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系我心》果灯阿珀

22、第 21 章

　　姜天泽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将它放下了。

　　因与果，生生不息，十几岁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却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

　　“外宿哦。”林飞靠在店门前。

　　他可以给她提供更好的住处，她却偏要住在这狭长的巷中。固然有时间的气息，但归根到底，林飞的执念没因生下她和那个人的孩子消除。

　　“熬夜。”姜天泽拿着猫粮走进店门：“还喝酒了。”

　　一下就被点明，林飞笑道：“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好歹十几岁的时候，你都懒得说出口。”她笑着凑上前，没有丝毫遮掩地问道：“昨天那个，是谁？”

　　姜天泽忽然就想起，他之所以不怎么愿意亲近林静，就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林飞的影子。
　　但当时谁知，日后会是他，主动向林飞提出签协议的事。

　　姜天泽：“好心收留你，不是让你问这么多问题。”

　　“就一个问题啊。谁，谁，谁，谁啊？”林飞拿着扫帚，跟进店里，凑到姜天泽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她就是你要我签协议的理由？”

　　“不是。”姜天泽断然否认：“我和姬钰有过节，你怀了他的孩子，我想利用你，仅此而已。”

　　他这般回答，直接戳了林飞的痛楚。由此可见，她确实问到了点上。

　　她估计姜天泽也知道她大概猜出来了，却没点破，她自然也就装不知道。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这五年间，书店的盈利就够我和可可生活，也没给你公司带去什么好处。”
　　林飞能想到姜天泽和姬钰之间的争斗，但具体是什么，她也并不清楚。
　　“要利用就把可可是他孩子的情报散出去，说我们母女俩都在你手上，让姬钰放下屠刀，立地成——算了，他已经是佛祖一样的人了，要他为俗世的情绪负责，我实在是罪过啊。”

　　“释迦牟尼本人听到这话，都要摇头叹息。”姜天泽笑了一声：“林飞，你对姬钰实在是有天大的误解，我比他佛。退一万步说，哪怕他是佛，也是斗战胜佛。”

　　调侃姬钰，是两人唯二能达成一致意见的地方。

　　林飞：“那你是不知道，他睡了多少——啊，应该说他被多少人睡过，我不过是其中之一。这种献身精神，你可做不到。”

　　说这些话时，林飞是笑着的，姜天泽却不觉得她真的开心，不过和普通人一样，让自己看开些。

　　“从五年前开始，”姜天泽没考虑过要说这些，却在这时说出口，“他没再干涉过我家。无论，我做了什么。”

　　林飞沉默地看着他。

　　两人都知道，姬家和姜家是制衡关系，姬钰对姜家放任，绝不会被家族中的人允许。

　　那个逃了十年的人，到底是怎么抗住这些，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通常得出的答案是：从五年前开始，姜天泽抓住了姬钰的把柄，令他后退。推理能力再不济，也会觉得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就那样，”林飞却笑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绕过了他，揍向店外，“看世界上还有饿着的小孩，就会推倒森林种田……”

　　姜天泽不打算再说什么，但偏是见到尹玥，让他的胸口从没愈合的伤痕再次流血。

　　“姬钰蠢到这种程度，不是早就被人弄死，就是成了别人的傀儡。”他站定在走道上，没有回头：“林飞，你知道原因的——”

　　“唰”的一声，扫帚划过地面，传来尖锐声音，刺痛人的耳膜。

　　“干嘛，”她扭过头来，眼睛瞪得滚圆，扔了扫把，顺手就关上了店门。“尹玥来了你就打算赶我走？当时可是你哭丧着脸要我签协议。自己对她死不了心就利用我，姜天泽，你好歹认真点打个结婚证啊！同居协议算什么？你不如姬钰，狠心都比不过，永远都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