漏了,忙掩饰道:“适才依稀听得小太监说了一嘴。萧大人快说战况如何?”
      陈粟不急不徐:“娘娘勿要惊慌,宇文皇帝出尔反尔,和突厥联姻攻我大陈,实在是卑鄙至极。我三军将士才从淮泗得胜归来,士气高涨,所向披靡,何愁击不破他那群乌合之众?”
      萧让一脸愁容:“摄政王所言不假,可突厥骑兵来势汹汹,宇文小儿又是调集举国之兵力,必要攻陷天门和沅州,大开我国门,以报我们夺了淮泗,弃他于不顾之仇。实在不可大意。”
      杨文扇在殿外宣:“宇文大将军到。”
      宇文融安在路上已经接到急报,知道深夜召见所为何事。故而来了就请旨出战:“娘娘、王爷、各位大人,不才原领十万将士,即刻启程,支援天门。”
      宇文怀从来就看不起这个侄子:“国家生死存亡之际,岂容你造次?单凭你在淮泗那点功劳,焉能解天门之急?竖子无知!”
      玉楼不能看着自己提携起来的人被他如此羞辱:“后生可畏,太尉大人是不是对大将军有什么偏见?莫非太尉大人有何高见?”
      宇文怀不痛快:“微臣乃一介文官,此刻是用武将的时候,娘娘不必出言相激。”
      匡世奇眼看着他们争执下去也没有结果,出言阻止:“此刻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北周此番出战,无非是出一口气,恰巧他们来使听闻我们从天门和沅州撤了驻军,以为当地防守空虚,想要趁虚而入,殊不知我们已悄悄布置了防守。难就难在,他们如果以天门为幌子,实际图的却是淮泗,我们新得此地,防守不坚,或者从江陵水路图取巴州,直逼我大陈都城腹地,如此一来,则国之危矣!”
      玉楼微微点头,觉得匡世奇分析得很透彻:“匡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淮泗新得,丢了固然可惜,可壮士断腕,势在必行,比起天门、巴州失守,两害相权,取其轻。淮泗有顾青松,自不必去理他,天门和巴州却要重点防范的。”
      萧让和宇文融安急忙请战:“臣愿前往!”
      陈粟虽信得过萧让,宇文融安毕竟资历浅,历经的战事少,玉楼提携的人,又不好驳回,于是从中斡旋:“淮泗丢弃并不可惜,天门和巴州务必要万无一失,本王愿与宇文大将军同往天门巴州对敌,太尉大人和萧大人还是要坐镇建康,朝中才是第一要务,不可有闪失。匡大人务必叮嘱二位小匡大人,确保建康的安稳。”
      “王爷嘱咐的是!”众人认为如此再好不过了。
      连夜出征。摄政王回府交代了家事,便回到玉楼跟前辞别:“娘娘冬日寒冷,粟往年打猎,得几匹貂皮,做成此披风,愿它为娘娘驱走三冬里寒气。粟此去定不负使命,保全哥哥的江山,希望娘娘在宫中事事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以哥哥皇嗣为重,等我回来。”说罢将一匹极软的貂皮披风披在玉楼身上,陈粟伸出的手握了一个空,玉楼退后一步:“王爷此去凶险,各自珍重。王妃在等着你平安归来。”
      “玉楼,我若死了,你会不会像对哥哥那样思念我......”陈粟巴巴地道。
      “王爷莫要错过吉时。天寒地冻,王爷记得适时添衣。”玉楼回了内殿。
      眼看着这个年节也过不好了。突厥骑兵素来是勇猛无比,又是在冬季,北人素来是耐寒的,这一仗是胜负难断。玉楼深知淮泗一地此番不会危及,可天门、巴州却不知是何下场?自己也不得而知。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草草过了元宵节,有战报传来,天门郡大捷,击退北周突厥大军,巴州战事吃紧,摄政王秘密前往巴州与宇文融安汇合支援,谁知途中遇伏,伤重垂危。
      玉楼得信几近晕倒,国运多舛,天地不仁,万物刍狗。这是她有生以来,为数不多的崩溃,面对历史洪流的无力感。可是她不能乱了阵脚,忙传萧让命得力之人前往天门,萧让率部前往巴州支援。摄政王受伤的消息要加以封锁。如此一来,建康就空了。玉楼不得不赌一把。
      两日后,护送摄政王的一小队人马终于回到宫中,御医院赵烈率众等候在璇玑殿。玉楼见到陈粟,他已是奄奄一息,嘴里还喊着玉楼的名字,忍不住泪目:“杨公公,命人去请王妃。要快。”
      杨文扇见势不好,不敢耽搁。
      “大医,摄政王情形如何?”玉楼命赵烈查看,问道。
      “娘娘,摄政王被当胸一刀伤得极深,但却并不致命,加以治疗修养,恢复也快。可是这伤口化脓感染了,王爷高热不下,臣等只能尽力而为。”赵烈是知道瞒不过玉楼的,只好如实相告。
      “你看好,可伤及筋骨了?”玉楼再次确认。
      赵烈又细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臣命人用了止痛凉血的膏药敷在伤口上,只求王爷洪福齐天,化险为夷!”
      玉楼唤未儿:“拿我的医药箱来。”
      赵烈是见识过玉楼的神丹妙药的,自古以来疯犬之症必死无疑,可玉楼一根小银针下去,全然无事。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
      “赵大医,拿你的刀来。”玉楼命赵烈,又命未儿,“拿一碗烈酒!”
      “来了来了!娘娘何用?”赵烈狐疑,以往这刀只割痈疽疔疖,刺开脓处,排出恶脓,如今陈粟这个伤口表皮全是腐肉,不知皇太后意欲何为。
      “赵大医用此刀割去伤口表皮的腐肉。”玉楼命他。
      “娘娘,这,微臣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啊,况且,割肉乃是钻心地疼痛,就算我敢,摄政王也未必挺得住啊!”赵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玉楼命几个小太监死死按住陈粟的四肢:“快点,大医,你要眼看着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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