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末摘花

24、(22)赵氏百草堂

　　回宫的路上，我去了趟赵氏百草堂。
　　虽已恢复营业多日，但门可罗雀。
　　带回了前几日让赵爷爷从各地要回的账本，整整四箱子，还只是近两年的。
　　尧山书院学的那点儿东西，感觉都还给了老师。
　　不过，幸好还记得柳公子说的几句话，只要知道收了多少，花了多少，花出去的该不该花，剩下的就是赚到的钱。
　　可怜的是，吴国十四个州，只有京城和安顺两个地方勉强维持，其他都入不敷出。
　　终于明白了赵爷爷的辛苦。
　　想来也是，除了京城，其他的名义上都算是安顺的分堂，赵爷爷想管也名不正言不顺，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了快一个月，才终于看懂了个八□□九，但解决方案毫无头绪。

　　一日，二皇叔召见。
　　请安后，等待发话。可等了许久，还不见开口，忍不住问道：“二皇叔！？”
　　他瞧都没瞧我道：“朕不召你来，你就没想过来给朕请安吗？”
　　“…？龙体欠安吗？没听太医院说啊。”
　　“朕无病，只是说你要关心一下朕！”
　　“二皇叔，您日理万机，我最近也焦头烂额的。我们互相体谅一下。”
　　“再忙也不能不顾礼节，晨昏定省是必要的。。。。。”听着二皇叔的说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我不主动要账本，各地方应该不会主动送账本。按理，应该是要主动送的，为何不送呢？应该就像现在这样，我不给二皇叔请安是觉得即便不请安，他也奈何不了我。
　　想到这里，问道：“二皇叔，每个州县都有巡抚，可天高皇帝远的，怎么做到让他们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
　　“。。。？他们每月要上报，干得好，还能提升到京城。再者朕还有钦差大臣，随时去查他们，故表面上至少做得还是不错，至于实际情况，有无私心，很多时候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问这个作何？”
　　我点点头：“谢谢二皇叔一席话，受益匪浅。若无其他事情，我。。。”
　　“有事。。。闽海一带最近倭寇猖獗，前方战士受伤众多，朕想派几名太医去安抚一下。只是太医院说宫中太医专攻养生，对刀伤缝合并不精通。要说外伤缝合，还属赵氏百草堂，所以靖安，你安排一下闽海一带的赵氏百草堂，怎么样？”
　　京城的赵氏百草堂因为萧府祭祀一事，被查封后，刚刚重新开张，一国之君不可能不知道。
　　但我又觉得机不可失！
　　思忖一二，我道：“最近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赵家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里，要不，以后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我娘，还有赵家的列祖列宗。趁此机会，我想去一趟。查一查看一下地方的百草堂，他们给我的账本属实问题多多。”
　　二皇叔愣住了，大概属实没想到，我会将话题引到赵家列祖列宗的高度上。