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宿傩今天也在随性而为》酸过爱情的小橘子

39、第 39 章

　　彼岸花跟随记忆回到过去，无数记忆碎片和过去发生的一切全部展现在她眼前。
　　女人品尝着所有恶，像花朵般美丽妖艳。
　　在她看来没什么不正常。
　　没什么对错。
　　选择是所有人共同完成。
　　诅咒也由所有人共同诅咒。
　　一切的一切，每个人都做出了自认正确的选择。

　　物部天狱想制作出一个人为可控的虚构鬼神，为此他用畸形的人类来制作，而他的所作所为被视为邪道，被咒术师联合除名并予以死刑。

　　那些老东西根本就不懂，他才是对的，物部天狱站在台下看着自己的替身被咒术师们处理，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毫不在意地走了。
　　非人的外表加上外界的恶意加上扭曲的常识加上人类的怨念和人类的执念就能制造出一个虚构鬼神。

　　不需要在意外界的恶意，因为不需要和蝼蚁斤斤计较。
　　不需要知道太多常识，因为鬼神没有那种东西。
　　不需要对残忍的事报以愧疚，因为不需要遵守人类的规则。
　　可惜的是，在他制作虚构鬼神的过程中，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失败。
　　宁愿报复也不想被憎恶。
　　宁愿饿死也不吃亲人的尸体。
　　宁愿被杀也不想伤害其他人。

　　直到某一天，他在一个偏远的村子看到它。
　　他来的时候，村民们正把它抓起来塞进小小的神龛。

　　真可怜。
　　嗯嗯嗯，我会想办法除邪。
　　不用担心，神龛会镇压它。
　　总之大家先别去那边，我会想办法。
　　没关系，我可是咒术师啊。

　　什么？希望我住下来？
　　没问题，我正打算找个地方留下来，以后就请各位多多指教。

　　好烦、好恶心、好无聊。
　　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有不同的人重复相同的话，对居住在神龛里的它来说，虚假谎言恐惧诅咒就是这样的东西。

　　接下来它慢慢模仿人类开始学习，单纯只是因为无聊，好奇心作祟。
　　学会语言它的生活也依然无聊。
　　因为它并不懂人类做那些事的原因，然后它开始学习人类的常识，认真记着外界说的话，在树林里仔细观察人类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对视线都很敏感，物部天狱最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他，他顺着视线回望过去，什么也没找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现。
　　很奇怪。
　　隔了一段时间，视线突然在某一天消失。

　　它不想看了。
　　无论怎么思考也没有答案，它索性不找了。
　　它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两点一线，猎杀（玩乐）和睡觉。

　　有问题。
　　物部天狱找了一段时间，发现神龛总是在夜间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有一个想法，但不确定。

　　在有心关注下，他发现了它做的事，物部天狱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第二天他召集来村民，神龛那边的诅咒加深了，不要往那边走。
　　跟村民打完招呼，物部天狱开始准备饲料。
　　死掉的野兽啦、村民恐惧生成的咒灵啦、快断气的徒弟啦、居住在隔壁山的妖怪啦，总之他能想到能准备的东西他都准备了。

　　等着看结果就好，物部天狱这样想。
　　最开始，他在猎物身上动了手脚，它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
　　出乎意料的是，它展现出野兽的狩猎方式和极强的生存技巧，物部天狱决定稍微提高难度。
　　还有呼吸就行，还有心跳就行，还活着就行。

　　它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出去狩猎（玩），回来它的窝里总是出现一堆半死不活的玩意，它稍加思考决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清理出去。
　　第二天新的东西出现了。
　　一来二去它懂了，只要它出去，窝里就会多一堆东西。

　　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啊，能吃吧？

　　它开始琢磨能不能吃的问题，没等它琢磨出来，异变发生了。
　　异变发生在一个夜晚，没有任何先兆，它突然被人从神龛里带出来。
　　它醒来眨眨眼，这不是它的巢穴！很快它冷静下来，环视一周，——在人类的房子里。

　　比起疑惑，它更多的是好奇。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无论怎么思考，它还是没得到答案。

　　那个人拉开门走进来，它试探了一下，结果被刀具挑断脚部的肌腱。
　　杀了他！
　　察觉到强烈的负面情绪，物部天狱将它的情绪归类为不安。

　　“我是物部天狱，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叫我老师。”
　　“啊？”
　　它并不理解那个人说的话，每个字它都能听懂，连在一起不是很懂，那家伙在自顾自的说些什么？

　　很快它就明白了。
　　哦，是这样啊，那些东西是他准备的啊......
　　恶心。
　　未经许可就擅自闯进它的巢穴。
　　不爽。

　　红色的眼睛扫过来，物部天狱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住，锋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夹杂着不快和懒散。
　　他带着善意慢慢靠近它，小心翼翼地用细布帮它包扎伤口，“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不用想着跑。”
　　它合上眼睛懒得说话，试着活动活动手，结果又被挑断两根手筋。
　　“......”
　　在短暂试探后，它得出一个结论：物部是很强大的家伙。

　　物部天狱帮它包扎完还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外面很危险，他们会抓住你继续把你塞进神龛，然后诅咒你，镇压你，再祓除你。”
　　它有很多问号，后面不是你指使的吗？
　　“算了，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物部摸摸它的头。
　　麻烦了，听不懂话......
　　“哈？”啥玩意？

　　随后的一段时间，它花了点时间得到一些消息。
　　物部对情绪和视线很敏感，当前它没有把握杀了他。
　　不爽。

　　物部天狱本来想教它说话，结果它完全不配合，他叹出一口气，脸上挂着宠溺。
　　总体来说他很满意，它没有太多常识，被他恶意对待也没说什么，杀人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手软，面对整个村的诅咒适应得也挺好。
　　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太听话了，性格也太软了。

