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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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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柷和袁止回到太子府。
甫一进府，李柷脸上的温柔和煦一下全无，变成了原本威严阴鸷的样子。
“那女人身边的人，查清楚来路。”李柷从看见九三三起，就一直留意他，九三三左手总是背在身后，随时都在警惕自己。而且能在自己手下抢先一步救走那个女人，此人武功绝对不低。
袁止摇着扇子，仍是一副逍遥态，叹道:“姓赵的二小子说过他有点武功，可没想到竟然如此高，倒是我们算错了。”
“那个右相嫡女已经喜欢上我了，即使算错了英雄救美这一步，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李柷嘴角勾起，笑容不似之前如春日般和煦的春风，而是充满了变数的阴冷。
一群婢女站立在原处朝李柷低头行礼，个个腰压得极低，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错了分寸。
“这盛都有哪个女子见了你能不动心？我觉得你是多此一举，还特意设个局让那嫡女喜欢你。依我看，直接在她面前将你太子身份挑明，岂不省事？”
“她因赐婚一事在祠堂顶撞了右相，你说，我还能挑明吗？”李柷转身看袁止，眼里带着捉摸不透。
袁止此时心里一惊，右相府邸，还是祠堂之中，发生之事他竟然全部知晓。这盛都之内，还有哪座府邸没在他的眼皮地下？
袁止不觉身出冷汗，这样的人，还好是自己的朋友，不然…
袁止表面上表现出波澜不惊，“到底是你查的细。不过以后呢，你不会真要娶这个嫡女当太子妃吧？”
李柷不动声色，淡然道，“父皇让我娶，我便娶。”
“'生性顽劣，不知礼数'，这是盛都百姓嘴里面的右相嫡女，若是真立了她当太子妃，那这天家颜面…”袁止不敢继续往下说。
“生性顽劣，不懂礼数。可奈何她身后即是范家又是王家。若她只是寻常官家子弟，我早把她杀了，以儆效尤。”李柷说这话时，没有一点感情可言，眼里尽是对范知音的鄙夷。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了书房，李柷请袁止坐，还未坐下便有下人进来沏茶。
李柷端起茶杯，摇着散散热气，茶香溢满鼻腔，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和母后一起去王将军家做客，当时还是闺阁女的王夫人为众人展示茶艺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风范。不觉叹道:“那样端庄得体的王夫人，怎会有如此女儿。”
袁止将饮尽的茶杯放在桌上，抬腿，打开折扇，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这坊间的王夫人可不是如你这般评价。”
李柷挑眉，端坐，“哦？愿闻其详。”
“早些年却有人说过王夫人教女无方，可近些年，这位嫡女时常在坊间仗义疏财，做了不少好事。现如今大家都说王夫人教女有道，竟把那样一个顽劣的孩子教成侠士一般。还有不少达官贵人书信前往请教秘诀。”
李柷轻笑，“倒是我对坊间之事了解过少。说到坊间事，”李柷抬眼看袁止，“近日闲月阁可还好？”
袁止一下正经起来，收起那副姿态，“正要与你细说，闲月阁最近遭了窃贼。”
李柷眉头一下皱起，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袁止将闲月阁一事细细说与李柷，李柷听完，沉吟片刻。
“派人盯着户部。”
“户部？”袁止不解。
“看是否有人销贱籍。”
袁止推论着，“我们一直以为此事是康王爷所为，可康王府的证据却疑点颇多，顺着查下去也是一无所获。依你所言，是有人故意陷害康王爷，实则是为了销贱籍？”
“我只是觉得，李奉不会如此蠢钝。”李柷嗅进一股茶香，抬手饮尽，一举一动皆是高贵得体。
“确是如此…”袁止还是想不明白，若是仅仅为了销贱籍，可为何偏偏拿走了最新的探子。
李柷见袁止一时没有头绪的样子，便抬手让下人再给他斟了一杯茶，“不急。”
李柷也在脑子里又过一遍此事，“南焰匕首…匕首…右相嫡女身边的人也是个用匕首的。”九三三腰间时不时露出来的那把小巧的黑色匕首让他很是在意，那材质一眼看上去就是军中所用。
二人不约而同抬眼对视，各自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猜到了些许。
“不可能吧…”袁止先开口，在他眼里，右相嫡女不像是个谋于心计的人，她怎么会来掺和闲月阁的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也姓范。”李柷加重了范字一音。
“是。我会留意。”
袁止想起今天的经历，本来设计好好的英雄救美的局被他人扑了空子，不觉好笑，“你对右相嫡女倒不在意，对他身边的人可处处留了心眼。”
李柷笑，举起茶杯，“强者才能入我眼。”
袁止与他相碰，“我也是。”
门外的下人进来通传:“启禀殿下，赵国公家二公子求见。”
“先在偏殿侯着。”
李柷换身正装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