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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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边的暗巷内，确实有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洛和缘一两人，他就是继国家的管家爷爷。
老管家还没走远就被街上的动静吸引了停下了脚步，他为自己找了一个视角刁钻的吃瓜角落从人群的缝隙往里瞄，隐约看到了他家少爷环着一个比他稍矮的人。
！这人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世子殿下吗。
老管家捂嘴无声惊呼，原来那些流到夫人耳里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少爷真的和那位世子……！！！
有一说一，少爷和世子殿下一个清冷孤寂一个温和轻柔，这两人站在一起确实还挺般配？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搂搂抱抱呢，想到这里管家老脸一热，表情微妙。
老管家一直在小角落默默地看着人群中心的两人，看着缘一拍开对面人的手，看着缘一将世子殿下护在身后，然后捂上世子殿下的眼睛。
咦……为什么要捂眼？
接着一声杀猪般的“杀人了”三字从远处传来，老管家知道，可能是缘一少爷挥刀了。
啧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老夫的少年心又复苏了……
看到这里老管家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背影消失在了暗巷深处。
*** ***
因为吃瓜耽误了时间，老管家回来后立马就被继国夫人传唤了。
“怎么，缘一不肯跟你回来？”一个婉转的女声从屏风内传来。
池田管家跪坐在半开的纸门外将他的见闻转述给继国夫人，房间内，一名身段玲珑保养有道的妇人一边听着他的汇报一边耐心细致地对着鎏金铜镜描眉。
听到“当街动手”这四字的时候，夫人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缘一在城里动手了，为了那位世子殿下？”
说完夫人轻笑一声没说什么，但管家如何不知夫人这是生气了。
早在之前不断有关于缘一少爷和世子殿下的流言传出的时候夫人就十分介意，不许下人谈论此事，现在缘一少爷好不容易回来，在夫人眼底下和世子暧昧不清，夫人的反映可想而知了。
管家不想让夫人和少爷的关系在尚未见面前就冷下来，连忙找补道，“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样，少爷这么只是为了维护世子殿下，他们二位可不是那个……嗯……是”管家说着说着觉得反而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可不是吗，他自己都不信少爷和世子殿下之间没什么，怎么能跟夫人解释得清嘛？
继国夫人对着镜子画完最后一笔，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眉笔，起身一边打理被微微压出痕迹的十二单，一边扬声问道“油直，你也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
“我们继国占据了富庶的沿海之地仓廪实兵甲足，早应该逐鹿天下占领大陆腹地。奈何家主大人走得太早，这些年我一人带着严胜和缘一还要稳定局面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不过现在两位少爷都成长起来了，咱们继国家是时候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了。”
“我由着缘一跟那世子交好也是因为近些年雨之国的崛起罢了。”夫人梳妆打扮完后从屏风后走出来冲着管家招手，管家知道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涉及继国家的核心，确定门外无人后，带上门进屋认真的听夫人的指示。
“大陆腹地平原辽阔气候舒适，我继国家很早就想去分杯羹。那位能将三国交汇的必争之地牢牢攥在手中的世子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小的操心缘一大人的终生幸福，您却在操心我们继国一族的前途，不愧是夫人！#
老管家将自己的脑回路调到和夫人一样的频道，随着夫人的话开始思考。
夫人的意思是他要利用缘一少爷和世子殿下的交情作为攻克大陆腹地的机会？
听起来有道理，可如何实现呢？夫人可能不知道，虽然流言里都说咱们少爷是……咳咳，但那又怎么样，现在是咱家少爷在对人家世子言听计从鞍前马后吧……？
Enmmm他看夫人这想法悬。
老管家想了想，开口委婉地提醒道，“嗯……夫人，缘一少爷是和雨之国的世子交好，但我看这两人相处时多半是缘一少爷顺着世子殿下……”
夫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瞪了管家一眼，“要你多嘴！”
管家见夫人不想听这些丧气话，可为了缘一少爷管家还是不吐不快，“世子殿下是少爷唯一的朋友了，您的意图要是被发现了少爷该如何面对世子啊……”
听了管家由衷的话，夫人心中闪过一丝柔软随即被熊熊的野心盖过。
她扬着头孤傲地说，“缘一是我的孩子，他会理解的……”夫人的话停顿了一些，她抚了抚下巴接着说，“不过这两个人确实走得有些太近了……我记得今日宾客名单中有汤之国的公主，她一直喜欢那位世子？”
“您这么说，汤之国确实有这样一位对世子殿下情根深种的公主。”老管家颔首道。