　　“喂，过来。”他招招手冲那边喊，态度就像对待一只被驯服的家养野兽。
　　走到一半，物部天狱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六目相对，物部无奈地笑一声，抬手招呼它再靠近点，伸手搭在它的脖颈，开始用力。
　　“想出去吗？”
　　他当然知道不会得到回答，它依然懒散地靠在自己身上假寐。

　　物部天狱在扼死它之前松手了，他本来想看看这样对待它，它会不会反抗。
　　——结果完全没有。
　　“太过信任了，完全不抵抗啊......”物部天狱认真地注视它，若无其事地摸摸它的头，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不应该......
　　感受到手底毛茸茸的触感，说实话他有些不悦，温顺，太过温顺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算了，不过是一个道具，一个人为可控的虚构鬼神，距他理想的鬼神还有很大一段差距，接受事物的速度有点慢，老喜欢发呆，脾气也好。
　　啊，再等一段时间就把它饿死吧，物部天狱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望着午后和煦的太阳自然而然地想。
　　向死而生是一种巨大的诅咒，清醒痛苦挣扎着死亡，进入轮回再归来，这样会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也会被世人所畏惧。再者，不管多温顺的性格在面临死亡的一瞬也会被扭曲。

　　憎恶，憎恶一切，复仇，向一切复仇。
　　只要活着就会不断憎恶，然后超脱一切，否认规则和秩序，在乎的只有自己，认识的只有自己，否认世间的一切，将他人视为蝼蚁，欣赏受难远超恶行和暴力，最后成为恶行本身。
　　不存在恶意，因为它就是被这样对待着长大。
　　不存在常识，因为它会强到离谱，力量的排序会说明一切。
　　不存在人性，因为祂的精神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怪异又强大，有无限可能，最后的成品会非常完美......也完全可控！

　　在动手的前一天，他猝不及防失手了。
　　物部天狱第一反应除了错愕就是狂喜。

　　不需要死亡就已经扭曲，完全没有混入杂质纯粹的恶。
　　反抗之人杀无赦，不反抗也杀无赦，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在被杀死前一直厮杀，暴尸荒野才是最后的终点，然后进入轮回被世人所忌惮......

　　物部的记忆中止。
　　接着出现在彼岸花面前的是另一段毫无关联的片段。

　　羂索花大功夫搞到了降灵术式的咒术师尸体，“物部天狱。”
　　基于灵魂即肉-体，那么能不能反证？肉-体信息覆盖灵魂？
　　经过长时间实验，羂索得到答案——可以，只要肉-体信息过强就可以覆盖灵魂信息。

　　但第一次降灵失败了。
　　那家伙是个替身，也就是说物部天狱可能活着，彻底耍了咒术师一把啊......
　　羂索重新收集线索找到了贫瘠之地的村庄，也找到了物部天狱死去的尸体，他检查过，不是替身，也就是说真的死了？羂索之所以寻找物部天狱，是因为物部天狱用绝对不可行之事企图人为制造出一个可控的虚构鬼神。
　　制作的方法正是人类，羂索打算和物部天狱交流交流思想，他追求的是对咒力的最优化，是名为人类的咒力形态的可能性，两者在某种程度有重合点。

　　“物部师父，我想要制作虚构鬼神的方法。”穿着袈裟头上有缝合线的咒术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物部天狱凭依在某个不知名的咒术师身上，“你想干什么？”
　　“我要看人类的可能性，非术师、术师、咒灵、物怪这些全部都是可能性，但这些还不够，人类的可能性远不止如此。”
　　“现在咒术界最出名的人是谁？”物部天狱问了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这样啊，这样啊，”物部天狱突然笑起来，“去找祂吧，我都给祂了。”
　　羂索一怔，慢慢回味过来，“也就是说......”
　　“去找祂吧，去合作吧。”说完，物部天狱就在羂索面前自杀了。

　　记忆再次中止。

　　女人笑靥如花地对面前的灵魂说：“要和我达成誓约吗？你有成为花泥的价值哦。”
　　物部天狱轻轻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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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魔改怪谈）
（阴间人齐聚一堂，来点乌龙茶打麻将吧，三缺一脑花快下来）（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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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部的回合）
被你杀没问题，我成功了，好！
神圣又不详，真好看！
不行，我得诅咒诅咒，可惜的是看不到以后了，好遗憾......
.
（脑花的回合）
脑花叫物部上来：我要看人类的可能性，你虚构鬼神咋整出来的？给我。
物部：去找两面宿傩，你自己问。
脑花：懂了。
.
（花姐的回合）
花姐啃物部：宿傩，真好吃，你也吃点。
傩傩子：这是啥？
花姐：谁知道呢。
傩傩子：你知道。
花姐：是个你认识的熟人哦。（契阔即将完成，好耶）
.
（傩傩子的回合）
傩傩子：嚼嚼.jpg（物部灵魂还不错......）
花姐：嘻嘻。（他肯定不知道他吃的是谁）
傩傩子：嘻嘻。（她肯定在想我不知道我吃的是谁）
.
（伏笔的回合）
花姐啥都知道，花姐啥也不说，直接赚翻，她还觉得她亏了。
傩傩子知道花姐读了物部和村民的记忆，所以他说花姐得了便宜还卖乖。
笑死，脑花在人间根本找不到在地狱的傩傩子，脑花降灵物部的时间大概是几天前，完全和傩傩子错过，好非一脑花。
因为脑花把物部叫上去，导致花姐（35章）找不到物部，但她确定物部死了，对此产生怀疑，蛊惑傩傩子去村子看看。
花姐：没发现问题又不是我的错，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