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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诛杀宇文护 ...

  •   平坚拉了她回苑中,觉得未儿说得很有道理,“你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于你的恢复是大大不利的。”
      玉楼到不在意,只是府里得事务繁杂,她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故而也想有个助手:“我觉得小南就不错。受得了委屈,沉得住气,往后让她在我跟前伺候吧,我要把她教得锋芒些。往后让她陪着宗儿同我一起练刀法。”说罢拿刀练起功来。
      “甚好!想必她也愿意的。”
      门房慌张来报:“将军不好了!大理寺来人传将军了!”
      玉楼和平坚会意:“慌什么?不过是例行传人问话。不必惊慌失措的。”
      平坚很配合地去了大理寺,他知道宇文护快回来了。
      一点没错,午饭过后喜子来报玉楼,宇文护回朝了,一行已经在城外的驿馆住了脚,将军传话让夫人务必照顾好自身。
      玉楼焦躁不安,回想起史书记载他的伏诛过错,宇文护盘踞朝政多年,倘若他真的那么容易被铲除,又为何被纵容至今日?那他为何对太后如此上心?既然回了长安为何又在驿馆住了脚?是了,他一定是让人去打探宫里的形式,倘若得知普六茹坚被关押大理寺,必然会放下戒心。
      玉楼的揣测没错,宇文护贸然回到长安,朝中局势不明,便命人打探,探子回报:“普六茹将军因擅自调兵攻打南州,已被大理寺收监,皇上因忧心太后嗜酒之症引发头风,两日没有早朝了。”
      宇文护对于这个混乱的局面很满意,意气风发道:“走,车架回朝!”
      来到宫里,果然一片肃杀之气,宫人见了宇文护皆战战兢兢。
      “臣宇文护给皇上请安!”宇文护行了家礼。
      皇帝面有愁容,唉声叹气:“兄长免礼,你我家人,后殿之内无需多礼。”
      “谢皇上,不知皇上何事困顿?”宇文护故作不知。
      皇帝心里明镜似的,你做戏,我就陪你好了:“兄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普六茹将军私自调兵伐陈,回到朝中,竟说是为了夫人出兵,虽然是私自出兵,却夺得了南州一城,要将功抵罪。你说这叫什么事?我看在随国公的份上轻罚了他,原本想就此放过,不曾想又有人告发他擅娶南陈国后,还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只好将他收监大理寺。”
      宇文护心想,你明知道此事,却还是愿意偏袒他,倘若我不叫人指认他,你还要瞒到几时。
      “不错,确有此事,臣此番去丰州,却是亲自见了南陈国君陈粟,他亲口认下了此女,且已经将此女带回了南陈,而她正是咱们此前朝堂所见的女子,也就是普六茹将军的夫人。”
      宇文皇帝道:“兄长,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宇文护见他还是事事听从,乖顺如常也就放下了戒心。“随国公父子手握重兵,在剿灭北齐的战争中又屡立奇功,在朝野内外颇有声望,宜尽早铲除。既然皇上已经将他收监,从重处罚就是。还有鸿胪寺的上官德、李青苗,他二人同普六茹坚勾连一气,待我一同拿了来,明日审问过后,再行定夺,只怕普六茹坚野心勃勃,要拿此女大做文章,此女在南陈登凤凰台,天上凤凰绕台盘旋,涅槃飞升,被百姓传颂为天命之女,只怕他心怀不轨啊。”
      宇文皇帝道:“倘若如此,只怕留不得他了,只是眼下我还腾不出手来,母后日夜嗜酒,内侍怎么劝说也不听,我只好日日陪在她身边,我虽不在她身边长大,她待我不算亲厚,可她终究是我亲生母亲,倘若不能尽心侍候,只怕要落人口实。”
      宇文护一心想除掉随国公父子,听他如此说,心中已经盘算开了。想起先前打听到的事,便问道:“太后如何了?”
      “哎,太后这些日子不知道想起哪位故人,异常伤感,每日酒不离身。朕也无可奈何。”
      宇文护若有所思:“我随皇上前去规劝规劝,太后或许会听。”
      皇帝道:“如此甚好,我这里有一篇《酒诰》,乃出自先秦名家,兄长以此文劝诫她,或许有收效。”
      宇文护见文章已经被反复捻搓得破旧,可见皇帝是用了心的,便不疑有他。一路进入皇太后宫中,纱帘、曼帘、珠帘均被挽起,半分没有藏人的可能,于是更加放心进了太后宫中。
      皇帝屏退了内侍和宫女,上前关怀:“母后可是又醉了?儿臣嘱咐多回,勿要再饮,如今你看看,这浑身上下皆是青紫的。小酌怡情,豪饮伤身啊!”
      太后道:“我的儿啊,母后心里苦,不饮酒怎么过得去?大司马来了,还不赐座?”
      宇文护坐上床榻,将太后扶起来:“不必了,未晞,我知你心里苦,我又何尝不是?”
      皇帝虽知道母后和宇文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没想到他毫不避讳地直呼名讳。
      “大司马如今位高权重,妻妾成群,哀家贵为太后,却孑然一身!这到底是什么孽缘?是谁把我断送在这深宫里的?”太后一阵乱拳打在宇文护的身上,宇文护索性将她揽入怀中:“未晞,我一生不曾亏欠过谁,唯独是你,倘若从头来过,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你可对邕儿说过他的身世了?”宇文护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皇帝,他已经惊愕得不能言语了。
      “这样的苦楚我一个人受着就好了,邕儿何辜?”
      皇帝原本将一块金砖悬在手腕上,藏在笼袖之中,此刻正要趁宇文护不备,对他下手,谁知道宇文护一番言语惊人,他的身世?难道他的身世有什么奇特之处。“母后,此话怎讲?儿臣有什么身世?”
      太后掩面而泣。
      “罢了,你不说,我便来说罢!”宇文护道。
      “不要!你闭嘴!”太后一把抱住宇文护,“邕儿快动手啊!别听他瞎说!”
      宇文邕进退两难,倘若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那杀了他便是弑父,自己会被良心谴责一辈子的,故而犹豫不决。
      宇文护眼看就要挣脱太后的手臂,皇帝还在犹豫。太后忙喊:“快动手,我心里有数!”
      皇帝终于将手中的金砖拍在宇文护的脑袋上,血溅了太后一脸,宇文护却丝毫没有晕厥的意思,皇帝大呼:“普六茹坚!”
      平坚迅速从一扇暗门中闪现出来,一剑刺进宇文护的胸膛。
      一代权臣终于轰然倒地。
      皇帝惊魂甫定,普六茹还要补刀,太后喝止:“慢,留他一口气,哀家有几句话和他说。”
      “是。”
      太后下了床,将宇文护搂在她怀里:“萨保,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为了邕儿,我不得不如此啊!”
      宇文护口中鲜血不断:“未晞,你说邕儿是我的孩儿,我曾经有过怀疑,可我太想有个咱们的孩子了,我选择相信你。没想到......”
      “萨保!你把我推向他怀抱的那一日,就该想到有今天啊。你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你不该放开我,你知道我是多想和你在一起啊?”太后哭诉,“我若不说邕儿是你的孩儿,你会放过他吗?先帝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我会放过他,就算他不是我的孩儿,他也是你的孩儿,我从未想过要夺他龙位、要谋算他的性命。不错,先帝是死于我手,可我还不是立了邕儿为帝,我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要这天下何用?”
      太后哭到肝肠寸断:“萨保!你既将我送给他,又何苦后悔?牵连这么多人命?”
      “邕儿有胆识!有手段!我心服口服,替我好好照顾你母后,她一生太苦了!未晞,我冷。”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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