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板+向日葵]渣攻*2》世*******君

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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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口的围墙旁坐下，上杉仰头看着暗蓝色的天空。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像是扣在地面上的巨大罩子。视线划过天空，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月亮。只有在大约算是东方的位置有一颗星星，而旁边不断闪动的小小光泽，大约是夜间的飞机。
　　“你不走吗？”旁边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穿着睡衣的男人在他的身边蹲下。
　　“我再呆一会儿，我以为你已经进屋了。”
　　“我认识你吗？”中川问道，他也学着上杉的样子试图在地上坐下来，上杉立马拉起他的身体。
　　“快点回去，穿着这么少的衣服。”
　　“我认识你吧，我是认识你的吗？”
　　“……是的，算认识，但不是很熟的朋友。”
　　“看见你，觉得很亲切。虽然不记得，所以手套借给你不要紧。”
　　穿着睡衣的男人最终还是在地上坐下，他指着东方的位置，“那里是飞机吗？”
　　“应该是，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仔细看可以看见不少飞机。”
　　“你叫什么名字？”
　　“上杉郁。”
　　“上杉郁。念起来有点困难，但写出来一定很好看。”
　　“上杉是个普通的姓。”面对小小的赞扬，上杉回答。
　　“中川也是个普通的姓。这个姓，应该是代表在河边出生的意思。那上杉就是指住在长满杉树的山上吗？”
　　“或许很早之前是那样的。”
　　“上杉君，你想看我的大脑吗？”面对这样的提问，上杉脱下手上的手套，直直地看着中川。
　　“我现在，记忆里面都是空白，仔细寻找会发现细小的碎片，但是头会很痛，还有一种烟雾一样的东西，有颜色。颜色代表感觉，凭借着这种彩色的烟雾，会浮现出乐谱。每个人的乐谱都不一样的。上杉君的那个，色彩柔和。所以，我觉得我认识你。”
　　“那是什么颜色的？”
　　“很浅的橙色，不仔细看就会和背景融合在一起，但是仔细看，会发现是温暖的橙色。上杉君的颜色，很温暖。”
　　坐在墙壁下面靠在一起，上杉触到中川柔软的睡衣，他朝男人那边靠了靠，男人没有拒绝。
　　上杉问道：“池户智一的颜色是哪一种？”
　　“蓝色，还有白色，还有灰色……池户君的颜色很多。”
　　上杉沉默了一秒钟，又问道，“如果是你喜欢的人应该是什么颜色的？”
　　“大概是几种颜色夹杂在一起的复杂颜色，我也不知道。”
　　听了这样的回答，上杉把头靠在墙壁上，望着天空：“以后我不会每天来这里了，但是如果你有事情，就打我的电话。”他从口袋中掏出笔，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写字的纸张。
　　“写在手上，”中川把手伸给他，又立刻把手缩回去，“手上的字迹会擦掉，”他拿起放在上杉腿上的红色手套，“在这里写。”
　　“这里怎么可以？”
　　“上杉君把手套还给我的时候，我或许不会注意到这里。天渐渐变冷，每天都要带手套，就会发现了。”见上杉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中川拿过上杉手上的笔，“告诉我你的电话吧，上杉君。”
　　上杉放慢速度念着号码，中川在红色手套的内侧写上数字。写完之后，他把手套还给了上杉。
　　上杉又把手套推回去，“我现在已经不冷了。”
　　中川拿回手套，戴在手上，“妈妈给的东西，很珍贵。”红色的手套在他的手上也显得有些小，中川用褪色而脱线的手套碰着自己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又取下手套递给上杉，上杉也只好收了下来。
　　看着讲手指缩在睡衣里的中川，上杉说道：“我要回去了，你也快点进去，现在是秋天，晚上很容易着凉。”
　　“上杉君什么时候会再来？”
　　“你明天睡醒了也许就能见到我，也许要等一段时间……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人。”
　　中川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不是上杉君吗？”
　　“他的颜色，比我的橙色，要更加像爱情一点……晚安，我要回家了。”
　　“那晚安吧，上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