“这样，你偷偷将这次寿宴世子殿下会出席的消息透露给她，世子行踪向来难测，让她抓住机会。”
老管家应了一声，起身快步往府外走一边在心中打着说辞的腹稿，现在天色擦黑，留给他传消息的时间不多了。
*** ***
街道上见了血，现在还是冷冷清清的，阿洛和缘一并肩走在街道上，两人都没说话。
阿洛撇头看了看旁边神色冷峻的人，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见缘一瞟了自己一眼，自己凭借着对他的熟悉，阿洛知道他是在问为什么这么说，
哎……缘一和他不一样，他为了吸引贤才必须要做出贤德宽厚的模样做事不能落人口实，有时候遇到不长眼的人少不得要多忍耐。而缘一则鲜明得多，践行他的规则，不受外物所困也从不解释什么。
所以这三年好多事都是缘一看不下去他这么磨叽主动帮他了结的，他自然是过意不去。
阿洛低头闷闷地说，“虽然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也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样你的名声……”
缘一最不耐烦阿洛瞻前顾后的样子，没等阿洛说完，他甩出一句话，“你相信我就好。”
每次阿洛试图改变缘一的处事方式，最后两人的谈话总是以这一句话结束，阿洛还能再说些什么呢？说他只有两年好活了，只有他一个人相信他是不够的，他要赶紧再找一个能互通心意的人？
这话他说得出口吗？
哎……愁人……
随着阿洛的一声叹气，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 ***
天色逐渐暗沉，灯光亮起，商铺趁着人流涌入办起了小型祭典，商铺下的灯笼和往来驻足的的笑脸相映成趣，今晚的盛阳城内交相辉映洋溢着热情。
主街中南段，继国府的宾客络绎不绝，府邸侧边的小巷里，一个布衣青年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大包裹，在巷口东张西望。
来之前老板千叮万嘱要将东西完好地送到客人手里，他跟老板跑生意跑了不下十年，还第一次见老板这么重视，搞得他都有点心慌。
主要是老板描述客户的模样描述得太宽泛，硬是说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逗他嘛，他可从小脸盲的人啊。
再说了，今日是继国夫人寿辰，继国府这边往来的都是皇孙贵族，名士巨贾，他看谁都觉得风度翩翩，模样俊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离开宴不到一刻钟了，青年瞅着天色，不停地用衣袖蹭着额上的汗渍，心里有些着急。
他要等的顾客怎么还没来，不会人家已经进去忘了这茬吧？
继国府的侧巷里已经整齐地列了一排豪华马车，估摸着宾客也到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就只有管家还在门外候着。
就在青年心事重重东张西望的时候，他身后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你就是奈良商会派来送货的？”
青年冷不丁地听见身后有声音，猛地回头看向音源处，见到了一个完美符合老板描述的男子，再加上他腰间挎着雨之国世子的标志性佩刀——丝卷长刀，抱着包裹的青年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殿下！殿下您终于到了，小的等您等得好苦啊！”，青年解开包袱将里面的两个古朴内敛的檀木盒子呈上，“这是您寄存在商会的东西，小的按时给您送来了。”
阿洛打开盒子分别验收后，打发人走了。
待人走后，阿洛将其中一个木盒递给缘一，“这是庆生礼，我帮你准备好了，绝对让你母亲称心 。”
缘一迟迟没接盒子，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匆匆穿过巷子走掉的青年身上。
阿洛回忆了一下前几秒发生的事情，没觉得那跑腿的青年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啊，缘一为什么一直这么严肃地盯着人家？
缘一感受到阿洛快要凝成实质的疑惑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他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的护卫什么时候到盛阳城？”中间停顿了一下又嘱咐道，“他们没到之前你不要落单。”
昂……
这是什么意思，会有危险？可他现在在缘一的底盘，能出什么危险呢。
阿洛不明所以试探地问道，“难道是刚刚那人有问题？”
“还是城里有什么变故？……不然是……是……”阿洛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编不上来了。
“是气味，气味有问题。”
昂……气味？
阿洛抬起手臂嗅了嗅，嗯……都是从木盒上蹭到的檀香味，没毛病啊。
气味、气味……缘一为何会突然关注气味呢？阿洛的玩家思维告诉他这条线索是接下来触发事件重点。
在大脑疯转下他突然想到他和缘一初遇那天，通过读心在缘一心里听到过关于气味的描述。
当时他被凶案现场骇人的一幕吓到，并没有追究那摊支离破碎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年造成惨案的罪魁祸首东西不会现在要在这盛阳城内出现吧？
想到印在他脑海里的那幕肢体破碎血液蔓延的画面，阿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么阴间的玩意儿……还是别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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