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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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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他开始教御厨子咒术，后来御厨子没疯，他先疯了。
起因是御厨子说他有个问题要问他。
问着问着，御厨子开始自问自答，老住持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
世间万物，盛者必衰，一方占优势的局面是不存在的。
人与鬼，善与恶。
为了世人，镇压邪魔是对的。
比起鬼、妖怪、邪魔，人类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人心比任何东西都疯狂，只要有黑暗就会有络绎不绝之物造访。
保护是错的，镇压是错的，杀生是错的。
不存在共生。
循环往复。
无法逃离。
错了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所有都错了！
纯粹疯狂的恶意不存在共生，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所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坚信着自己相信的事，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用过多思考就能得到答案。
恐惧、围剿、祓除。
——不存在共生。
人与鬼，善与恶。
不存在共生！
御厨子对老住持在想什么毫不关心，他只是单纯好奇。
“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诅咒，就算生成咒胎出现咒灵，术师也肯定会变相帮人清理情绪，那么能不能杀了所有人或者摆脱咒力又或者所有人都拥有咒力，以此达到消灭诅咒的结果？”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具现化的产物，相同的诅咒应当可以导致咒灵复活。这样看，人和咒灵是畸形的共生关系，人类死亡咒灵实力大减，咒灵死亡人类使咒灵复活，完全没什么意义，只是一时安稳。”
“咒灵的本质是负面情绪，那么咒灵对咒灵产生负面情绪能不能出现新咒灵？还有物怪，物怪和诅咒的区别是什么？为什么妖怪不能产生咒灵？神明和妖怪的区别又是什么？”
“如果能看见神明的话，试着杀杀看吧，由力量决定排序的话，那么妖怪就与神明等同。如果不是力量而是信仰，屠杀掉祂的信徒吧，失去信徒的神明和妖怪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物怪好麻烦，物怪诞生人心，人心产生诅咒，这样看完全就是人心负面情绪的两种不同发展方向。”
“为什么会诅咒，为什么产生物怪。”
“因为欲-望，欲-望永无止境，也就是死循环。”
“不对，如果按因果来解释也能解释通，也对，因果.......那天与束缚怎么回事？天是什么？领域呢？”
“如果展开领域能解决，为什么咒术师还没死完？诅咒师应当在咒术师方直接展开领域，然后进行大范围无差别屠杀，大部分咒术师会被领域的必中性杀死，为什么现在咒术师势大，应该有针对领域的对策，说明必中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咒术的话，术式真的固定？能不能利用束缚通过另一种方式展现，领域呢？这样吧......”
“老东西，你跟你自己重新结契，给我看看你的领域......对了对了，如果违背束缚呢？束缚分为自己和他人两种，违背和自己的束缚很好理解。”
“不遵守他人的束缚会受到什么惩罚？由谁来判定这个标准？”
“天？”
“天又是什么？”
“咒术讲究因果循环，利害关系又是咒术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利益、贪欲、报应.......天应该是一个概念。”
“既然是概念，按照因果之理同样要遵循平衡。”
“平衡的话，人类势弱，应该会出现一些不错的人吧，看来是轮回？”
“刻意的重蹈覆辙。”
“不对不对，一定会重蹈覆辙。”
“也对，就是说不管是人类、妖怪、咒灵、物怪、神明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最后能达到的结果都是短暂的和平。”
“死局。”
“既然是局能不能打破，打破之后呢？”
“推翻所有秩序再重建也没意义。”
“毫无价值。”
“又是新的轮回。”
“也可以说是因果循环，也就是因果轮回。”
“原来是这样，也就那样了......算了，还真无聊，无论怎么想都很无聊。”
老住持心碎了，他的脊背突然被一种无形的看不见的东西压塌，他跪在地上扯着头发哭出来，“御厨子！”
“干嘛？”御厨子俯视跪倒在他面前的老住持。
老住持彻底放弃了。
御厨子不懂常识完全是不想理会，平时话少也完全是懒得说，他只是在只有他一人的广袤荒野安静眺望，强大的理性和思维偏差早就导致他无可奈何地疯了......
“御厨子，我不求你以后做个善人，我只希望你在杀人前仔细思考。”老住持声音凄惨带着恳求。
“思考片几片？唔，这么说的话，肚子有点饿了，晚上吃刺身好了。”御厨子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决定了今天的饭。
“弱肉强食，清规戒律，可喜可贺，悲哀悲哀......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人？鬼？妖？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镜花水月，因果轮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御厨子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他望着老住持有点感到惊奇，随后他扔下在禅房哭泣的老住持，去厨房做饭，除他之外爱咋咋。
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老住持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跑到佛堂，占卜！
拿走什么都可以！
可以共生，可以共生，一定可以共生，不存在都是错的结果。
如果是错的，那这么多年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神子晚上去厨房吃饭，一直吃完饭老住持都没有出现，他问厨子，“老家伙呢？”
“在佛堂。”
“又被你气到了？”
“不是，他在窥视天命。”
神子脸色怪异，“天命？”
厨子肯定，“天命。”
神子懒得说话，趴在桌上想着什么，厨子也懒得说话，爬到屋顶望着天空发呆。
老住持疯了又没疯，他在佛堂疯狂推演未来。
他看到了无数可能，他试着改变再重新推算，却全部走向同一个结局，能看见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什么都做不到。
命中注定。
人只要活着就无法逃脱宿命，世间一切遵循阴阳因果之理，也就是所谓的命运，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命数。
何为天命？
想要改变今后的命运难道又是另一种命运的选择？
一切早在最初就已有定数。
老住持再也没办法用之前的态度对待神子和厨子。
神子通透，化鬼成为鬼王。
厨子通透，成为诅咒之王。
因果......
命中注定？
明明能看见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
鬼王退治。
分尸镇压。
遥不可及必将到来的命中注定之事。
不甘心啊......
老住持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漆黑。
佛堂的钟声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季常青，六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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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傩子的回合）
傩傩子问问题，自问自答。
老住持（信仰崩塌）：我悟了。
傩傩子：？？？
老住持：不存在共生，我完全懂了。
傩傩子：？？？
老住持：不活了，我要窥视天命。
傩傩子：？？？
神子吞：？？？
老住持：天命天命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